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恋爱失格》tiji

3、第三章

　　白羽知道自己的指导人是赤司的时候高兴得都能够跳起来了，当然他秉着超强的自制力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只不过见到他的人能从他不自觉上翘的嘴角知道：这家伙在发|春……不对，是很高兴。

　　赤司找上了他，白羽打了个激灵双手贴在两侧的看着他，不过他的鼻头冒出细汗，就算不用靠太近也感觉到对方的紧张，赤司心里发笑，说道：“我是负责你的指导员，赤司征十郎。这一个月就由我来负责你的训练计划。”

　　“是！我是白羽宫望，请赤司前辈多多指教！”白羽激动的躬身喊道，中气十足的呐喊让周围已经收拾东西准备走的部员们纷纷看过来，注意到那些视线，白羽白皙的面色开始涨红，像是染了一层粉般红润。

　　“不用那么紧张。”赤司说，“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来指教我。不过我的指导比较严格，如果受不了的话，我也是不会留情的。可以吗？”

　　“没问题！”白羽提到这个的时候，眼神变得认真，“我认为做一事专一门，无论是如何严苛，只要能够提高我的实力，一切都是值得的！”

　　赤司听这话微愣，心想自己并没有看错人。无论对方以后能不能做到他说的这一点，但是前期有这样的觉悟就已经足够了。也觉得真田教练果然会看人。

　　赤司是一年级就当上首发的，除他以外还有四个同样待在一军的一年级：紫原敦、青峰大辉、绿间真太郎还有灰崎祥吾。紫原性子比较懒，也惯于服从比他强的人，所以和他相处起来就像是养了一只巨型宠物一样轻松。青峰的性格太奔放了，有时候赤司会觉得和他难以相处。绿间的话算是合格，灰崎有虹村队长的压制也勉强，不过从来没有遇到过像白羽这样的类型。

　　看来新学期也是有好事的，比如新的学弟。赤司这么想。已经是部活结束的时间，明天是正式上课，赤司让白羽收拾东西回家，而自己有点事情要处理会晚点走。赤司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星空夜，校园里鲜有行人，不过在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意外看到白羽的身影。

　　“白羽君？”赤司轻声的喊道。

　　白羽看上去状态不是很好，他回头看到是赤司，勉强的笑道：“晚上好啊，赤司前辈。”

　　看得出来他很累，赤司走过去问：“怎么了？你不是早就离开了么？”

　　“遇到点事情。”白羽说，本来想就此停止话题，但又觉得不继续下去的话会陷入奇怪的沉默，就又说，“被剑道社的人拉走了，他们到刚才才愿意放我离开。”

　　赤司看他衣服上还有皱褶，轻笑道：“听上去很辛苦。因为白羽君在剑道上很有实力，所以他们才想要你加入吧。”

　　白羽则道：“可是我已经说了要加入篮球社了…哈…不过刚才已经说清楚了，应该不会再纠缠我了吧。”

　　赤司看得出来白羽隐瞒了一部分，因为白羽身上还有轻微的汗味，不过并不难闻，可能本身就没有体味的关系吧。他说：“只是说？”

　　白羽耸着肩膀说：“好吧，赤司前辈的眼睛太利了，我有好好的用实力说话！”他握拳道，“用剑道！”

　　意思就是他用剑道打败了那些劝服他的人，逼得他们不再纠缠自己。赤司会意过来，微有意外的说：“想不到白羽君这么…”

　　“粗暴？”白羽眨了眨眼睛，帮赤司接下去。

　　赤司咳了声，“不是粗暴。没有那种程度。不过我以为白羽君应该不是那么鲁莽的性子，没有让人受伤吧？”

　　“没有受伤的地步啦。”白羽说，“而且感觉鲁莽比粗暴好不到哪里去，我还比较喜欢被称为粗暴呢，鲁莽听着就好像笨蛋一样。”他嘟着嘴巴有些不爽的说道。

　　看他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赤司噗嗤笑出来，伸手揉了揉这个比自己矮了几公分的学弟，说：“白羽君看上去可不像是笨蛋。”放下手后，他先走了几步，回头对那个愣在当场面红耳赤的学弟说，“不走么？”

　　白羽刚才被赤司摸了头，心境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心脏快得都停不下来了，听到赤司叫自己，也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只是急着应了声，同手同脚的跟上赤司的脚步，在后他两步的侧边停下来，这才能够正常的走路，不过他的脸色还是很红，看上去像是红苹果一样，傻呆呆的看着路面，都没看到前面。

　　赤司突然停了下来，白羽就撞上了他的后辈，可怜的捂着自己的鼻子，他急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赤司没在意，指着前面的小超市说：“要不要去买点喝的？”

　　那家平民小超市门口还聚集着一些穿着帝光校服的学生，他们多是手里拿着蓝色的冰棍，店牌上面还拉着横幅，一种新上市的冰棍只需要100日元。因为白羽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他在门口等赤司，赤司很快就出来了，出来时往背包里放着疑似铅笔的用具，除此之外手里还拿着塑胶袋。

