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童梦（二） ...
-
伦敦西南部的英国皇家植物园，风景秀丽环境宜人，不少难得一见的植株在这里都可以找到。天空上有一些灰蒙蒙的雾霾，反倒坏了气氛。
“我不觉得您有权利查看我们的员工纪录，要知道这里可是皇家植物园。”年过半百的老经理虽然说这谦卑的话，但是语气里却夹杂着高高在上的傲慢。
“这事关十来个孩子的生命，还恳请你网开一面破例一次。”华生好言好语地，希望可以和平解决这个顽固的老头。
“即使这样，没有王室或者政府该印的官文，我都不会给你们权限的，这是我的责任。”老经理还是不松口。
“责任？真亏你说得出口。”夏洛克听了经历的话，拿捏着怪异的语气嘲讽，“原来把植物园里的名贵品种拿出去卖，私吞经费中饱私囊都算是你的责任喽，今天我可真是长见识了。”
老经理布满皱纹的脸一下苍白起来，哆哆嗦嗦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华生现在倒是对于夏洛克看穿别人秘密的本事习以为常，没有当初那么惊讶了。
“还有你那个外遇的妻子，啧啧，如果你现在把用人纪录给我们看看，也许不会有你所谓的王室公文来追查你的贪污，你还有点时间找个好的律师避免离婚损害你过多的财产。”
此后老经理就好说话多了，点头哈腰地领两人到了存放文档的工作室。
等着老经理走了，华生先是认真看了几眼文书，可心里小小的好奇直让他静不下心来：“夏洛克……”
“别问我，华生。”夏洛克就像是知道华生要问什么一样。
“……”华生被别回话，有些不高兴，只好赌气地把纸张翻得飞快。
夏洛克看了一眼不说话的华生，终于长叹一口气认输似的解释起来：“他的手表衣着都是奢侈品，而且从他衬衫低下白皙的肌肤可以知道他刚刚度假回来。我可不认为一个植物园的经理能挣这么多钱，更何况一路上你应该注意到有些植物并没有得到‘皇室’的待遇。他工作桌上的照片，啧，你应该注意到他妻子的笑容一直是给别人的。”
“你真是天才。”华生总是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夏洛克嘴角抬起一个骄傲的弧度，两人重新埋头文书之间。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可室内的氛围并不尴尬，仿佛他们认识很久了，一种无言的默契足以让人安心。午后的阳光撒进屋里，金黄色的尘埃翩跹舞了许久终于缓慢落下。
“哦，夏洛克你应该来看看这个。”华生好像有了什么发现，招呼夏洛克看看他找到的这个人。
文书上的青年名叫艾尔肯，原本是负责照顾玫瑰园的员工，是一个辍学的16岁少年，照片上的他腼腆的笑着就像个邻家的男孩一样。平时认真负责从不旷工，没有任何不良记录。可是按照纪录，从绑架案发生的前一晚上开始，艾尔肯就再也没来上过班。
文书上的青年名叫艾尔肯，原本是负责照顾玫瑰园的员工，是一个辍学的16岁少年，照片上的他腼腆的笑着就像个邻家的男孩一样。平时认真负责从不旷工，没有任何不良记录。可是按照纪录，从绑架案发生的前一晚上开始，艾尔肯就再也没来上过班。
而依据那个滑头老经理的话，艾尔肯只是一个腼腆到懦弱的孩子，平时自己做什么都做不好，非要依靠别人的帮助才能完成工作：“这里和他搭班的员工不知多烦他，他甚至连什么时候浇水都要问问别人，真是烦人透了。”
“听上去并不是胆量绑架孩子的人。不过这里有地址，也许我们应该去拜访他一下？”华生提议。
“当然。做的好，华生。”夏洛克点点头，“除了这位艾尔肯先生，这里其他的资历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果不其然，两人赶到艾尔肯的公寓发现艾尔肯并不在家。夏洛克掏出一个细铁棍把艾尔肯的房门撬开，不顾华生的反对执意进去查看。
艾尔肯就像是一个普通的青年一样，房间整洁干净，没有任何酗酒吸毒的迹象。生活痕迹虽然明显，可屋里却没有任何动静。夏洛克巧妙地避开那些可能是证物的东西，机警地打开了卧室的门——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如果书房也什么都没有的话，我们没准可以被控告非法入室了。”华生苦中作乐调笑道。
