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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听说这章很少女心 ...

  •   我是水泽夏矢。

      在那之后又过了几天,我差不多已经把该整理的行李都整理完毕。毕竟手上还打着石膏,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我给家里打了电话没有人接,母上大人依然在外地出差,而我老爸的手机号码,竟然变成了空号。
      老爸我真的是你亲女儿么!你女儿快一个月没回家了你怎么一点不挂心,电话号码还注销了!
      看了眼一回到家就趴到沙发上睡着了的火神,我不好意思和他提帮我搬行李的事,训练已经很累了,希望他能好好休息。
      就是最近的几天,篮球部训练的强度似乎很大,每次等部活结束和火神君一起回家的时候,他都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真是难得在这个每天精力旺盛的运动少年身上看到这样疲惫的样子。

      我在做完晚餐之后就坐在沙发前的地上,离火神君很近。火神君睡得很沉,睡着了的脸庞就和他大大咧咧的性格一样随意。
      屋外下着很大的雨,虽然门窗已经紧闭,但雨点猛烈砸在窗户玻璃上的声响,在安静得能清晰听见火神平缓呼吸声的屋内显得异常嘈响。
      我讨厌暴雨的声音,那样噼里啪啦毫无规律的噪音就像是绝望的嘶吼,尤其一个人的时候听着这样的声音,说穿了,我害怕。这也是我靠火神这么近的原因。

      看着墙上的钟已经摆过了七点,火神却毫无要醒来的征兆。

      “呐,火神君。”

      肚子已经咕咕作响的我快要受不住饥饿感,我开口轻声喊了句此刻睡得很香的少年的名字。

      我以为火神是听到了,就见他突然抬起手臂,张开宽大的手掌往我的头上用力一盖,然后大喊:“传得漂亮!”

      很!痛!啊!

      “火神君,你这是在传!球!么!”

      我气得用力在火神大我的手臂上打了一下,只是火神筋肉强健的手臂却是我意料之外的坚硬,反作用力震得我的手掌疼得一阵发麻。口中生气的埋怨瞬间变成了吃痛的呜咽。

      睡梦中迷迷糊糊醒来的火神大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搭在我的脑袋上。

      “水泽?”带着明显困意的声音以一个大大的呵欠作为整句话的结尾。
      “火神君,你打人很痛诶!”我哭丧着脸抱怨着,疼痛让我眼睛泛酸,泪腺还算挺发达的我秒秒钟就在脸上挂上了两行清泪。
      “我没有打……呃抱歉抱歉……”火神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我的脑袋的手,他道着歉慌忙把手收了回去,坐直了身体,“那个你别哭啊……”

      果然诗穗说得一点都没错,和他交往绝对会有家暴!

      “真的很痛啊混蛋!”我的声音也带着哭腔的颤抖了起来,就像是小孩子抢不到零食时的撒娇型抱怨,虽然我本身根本没有想要表达这些感情的意思。
      “对不起啦,啧,你不要哭啊……”对于女孩子眼泪的无措大概是所有男生的天性了,火神看着这样的我一脸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模样,“不然你打回来?”

      打你?自虐么?我的手还麻着!

      “你头低下来点……”

      我招了招手,火神自恃理亏,也就乖乖弓下腰朝我靠近了一些。

      “怎么了……痛痛痛!”

      对着火神的脸,我毫不客气掐了过去。

      “让你再乱打人!”
      “我没有打啊……痛痛痛放手放手……”

      火神没有反抗或者躲开的意思,就这样任由我掐着他的脸,看着他逐渐变得无辜起来的表情,我也松开了手。

      “水泽你捏人好痛的。”火神揉着被我捏过的那半张脸控诉道。
      “你怎么不说你打人痛。”我气呼呼地反驳。

      这种像幼稚园小孩吵架的戏码是怎么回事?

      “不是啦,梦到比赛了,十六号就是预选赛了。”
      “那不是没几天了,说起来十六号的话,我要去医院拆石膏了。”

      火神的视线随即移到了我左手的绷带上,“已经要拆石膏了啊,时间过得真快。”

      我垂下头,沉默着没有再回应火神的话。
      是啊,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已经和你住在一起一个月了,快到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静默中钟表摆动的声音仿佛在这一刻和我心脏的律动重合,我深吸了一口气,清浅地开口。

      “呐,火神君……”

      我依然低着头,视线垂在吊在胸前的那抹白色之上。要离开火神的家只是时间问题,离开之后我想我也不会再和他有过多的交集,毕竟身体上的牵连已经完全不存在了。
      如果有些话我再不说,可能以后就没机会了。我不想像曾经的那样给喜欢的人递情书,而且对于火神大我,这样文艺范的方式应该是没什么用的。

      “这些日子和火神君在一起我很开心,所以,我希望以后,也能够和……”
      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剧烈,我握紧了拳头,拿出赴死一般的觉悟,闭上了眼睛。
      “能够和火……”
      “水泽,今天晚餐味道不错。”

      火神的声音远远地从餐桌的方向飘来。

      “……”

      火神大我你注!孤!生!

