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血洗李渡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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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仁、银不换、沙利亚、慕容追风还有十二神将跟在鲍穆侠的身后，前往被尸人占据的李渡城。银不换恨不得鲍穆侠走快一点，再走快一点，奈何这条通往李渡城的路十分崎岖逼仄，马根本行不通，只能人双腿走，有时候还要爬一些不矮的小山坡，躲避带刺的荆棘丛。人根本走不快。
因为事关自己兄弟的死活，当银不换知道李渡城已经变为死城的时候，而他的哥哥金不换可能早就是那些活尸或者尸体的一个的时候，他再也坐不住了。急匆匆的要求鲍穆侠带他去李渡城解救他的哥哥。
慕容追风也点头同意——事关人命，情况迫在眉睫，又如何让人坐得住？
倒是十二神将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有文仁一脸焦急的跟上慕容追风的脚步的时候才发现十二神将依旧坐在驿站里，并没有动。
她不解的问道：“你们不去吗？”
十二神将也只是默默地交换一个眼神，最后似乎是无奈，然后才无声的起来，跟着他们。
一路走来，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枯脊，带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氛。天边的乌云染上了血红色，黑色的乌云的边角透露出来暗红的光，让人不寒而栗。而树木和河流透露出来一种诡异的幽蓝的光，空气中弥漫的尸体的腐烂的味道。
不详的气息让所有都提高了警惕。银不换十分不安，他推搡着带路的鲍穆侠：“你他妈到底把我们往哪儿带呢？这他妈个这鬼地方，是要吓死人吗！还有多久才到那什么李渡城啊！”
鲍穆侠心痛的摇摇头：“洛道周边的村庄早就变成这样了……你别急，再走一会儿，再走一会儿就到了。这条路尸人不来，如果要走最快的路的话，那一路上都是可怕的尸人，我怕大家没走到就……”
那没有说完的话让所有人心里都一沉，虽然不知道那些尸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听着鲍穆侠语气里透露出来的恐惧和憎恨，众人也知道这些半死不活的怪物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炮哥拉过急冲冲跟着鲍穆侠的文仁，他看着她，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拖油瓶，到时候如果真的要打起来，你乖乖的躲在一边别添乱，听到没？”
文仁有些惊讶炮哥会和她说这些话，她点点头。炮哥皱着眉看着她，似乎还要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说，看着前方的目光也变得深沉。
又走了两刻钟，众人终于走到了李渡城的城墙下：曾经这里是李世民带领李家军入关时候一个军事基地，周围建造了高高的城墙防御敌人，后来军队撤出，这里居住了百姓，周边的村民经常来这里买卖一下货物，曾经也算是个热闹的小城，而如今还未入城，就能听到里面那冲天一般的凄厉又诡异的叫喊。
城上盘旋着一圈又一圈的乌鸦，腐烂的气息浓郁的几乎让人作呕。秀娘已经受不了了，干呕了几下，狠狠道：“什么鬼地方，下回再也不来了！”
虽然其他的女性并没有做声，但是表情中的厌恶是不用言说的赞同。
鲍穆侠指着一块高地，高地旁边是一块有缺口的城墙，他对众人说：“我们不能从城门过去，那里有成群的尸人，而且城墙上面也爬满了尸人，一不小心我们就会被伤到，走那里，那边没有尸人。”
银不换第一个爬了上去，然后是鲍穆侠，然后是慕容追风，然后是沙利亚。文仁刚想上去，却被二少一把抓了回去，她把文仁提到了12神将中间，郑重的对她说道：“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单独行动，要在我们中间听到了吗？”
十二神将一个一个爬了上去，众人站在高地上，往下俯瞰李渡城，却被里面凄惨又可怕的景象镇住了——
那已经不能叫做城了，没有意识的尸人游荡在破败的道路旁边，尖锐的叫声就像是呼唤血液，道路上都是干涸或者新鲜的血迹；被病疫侵蚀的野兽，眼睛反正红光，獠牙伸长，口水直流，那模样就像是随时要把人给撕烂——在这种地方又怎么可能会有活人的存在？
鲍穆侠指着下面说道：“这里就是李渡城了，进入里面只能杀出一条血道才能前进，因为尸人会一直跟着你们。我不知道你们所说的那个中原男子在哪儿，但是这种情况，是不可能有活人的。你们要小心，这些尸人如果不把脑袋打死，是打不死的，他们会爬起来，然后被抓伤会被传播疫病。”
慕容追风没管鲍穆侠说什么，直接跳了下去，拿出大刀对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尸人就是一个横批，那个尸人连叫都没叫就被劈成了两半。
