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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用尽心思玉剑复失 燃毁故居飘飖别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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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遗此刻暗喜,杨婆婆去了,陈御阳去了,凭林飘飖的心慈手软和在场人众他又有了报仇的希望,只是玉剑在汪守义手中,不知会不会牵动在场人的判断行为。快速思索后他道:“玉剑就由汪堡主拿去,但孟兄弟说这玉剑是开启宝藏的钥匙,咱们大家都为看宝来,不如汪堡主先满足了大家的好奇心再离开。”
“可以呀,那就请唐兄告诉我宝藏在哪里。”汪守义道。
唐遗不知,扫视众人:“哪位英雄知道?”众人互望无一人知。
“即使如此我便告辞了。”汪守义手握玉剑无人敢近身,他和随行的魑魅魍魉兄弟堂而皇之在人群穿行,人群自动退避。没走几步,林凡子唤道:“汪堡主留步。”
“林山主知道宝藏?”汪守义回头问。
林凡子一脸冷峻:“根本没有宝藏,沈奁那匹苏绣上的诗我已听说,也明白了其意,不过是对我的一个约定,是我和飘飖她娘的私事,我叫住你是因为布金师太已经来了,玉剑可以当场还她了。”他手指远方。众人随他所指望去,果然远远山脚处有四、五人来,虽看不清面貌却分明是尼姑打扮。
汪守义的脸色变了变后呵呵笑道:“省事了。”
“这汪守义觊觎玉剑不是一天两天了,没想到到手的熟鸭子却飞了,真是活该!”水玲珑挨近阮天彻道。阮天彻少有的眉头不展,瞟一眼她:“今天恐怕不会轻易完事,万一动手你自己机灵点,躲起来。”水玲珑笑得像朵花:“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须臾,布金师太和她的四位女弟子就到了人群前,她一眼便看到了她们峨眉派的素心玉剑,眼睛一亮,也不开口伸手即夺,人群发出紧张的气息。汪守义躲过她手高声道:“布金师太,玉剑我会给你,但上面有毒碰不得!”布金住手看他手中玉剑,知他没撒谎,诧问:“怎么回事?”
“天山真主以剧毒染己身,林飘飖不小心手染剧毒后又拿了玉剑,毒留剑身无人敢碰,若非我有银丝手套相护断不敢碰的。”汪守义道。
布金师太这才注意到地上躺着的天山派人众,又是群雄环伺,想来汪守义不至说谎,略思后道:“那就烦请汪堡主将玉剑上的毒去旁边的小河洗掉,我以布包裹。”
“不可!”林飘飖慌忙阻拦,“村里人都饮用小河水,怎可将毒入?剑上之毒非同一般,河水也未必能除。”
布金师太对林飘飖心有敬意,念其当日乾坤宫有救命之恩,道:“老尼糊涂。”回首向身边一尼,“你去那户人家借个盆罐之类的来,咱们舀水清洗,多少有些用的。”那女尼领命向林飘飖家行。林飘飖见布金师太执着,道:“这是我家,我去拿。”转身家去,林凡子紧随她也进了家门。
在场的人似看戏,静静看着事态发展,这时唐遗又道:“布金师太可知你派玉剑是开启宝藏钥匙?这些人都为宝藏来,林飘飖会被所有人盯上正是因为玉剑,你就不怕怀璧其罪?倒不如让林飘飖当众开启宝藏后你再带玉剑回,再无烦扰。”
“真是荒唐!”布金苦笑不得,“素心玉剑在我派经年,我派上下无一人知它是什么宝藏钥匙,你们倒比我还通内幕!一会儿说沈奁苏绣里有绝世武功,一会儿又编排上我派玉剑了,真真好笑!”她这几句话让不少人觉得自己也许确实上了当,被戏耍了,并无宝藏,也有一些人不以为然,觉得她或为私吞,比如孟家的人。唐遗被不信取笑,脸上无光,冷笑两声:“信不信由你,我是为你们计。”
“不劳你唐门的人费心。”布金口不留情,唐遗无趣不语。
林飘飖到厨下正要取一盆,林凡子快步到她身边:“飘飖,你得想办法借玉剑一用,爹想知道你娘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你知道娘约你去的地方吗?你明白了玉剑的用途了吗?”林飘飖问。
林凡子听出了她心里的怨,“爹明白,什么都明白了,你娘让我去的是我和她相知相许的地方,我怎能不知?也许有了玉剑就能见到你娘了,到时咱们一家团聚,一同回九冰山。”