      那些话终是被我憋在心里没有再和火神提起。我觉得我自从认识火神大我之后,各种打脸行为就开始频频出现。比如前一秒还觉得火神大我温柔体贴,他下一秒就能作死给你看。
      即便火神是个篮球占据大脑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热血脑残,我还是为之吸引着,或许他很多行为真的很让我暴走,但是只要一想起那天晚上他照顾着被亲戚折腾得快要死掉的我,这不由又触及到我心底的某片柔软。
      之于火神大我,我对于我的恋爱观再一次打脸。
      我觉得我会喜欢上像黑子君那样平和静好的人,并不需要有能在我面前撑住一片天的身材,只要能够陪我一起平淡地走过每一天。
      这些对比火神,呵呵……

      替我拿行李这件事是火神自己偶然间提了起来,当然,我也没有理由在他家里多留,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于是便和他约好了时间,他会帮我把行李送回家去。

      这天我在体育馆外等待篮球部的训练结束,相田教练就坐在我的身边,她说是这个位置方便监督绕着体育馆跑圈的少年们。

      “火神最近的状态越来越好了啊,是吧夏矢?”相田丽子单手撑着下巴致使说话的发音有些滑稽。
      “诶?”句末的反问让我愣了半秒,顺着相田丽子视线,我把目光聚焦在了火神大我身上。火神呼哧呼哧的模样明显就是在勉强坚持,“相田教练,我好像没看出来。”
      “真没有?”
      “真的没有哦,而且火神君最近一直很累呢,每次回家都能直接在沙发上睡着……相田教练,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看着相田丽子朝自己投来越来越炙热的目光,我却感到一阵背脊发毛,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我正考虑着要怎么转移话题,少年们似乎是完成了训练任务,一个个气喘吁吁地跑到了相田丽子面前报道。

      “哟,水泽你来啦。”

      火神朝我招了招手,随性的招呼口气带着剧烈运动后的喘息声。汗水浸湿了整件衣服,他一手扯着衣领,另一手给自己扇着风。

      我看了一眼笑容越发灿烂的相田丽子,心里隐隐冒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教练,这家伙有点事找我帮忙,我能先走么?”火神指了指我。
      “去吧去吧,年轻人。”相田丽子答应得果断迅速,带着野百合春天般的笑容朝我和火神大我挥着手作别。

      我总觉得相田教练好像……不对,是一定误会了什么。

      行李已经事先就整理好了,出于礼貌,我在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之后把火神君的房间整理了一遍,说得矫情一些,就是抹掉我留下过的所有痕迹。

      我和火神并排走着,中间隔着我的行李箱。行李箱的小轮在柏油地面粗糙的摩擦着,从火神家的公寓开始,划出了一条无形的路线。我们之间被缄默包围着,街灯逐渐亮起,没入夜晚的东京街头也渐渐变得热闹起来。
      我几次转过头偷偷地望着火神的侧脸,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视线,比如那种在视线交汇之后两个人同时转回头的情节,根本一次都没有出现过。想来是因为训练过度的原因吧,火神一路走来便是接连不断的呵欠,我思忖着他这根本就是没有力气理我。

      即便没有再多的言语交流,我却也能切切实实地确定自己是喜欢上火神君了,这种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来得直感,但是我就是如此的确信。
      我没有谈过恋爱,国中的时候曾经喜欢过美术部的绫濑前辈,他是个完全符合我喜欢类型的存在,只是我在递了情书之后被拒绝得很难看,当着很多人的面,我甚至记得很清楚绫濑前辈拒绝我时的原话。

      “像你这样满大街都是的女生,我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很碍眼。”

      如果火神君的话,就算是拒绝,也不会说这样伤人心的话吧……
      想到这,我心里有些堵堵的,被人拒绝,我已经不会再是第一次了,但是我还是害怕听到那样的答案。

      “水泽,你往哪走呢,你家不是在这个方向么?”

      手臂被火神抓住,我对上他略带疲惫的脸,在街灯的光芒之下,我却好像看到了像是希望一样的剪影。似乎只要看到火神君的模样,我会好受一些。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走神,忘记了脚下的步伐。

      “抱歉,我有点走神。”
      “不要发呆了,过马路注意力集中一些。”

      火神像是教导小孩子那样的口气对我说着,明明表情显得有些不耐烦,他却把行李箱换过一只手,而空出的那只手握住了我的右手。

      “火……火神君?”我一瞬惊愕,仰起头看向火神。
      “别啰嗦了,看路。”

      火神没有低头回看我,他的目光直直地望着街道对面,表情有点僵僵的,握住我的手掌似乎也下意识收紧了一些。

      他这副模样有点搞笑,我也很坦率地直接笑了出来。

      “噗火神君你这样好可爱。”
      “胡……胡说什么!走啦,绿灯了。”

      我调笑着火神别扭的模样,他可能不会知道,我多希望这一刻会变成永恒。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听说这章很少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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