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生死不离》墨羽枫

11、第 11 章

　　“你们别动，我过去探查下。”姜世离四处看了看，决定去雕像那里查看。
　　“世离！”我担忧地看着他，世离轻轻握了握我的手，转身走过去。
　　目送着他走上前，倏地，炎舞出现在世离身后，发出怪笑，“呵呵呵，可怜虫，你上当了！”
　　“世离小心！”
　　“姜兄小心！”我们惊呼道。
　　炎舞的巨大身躯和她周身燃烧的火焰挡住了我们的视线。
　　“世离你没事吧！”我拔出剑直接冲上去，其他人也紧随着我。可恶的炎舞，世离要是有事，本小姐和你拼了！
　　炎舞身后突然出现了数条烈火狂龙毁天灭地般地袭向她，只见姜世离一步步走近，抬臂轻轻一挥，炎舞便砸向蚩尤雕像前的石碑。
　　姜世离走过来，头发扬起，却看到他额头上隐隐闪现的魔纹，还有他的头发，在火光的映射下，泛着耀眼的红光。
　　“此处即将崩塌，走吧。”
　　不及细想，我们赶紧向来路跑去，总算安全了，看着身后的废墟我们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忽然就地裂山崩的？”瑕拍了拍胸口，有些疑惑，“姜小哥，你没事吧！”
　　“你的额头，这是——？！”这时所有人都看清了他额上的魔纹。
　　厉岩忽然惊叹道，“这个魔纹！还有这强大的魔气……”的确，我也感觉到他身上愈发强大的魔气。
　　“姜兄——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夏侯瑾轩首先问出我们的疑惑。
　　姜世离双手抱臂，解释道：“那块石碑，是蚩尤所立，碑上寄有一丝蚩尤之灵，接触到它之后，引出了我身上蚩尤血脉的力量。”
　　“你真的是蚩尤大神的后裔？”厉岩是魔族，蚩尤的后裔对他来说也是意义不凡吧。
　　“世离……”我倒是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蚩尤后裔？更是那些正道人士所不容的吧。

　　突然出现两个古里古怪的家伙，装模作样地吓唬我们，什么自己是魔会吃人。可是，厉岩走上前却把两个家伙吓得连连后退。
　　“果然是同族！”厉岩的话倒是证实了这几个家伙的身份，果然能在蚩尤冢魔气这么旺的地方生活下去的不会是普通人。
　　这两个家伙好像也发现厉岩是半魔，他们向我们看来，看到姜世离顿时大吃一惊。
　　“这、这个魔纹，你——你是——蚩尤大神的后人？！”
　　姜世离迈步上前，“我确是蚩尤血脉的后人！”
　　只见两人齐刷刷跪下来，大声惊呼：“魔君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这是暮菖兰。
　　“魔……君？……”这是夏侯瑾轩。
　　“嘻嘻，这个称呼听着挺威风的~”这是结萝。
　　“姜小哥不是什么魔君啊？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这是单纯的瑕。
　　众人反应不一，我只有担心地看着世离，“世离？” “蚩尤大人的后裔，拥有无上的力量，是我们这些半魔的魔君——您的这个魔纹，正是蚩尤血脉的特征，您就是魔君！”跪着的两人解释道。
　　“魔君……”姜世离双手抱臂，若有所思。
　　魔君？我好像看着世离在我面前向着他命定的路一步步走去，可这不是我想见到的。
　　接下来我只感觉自己像个傀儡似的没有什么感觉，听着跪着的人讲述这里半魔的境况，听着暮菖兰说我们是“魔君”的手下，脚步自动地跟着众人去覆天顶见长老。一路上不见人烟，房子也很破，看来半魔的境况相当糟糕啊。
　　两位长老看到姜世离这个蚩尤后裔也相当吃惊，听夏侯瑾轩讲述事情的经过后，也给我们讲述了“魔君”的由来，可以听出，魔君是半魔的一个精神寄托，他们希望拥有无上力量的蚩尤后裔领导他们，拯救他们，带着他们重返魔界。
　　两个长老的话语里也是浓浓地对魔君的期盼。
　　无上力量？蚩尤后裔？姜世离不正符合了所有的条件么！而且，他又是那么重责任有担当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世后，知道他是半魔的希望后，他——他还能有别的选择么。
　　我看过去，姜世离双手抱臂，低头沉思，突然他抬起右手触摸额头的魔纹，最终紧紧握起双拳，一脸坚毅，目光也变得那么坚定。
　　“‘魔君’……呵，这个名号是同族的希望是吧……”姜世离轻叹一声，用力甩手“好！那我姜世离就做这个魔君！”
　　众人惊讶不已，纷纷出声询问。
　　果然……我无力地闭上眼睛，只能这么眼睁睁……？我狠狠地将指甲掐入肉里，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忽然，大殿震动了一下，有人禀告说蚩尤冢的那条路塌了。殿外也传来半魔议论纷纷的声音，他们知道了魔君的消息呢。
　　看着姜世离走出大殿，我们也纷纷跟上，只见姜世离站在一群衣衫褴褛的半魔前面，耳朵里是半魔满怀期待的声音。
　　“诸位！”魔君的威望果然不同凡响，一出声就能让半魔们安静下来，“我是谁，看见这个魔纹，你们都已清楚。”
　　“您是……魔君？”
　　“魔君大人，您是魔君大人——”半魔们小心翼翼地确定的样子让我见了有些心酸。
　　“不错，我正是蚩尤血脉的后人，你们所期望的魔族共主——魔君，姜世离！”姜世离的声音无比坚定，看来他是做定这个魔君了。
　　“魔君大人——！！”覆天顶民众的欢呼声听在我耳朵里却无比讽刺，半魔们自己没有力量保护自身安全，实现世代的愿望，却将这个愿望寄托在一个虚幻的魔君身上，虽然现在确实出现了个魔君，但是姜世离这个傻瓜，为了半魔的希望，为了同族的责任，硬生生主动给自己套上魔君这幅枷锁。
　　“夏侯少爷，欧阳小姐，你们不去拦他？”暮菖兰有些不解。
　　“……来不及了……”夏侯瑾轩无力地说。
　　是啊，来不及了，我也早知道了……我无力地握紧双拳，指甲深陷肉里我也感觉不到疼痛。
　　“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们一直过得很辛苦。”
　　“今天，我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领导你们，保护你们，让蚩尤冢成为你们所期望的那个圣地！！不止是你们，全天下的魔族后裔，都是我的兄弟，每一个……我都要保护，绝不会再让人类随意屠杀同族！”姜世离上前一步，郑重地承诺，“我要让天下的魔族，都能在这个覆天顶平安快乐地生活！”
　　“哦——”
　　“魔君大人！”半魔的欢呼愈加大声，如巨雷般狠狠砸进我心里。
　　也有半魔担心引起外面的注意，怕人类杀过来。但是，立马被其他大吼“我们有魔君大人”的声音给淹没。
　　姜世离扫视所有半魔，“我说过，我‘魔君姜世离’今天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领导你们，保护你们！”
　　“你们可愿相信我，跟随我？”姜世离坚定的话让现场达到高潮。
　　“愿意！我们愿意！”
　　“刀山火海，我们都跟着您！”覆天顶的民众不能自已地狂呼。
　　“好！你们去告诉天下的魔族后裔，我魔君姜世离就在覆天顶，我们魔族的圣地就在覆天顶！”姜世离掷地有声的话语更是将气氛推上顶峰。
　　“魔君！魔君！魔君！——” 覆天顶几乎被半魔的欢呼声掀翻了。
　　看着初露霸者风范的姜世离，我只能抬起自己掐的血肉模糊的手，无力地扯出一抹苦笑。
　　曾经的我是那么想见到霸气外露的姜教主，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姜承变成姜世离，再一步步变成我印象中仙五里的那个魔君，内心的苦痛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感觉自己就像是兴奋地拿着外挂想改变已知的结果，却发现外挂是个假货，最终结果还是那个结果。夏侯瑾轩他们虽然看着事情一步步变成这样，他们不放弃，继续努力，向往着美好的未来，而我，知道未来却不能告诉他们，想努力改变未来却发现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功夫。

