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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正名 ...

  •   当女人不再渴望爱情的时侯孩子就成了她的全部。弘历在我回宫后虽然对我更加恩宠有加,可我封闭的心却很难再对他敞开。
      我每天都陪伴着宛心,看她学习琴棋书画,看她练习刺绣,并在永璋放学回来后准备各种美食给他。我本来还想给腹中的孩子制作衣服鞋帽可又怕被别人知道我的情况。日子在一天天的流逝,可我却不知何时才能有机会让腹中的宝宝名正言顺。

      一日午后我小憩醒来正准备为永璋准备甜点,玉玲进来禀告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来访。
      我坐在前殿的主位上看着面前给我请安的丽人心中说不出的感慨。
      “免礼吧,请坐。”
      “兰馨谢过娘娘。”
      从兰馨微凸的腰腹我看出她已经怀孕了。
      “你...”“娘娘...”我和她几乎同时开口。
      “你先说。”“您说。”哎,我们怎么变成了这样。
      “您先说吧。”兰馨有礼的说。
      我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突然想起女人怀孕不能喝茶,就对玉玲说:“茶叶性冷,还是给福晋换莲子汤吧。”玉玲答应着下去了。
      “福晋怎么进宫了。”我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的说。
      “回娘娘的话,皇后娘娘千秋将至我提前来请安。顺便有话和娘娘您说。”兰馨看着我说。
      “啊,几个月了。”说了又有什么用呢,我岔开话题。
      “三个月了,娘娘,你不要误会,那天我和万岁爷并没有什么,虽然他一开始将我误认为是您,可很快他就清醒了,您进来时他正跟我道歉。我当时想说,可又不好意思开口,以为万岁爷会跟您解释,谁知听说您去了涤心庵,所以...”兰馨努力用平稳的声音说。
      我看着她平静的说:“是他让你来说的吗。”
      “啊,不,是傅恒,我回去后把事情告诉了他。他说娘娘表面温柔开朗,可内心却敏感易受伤,如果不和您说清恐怕会留下不可愈合的伤口,所以...”
      听兰馨说完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只觉得心上的裂痕又被打开,为什么,为什么连傅恒都能知我,懂我,而你,口口声声爱我入骨的人却伤我最深呢。难道付出就会被伤害,难道...哎...算了,不是决定不再想,不再痛了吗,过去了就不可能重来。
      我再次把心伤藏好,温柔的对兰馨说:“谢谢你和我说这些,我相信,兰馨,请你也替我谢谢傅恒,你们夫妻一直是我的朋友,曾经是,将来也会是。”
      兰馨激动的上前握着我的手,哽咽的说:“尔纯,我以为我失去了你,我真庆幸你还把我当成朋友。”
      我回握着她的手,眼泪顺着腮边滑落,我也很高兴,毕竟她是我来这个时代后第一个闺中密友,我也不想失去。
      玉玲端着两碗红枣银耳莲子羹进来,看我们拉着手相对流泪,就悄悄放下碗,回身出去带上房门。她站在屋檐下看着天空,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她低声说:“真讨厌,竟被沙子迷了眼。” 说着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当她再抬眼时嘴角带着笑自言自语的说:“三阿哥快回来了,今天给他做一个莲香糯米卷。”