　　“让你久等了，今天的铅笔用完了，就买了一些。给你这个。”赤司解释后，从塑胶袋里拿出一根包装的冰棍递过去，是门口那些中学生都在吃的那种。

　　白羽傻愣愣的接过，突然意会过来，急忙往书包里找钱包：“我、还还你钱……”

　　“不用了，就当是我请你的。很想吃吧，我看你刚才看那些人吃的时候，很羡慕呢。”赤司说道，拿出自己的那份拆了包装，将垃圾放进门口的垃圾箱里。

　　白羽红着脸说：“也、也不是…只是他们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白羽君以前没有吗？和朋友一起吃冰之类的。”赤司问道。

　　“前辈叫我白羽就行了。”白羽急着道，又说，“也、也不是没机会，只是国小的时候父母经常搬家，虽然加入剑道社后也有了朋友，但是一直都专注于练习就没怎么和他们外出……”因为他都是一个人练习到非常晚，挨着学校关门的时间才离开的，不会有同学会愿意等到那个时候，夜路对绝大部分的国小生而言都是很可怕的。

　　“这样啊……”赤司咬了口冰，咀嚼吞下去后才说，“我也是到了国中时才有机会和社团里的同学一起回家，偶尔也会买东西在路上吃。”

　　“咦？是这样吗？”白羽有些惊讶，又道，“哦，我有听说前辈家里好像很有钱，那小学时候……嗯，一定是在很有名的私立小学念书，然后放学会有专人接送吧。”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非常的搭配，“我也觉得前辈应该不会喜欢吃冰棍，也不会进普通超市买东西……”他伤脑筋的眉头皱成一团，“想要什么东西直接打个电话让店员送到家里挑选……的感、痛……”

　　赤司收回自己顶对方膝盖的腿，说：“不要在脑海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也是普通人，当然会进超市买东西，而且你说的那些根本就是电视里不切实际的内容吧。”

　　“可是觉得和赤司前辈很搭嘛…好吧，我不说了。”白羽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撕开了包装将已经开始融化的冰棍拿出来，咬了一大口，却咬下了一半，他急的脚步都有些错乱，好不容易嘴里咬碎了其他的却掉了下来，滴在他的校服上，有一些掉在了地上，白羽欲哭无泪的从包里拿出纸巾，开始擦自己身上的污渍。“为什么会这样，简直不科学。”

　　憋笑了好一会的赤司说道：“是你自己贪心吧，咬那么大口。”

　　“只剩下一半了好过分。”白羽撇了下唇，不敢再咬，只能够一点点的含着，“不过味道不错。”他以前没有吃过冰，因为家里的父母都不喜欢这些，所以他也从来没有吃过，好不容易吃一次，还是自己暗恋的人给他的，却闹出了乌龙，“丢脸死了。”

　　“没什么好丢脸的吧。不过我第一次吃的时候也是因为放太久了，差点滴到衣服上。”赤司笑着说，将最后一口咬掉，木棍丢进了垃圾桶里。

　　“本来赤司前辈会吃这种东西就觉得很意外了。最起码是…冰激凌？在高档的甜品店里点一杯圣代……的感觉？”白羽歪着头思索。

　　“首先我必须澄清一点……”赤司看着又在胡思乱想的后辈，略有些无奈的说，“我的零用钱跟你们的差不多。我父亲管得很严的。”

　　“咦！”白羽非常意外，“真的假的。”

　　“不过平时也确实没有用到钱的地方就是了。”赤司说道，等他吃完后，问，“可以走了吗？”

　　“嘛……可是我中奖了。”白羽有些呆愣的将冰棍的木棍递过去，赤司一看，上面果然写着中奖二字，他看了眼白羽，说，“看来你的运气不错，比得上黑子了。”

　　“黑子前辈吗？”白羽问，“那个被称为幻之第六人的前辈？”

　　“没想到你认识他。”赤司承认自己有些意外，“很少人进部第一天就知道他的。”

　　“可是之前，你们打全中赛的时候黑子前辈有出场啊。”白羽道。

　　赤司这回是真吃惊了，他问：“你看得到黑子。”

　　白羽有些无力的说：“那么显眼的发色，很容易就看到吧。就跟前辈的发色一样，绿间和灰崎前辈的也很好认，不过青峰前辈太黑了，反而跟得有点辛苦。”

　　赤司本来因为他前面的话而有些慎重，但是听到他后面对其他人的评价时就又按捺不住想笑的欲|望。这个白羽宫望还真有意思。他这么想着。

　　不知道自己挑起了对方兴趣的白羽还沉浸在青峰那放在黑夜里都认不清的肤色里无可自拔，比赛的时候是傍晚，很快就天黑了，篮球馆里虽然有开灯，但是观众席那边却没有开灯，所以青峰在场上活跃的时候，有几次都觉得对方的手脚都沉在了黑暗里，让他看得眼睛有些酸疼。

　　赤司说：“看来你有很好的动态视力，嗯，我会考虑将它加入你的训练菜单的。”

　　“……前辈您不要太尽职，感觉您会做出一份很不得了的菜单。”白羽莫名的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野性直觉也不错。赤司再次做出了结论，或许这个新学弟能够跟青峰学到很多。而白羽则是因为赤司明显陷入某种不可侵犯的气场中，而不祥的预感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