　　姜世离向我们走来，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
　　“夏侯兄，厉兄，我想和两位单独谈谈。”
　　结萝倒是有些不满，但被暮菖兰拉住了，和瑕一起走开。
　　“我要留下！”我说的很坚决，紧紧地盯着姜世离的眼睛。
　　姜世离轻轻点了点头，“好！”
　　我们一起进入大殿，大家目目相觑，夏侯瑾轩率先开口，“看来你心意已决，我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是吧？”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力。
　　厉岩倒是有些不满，“他要成为魔君，有何不可？”
　　夏侯瑾轩没有理他，而是直直地看着姜世离，“姜兄，你真的决定，要留在这覆天顶当‘魔君’了吗？”
　　“看看刚才那些人，你认为我应该离开吗？”姜世离淡淡地反问。
　　“我……”夏侯瑾轩有些语塞，随即又急切地说道，“即便要保护那些人，你也不必非做这个魔君不可，你成为魔君这个消息若是传到江湖上，你就……”
　　“那又如何？我本就是魔，更是蚩尤后裔。号称魔君，护佑同族，舍我其谁。”姜世离仍是十分坚定，话语里略现霸气。
　　“姜兄，你好像……渐渐变得不再像那个我认识十余年的姜承。”夏侯瑾轩低声道，神情有些萧索。
　　“我已说过，姜承已死，我是姜世离。”姜世离再次强调，话语更是决绝。
　　“但是折剑山庄——”
　　姜世离打断夏侯瑾轩想说的话，“欧阳英养育我多年，此恩此情，我不会忘。但千峰岭众兄弟的死，我更永记于心！不是因为我，他们不会死。”
　　夏侯瑾轩无力地看向我，我并没有回应他，因为我早知道会这样，千峰岭众人的死亡一直是他心中最重的一道伤，以他所有事自己扛的性格，和四大世家已毫无转圜之地。
　　“现在武林各门派大肆追杀妖魔，将来不知道还有多少无辜的同族会枉死刀下……我不会让千峰岭的事再度发生！我要这天下的魔族，都能在覆天顶得到庇护。”果然如此，姜世离把对千峰岭兄弟的愧疚全都转移到全天下魔族身上了。
　　“可……可是覆天顶的存在若是传扬出去，必定会引来武林正道以及修仙门派的清剿，到时候你要怎么办？如果欧阳世伯来了，你要和他刀兵相向吗？！”夏侯瑾轩把会发生的问题抛了出来。
　　姜世离低了一下头，又深深地看向我，沉声道：“若情势如此，我不会顾念旧情。”
　　夏侯瑾轩一脸惊色，而我只能无力苦笑。我倒不担心姜世离和爹的生死问题，以姜世离一击杀死炎舞的功力已远超我爹，而我爹对他有养育之恩，就算两人刀兵相见，姜世离也不会下死手，而且，我也不会让他们生死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