      接下来的日子平和安乐,可别人却不知我为了给腹中的孩子一个正名的机会我可是煞费苦心,私下正在研究医书。
      未穿越前我也曾看过不少宫廷戏剧,可真到现实中却发现那些招数根本无法实行,因为起关键作用的太医基本上都是忠君爱国的,想贿赂太医是一件基本上不可行的事,更何况给妃嫔诊脉的太医并不是一位,于是此路不通。
      我知道太医会从诊脉中了解胎儿的大致月份,所以我让小顺子想办法从太医院找了一些医书自己研究,希望能从中想到对策。幸好苍天不负苦心人,努力了几天下来总算有所收获。
      通过学习我知道了中医学对于诊察脉象辨析妊娠有丰富经验。在早期妊娠反应尚未出现时即可根据脉象判断是否妊娠,进而推测妊娠月份、推测妊娠男女、推断妊娠结局、判定即将生产。
      其中《脉经》载“妊娠初时,寸微小,呼吸五至。三月而尺数也。脉滑疾,重以手按之散者,胎已三月也。脉重以手按之不散,但疾不滑者,五月也。”指出了妊娠脉初期、早期、中期的频率和流利度特征,以及妊娠三个月与五个月的脉象差别。
      从脉的节律描述,《脉指南》曰:“关上一动一止者一月,二动二止者二月,余仿此。”
      还有各种医经和脉理也介绍了妊娠后的各种变化等等。
      总而言之,妊娠脉以尺脉滑利为主要特征;以寸口脉按之散与不散为主判断妊娠月份;以左手与右手脉象差别为依据推测妊娠男女;以散而离经,中指脉动为征象判定即将生产。但因人之禀赋不同,健康状况各异,故诊断妊娠与否,脉象正常与否当综合四诊,方可得出正确结论。
      了解了所知一切又结合了在涤心庵由于身体不适跟静安师太所学的简单针灸之术和草药运用,我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夏日的晚风吹拂着窗前的纱帘,橙红色的夕阳透过窗棱照射在上面,我被它显现出来的迷离色彩所吸引,慢慢踱到窗边。越过紫禁城的高墙可以看见晚霞罩在天边,托起了一轮温和的太阳。太阳很美,很近,没有午时的灼热和刺眼,我双手合拢放在腹部感受着夕阳所给于我的温柔。突然脸颊一凉,一行晶莹的水珠顺着脸颊落在了衣襟上面,我无措的拭着泪,为什么会哭,难道是被眼前的景色感动,我摇摇头,难道是为了刚才心头浮起的诗句,也许吧,为什么与此美景相称的诗句都那么凄凉。
      我离开窗户,走到书桌前提起白玉狐毛笔在紫石砚中润了润,在雪白的宣纸上随思所想的写下了一行字。
      玉玲端着一个炖盅走进来放在圆桌上,她用碗盛了一碗放好,走到我身边说:“格格,这是皇上特意吩咐给您炖的血燕,让您补身,您趁热喝了吧,凉了功效就减了。”
      “先放那吧,我过会儿就喝。”我依然看着纸上的字。
      玉玲走到书桌边,好奇的看着我的字说:“格格,您写的字越发的好了。只是...‘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您为什么会写这句,太凄凉了。”
      “没什么,随便写的。”我拿起写着字的纸把它揉作一团,随手扔在桌边的画篓内。
      玉玲扶着我向圆桌边走去,边走边劝慰我:“格格,刘嬷嬷说人应该总往好处想,多想快乐的事情才能健康长寿,更何况您现在是两...”
      “玉玲...”我一边制止她,一边向门口看去。
      “您放心,外面没人,刚才王福总管来通知说皇上一会儿过来用晚膳,让咱们的小厨房准备,就照您爱吃的做,所以现在刘嬷嬷带着人正准备呢。”
      我坐在桌边喝了一口碗中的血燕窝,可刚入口瞬间涌起的恶心让我呕吐不止。玉玲忙端过痰盂轻抚我的背,见我稍好些又准备温水让我漱口,正忙乱间就听见弘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纯儿,你怎么了。”
      我想起身行礼,可刚站起来一阵眩晕让我昏倒在弘历的怀里。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侯,看见我躺在寝宫的床上,弘历坐在床边满目含笑的看着我,见我醒了就拉着我的手说:“纯儿,你有了朕的骨肉了,朕太高兴了。”
      我面带惊讶的轻声说:“真的吗,多久了。”
      “已经一个多月了,想来是你刚回宫的时侯有的,朕太高兴了。”弘历宠溺的看着我。
      我虚弱的笑了笑,任他握住我的手。
      “不要担心纯儿,御医说你虽然身体有些虚弱,但胎儿情况很好,你只需要卧床休息,多调理,就不会有事。所以朕已经通知母后和皇后,你以后不用每天去问安了,只管休息,好好替朕生一个皇子。”
      “皇上,说皇子为时尚早,万一是格格呢。”
      “你生的格格朕一样疼爱,不过朕以后会更努力就是了。”
      “真是的,皇上...”我羞涩的侧着头。
      “纯儿,你想要什么,朕一定满足你。”弘历兴奋的说。
      “真的。”
      “当然,朕一言九鼎。”
      “那好,但现在想不起,等我想好再告诉您。”
      弘历笑着点了点头,又对我说:“朕已经让太医院为你诊脉的刘逸农做你的私人太医,若有不适马上通传,不分时辰,记住了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
      弘历喂了我一碗玉玲端上来的细粥,又为我盖好被子,我就在他的注视下沉沉睡去了。
      弘历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因怕打搅我休息就回养心殿了,临走前又嘱咐了玉玲几句才放心。
      一时寝宫内外静悄悄的,屋内只有一只红烛在罩纱灯内绽放光芒。
      “格格,万岁爷走了。”玉玲走到床边在我耳畔说。
      我睁开眼睛对玉玲说:“终于走了,我等的险些真睡着了。没露马脚吧。”
      “一切顺利,两位太医都诊过了。”
      “好,你下去休息吧。”
      “是。”玉玲为我放好幔帐就退了出去。
      我伸手从床头的柜子暗格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一排银针整齐的摆在那儿。我解开上衣,褪下袖子,从上臂的一处穴位中取下一根稍短的银针,用棉花擦拭后放回了盒子。我用左手在右腕处按压了几下,感觉脉搏已经恢复了正常。收好盒子,我重新躺好,用手放在腹部轻轻说:“孩子,一切都按额娘的计划顺利进行,接下来你要好好成长,我已经在想和你见面的那一天了。”
      “孩子,你说你阿玛如果知道我瞒着他,他会怪我吗...孩子,我和你阿玛此生只能做咫尺天涯断肠人,希望你能遇到你所爱的人,幸福的度过一生...好了,我不再想了,睡吧,我的宝贝,晚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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