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舞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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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哥一条大裤衩不！这底下空荡荡的漏风啊！”叶修提溜着群摆有些苦恼地叫唤着。
“这是拖地裙啊，你还是全程坐着，不会走光的你放心。”苏沐秋在一旁冷飕飕的回答他，抽了两下腰带，怎么系怎么别扭，于是挥手拍叶修胳膊还来了个三段连击。“手放下手放下，裙子扯平了，我这没办法打结了！”
唐柔与陈果从上次叶秋带来的一堆东西里面翻了翻，乱七八糟的配件还真不少，光假发就准备了好几款，长的短的红的黑的，在里面甚至还看到了ABCD四种CUP自带硅胶的胸衣。
陈果推开装满了化妆品的盒子，终于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哎，还真有！”她举着一条南瓜款式的安全裤献宝一样给叶修看。唐柔紧随其后也拿了一条，是层层叠叠蕾丝边的。
叶修看了一眼，连忙扭头回去做无语问苍天状，习惯性的伸手掏兜，想找根烟。
高档的晚礼服怎么可能有兜！
“沐秋，快给我根烟。”
“烟什么烟，再把裙子烧坏了！给你两颗口香糖。”
叶修看着苏沐秋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说不出的羡慕嫉妒恨，他还真想假装失手把烟掉在裙子上烧光了算了。
陈果那是难得看到叶修被噎的说不出话，哪肯轻易罢休，扯着安全裤的两边，微微躬身做了万福，“公主请穿裤。”
唐柔抿着嘴忍笑，跟着提议道，“公主大人，我还是觉得蕾丝边的比较配你的裙子。”
配个屁！
这要是跟人动起手，裙子肯定是累赘，那必须得脱掉的。好家伙，自己这么一脱，上边光着膀子也就算了，下边穿着这玩意儿，他是要靠耻度来干掉敌人吗？
“朕决定还是穿自己的短裤，尔等跪安吧。”
苏沐秋绕着穿好裙子的叶修左看右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轻轻啧了一声扭头去看桌子上的东西。当他看到一个粉红色的小秘密一点都不娇羞的展开来躺在最上面时，终于知道少了什么，于是他伸手挑了一个C罩杯。
叶修一直注视着他的动作，这时仰头长叹了一声，“请务必给我一套最长假发。”
“哟呵，就你这审美水平也知道要戴长的合适？”苏沐秋乐了。
叶修没办法吹烟圈，只能吹出一个小小的泡泡。“我挡脸。”
另一个房间的换装，进行得也不是很顺利。
按说乔一帆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但这次有点太挑战他的心理极限。衣服是早就穿戴整齐，一点没用人操心，可他实在是走不出去这个门。
安文逸掐着时间算了算，轻轻敲了敲门，问道，“一帆，可以出来了吗？”
乔一帆特想说我能不能不穿这个。
“一帆？怎么样？需要帮忙吗？”
这是组里很重要的一次行动啊！自己这样扭捏会给大家添麻烦啊……怎么办！
“一帆，开门，让我进来。”
听着里面完全没有回应，安文逸也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能这样小声哄着。
咔哒。
门打开了，但是没人出来。
安文逸顺着门缝溜进去回手把门关上，左右看了看才找到缩在门后的乔一帆。屋子里太黑，他伸手去开灯，乔一帆没拦住，只抓住了他的手。
这个房间是唐柔的，虽然她这个人是不怎么柔，但里面的陈设还是很能代表年轻女性的选择。并不强烈的灯光给浅色系的房间笼上了一层朦胧，乔一帆站在这样小清新的画面中更显得他的局促不安。
那是他们第一次拥抱。
安文逸把乔一帆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什么也没说，只是安抚性的拍着他的背。
据说这样类似母亲哄婴儿睡觉的拍打可以有效的给予对方安全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至少在叶修豪迈地过来叫门准备出发的时候，乔一帆看上去不再那么拘谨了。
“一帆，出来，哥带你潇洒走一回啊！绝对给你个印象深刻的初体验！”
“措辞不当啊，胡说什么呢！哎，这位女士，请矜持一点好吗？你大腿都露出来了！”苏沐秋的声音紧跟着传来。
乔一帆趴在安文逸的肩膀上被逗笑了，直起腰来攥着对方的手，“文逸哥，谢谢你。”
轮椅在两天前就送过来了，叶修还很孩子气的坐上去玩个不停，满兴欣的追着包子转，而包子居然还认真的配合，两人从科幻题材到警匪题材玩了个遍。苏沐秋知道叶修只是在熟悉各项操作，但看他玩得开心，还一脸得瑟样闹得自己也想跟着玩两下。
