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碎片》慕轻颜

12、Chapter 12

　　在冲绳的第二天，拍摄却是异常成功的。折磨了一护整整奔跑了一个上午之后，吉良终于同意，拍摄结束。
　　“今天的状态很好啊！”吉良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护没有吭声，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别墅的方向。他知道，白哉一定在那里看着他，用他那双点漆般的黑色眼睛，温柔的看着他。
　　那样的白哉，很陌生，但是很温暖，而他，很喜欢。
　　一护笑了起来，冲着别墅的方向，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一周之后，一护见到了制作完成的MTV。画面的一开始，是他们四个人的漫步，看似随意，有东张西望与嬉笑打闹。没有音乐，却有隐约的海风声，以及他们的几声笑闹。然后他们分别走向了自己的位置，音乐响起的时候，镜头绕着一护拍了整整一周，最后停留在背影上。接着是一护往海中走的镜头，然后再是跑，一次又一次的奔跑。
　　好像是在表现一种绝望，从内心深处发出的绝望。
　　让一护觉得最震撼的，是最后一个镜头。他坐在沙滩上，目光望向很遥远的地方，满含矛盾的眼睛里，可以映出略沉夕阳橙色的光芒。
　　温暖与悲伤，光彩和绝望。
　　一护不知道自己怎样看完这个MTV的，只觉得有那样的感觉，似曾相识，好像谈过一场痛彻心肺的恋爱。
　　“如何？”吉良略微扬起下颚，有微微的得意。
　　“太棒了！”恋次赞叹道，“你简直是个天才！”
　　“唔。难道你们都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吗？”浮竹走上前来，笑着拍了拍吉良的肩，“这家伙可是如今日本最有才华的导演之一，上一个片子甚至选去参加了戛纳电影节呢！”
　　从绯樱公司走出来，恋次有些疑惑的对其他几个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若是我们比较有特点，也不该这样捧一组新人阿？这说不过去……日番谷、吉良……这是不是也……太大手笔了？”
　　“你想太多啦，恋次！”一角拍了拍他的肩膀，“下大价钱力捧新人，虽然有点冒险，但是还挺正常的呀！”
　　但是显然一护不那么想，他摊开手掌，手心处写着一串号码。
　　刚才在公司偶遇，是白哉抄给他的。白哉握住他的右手，用签字笔在他的手心写下这一串数字。那个时候，一护紧张得心怦怦直跳。
　　“如果你愿意，打电话给我。”白哉的声音依旧那般沉静，语气依旧那般柔软。
　　一护惊讶地抬起头来的时候，可以看见白哉在冲他微笑，那般眩目的笑容，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喂，一护，你怎么啦？”一角奇怪的看着他，“你傻笑个什么劲呀？”
　　“没，没什么！”一护慌忙握上拳头。
　　“呀呀，是不是恋爱了阿？”弓亲跟着开玩笑，“是不是喜欢上了哪个女明星啦？乱菊小姐，雏森小姐，莫非还真是露琪亚？”
　　“喂喂！”一护装模作样的在弓亲头上捶了一下，“乱菊小姐和雏森小姐我更本不认识。露琪亚我要是敢勾搭，恋次非废了我不可！”
　　恋次和露琪亚的关系，已经不是秘密了。反正一护是经常看见他们俩成双出入食堂教室，估计是没多大问题了。
　　“你小子！”这回轮到恋次捶他了。

　　回到寝室，一护就拿起了电话，迫不及待的拨通了白哉那边的号码。
　　“喂，是一护吗？”电话那边，白哉的声音里有点激动。
　　一护可以想象白哉的样子，眼睛因为吃惊有些瞪大，眉毛微微的向上扬起，他应该是在笑吧，嘴唇抿着向上翘起的样子，别提有多温柔。
　　“嗯，你怎么知道是我？”一护笑着说，这个笑容应该算是傻笑。
　　“因为这个号码，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白哉说。
　　于是恋次吃了晚饭走进寝室，就看见一护傻笑着打电话。第二天the Sun的其他成员都知道了一件事——一护恋爱了。
　　“那个对象是谁呀？”弓亲是他们中间最八卦的。
　　“秘密！”一护拎起书包，快步走出了餐厅。

　　其实和白哉在一起，他还是觉得没有安全感。也许是两人的差异太大，白哉的条件太优越，而他又太普通。
　　他总是会有一种隐约的感觉，感觉白哉并不爱他，感觉终有一天白哉会离开他。
　　他甚至经常做梦，梦中有他和白哉两个人，但却总是隔着东西，或者是马路，或者是河水，或者只是面玻璃。他在这一边，而白哉在那一边，无论他怎样的喊叫，白哉却听不到他的声音。
　　有的时候，他甚至无法放开自己，他甚至不敢与白哉走得太近，害怕与白哉的碰触，甚至眼神的交流。虽然这种时候，他内心深处其实更希望和白哉变得亲密些。
　　他偷偷的查了些书，并不专业的书上写着，这种心理状况是恋爱中人才会有的。
　　恋爱么……
　　一护偷笑了起来，原来真是恋爱了么？

　　然而确定了关系之后，白哉和一护的约会倒没有太多，毕竟一护是艺人，而白哉的工作实在太繁忙。
　　但是每天的电话却是不断的，一打就是半个多小时，什么都说，没有顾忌。
　　“说说你以前的恋人吧？”
　　一护还是很在意白哉说的“上一次”，到底是什么意思。
　　“唔。”电话那端有点沉默，“之前，我真心喜欢过两个人。”
　　“两个人？”
　　“两个人。一个是我的亡妻，她叫绯真。还有一个人，他很爱我但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他，后来他走了，我却发现自己原来很喜欢他。真的……很喜欢他。”
　　一护想，也许这就是白哉所说的那个“上一次”。
　　“走了？去了哪里？”
　　“是很遥远的地方，遥远到我甚至无法将他追回。”白哉的声音有些失落。
　　“所以，你说得这么详细，就不怕我吃醋吗？”一护笑着说。
　　“我是想让你多了解我，一护。”白哉的语气很正经，“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你知道，我再也不想……”
　　白哉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护却明白了白哉的意思。
　　他之前的爱人，一个死别，一个生离。也许这些离别，真的让他那般的伤心过，一护想。虽然他们差了那么遥远的距离，一护却做出了决定，决定这一次要守护白哉，或者说，是守护他们之间的爱情。
　　“不要再离开我，一护。”
　　“嗯，不会离开你，说好了的。”
　　一护在电话这边点头，却忽视了白哉言语里的这个“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