《[死神同人]碎片》慕轻颜

14、Chapter 14

　　Chapter 14

　　离开空座前，一护怀着些许的好奇心，又去了Heydon。
　　也许是下午的原因，酒吧里并没有太多的人，背景音乐里有带些嘶哑的男声，微微倦怠的唱着“you belong to me”。
　　那个藤井还在，看见一护特别亲热地上来打招呼。
　　“怎么……还是放不下原来的同事？”
　　一护笑笑，并不说话。如果让他这些以前的同事，知道如今他基本记不得他们的话，天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呢！
　　“今天来干嘛？”藤井问。
　　“就是……来看看。”一护继续笑，“都好久没来了。”
　　“是呀是呀，你都好久没来了。想当年你在这里唱歌，我还算你的Fans呢！”藤井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个……以前有谁也经常来吗？常坐那个位置的。”一护终于按捺不住，问了出来。
　　“啊。你说朽木先生吗？一护，你跟他不是很熟么？”藤井很是奇怪的看着一护。
　　朽木……先生。
　　这个名字投进去，在一护脑子里炸开了，好像在密封的墙上炸开了一个洞，琐碎的记忆纷纷流了出来。

　　他说，“你好，我叫朽木白哉。”
　　他的声音很沉稳，带些磁性，好像早春的轻风，又似冬日的初雪。
　　他说，“很高兴认识你，黑崎一护。”
　　他的表情很冰冷，但是眼睛里却有足够的温暖，刹那间就捕获了一护。
　　一护从来都不相信一见钟情，却在他自己身上得到了反例。

　　眼前的景象好像变成了黑白色，他坐在小舞台上唱歌。
　　虽然台下有那么多人，可是一护好像只是对着白哉一个人唱。
　　只对着那个人，把满腹的爱恋，都唱给他听。

　　“一……一护你怎么了？”藤井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一护猛然惊醒，苍白的笑笑，“没什么。我有点事，先走了。”
　　然后他好像逃难一般离开Heydon，从那熟悉的方向，往家狂奔。然后他在拐角处停了下来。
　　是十字路口，车来车往，很是热闹。
　　但是一护想到的，却是曾经一日，他就站在这马路的中央。
　　白哉的声音在对面响着，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那种沉稳的带点磁性的声音，因为焦急有些嘶哑。路上车辆往来，还鸣叫着刺耳的刹车声，可是白哉的声音就这样穿透过来。
　　接着眼前一道刺眼的光芒，然后他就看见白哉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过分的光明里。
　　一护的手颤抖着，掏出了手机，想要去拨那个熟悉的号码。
　　可是他的手颤得太厉害，连那个小小的绿色按键都按不下去。

　　回到学校的时候，恋次正刁着块鸡翅有滋有味的啃着，看见他回来了，笑容灿烂的凑了上去，“回来啦？”
　　而他脸上的表情则是在表达一个意思：带什么回来啦？
　　一护心烦的推开了恋次，转身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记忆的碎片折磨得他头昏脑胀，偏偏无论怎样拼凑，还是有些丢失了，无处可寻了。
　　然后一护想起了白哉以前的举动。
　　他说，“还有一个人，他很爱我但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他，后来他走了，我却发现自己原来很喜欢他。真的……很喜欢他。”
　　那个人，应该就是他吧。
　　想想白哉喊他名字时的感觉，一护觉得自己并没有怪他。也许自己的失忆，真的有伤害过白哉。他并是没有体会过咫尺天涯的感觉，不过白哉肯定是体会到了。
　　一护只是有些怨念，白哉为什么要瞒着他？
　　为什么他就不告诉他真相呢？还是这里面……另有原因？
　　一护带着旅途的劳顿和满脑子的问号，终于沉沉睡去了，留下一脸莫名的恋次，咬了一口鸡翅，奇怪的自言自语。
　　“一护这是怎么了？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们的第一首主打已经送去了电台，制作完善的一张张专辑也已经装箱，只差送往各家音像店上架。
　　“说实话，我从没有这么骄傲过！”一角一脸满足的说。
　　他们的专辑封面，是一张大海的照片，太阳在靠近海平线的地方，正要冉冉升起。而这张照片，正是出自于颇具专业水准的弓亲之手。
　　在照片上沙滩的地方，用橙色的手写字体写着“the Sun”，最后一个字母“n”后面，带着半个小小的太阳。
　　封底是他们四个的合影，和以前那张很像，只是原先海燕站着的地方，换成了一护。
　　弓亲微笑，一角大笑，恋次傻笑。只有一护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转身走了。
　　这几天他都没有遇见白哉，连追问的话都无从说起，偏偏还出现了失忆的典型症状，一回想事情就头痛欲裂，捂着头直在床上翻腾。吓得恋次，还以为一护要在他面前上演“蝴蝶效应”。

　　专辑上架的那一天，他们举行了记者会，闪光灯照得他们眼睛生疼，偏偏还得做出微笑模样，真是苦煞了他们几个。
　　对于记者们提出的问题，一护按照之前浮竹的教导，回答得都颇为老练。
　　最后记者让一护唱几句，一护想了想，决定唱那首Addicted。
　　“……
　　即使被伤害也没有关系，
　　即使不相爱也没有关系。
　　一切都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只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里，
　　有一个我在爱着你。
　　可直到最后，我才知道，
　　原来这样的痴迷，
　　早已不仅是爱而已，
　　不仅是爱而已
　　……”
　　以前一护一直没有觉得歌词有怎样，可是今天唱出来，他自己却开始了迷惑。
　　被伤害也没有关系吗？不相爱也没有关系吗？
　　那为什么以前的记忆里，那个他会有那么多的难过，会把自己密封起来，逃避、躲闪、甚至把那些爱与悲伤统统遗忘？

　　两天后一护才遇到白哉，那个失踪了好几天的人，拉着他的手就往自己的办公室里拽。房门一关，接下来贴上的，就是白哉的唇。
　　火热的，炽烈的，快要烧起来一样的爱恋。
　　一护眼睛有些酸涩，身体不自主地开始颤抖。
　　他突然记起，白哉以前的亲吻不是那样的。总是轻描淡些，好像是应付一般。也许那个时候，自己就是盼望白哉这样的对待吧？
　　“一护……你怎么了？”白哉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
　　“我去了Heydon。”一护回答。
　　白哉贴在他面颊上的手，猛然抖了一下，然后缩了回去。
　　“所以……你想起来了？”白哉的声音也是发颤的。让一护想起了那破碎记忆里的最后一段，白哉隔着一条街，那样不顾形象、撕心裂肺的呼唤。
　　“只是一部分啦！”一护瘪了瘪嘴，“你怎么不告诉我真相？难道我失忆，你就这么高兴么？”
　　“一护，”白哉的手再次将他环绕，“我只是害怕，害怕你若是想了起来，会离我而去。”
　　一护就那样任由白哉拥着，感受他的体温，与细碎的亲吻。
　　“一护，你知道吗？我那时真的愿意，我们可以就这样，从头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