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退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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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发表并不急，程孜交代陈平等《覆地倾天》的存稿箱内的章节全部发表的第二天再开《泛娱乐玩家》，文案及题目之类的两人简单商量过后就算确定下来。
“学校要请假吗？”陈平近来的问句总会省略一部分，但程孜完全能理解，比如这一句，陈平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需不需要我帮你完成请假手续”。
“不用，到时候我会搞定。”程孜回答。陈平也就点点头，对程孜的办事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程孜看陈平已经重新捧起书，忍不住问：“你不好奇我打算去干嘛？”虽然不问更好，但真的不问的话会丢失很多乐趣啊！
“你要去做什么？”陈平从善如流地问。
对上那双丝毫看不出好奇的眼睛，程孜放弃了。“没什么。”从陈平身上找乐趣本身就是件天方夜谭的事。
正如程孜所想，越天逸虽然没有明确表明态度，但针对他的行为确实有所收敛。程孜删掉邮箱发来的邮件，越天逸只说再给他一个月的时间，程孜上网查了查信息，越天逸正忙于越天文新电影的宣传，最近一段时间顾不上他。
商人嘛，总是有很多其他事情忙的。
转头把越天逸抛到脑后，程孜专心投入码字大业，并顺手又开始旷课之旅。
陈平实在看不过去，试图将程孜拉进教室，但每次都败在程孜义正言辞的“我要存稿”攻势下。
程孜认真计算了一下，《覆地倾天》离完结还有大半年左右，这是建立在木窗不爆发的基础上。根据木窗以往的发文习惯，可能会赶在八月底完结旧文，在九月初开新文——调查分析与推论来自研究狂陈平，程孜表示一百个相信。
十万字的新文并不够用多久，程孜计划码出来够半年用的，但这个任务有点艰巨，毕竟半年怎么也得百万字才行。
时间不够啊。
码一点是一点。程孜无所谓地开了罐饮料，虽然他更想点烟，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了专心码字，程孜关闭了所有的通讯软件，屏蔽主要是来自江林的骚扰。不过有些人不是通讯软件就能挡住的。
“橙子，你最近在搞什么鬼。”江林轻车熟路地坐沙发上手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小玩意，“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在学生会的追杀令上了，如果一个星期内再不在课堂露面，我怀疑他们会想办法把你开除学籍。”
程孜有点惊讶：“学生会权利这么大？”开除学籍不应该是校委会才能决定的吗？而且只是逃点课，大学逃课的最严重后果不是挂科吗？
“学生会有开除恶劣学生学籍的权利，不过一般都不会做这么绝。只是，明年褚程就能坐上学生会会长的位置，而他一直盯你盯得紧。”江林从容地解释。
程孜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褚程一开始就盯我盯这么紧？”
“因为我对你好奇啊。”江林毫无愧疚感地回。
感情罪魁祸首还是你。程孜揉了揉眉心，长时间盯着屏幕，他的眼睛酸涩得很，哪怕用了新世界的眼药水作用也不大。开除学籍啊，“只是逃课就会被开除学籍吗？”
江林对他的这个问题表示惊讶，经过解释，程孜明白，原来这个世界对于教育极为看重，在逃课问题上管理尤为严格。江林再三叮嘱程孜必须要在一星期内在教室里露一次面。
“只要报个到就行，不一定非把课听完，学生会想要开除学籍是要有确切把柄的，稍微让表面上过得去学生会就没机会下手。”江林一副过来人的口气。
送走江林，程孜伸了个懒腰，视线不自觉看向窗外。今天是大风天，呼呼作响的狂风卷着不知名的雾气，空中偶尔会飘过几条彩色的缎带。程孜知道，那是一些化学污染，有些带着剧毒。