舞会开始还有几个小时，苏沐秋带着叶修和乔一帆提前到达会场。当叶修从车上下来，自己站在他身后推动轮椅的刹那，苏沐秋眼前突然闪过经常会在花园里看到的画面：老公公推着轮椅上的老婆婆，轻声软语的沿着湖边漫步，时不时远远指着一些什么景致然后相视一笑，一举一动无不透露出沉淀了一辈子的默契。
他这样想着，眼角眉梢便透露出了暖暖的笑意。
贵宾都还没到，来来往往都是些苏沐秋安排在布置会场的工作人员。叶修环顾四周，找到了个好地方，那可真是既坐着又不显眼还很接近大人物的特等席。
那里摆放着一架纯黑色，泛着亮亮光泽的三角钢琴。
“你会？”苏沐秋问。
“小看哥了不是？”叶修翘起了尾巴。
早等在会场帮忙的邱非这时找到了他们，连忙凑上前，“秋哥。”他高声打着招呼。随即余光左右一扫，向前迈了一步压低声音。“小心刘皓。”
苏沐秋点点头，他心知肚明。刘皓这个小人虽然是跟多年在陶轩身边的老人了，但他只擅长溜须拍马，一些事情交给他总是办的稀里糊涂。更可怕的是他自己能力不够还不自知，总想着要更高的地位，所以手脚不是很干净，背后的小手段层出不穷。而陶轩就算有心用他也不敢重用，只能是借刘皓的手去处理一些自己抹不开面子的事。其实上次吴雪峰暴露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只是因为刘皓的嫉妒心在作祟，阴差阳错下还真叫他歪打正着了。只不过凭借这件事立了功的却是他苏沐秋，刘皓必定不服，自然是将矛头调转过来开始针对自己。
邱非带着乔一帆先行离开，虽然大家已经反复看过很多次会场的地图了，但为保谨慎，他们俩还是要到处去转转。等到舞会即将开始，就只有邱非一个人回来做准备，乔一帆却不见了，看着邱非波澜不惊的神色，料想事情应该也是很顺利的。
闲杂人等开始退场，留下来的工作人员由专人进行安全检查。叶修其实是打了一个心理战，越是情况特殊，有的时候反倒越不显眼。嘉世主办慈善舞会，那当然是要宣传善事，就像邱非的福利院受益人代表，叶修坐在轮椅上看在大家的眼里就是接受了救助的残疾人代表。
“哥我可是身残志坚的典范，就算是一条裙子也无法摧毁我高大英勇的男人形象。”他这样说过。
也正因如此安检的人也没有什么疑心，简单的看了一下就放过了他。
舞会毕竟是面向媒体的，前半段有媒体录像也不会有什么内部消息透露出来，真正的重头戏还是在午夜，媒体都心满意足的撤退的时候。
百花和轮回不负众望，差不多这个时候到了。叶修一直在暗中关注着陶轩所接触的这些人，先有接触的是周泽楷和江波涛，以及魏琛。
哟呵，混的不错啊！卧底居然卧到这么高级了，老魏挺行的嘛。叶修肚子里吐槽，老魏这个从内而外散发着猥琐气息的人穿上西装革履的也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魏琛原本是跟在轮回两个老大身边的，结果陶轩一迎上去，江波涛就客气地请魏琛靠边。魏琛也不介意，开始猥琐的瞄小姑娘。其他人那都是千金贵妇，他招惹不起，但弹钢琴这个吧，还坐着轮椅，看上去应该可以调戏的。
然后他就奔着叶修去了。
“小姑娘，就你自己在这弹琴啊？小手挺漂亮的，练几年啦？”魏琛这样问，叶修没回答。
“矮油，别害怕，你们家老板不会管你的。他要敢扣你工资哥哥帮你做主。”魏琛再接再厉。
“怎么啦？别害羞啊！”魏琛坚持不懈。
“哥是聋哑人，不会说话。”叶修忍笑忍的很辛苦，终于还是抬头看过去，冲他龇牙一笑。
魏琛一惊，卧槽了一声差点没坐地上去，自己这怎么调戏到叶修这来了！
接着他缓过神，还顾忌着是公众场合，没好意思拍大腿，憋着笑坚强地说完了整句话。“叶修，你怎么整成这模样了！”
叶修没在意，弹键的手指不见丝毫停顿嘴上也不闲着，迅速的反击回去。“呵，我还说你怎么还混了个三把手呢，结果人家谈事就把你支一边儿去了，敢情这是带了你当保镖呐！”
魏琛也不把叶修的嘲讽当回事，还挺得意的一笑，“保镖您也得分等级不是，能带我进来，那足以说明咱的等级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啊！就来这一路的安全问题，那都是江波涛亲自跟我商量过的。”
“你倒是想找周泽楷商量啊，你周泽楷语四级过了么！”
两个人没多交流，轮回那边跟陶轩貌似谈得也差不多了，魏琛连忙跑回去，大大方方的跟上。
很快，叶修便知道是什么原因打断了双方的交流，因为他借着钢琴的掩护瞄到了百花的人。
可是百花却跟他想的不一样，来的不是孙哲平和张佳乐，居然是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他当然也知道，是百花长老会最近比较看重的一个，唐昊。
