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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疼啊 ...

  •   “小心。”谢力庭猛地推开我,能量刃的寒光擦着他的肩膀划过,带出一串血珠。二狗子怒吼着扑上去,却被银发男人一脚踹开,重重撞在树干上。
      “二狗子!”我冲过去,却被谢力庭一把拽回来。
      “别过去!”他的声音紧绷,“他是冲你来的!”
      银发男人甩了甩能量刃上的血,微笑道:“谢力庭,你护不住他的。德赛星球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
      “是吗?”谢力庭突然冷笑,“那你试试看。”
      他猛地按下手腕上的某个装置,远处的甲壳虫飞行器突然发出一声轰鸣,紧接着,一道刺目的激光炮直射而来!
      银发男人脸色骤变,迅速后撤,但激光炮的余波还是掀翻了他。谢力庭抓住机会,拽着我就往飞行器的方向冲。
      “跑!”
      我们狂奔着穿过灌木丛,身后传来银发男人恼怒的吼声和能量刃劈砍树木的声响。二狗子一瘸一拐地跟在我们后面,喉咙里发出疼痛的呜咽。
      “二狗子受伤了!”我回头看了一眼,脚步慢了下来。
      “别停!”谢力庭厉声道,“他死不了!”
      我想此刻二狗子内心一定在咆哮,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我们终于冲进飞行器的舱门,谢力庭迅速启动防御系统,舱门闭合的瞬间,银发男人的能量刃狠狠劈在金属外壳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该死!”谢力庭一拳砸在控制台上,飞行器剧烈震动了一下,随即腾空而起。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后颈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眼前甚至开始发黑。
      “谢力庭……”我的声音有点发抖,“我好像不太对劲……”
      他猛地转身,在看到我状态的瞬间脸色变了。
      “发请热。”他咬牙,“你的Omega信息素彻底爆发了。”
      “……什么?”
      妈的,这什么糟心事,老子虽然矫情了一点,但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啊。
      “临时标记撑不了多久。”他大步走过来,一把将我拽起来,“听着,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我给你一个正式标记,要么我们被德赛星球的追兵一锅端。”
      我的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了,但还残留着最后一丝倔强:“……有没有第三个选项?”
      谢力庭冷笑:“有,我把你扔出去喂那个银发变态。”
      “……”
      我沉默了。
      谢力庭盯着我,突然叹了口气,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杜子腾,你是我见过最麻烦的向导。”
      然后他低头咬住了我的后颈。
      这一次,比临时标记疼十倍。
      谢力庭的犬齿刺穿腺体的瞬间,我的眼前炸开一片白光。
      不是比喻,是真的有刺眼的光从视网膜深处爆开,像有人在我脑子里扔了一颗闪光弹。紧接着,无数破碎的画面洪水般冲进意识……
      燃烧的实验室。
      冰冷的金属手术台。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背对着我,银发男人的笑声从阴影里传来:“这次实验体能撑过发请期吗?”
      “滚出去!”我听见自己尖叫,但发出的却是谢力庭的声音。
      下一秒,天旋地转。
      我重重摔在一片焦土上,天空呈现出病态的暗红色,远处矗立着一座倾斜的摩天轮,锈蚀的座舱在风中吱呀摇晃。谢力庭的精神图景,他提过的“废弃游乐园”,此刻正在我眼前分崩离析。
      “谢力庭!”我爬起来大喊,声音被呼啸的风吞没。
      一座旋转木马突然在我背后炸开,飞溅的金属碎片中,我看见两个缠斗的身影。银发男人手持能量刃,而谢力庭……真正的谢力庭,瞳孔缩成针尖状的金色竖瞳,正徒手接住劈向面门的刀刃,鲜血顺着小臂滴在焦土上滋滋作响。
      “你怎么进来的?!”银发男人发现了我,表情活见鬼似的。
      谢力庭趁机一记肘击撞在他咽喉上,转头冲我吼:“用你的精神触须固定摩天轮!”
      我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些漂浮在我周围的半透明“丝带”,向导的精神触须,此刻正随着我的情绪剧烈摆动。
      “怎么固定?用胶水吗?!”我手忙脚乱去抓那些丝带,它们却像有生命般缠上我的手腕。银发男人突然阴笑着按下腰带上的装置,整个精神图景开始高频震颤。
      “他启动了记忆清洗程序……”谢力庭半跪在地上,太阳穴青筋暴起,“杜子腾,听好,现在只有你能……”
      话没说完,他的身影突然像素化般闪烁起来。
      操。
      我扑过去抓住那些精神触须,本能地朝摩天轮甩去。丝带缠上锈蚀的钢架时,一种奇异的通感顺着链接传来,我忽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谢力庭!”我拽紧丝带大喊,“你十五岁那年偷吃的第一块糖是草莓味的!”
      正在虚化的谢力庭猛地一震。
      “你第一次打架输掉是因为对手穿了钉子鞋!”
      摩天轮发出嘎吱声,开始缓慢回正。银发男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不可能……向导怎么可能用记忆锚点修复哨兵精神图景……”
      “还有!”我死死拽着丝带,感觉鼻腔涌出温热的液体,“你他妈第一次梦遗对象是《星际战警》里的女主角!”
      轰!
      整个游乐园突然亮起彩灯,谢力庭的身影瞬间凝实。他暴起掐住银发男人的脖子,直接把人掼进地面三尺深:“你他妈找死。”
      银发男人在消散前最后看了我一眼,嘴角扭曲地扬起:“实验体017……我们很快会再见。”
      世界归于黑暗。
      我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飞行器的医疗舱里,后颈疼得像被烙铁焊过。谢力庭坐在旁边,正在往我静脉注射一管荧光蓝的液体。
      “欢迎回来。”他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你昏迷了十二小时。”
      我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得像沙漠。谢力庭扶着我喝下半杯水,突然伸手抹掉我鼻血:“你知道精神触须过度使用的后遗症是什么吗?”
      “什么?”
      “共感。”他指了指自己同样染血的袖口,“接下来七十二小时,你打喷嚏我可能会跟着流眼泪。”
      我盯着他衬衫下隐约透出的绷带:“那个银发变态……”
      “德赛星球的清道夫,专抓叛逃实验体。”谢力庭突然掀开自己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黑色编码纹身——D-009,“而你是017。”
      医疗舱陷入死寂。
      二狗子突然叼着能量棒撞开门,欢快地蹦到我床上。谢力庭揉了揉它的耳朵,轻声道:“现在,该谈谈怎么从德赛星球手里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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