江林在屋子里一直摆弄的小玩意儿据说是特质伞，能将人包裹入一个透明的空间内，暂时隔绝外界的污染。但每个只能持续半小时，能量用完就会彻底报废，目前还没人研究出循环利用的法子。
上课就必须要出门，程孜合上窗帘，他绝不会在这种环境中出门。
陈平中间来劝过几次，在被程孜扔过两次咖啡杯后就不再开口。等再有活人进入程孜的房间，已经是两个星期之后了。
“学生会的会议，要求你必须参加。”江林用特殊手段弄开了程孜反锁的房门，长叹了口气：“橙子，我上次说的话你真的听进去了吗？”
“听进去了。”程孜表情真诚，“但我真的不想出门，会议能在线开吗？”
江林眨眨眼，几乎瞬间搞懂了所有环节，一脸不可思议。“所以你之前逃课都是因为……”
程孜点点头，表示他猜对了。
但江林没有结束自己感叹的打算。“你居然只是因为环境就不出门上课？脑袋有病吗，少年？你过去的十年学都是怎么上的？小学老师没教过你哪怕面对再严苛的环境也一定要勇敢面对这种常识吗？！”
程孜无辜，我的小学老师真的没教过我这些。
“你、你、你……真是……”终于江林找不到更多的词汇来表达内心的愤怒与惊异，认命地扶额：“行了，我帮你争取一下，看能不能通过测试来让你免除未上课的惩罚问题。”
“要考试？”程孜问。
江林怒：“要不然呢！”见程孜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江林不得不催眠自己深呼吸两下，平复心情后解释：“你得向老师证明，虽然你这段时间没去课堂，但内容都已自学完成。这样我能向学生会争取给你取消惩罚的机会。”
“太麻烦了吧。”
“没事，不麻烦，你只要把新文及时发给我看就行。”江林摆摆手。
程孜只好多解释两句：“不，我是说，考试什么的，对我而言太麻烦。”
……想摔度仪的江林。“那你打算怎么办，被退学？”
程孜还真就点点头。“上学对我而言没什么用。”看江林满脸的不赞同，程孜把他那套不缺钱花，没有研究欲望，没有学习激情的理论阐述一遍，“你看，我没必要非待在学校。”
江林认真思索着，谨慎劝诫：“橙子，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通过写文养活自己，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相信我，这对我而言是件挺容易的事。
“退一万步，尽管你能养家糊口，但你真的就只想做这个吗？”江林的口气严肃起来，“你知道现在的环境有多么恶劣，不想去改善他，仅仅窝在安全的地方做自己的事，这只是在逃避。”
“每个人都有保护、改善环境的义务，如果只是满足于房间里的过滤机器，总有一天过滤器排出的污染气体会充满你的房间，到时候人类连立足之地都将不复存在。”
程孜沉默，他没想到江林会用大义来尝试说服他。他看起来像是会在乎大义的人吗？他连写文都只想看读者为坑挣扎，对这种人类存亡之类的大事又怎么可能会关心。
程孜倒好奇起来，他在江林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形象。想到就问，江林一耸肩：“很神秘，又有点危险的家伙，不过总体来说是个好人。”
“好人？”程孜指着自己重复。
“一个因为环境差拒绝出门的人不可能是坏人。”江林断然道。
……真不理解你们这个世界的人的脑回路。
江林的劝说最终以失败告终，程孜坚定地认为自己不需要参加什么考试，也不需要在学校浪费青春。他有点怀念自己刚来时候的那个小窝，不知道社会福利院有没有收走那个房子，程孜不太记得那个房子到底是原身本身的财产还是社会福利院给的东西了。
或者应该去问问有没有其他租房子的地方？
正当程孜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很快有个人帮他解决了这件事，还顺带帮江林与陈平解决了程孜拒绝出门的问题。
“请跟我们走一趟。”穿着制服的警方人员敲开宿舍门，一番搜查之后礼貌地提出要求。
从图书馆出来抱着两本书的陈平站在宿舍楼下，看着自家舍友被塞入警车。陈平皱起眉，如果没看错，方才程孜似乎还对他笑着打了招呼？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退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