说起孙哲平和张佳乐，他们一个善于谈判讲买卖，一个擅长洗黑钱，本领之高道上无人可及，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要知道，军火买卖，那是分分钟就可能赴黄泉的，哪张合作的桌子不是血染出来的。孙哲平人是狂傲，但他也的确有狂傲的资本，能让他卖血吃亏，那必然是要加倍奉还。只要他出手，眨眼间就是血花四溅满地狼藉，所以道上人送了个落花狼籍的称号。张佳乐呢，账目做的那真叫一个乱花渐欲迷人眼，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没等你把账目理明白呢自己的脑子就先乱了，因此配合落花狼籍的名字，大家也把他做账的手法叫做百花缭乱。他们双花组合出道以来，一人繁花一人血景，是彻底把百花集团从小组织做到大企业的功臣。这个时候不派他们反而是派唐昊到场，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陶轩资格不够，我们百花不需要双花亲自到场；另一种，那就只能是双花跟组织内部出现了矛盾。
从唐昊趾高气扬的样子上叶修也无法猜测究竟是什么原因。但总不至于是张佳乐赖在床上不想动，孙哲平也不忍心拽他起来，于是两个人就双双缺席，只能派别人过来这种幼稚的理由吧。
不过想想这两个家伙……好像还真能干出这样的事儿。
陶轩这之后迎上去的人那就真让叶修吃惊不小了，他看到了三零一杀手组织的首席，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号称舍命一击的杨聪。
这又是个什么节奏？是想买通杀手暗杀谁？舍得花这么高的价钱雇杨聪，难不成是陶轩想要竞选，提前暗杀了现任并且可能会连任的冯宪君？只是荣耀地区的区长而已，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舞会还在继续，场内的达官贵人小姐少爷们也还在翩翩起舞。在象征性的施舍了些善款之后，他们又三五成群的在想办法翻着倍的赚回来。叶修撇着嘴不想评价，盯着跳动的琴键，一边继续留神场内的情况，万一霸图突击检查也好做个照应，另一边，他有些惦记乔一帆那边情况。
叶修始终没看到乔一帆，但是苏沐秋看到了。第一次碰到的时候，他是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人走在一起，第二次再遇见的时候就只剩其中的一个人和他在一起了。而看上去乔一帆眼睛红红的，似乎是被欺负了的样子。苏沐秋有过去询问过，但他表示自己没事不用担心。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苏沐秋觉得自己这颗聪明的脑袋好像不太够用。
乔一帆遇到的人是李轩和李迅。叶修当然不可能就只带他一个人过来刺探情报。其实乔一帆自己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叶修借这次机会带自己来实习而已，没指望他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乔一帆却是那种只要有机会就可以让他付出百分之百努力的人，他对自己没有过高的期望，只是将叶修所教的一些实用技巧运用起来。真正过来搜集情报资料的除了叶修自己本人之外还找了李轩，并且跟他们彼此也都交代过，如果两边遇上的话麻烦帮忙照顾一下乔一帆。
李轩和叶修私交还不错，这就算是个帮忙的事，举手之劳而已。李迅是个闲不住的，八卦的天分特别适合搜集情报，听说这边有活动，也就死皮赖脸地跟上了。原本还想带吴羽策来的，但这家伙给他说了句什么？“我来例假了不想动。”
我类个去！虽然你经常穿女装方便行动，但你是个男的啊！这点他李轩是最清楚的啊！
果然是每个月都有几天不讲理的时候么。
李轩默默的捂脸了。
等他带着李迅见到乔一帆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这个人既然是叶修身边的，那肯定是很要命的新秀啊，自己必须谨言慎行，不能在后辈面前露怯。可是行动没多久李轩就发现，其实乔一帆真的很外行，绝对是菜鸟。什么手足无措手忙脚乱手舞足蹈这些词基本上都能用在这个少年身上，他实在是很难理解。
“叶修怎么会派你来呢？他不是睡糊涂了吧！”李轩忍不住就很直接的表达了出来。
乔一帆知道自己做的不好，已经很自责了。现在听到李轩这样说，那更是内疚得不得了，特别是还连累了自己很敬重的叶修前辈的名声。
所以，他第一次鼓起勇气干了一件出格的事情。
“我要向前辈挑战，关于情报分析方面的事情！”乔一帆握着拳头这样说。
李迅见这两个人唧唧歪歪说起来觉得挺无趣的，跟李轩打了个招呼就自由地奔向了他热爱的八卦讯息天地中。
有了他的搜集，李轩自然不用自己费什么手脚，闲来无事也就接受了乔一帆的挑战。