可是一个尸人的死亡，却换来了其它尸人的悲鸣，不一会儿，悲鸣就引来周边的很多的尸人，慕容追风一看就被包围了。
“唐彩儿！放暗器！”炮哥大吼一声，然后拿出了自己的千机匣，一连三发追命箭，直接打掉了几个尸人的头。
看着同伴一个一个被杀，周围的尸人变得狂躁，就要下去冲上来撕碎他们。军爷军娘二少二小姐和道姑直接跳了下去和慕容追风一起打尸人，花哥拿出了针，随手一甩，那些尸人就像是中毒了一样，瞬间行走速度慢了很多，炮哥炮萝站在高地拿着千机匣，出来一个尸人就爆头一个；花姐和道长，一人执笔，一人持剑，一人内力从笔尖而发，一人剑气随剑身而舞，那些缠着下面众人的尸人很快一个一个的就被干掉了。
最后干掉的尸人仰天大吼，不一会儿，就冲出来比之前多很多倍的尸人还有野兽。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然后就像是有一个无声的信号一样，突然所有人怪物都一起冲了上来。眼看着众人在下面的众人就要被这成群的尸人给淹没了，文仁惊恐的大叫出声：“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二少和二小姐抽出背后的重剑，剑诀一起，一阵狂风暴骤卷席着所有要冲过来的尸人，那些要追上来的尸人在这剑气的暴风下，被卷了起来，然后被剑气一点一点绞杀，然后消失。
等风暴停下来的时候，周围早就没有什么尸人了。文仁第一次看到现场版的大风车，简直震惊的不能自语。
慕容追风在下面招手，高台上的众人一个一个跳了下去。
鲍穆侠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景象，那些让村民痛不欲生的尸人，在这些武林人士面前如同一个破败的娃娃，几下就杀死了。
他看着十二神将，眼神里的震惊还有敬仰呼之欲出。慕容追风看着鲍穆侠眼泪汪汪如同看待救命恩人一样的神情，扯了扯嘴角，笑了下：“无需多礼，吾等会还洛道一个干净的李渡城的。”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在李渡城里走着，时不时会出来一两个尸人，但是都被文仁他们分分钟秒杀了。那种大规模尸人突击的状况却是没有发生。
一路前行，平静的有些诡异。众人从李渡城的一边，即将走到了另一边，突然在拐角处出现了一个尸人，那尸人见到他们狂吼了一声，然后就自爆了。
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下一刻就发下一个比之前要巨大很多的怪物出现在他们面前：它和之前的尸人都不一样，这个怪物比其他的尸人要大很多，手脚都已经不再是人的手脚而像是野兽的爪子，身后还有这两对厚厚的肉翅，呼扇着，让那个怪物离地半尺多高。然后陆陆续续的，那些破败的房屋里走出来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尸人，红着一双没有神采的眼睛看着他们。
“聚阵。”军爷一声令下，十二神将把不会武的人都给包围了起来。那个怪物突然大吼一声，所有尸人就像是收到了信号一样向他们冲了上来。
鲍穆侠早就怕的缩了起来，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太上老君一定要保佑我们没事啊！”
而银不换也被这些尖叫狰狞的怪物吓得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沙利亚却十分镇定，嘴里一直念着不知名的咒语，一圈一圈柔和的绿色从她的四周散发开来，传给众人，众人被这些绿气包围，力量变得更大。泰和看了一眼沙利亚，点头道：“多谢。”
沙利亚的额头已经出了很多汗，她摇摇头：“无妨。”
文仁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叫到：“戒指，拿几个有增益buff的香包出来！”戒指十分迅速的突出了几个香包，文仁也不知道这些怎么用，但是之前在再来镇的时候，蒋师傅给她香包的时候她觉得闻得很舒服，也许这些香包和沙利亚的绿气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也说不定；她拆开了一个香包，里面细碎的药材随风一吹，带着香气把众人都包围了，秀娘闻到这个味道震惊的回头看着文仁：“这是！”
“别分心！”道长大喝一声，把要扑向秀娘的尸人一个剑气给爆开。
文仁的香包让众人的内里在体内瞬间充盈起来，众人打架再也没有后顾之忧：炮哥一个飞腿砸晕了个，然后千机匣对着脑袋就是一箭，那个尸人瞬间爆头；秀娘剑舞一起，状若繁花的剑舞刺向尸人，那个蠢忽忽的尸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剑气刺穿了；大师起了一个心诀，一个黄色的护盾在众人身边飘荡，然后他大喝一句佛法，法棍一刺，前面的尸人就像是被烧着了一样尖叫的直接化成飞灰；唐彩儿放了一个火暗器，带着火的的暗箭飞向那些尸人，让尸人燃烧起来；军爷和军娘双双挥舞着手里的长枪，或刺或劈，要扑向文仁他们的尸人都被严严实实的挡在了外面。