林飘飖拿了盆往外走:“我娘纵在也不会想要同你回九冰山的,你有妻子,她算什么?不过我会向布金师太借玉剑,不为你,为我娘,为我自己。”
布金见她出来忙迎上去:“我来舀水。”林飘飖道:“我来。”很快去河边舀一盆水到汪守义面前:“玉剑给我,我来洗。”汪守义无奈将玉剑给她。只见她蹲下身将玉剑放入水中后,从地上捡一木枝,运力在木枝上将木枝从自己腕上划过,滴血入盆,水霎时变红,她伸手入水将玉剑和双手浸洗。
此时已是日依西山,林飘飖站起身,留玉剑在盆内:“布金师太不如在此屈居一晚,让玉剑在这水里泡上一夜。”
布金师太知道翎糁花血液的作用,林飘飖肯为玉剑驱毒,不惜自伤,她感激林飘飖,也信得过林飘飖,看眼前阵势,玉剑又被说成宝藏钥匙,她自己定不能带玉剑全身离去,遂允下:“听林姑娘的,就打扰了。”
人群发出一阵窃窃私语,他们大都觉得林飘飖别有用心,想着或能见到宝藏。
林凡子心里一喜,汪守义却气闷得紧,只不好开口。林飘飖望望西天:“大家都哪来回哪去吧,我给你们一炷香时间从我门前消失,否则我不再客气!”少有的冷厉口气。
“你用威胁的语气是想看看在场的哪派是孬种吗?”唐遗高喊,他的这句话让不少人有了气,对林飘飖的气。人群定定,无人移步,似谁动谁便是话下地方孬种。
阮天彻笑眼微弯:“唐前辈,你拿话激大家,不让大家离开,是想让大家守着天山派那些有毒的尸体,闻久了好尝尝毒吗?你唐门的人自是不怕,什么毒没见过。”
“阮哥哥你别说破嘛,这些人若中了毒咱们的麻烦还小了呢,只剩唐门几人不用林姐姐,九冰山的人也尽敌了。”水玲珑冰雪聪明,即懂阮天彻用意,帮腔到。
唐遗原以为柳青莲及后人都葬身潇潇山,大仇不得报,恨憾不已,好不容易得知还有个林飘飖,又见了面,怎肯就此罢休?咬咬牙道:“我们走着瞧!结果很快见分晓!”扭头招呼唐门的人,“咱们走,不用在此被他们借刀杀人!”径领着唐门的人去了。
唐门的人一走有些江湖上名头不太大,自知如此阵仗下得不到好处的人也跟着走了,人群霎时少了三分之一样子。
“你们就不怕死吗?”阮天彻问留下来的人。
“你不是也不怕吗?见不到宝藏我们不会走的。”孟家那人道,人群不少附和。
林凡子对林飘飖道:“他们不惧你正是欺你心慈手软,再这么下去你会为你的过分仁慈付出更多代价。”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爹放心。”林飘飖道,“已过半炷香时间,他们还有半炷香时间考虑是离开还是与我一搏。”
孟家那人沉吟后叫上他的同伴悄悄离去,那些看到他们去的有些计较后也选择了离开,有些发出了不齿的言论,人群又少了些。这时一长相粗鄙的中年男人目瞪如铃道:“又没在你家院内,凭什么撵我们走?我们就长住这里了,又怎样?”
林凡子给嘲风一个眼色,嘲风会意,一跃身起,手中钢爪直向那粗鄙男人的头顶插去。四下不相干的人忙退了开,粗鄙男子闪身躲,赤手去抓嘲讽钢爪的柄,欲夺。
嘲风虬髯飞张,与之四目互瞪,暗叫一声:“好小子!”用力将钢爪上挑。粗鄙男子的手一碰到爪柄就觉一股强大之力从其手臂带向全身,身不由己要随那钢爪去的,吓得一身冷汗,急忙松手躲避,躲避得笨拙难看,然还是被钢爪挑破了大腿,疼得嘴一咧,为保命几乎连滚带爬。嘲风哈哈笑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充什么好汉!”不慌不忙举爪欲要其命,粗鄙男子直吓得脸蜡黄,人群发出一阵轻哗。
钢爪落下的瞬间闻听“当”地一声,钢爪上火星四溅,钢爪连同嘲风山主偏到了一旁后插到了地上。
“嘲风叔叔让他走。”林飘飖道,原来飞石保那粗鄙男子一命的是她。
“大小姐不可太纵了这些狂徒!”嘲风道。
“一炷香时间到我自不会手下留情。”林飘飖面无表情。
粗鄙男子深望林飘飖一眼咬牙抿嘴站起身向其抱抱拳跛着留血的一条腿悻悻离去。他这一去有些认识他,又见识了九冰山的人和林飘飖厉害的人才知不走不过是以卵击石,也就去了,此时所剩之人不过先时一半不到。
天眼看要黑了,阮天彻考虑到天山派人众的尸体得要处理,催促林飘飖:“要快些解决眼前这些人,他们虽不走,也未必会与咱们动手。他们中大都是有头有脸说一言是一言的人,如果你不想动手,不如由他们,时间久了他们见无所收获自然会去,咱们要赶快处理这些尸首。”
林飘飖限一炷香时不过是为恫吓在场的人,真到时间她哪里又下得了手,眼内已现为难。林凡子太了解她,他不想有多余的人碍眼坏事,声不高却冷:“一炷香时间到了,你们确定不走?”