这里当然不可能提供给他们什么密码讯息之类的东西，他们玩的是一种扑克牌的游戏。李轩一边从口袋里拿出全套的纸牌一边把规则讲给乔一帆听。这是他们随时都可以进行的一种练习，里面融合了计算分析猜牌设计圈套等等一系列的逻辑，在互相推算的过程中经常会形成一个又一个诡异的循环，圈圈套圈圈，有所交集又不会全部包含，所以把这种游戏叫做鬼连环。
这个游戏很耗费时间，他跟吴羽策经常会一玩就要推算上好几天，当然这是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
而他和乔一帆，舞会的几个小时间就玩了三次，这三次乔一帆一把都没赢。
自己真的适合做情报分析吗？乔一帆刚刚才建立起的那微薄的自信瞬间就瓦解了。
可是李轩却感到了压力。这个少年才第一次接触这个游戏，只是对于自己的隐藏和圈套设计做的不够好，可他所展现出来的推理能力绝对是有很高的天赋。而且随着他对游戏规则越来越熟练的掌握，他们对牌所用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绝对不可小觑！
虽然乔一帆搜集情报的能力并不强，但真的很适合做情报分析工作，李轩不得不承认，叶修没有看错人。
但现在是个怎样的情况？
他快把人家的孩子给欺负哭了？
你别跟吴羽策学啊，就算穿上女装你也是小小男子汉啊！坚强一点啊喂！
现在这个时候又轮到了李轩前辈来表演手足无措手忙脚乱手舞足蹈。
叶修你在哪呢啊，赶紧的，你家孩子我可哄不好了！
舞会顺利的结束，大家所预想的最坏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苏沐秋安排好了一切之后想开车送叶修他们回去。正打算翻手机找号码，刚好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乔一帆，旁边还有邱非和李轩。
李轩看到叶修就跟见到了救星一样，连忙扑上去简单的给他说了自己和乔一帆玩鬼连环的来龙去脉，并且表示如果这个少年哪天受不了了要把叶修炒鱿鱼，他们那边随时接手。
叶修就着坐在轮椅上的便利条件抬腿就给了李轩一脚，冲对面叫，“一帆，看，哥替你打他了，咱不气了啊！”
结果乔一帆不仅没笑还更内疚起来，急切地跟叶修说，“前辈对不起，我辜负你的期望了……”
叶修笑了，从轮椅上站起来想去抓乔一帆的手，把他带远点说说话。可是他一动不动的坐了一晚上，腿都麻了，一站起来又绊到裙摆，整个人就朝前扑了过去。几个人呼啦啦的冲上来要扶他，结果谁都没扶住谁，叽里咕噜摔成一堆。
叶修呢，一时半会儿麻劲儿还过不去，索性就往地上一坐，钩住乔一帆的脖子指着其他人叫道：“都别偷听，我们姐妹俩说说女生的话题，你们臭男人都给我靠边去！”
李轩挠挠头，这是怎么了，穿上裙子都这个德行吗？
等一脸无奈的苏沐秋带着邱非跟李轩稍微走远了一些，叶修才揉揉乔一帆的头发，说，“我明白你的心思，想要证明给李轩看我并没有看错人。但你知道李轩是谁？那是顶级的情报人员，你才开始接触这么专业的东西就想赢他？”
乔一帆低着头不说话，更觉得自己不自量力，异常难过得红了鼻尖。
叶修也没安慰他，只是继续分析给他听，“情报分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才接触没多久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但你不用质疑自己的才能，假以时日总会小有所成。你还年轻，等你成熟，他就老了，到时候我们再把他干净利落的斩于马下。”当然，这只是个玩笑，叶修的意思乔一帆还是明白的，自己的经验不够，不可能一步登天，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积累过程。不过他也不用气馁，未来的路还长，还有时间和机会去学习更多。“就算你不相信自己，那也要相信我的眼光啊。我跟你说我就从来没近视，两只眼睛都是1.5的，绝对标准。”
看着叶修眨巴眨巴的眼睛，乔一帆终于笑了，把叶修从地上扶起来，冲着远处招招手，大家又凑在一块儿。
一晚上都没有什么情况发生，就意味着霸图并没有拿到什么证据可以直接带人回去询问，想来张新杰那样的人在没有十足的把握，消除掉所有的隐患之前轻易是不会有动作的，更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目的以免打草惊蛇。
叶修不多想，嘉世根基深重，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轻易扳倒的角色。
“我见到那个人了。”回去的路上，开着车的苏沐秋突然开口说话。“越云的孙翔，据说越云那个小帮派之所以现在声名赫赫主要原因就是这个人的加入。”
“所以陶轩看上了这个人，想收为己用？”叶修开口问道。
“是的，可陶轩现在的举动很奇怪，嘉世目前并不缺人手，但他还要特地调人过来，而且今天晚上接触轮回百花也都有问题。”