身边的尸人很快就被干掉了，文仁开心的跳了起来：“耶！干得好！”
话音刚落，那个巨大的怪物就怒吼一声，然后整个李渡城就像是有千军万马冲向文仁一行人一样，不一会儿，四面八方跑过来的尸人就把他们围住了。那密不透风的尸人围城的墙，让众人不知所措，道姑焦急的看着军爷：“治修！下令让文仁他们离开！”
军爷的嘴抿成一条线，表情冷毅，却没有说话。这时候，大怪物一声令下，和所有人尸人都冲向他们，二少二小姐大风车又起，可是比起这成千上万的尸人，风车之力明显不济，就在两人消耗完所有的内力之后，依旧有成千上万的尸人跑过来。
“小心！”炮哥手里突然伸出了一条链子，链子卷住了文仁的腰，在文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给拉到身边。而下一刻，大怪物的爪子就拍了下来，身边的银不换和鲍穆侠连滚带爬的跑到十二神将身边，就在沙利亚要被大怪物抓住的时候，突然慕容追风大喝一声：
“嗷嗷嗷嗷！”那如同尸人一般的悲鸣响彻整个李渡城，然后散发的内力如同冲击波一样一层一层从慕容追风身边散了开来，卷起了阵阵狂风。
文仁几乎要被这股狂风吹散，她把脸埋在一个人胸膛里，那个人的手紧紧箍住她的腰，一瞬间和她转了个方向，用自己的背挡住那近乎如刀子的狂风。
狂风只持续了短短一盏茶的时间，但是等到众人起来的时候，周围早就没有任何尸人的身影，就连那个大怪物，身上也是斑斑血迹，肉翅被生生打断，苟且残喘，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爆发完后的慕容追风脱力的单膝跪地，重重的喘息着。花哥皱着眉头，蹲在慕容追风旁边，一手搭在了慕容追风的手腕上，然后眉头蹙的更紧，飞速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针盒，挑出三根长针，在慕容追风几个大穴狠狠的扎了下去。
此时的大怪物，表面那层肉皮就像是腐烂萎缩一样，一点一点消下去。等外皮完全消下去的时候，里面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的身影，那人身上包裹着还没化开的肉，鲜血让他的脸无法辨识，身上依稀可见曾经穿过的衣裳。
军娘走上去，想要结束这个怪物的生命，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不要！”
银不换急冲冲的跑上去，不顾是不是有疫病的危险，他抱起了躺在地上的人，拿起了那人挂在身边的已经看不清楚上面是刻着什么的玉佩。
被撞开的军娘气恼的说：“放开他，他身上具有疫病，必须除掉！”
银不换却没有听军娘的话，他颤抖的声音，拍打着已经半死的男人的脸，“哥哥，是哥哥吗？我是银不换！我是小银子啊！”
呼唤了许久，男人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没有焦距的眼睛看着银不换半天，才扯出一个如同哭了一般的笑容，他啊啊的叫着，不知道什么意义。
银不换泪眼婆娑，温热的眼泪滴在那个男人的脸上：“哎，哥哥，是我，是我！我来找你了，我来找你了！”
男人似乎听懂了这句话，表情变得很温柔，他的手缓缓伸到自己的脖子上，拿出来一个钥匙一样的项链，然后作势要给银不换。
银不换颤抖的手接过这个钥匙，刚想说什么，一个长枪就从男人的头顶穿过，爆头的男人一瞬间就僵硬，然后身体如同其他的尸人一样开始变硬变成飞灰。
那一枪如同带走了银不换的灵魂，直到那人飞灰成烟，完全的消失在这个李渡城里，银不换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那个刺下一枪的人。
军爷冷峻的脸如同地狱的修罗，而下一刻，银不换从地上跳了起来，疯狂冲向军爷，嘴里狂吼着：“你是人吗？！你他妈是人吗！那是我哥哥！那是我哥哥！你怎么可以，你怎么能！”
军爷躲过银不换的攻击，垂下眼睑，冷言道：“那人已经变成尸人了。”
文仁拉住了还要冲过去的银不换，而银不换就像是全身脱力了一样，他靠在文仁不算宽阔有力的肩膀上，那一刻就如同被所有人抛弃的孩子，拖着肥硕的身躯，哭道：“那是我的哥哥，那是我的哥哥啊！”
语气中的绝望、不甘、难过、辛酸，冲击所有的人。他如同失语了一样，紧紧攥着他哥哥给他最后东西，头仰着天，却哭不出声。
文仁抱着银不换，她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对于你们人命是什么？”
徐离仁诧异的看着她，文仁却低着头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你们有尊重过在这里苦苦挣扎的任何一个人吗？那些平常的、无力的、没有武学天赋的平民的生命，你们真的关注过吗？”
炮哥皱眉：“你想说什么？我们怎么没关注过了，如果不是关心，谁又会来这种地方，被这些恶心的怪物包围着？”
“对你来说这些就是怪物吗！”文仁突然爆发了，她吵炮哥怒吼着：“这些人都是曾经的平民，他们有家有亲人有爱人！你们有想过他们的意愿吗？”