人群不动,剩下的都是有些能耐的,林凡子给麒麟山主一眼色,麒麟山主脚动身移向人群最前面的一人出手。他一出手九冰山的其他人尽皆攻上,林飘飖未及反应,已是战作一团。而且众人和九冰山的人已快速战到了林飘飖和林凡子、阮天彻、纳兰飞花、水玲珑他们面前,为防受伤他们不得不挡,他们一挡便被认为成还手,被迫入战。华山五峰的人在蒯缑带领下自然帮着林飘飖,峨眉的人也站林飘飖一边,一场混战就这么开始了。
林凡子失了武功,一味往林飘飖身后躲,林飘飖有心阻止伤命却分身乏术,她不能不顾自己父亲的安危,只得大声喊道:“别打了!你们如此厮杀有什么好处?”她护林凡子在身旁,“爹,你快让麒麟他们住手!”
“爹现在就是一废人,我的话他们听得到吗?”林凡子亦显出着急。
林飘飖因为自己手上有毒,不知是否已去,便不去碰到他人,畏首畏尾十分被动。
很快夜幕已笼,伤亡不断发生,而她还因林凡子牵制被困在人群中央,也因为林凡子紧张地死死缠着她,她无法使出蝴蝶剑。忽然一人从其背后用刀砍来,林飘飖听到风声侧身去躲,并用一股内力推开了林凡子,待她击退持刀之人后却不见了林凡子,大急,呼:“爹,你在哪里?”没有回应,夜色中已看不分明,她急跃而起,双手挥出,如飓风国境,人人为求身定而住了手。
“麒麟山主,我爹不知现在哪里,你们还要打吗?”林飘飖道,“快寻我爹!他们谁要动手有我来解决。”
九冰山的人顿时呼叫寻找着林凡子,林飘飖则于高出瞰望。有杀红了眼或同门亲友被杀寻仇的,仍趁机出手,只一出手就被林飘飖以内力催出点了穴,动不得,如此几人被制后便无人再妄动。
“想走的可以走了,不想走的自求多福!如若我爹有万一,想走也休!”林飘飖道,声荡山抱。果然大都快速离去,林飘飖这才落地。
“主人在这里!”狴犴从旁一草丛中找到了林凡子,他已是昏迷。林飘飖和九冰山的人都围拢过去,林飘飖怕自己身上的毒传给林凡子不敢相查,干着急。睚眦山主不语,径从林凡子胸前和后颈处点了几点,果然悠悠醒转。
“爹,你可好?”林飘飖忙问。
林凡子起身:“我没事,只是被你的内力摧昏了而已,爹现在是废人,帮不了你还害你担心。”
“女儿不好,忘了爹失了武功,没把握好用出的内力,伤了爹,是女儿不好。”林飘飖道。
又有人进了红豆村,速度很快,来人功力远超先时众人,“报缘方丈和青城的人来了。”林飘飖望向来人。
报缘、报禅、报慧和四位僧人,青城的彭一诺、李见哀、伯言和五位弟子来到林飘飖他们面前时报缘感受到血腥,闭目合十念声佛。
“原本不打算来的,后听说来的人太多,怕有大事才赶来,还是迟了。”彭一诺环视四下感慨叹息。
“大师也来了?你们也是为宝藏来?”阮天彻向少林几位高僧道,“可是白来了,那些人逼林飘飖开启宝藏,行人所不知,血战至此时,没有宝藏死再多人也是没有。”
报缘了然,气愤指仍留在这里的那些人:“林姑娘是这世上老衲我最信得过的人,她说没有自是没有!纵有也与你我无关,你们再执迷不悟别怪老衲不认人!”