“他还找了三零一的人，居然连你都不知道么。”终于摆脱束缚的叶修打开玻璃窗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又吐出来，一整根烟瞬间少了一大截。
“那边人我不熟，我这边的邀请名单上并没有，看样子是陶轩私下联系的。”
“这动作不小啊。”
两个人都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下，苏沐秋突然又开口说道：“叶修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叶修把面向窗外的脑袋转过来看着他，脸上挂着满满的拉仇恨的笑容，“突然这么客气我有点不适应，该不会是哥穿女装的样子深深的捕获了你的心想要跟哥求婚吧！这太没原则了，咱们这儿不给登记的！”
“滚！”苏沐秋送他一个字，把歪了的话题扭回来。“是我妹妹的事。我一直在想我现在的身份不安全，一旦暴露了他们很可能会通过控制沐橙来威胁我的。”
“我当多大事呢。”叶修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这事交给老板娘绝对没问题，她可是你妹妹的头号粉丝，政法全明星的节目她每期都扒着电视机看，恨不能钻进去。”
原本规规矩矩坐在后座的乔一帆听了这话直接喷笑出来，悄悄对坐在他身边的邱非说，叶修前辈又在黑老板娘了，哪有那么厉害。
“怎么没有啦，我看她还搜集了一堆苏沐橙的杂志呢你敢说没有？”叶修回头抗议道。
后面两个小的嘻笑出声，话题就这样又跑到了该不该帮老板娘要一张签名照上。
其实叶修关于百花的三个猜测合在一起才是事情的真相。孙哲平和张佳乐是不屑过来见陶轩，也压根儿不想跟陶轩有什么交易，但那些个长老会的人就很希望他们双方有来往。可眼见张佳乐宁愿躺床上耍赖也不愿意动，孙哲平还百般的纵容，不得已之下才临时安排了唐昊。而双花和长老会彼此间的裂缝也越来越大。
此时张佳乐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靠在窗边看星星。
孙哲平热了一杯牛奶端进来给他，顺手拉上了窗帘。
“这样不安全。”他们这行仇家很多，时时刻刻都要保持这警觉，张佳乐这样坐在窗前那妥妥就是个活靶子。
“但是看不到星星了。”他接过温热的牛奶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捧着杯子送到嘴边，小口小口的吞下去。
孙哲平又把里层厚重的遮光窗帘拉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然后关了卧室的灯，把盒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接上电源。
一瞬间整个屋子充满了星星，天花板上，地板上，壁纸上，床上，甚至两个人的身上，脸上。
张佳乐把手上的半杯牛奶放到一边，仰头看着四周，还有照耀着自己和孙哲平的星星，惊诧的有些说不出话。
“乐乐，”还站在原地的孙哲平开口唤他的小名，“我觉得我们现在赚到的钱足够我们过一辈子，离开百花，随便找一个乡下的角落，每天晚上可以到院子里看一整夜的星星，还能听蛐蛐叫，还可以陪你数蚂蚁，好不好？”
张佳乐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就是因为他们两个小时候的生活太过辛苦，孙哲平舍不得看自己过那种的日子，所以才这样的跟人拼命。
可现在的生活也不是他们想要的，每天都在命悬一线，而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百花又在闹内部矛盾，也许真的是时候该离开了。
“蛐蛐太吵了，养只狗把它们都赶跑！”他张开双臂，在满屋子的星光下好像跨过了银河一样扑到孙哲平的身上。
孙哲平抱着他，嘿嘿一笑，“行，养只狗，叫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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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羽策：“大晚上的出去这么久，怎么才回来！”
李轩：“亲爱的我排了一个小时的队终于买到了！当当当当，姜汁红糖益母草粥！”
吴羽策：“夜宵都吃了，还买粥回来干嘛？”
李轩：“给你治痛经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舞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