“一个死人，一个没有神智的怪物有什么意愿！”炮哥也火了，他朝着文仁大吼，“要不是因为你，谁他妈会来这种地方！我们只是来寻找瑰石的，找到瑰石这些疫病问题自然迎刃而解，而你却要来掺和这些破事！一次一次，没有能力还要装逼，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想法！”
“所以你们是为了我才来的吗？你们根本不关心一个村庄到底是不是已经被尸人所侵蚀，你们根本不管老百姓是不是真的陷入水深火热中……对于你们来说，那个所谓传说中的石头才是解救苍生的东西，却不看当前真真切切在你们面前出现的痛苦和哀求！你们不觉得虚假吗？”
文仁审视着众人：“那种口口声声要解救天下苍生为己任的意愿是基于根本不知道生命的价值之上的！你们盲从的认为找到瑰石就能给老百姓带来幸福，就能挽回大唐国运，挽回沦陷后世！可是幸福是什么，国运基于什么，什么叫沦陷的后世，你们都知道吗？！对人没有感情所强加给别人好处，和强权有什么区别？你们不知道生命的宝贵，以血肉换来的国运又有什么值得被祝福的！！血染出来的后世和那些坏蛋现在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区别？！真正的说出口的责任，不应该是出于爱而不是出于义务吗！”
“当你们用一颗冰冷的心来说出解救后世的话，你们不觉得心虚吗！生命对于你们来说到底是什么！？”
“所谓的武林正道，不应该真的爱着这个天下，本持着心中的正义，然后行侠仗义吗？”
一声一声破口而出的质疑如同一个钉子，一句一句的钉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上。唐不语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那双纯真的眼睛染上了愤怒和失望，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生命是什么？平常人的幸福是什么？责任是什么？爱是什么？
在唐家堡的20多年里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对于他来讲，或者对于中原武林里的大部分人来讲，平民，这个词汇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词汇。
从小就被养在唐家堡的他，从未被人教育过什么是生命的意义。他所学的都是武学，追求的是武学上面的极致。行走江湖，做任务的时候他也从未想过那些被他杀死的人是否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他只知道那些人是十恶不赦的混蛋。他从未觉得自己是错的，即使满手血腥，那也只是其他人的武学不如他而已。他用冰冷态度看着那些平常的普通的人每日的欢乐，街上小贩的吆喝，感受着别人的兴奋和愤怒，却从未参与过。他一直觉得他和那些人是不同的，所以手里沾满血腥，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一直厌恶那些混蛋，那些土匪不顾人的意愿抢劫，肆意烧杀抢掠；那些地主欺压长工，对穷苦的人毫无怜悯之心；还有那些试图逆转国运，给这个国家带来灾难的野心之徒，让整个大唐陷入兵荒马乱的年代。
可是这一刻他发现，他和自己所厌恶的，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看着自己沾满了那些尸人鲜血的双手，耳边是银不换撕心裂肺的哭嚎，那种来自平常人失去亲人的悲哀在这一刻突然穿过了那些早就被冷漠包裹起来的心，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忍。
许久的压抑的沉默被沙利亚的祈福所打断，她用如同唱诗一般的语调带来了一股又一股清新的气息，那清新的气息一遍又一遍的洗刷着沉积在李渡城许久的血腥和腐烂的气味，如同净化一般，给这个曾经充斥着死气的味道的小城，带来了一丝生机。
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天空中的乌云散开了一角，阳光重新照在了李渡城的地面上，盘旋的乌鸦散开，沙利亚双手合十，低着头喃喃道：“愿生灵安息，愿悲伤流逝，愿生机和幸福重回这个土地。万能的神，请聆听我的声音，赐予这个地方曾经繁荣和幸福吧。”
文仁低着头闭着眼睛，无声的跟着沙利亚一起祈祷。
一个接着一个的，所有人也开始祈祷，那种无声的忧伤和信仰的力量在众人之间充斥着。炮哥看着文仁，突然觉得不可思议。
他转过头看着祈祷的女巫沙利亚，也低下头嘴角扯起一抹微笑。
没有什么力量却是寻找瑰石的不二人选——
也许解救后世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力量也说不定——
因为要解救一颗心，只有懂得心的痛的人才可以。
炮哥闭上眼睛，听着沙利亚的祈福的声音，自嘲的轻笑一声——
——那个小子，其实很了不起……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血洗李渡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