彭一诺也为林飘飖仗义执言,那些固执的人本就没了胜算,又怎敢不买少林、青城两大派面子?向报缘、彭一诺说些漂亮话一一去了,林飘飖也放了那些被点了穴的人,如此剩下的都是帮着她的人了。
“谢诸位相助,今晚怕也难眠,大家请到我家中一坐,待我收拾了门前尸首。”林飘飖抱拳向面前诸人。
“如此多尸首,人少不好处理,不如我们帮你,寻些柴来焚之。”蒯缑道,众人称是。
林飘飖急于处理尸首,一怕惊吓到村里朴实的百姓,二怕天山派众尸上的毒被他人不小心碰到,见大家相帮也就应了:“天山派那些紫衣人和天山真主的尸首大家千万别碰,小心剧毒,我一人来即可,麻烦诸位去捡些柴来。”
众人四散去拾柴,留在原地的除了林飘飖和林凡子还有布金师太,布金不放心她的玉剑:“林姑娘,咱们还是将玉剑找个妥帖处存放,这里人多眼杂,那些人未必就安心去了。”
林飘飖觉她所言不差去端那盆,盆一端起其脸顿变,忙伸手入盆,玉剑已然不在。布金不待她开口即问:“玉剑不见了吗?”林飘飖默然点头,两人努力回想激战中有谁接近盛了玉剑的盆,因为有骇人剧毒,几乎没人敢碰到那盆,而且那盆一直是离林飘飖和布金最近的,百思不解是谁动得手。林凡子也惊异且失望。
“好不容易寻到了素心玉剑,谁知得而复失!”布金师太扼腕顿足。
林飘飖感觉有愧:“玉剑是我让浸泡在水中的,我定会想办法寻回玉剑还给师太。”
“林姑娘好意!玉剑丢了不怪姑娘,我继续寻就是了,你一直被有心人盯着已够烦恼,不用放在心上。”布金打从心底同情她。
林飘飖直觉心里闷得很,回头看看多年生活的故居,对林凡子道:“爹,你去帮我把外婆留下来的一张琴从家内取出可好?我要彻底离开这里了,虽有许多留恋,这家里也无珍贵的东西,相比之下还是与乡亲们的情更珍贵些,我惟愿乡亲们安全。”
“什么琴?”林凡子问,随林飘飖进入院内,布金知是人家私事则留在外面等。
凤求凰琴林凡子抱在怀内,从内走出,林飘飖忽而跃上了屋顶,林凡子和布金未及反应只见她双袖左一挥右一挥,屋顶瓦片纷飞落地,唯剩木头椽梁。
陆陆续续有人抱了柴回来,林飘飖让他们将柴堆到屋内,其意已然很明显。明知徒劳布金还是一一问了来人有否见到玉剑,皆言不曾见,在场的人无不惊疑失望。
因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拾柴不过挥挥手片刻功夫的事,很快柴木已堆到几间屋都有一人多高,林飘飖不让别人动手,她一人将所有尸首抛到柴堆上,直如尸山一般,心里万般不忍难过,同时不解这些人何以能为身外物连命都不顾。而后她将早就备好的,她和外婆以前共制的松子油整整两大坛倾数倒洒到尸堆上,引火焚之,顿时火焰吞噬了尸山,火越烧越大,火光照亮了整个红豆村,空气中弥漫着焦肉的味道,令人作呕,所有人都掩鼻退到了远处。
“飘飖,烧掉了家你不难过吗?”纳兰飞花轻声相问,林飘飖的脸红红的,不知是火炙还是劳累的缘故,清澈的眼眸里火影在跳动:“如果我的存在给相亲们只能带来灾难,如此是最少难过的办法。”纳兰飞花深望她,同情中透出敬意。
众人就地而坐,夏日里随处可安,既是如此九冰山的人坐在了林飘飖的右边,其它派的人坐在了她的左边。林飘飖道:“我已无处招待各位,累各位出手相助。其实你们若无事可以连夜离开了,明日见过乡亲后我也会离了这里。”
“不急一时,天黑不好行,明日再说吧。”彭一诺道,表情莫测。
“对,明日我们陪林姑娘一起离开。”蒯缑亦道。
林飘飖不想再开口,心内烦忧让她神乏,她开始满脑子想着陈御阳和杨子昭,她怕再也见不到他们。
火烧了大半宿,晨曦初露时灰烬余烟犹冒。林飘飖一夜未曾合眼,第一个站起身:“谢谢你们,我要去见见故人们,你们都可去了。”
“我们等你,那些寻事的未必就去了。”蒯缑打着嗓门儿道。
“你们不在,我也走了,他们自然也会离开,不用等我。”林飘飖有些不耐烦。