“只要我们再把门锁好，谁也不会发现什么的。”难得地，夏洛克回应了华生这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可随着书房的门慢慢打开，两个人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艾尔肯的书房中陈列着很多玫瑰的标本，不止是墙壁上，连书柜书桌上都摆满了装满各类玫瑰的玻璃瓶子。室内明显有着打斗的痕迹，地上被打破的玻璃渣子散落一地，还有散碎的玫瑰花瓣凄惨地铺了一地。一个男人的尸体僵直地倒在地上，胸口上的致命伤已经不再流血。
“天啊。”华生叹气着摇摇头，“我到情愿我们什么都找不到。”
“军医，现在我需要你来和我一起看看这个案发现场。”夏洛克小心避开那些碎玻璃，“线索绝不可能在这里就断了。”
华生只好跟着夏洛克一起走到了尸体旁边。
尸体是一个成年白人的，按照残留的荷尔蒙判断应该是一个不善于控住情绪的alpha。他的右手中指第二指节和食指指腹有着厚厚的一层老茧，胳膊上有许多防卫性伤痕。扭打中原本整齐的衣服也变得皱皱巴巴的，露出纹在隔壁上的纹身来。身上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汽油味，面相倒不是身份凶恶，只是一双眼睛至死也没有闭上，仿佛还根本没反应过来就死掉了。
“受害者和凶手扭打中收的都是皮外伤，不过最后凶手一刀刺进了受害者的脾脏，受害者很快就过世了。”华生检查了伤口后判断。
“当然，因为如果艾尔肯先生不杀了这个人的话，恐怕命丧黄泉的就是他了。”夏洛克掰开受害者的手指，把茧子指给华生看，“你看这些茧子，应该是常年握枪的人才会摩出来的。而且死者还带着外国特有的戒指，看样子是专门过来解决什么麻烦的。”
听了夏洛克的解释，华生皱了皱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而且我们还丁点线索都没有。”
“谁说我们没有线索的，我们已经知道了孩子们是怎么消失的。”夏洛克不再观察尸体，起身拿出手机给格雷格打电话：“绑架犯简直比你们聪明多了，这样做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消失的孩子”
“那是怎么回事？”华生也跟着站了起来。
“校车，校车。”夏洛克重复了两遍，可华生还是不明所以的盯着他，“他用校车把孩子们运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孩子们也不会四处尖叫引人注意，大人们看着校车接送孩子也合情合理。”
“可是你怎么能肯定是校车呢？”华生继续追问。
“哦天哪，事实明明就摆在我们面前。”夏洛克提高了声音，语速又快了起来，“一个杀手如果没有特殊任务是不会去挤公交的，那么他衣服上的汽油味是怎么回事？显然，只能是他自己开车。可惜杀手先生是个天生色盲，或者至少是重度色弱，他是不会被允许拥有汽车证的。”
“色盲？你怎么知道？”华生又把实现移会尸体身上，却怎么也看不出死者是色盲。
“看他的袜子，华生。”夏洛克把死者的裤腿翻了上来，死者的袜子上有自己用线缝的字母，“只有视力有问题的人才会这样做，避免颜色搭配不当。”
“原来如此，那他是学校的校车司机？”华生也明白过来。
“当然，他是一个有纹身的杀手，为了不吓到孩子丢掉动作才特意在大夏天穿了好几层长袖。再加上之前种种，我敢肯定那个学校里有个翘班的司机，当然就是我们现在的死者。”
等夏洛克把这个消息告诉完格雷格，华生问道：“那艾尔肯呢？他又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干系，我们怎么找到他？”
这时无所不知的夏洛克终于也耸耸肩，轻松无奈的语气在这个死过人的书房里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也许他杀了这位杀手先生，也许他也已经死了。谁知道呢，我们总得先去看看校车才行。”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童梦（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