水玲珑“嘿”地笑出了声:“阮哥哥,我看咱们还是先走吧,如今玉剑不在咱们身上了,也不会有人再点击咱们,就别留在这儿给林姐姐添乱了,纳兰姐还未完全恢复呢。”
“你们可以先走,杨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陪飘飖等他平安回来。”纳兰飞花态度坚决,水玲珑看看一脸严肃的阮天彻,虽猜到了他的决定还是小声道:“你不想早日到凤凰堡见嫏嬛吗?”她宁可阮天彻去见自己情敌也不想他留下来有万一。
“无情无义,这不像你。”阮天彻不冷不热给水玲珑一句,水玲珑撇撇嘴不再言语。
“林姑娘请便,不用管我们,再歇歇我们就去了。”彭一诺道。
林飘飖从昨晚的心情翻滚中平静下来后察觉到附近有不少人暗藏,她不想再看到杀戮,那些人不露面定是想暗里图谋跟随,他们以为自己会开启宝藏,只要她离开,大家都离开该能保乡亲平安。“我们一同走吧。”林飘飖打消了去见乡亲们的念头,反正她还得回来,她要在此等陈御阳回来。她一走其他人也便动身了,一行人很快出了红豆村山抱。
“几位大师可否赏脸到青城派一行?”彭一诺向少林的人道。报缘从他直盯着自己的眼里觉出另有隐情,合十道:“却之不恭。”于是少林、青城两派的人辞别林飘飖他们先去了。布金向林飘飖作别时,林飘飖犹道:“我会尽己所能帮师太找回玉剑的。”
蒯缑见别人都去了,自己再跟着林飘飖有些说不过去,微微笑道:“林姑娘打算去哪里?我们送你。”
“谢蒯掌门好意,你们别跟着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林飘飖没有给他好脸色,加上水玲珑一直不阴不阳地看着他笑,让他有火,一直鲜少开口的姚望舒也道:“掌门怎么该走了!”他甚觉无趣,这才别了林飘飖去。
林飘飖身边只剩下九冰山的人和阮天彻姐弟他们,她感觉到仍有人远远尾随,如果只她一人甩掉那些人并不难,但她不能明说,否则这些亲友不会放心留她一人。
“爹,你带九冰山的人回去吧,我找到御阳和外公后会去九冰山看您。”林飘飖道,“求您,别让女儿为难,近来事多,您又没了武功,身在危险之地着实让女儿担心难挨!”说着几欲泪下。
林凡子慈爱地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脸,就在手刚要碰到她的刹那,她猛地后退,甚至惊出一身冷汗:“我身上有毒!”林凡子的手停在半空,愣愕后叹口气:“如此爹不让你为难,记得找到他们后一定要回家,这琴爹先替你带回家去。”林飘飖被他说得一阵心软不舍,垂下泪来:“你们保护好我爹。”
“大小姐放心,我们只要有一口气在不让山主掉根毫毛。”麒麟道,“你也要保重!”
九冰山的人行远,林飘飖和阮天彻他们边行边细听四下。
“我们什么时候返回红豆村?”阮天彻问,林飘飖惊而看他,他笑:“你不会不顾和陈大哥的约定的。”
“你们先走,我一人回去方便些。”林飘飖压低声音,“有人一直尾随,与我们同行的一一都走了,他们仍一个不少尾随着,可见是冲我来。你们先走,待我查明他们真正目的,再甩掉他们返回,如此才可无虞。”
“我们一起也可甩掉他们,你相信我,我有办法。”阮天彻道。
“你别不自量力,敢尾随林姐姐的定是有本事的,你可不能拖累林姐姐!”水玲珑道,“何况还有纳兰姐。”
林飘飖着急返回红豆村:“贺吾身上余毒未清,嫏嬛又中毒不自识,你们还不回去找他们?他们比我危险多了,没有你们我来去自如。”她的话正中纳兰飞花和阮天彻的下怀,加上水玲珑冷嘲热讽的劝动,阮天彻终于允了,三人亦离了林飘飖。
林飘飖故意与他们行了两岔路,她发现那些人果然都尾随了她,略放心。又行了阵子,林飘飖脚下忽然加速,如闪电过空之速消失在那些人视线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