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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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彦孩子降生的时候，卫省正站着在图书馆门前躲雨。爱尔兰的雨就像拥有都下不晚一样，不分一年四季。他刚挂断和林函的电话。
“要搭车嘛？”
卫省吓了一跳，回头找声音的来源。
“hi，好久不见。”是黄舒恺。
“哪有好久，上周你不是还来蹭饭。”卫省笑他。虽然有一段时间两个人见面会有点尴尬，但是天泽跟他走得很近，慢慢地也就恢复从前朋友间的相处了。“你带伞了嘛？”
“没哎！”
“车停在哪？”
“就那边！”舒恺扬扬下巴，车就停在路边，本来只是进来还书的，谁想到突然就下起大雨。
“那就跑吧！！”
“程哥，晚上添张嘴吃饭。”卫省一边进门，一边抖外套上的水。
“站在门口抖干净再进来！我今天刚擦的地板！”程哥的声音从厨房传进出来。
“知道啦！”卫省进到厨房，闻见麻辣香锅的味道。“那人生了，林函说挺漂亮的男孩儿。”
“那是你师母，别老‘那人’‘那女人’的好不好！”
卫省在背后做了个鬼脸。
“谁来了？”
“黄舒恺，咦奇怪，人呢？”
“没事儿，吃饭的时候就出来了……”程颐也已经习惯。“吃饭，吃饭啦！楼上的都下来！”
“咦？你圣诞假期还是不回去？”
今天难得也是5个人全坐定在餐桌前。卫省佩服蔚然，吃饭和讲话两不误也是挺难的一件事。
“嗯，不想再折腾了。”
“林哥过来？”天泽问。
“他又没假期。”卫省耸耸肩。
“那不如我们再一起去旅行吧！这次去英国吧！”舒恺再一次提议。
“好主意！还有一个月时间，肯定来得及。”蔚然一下又兴奋起来。
“我是没所谓。”卫省也同意，“程哥去嘛？”
“我pass，我要回家。”梁天泽表示自己吃好了，拿起碗来到水池边洗。
卫省和王蔚然都没想到，天泽前两天明明还说过机票贵不回去的话。两人又看看黄舒恺，后者只顾低头扒饭没说一句话。
林一彦抱着孩子，男孩很健康，那么小小的一只，躺在自己怀里，林一彦小心翼翼的抱着，耳朵和小手，都是那么的小，好像透明的一样。
“谢了。”护士抱走了孩子后，林一彦想起要向林函道谢。
是林函送他太太进的医院。那时林一彦在开会，电话关了静音。
“没事，应该的。你跟家里说了么？”
“说了，明天她们就飞过来。”
又有的忙了，林函想。
“有什么要帮忙的跟我说。”
“好，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林函出了医院都快半夜了，赶紧给卫省打电话，算算时差正好。
“假期真的又不回来吗？别嫌机票贵，我给你买。”
“刚回来没多久，我懒得折腾了。”
“那林一彦孩子满月你岂不是要缺席了？”
“反正我也不想看……”
“孩子气！”
林函在心里叹了口气，卫省还是过不来这个坎儿。他一定也还在担心蒋明。他们说好，蒋明的事儿只要林一彦不问起就不说的。林函没想到蒋明就走了，说和林一彦的结婚没关系吧，他自己都不信，虽然知道点林一彦和他的事儿，但是也一直是林一彦单方面的，照林一彦的个性也未必有多主动，真没想到……
“那你假期怎么过？”
“没想好……哎？又下雨了！”
“冷不冷？”
“冷啊！我昨天刚刚在Argos买了电褥子。”
“那也别开整夜听到吗！不安全！”
“知道啦！还没老呢啰嗦！”
“还没老呢就嫌弃我！”
卫省在电话那头笑了。
听到他的笑声，再多的疲惫也一扫而光。
他今天经历了他以前觉得一定会经历的事儿，现在却觉得一辈子也不会再发生。有个女人打电话给他，告诉他自己羊水破了。他放下手里的一切打了120，又开车赶过去。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是马上就要生了，他又看着那个大肚子的女人被送进手术室，然后就是等待。
林一彦来的时候，他都快睡着了。然后一个人等变成了两个人，还是沉默。
“终于，终于要来了……”林一彦的声音听不出喜悦，但却充满了期待。
“林一彦，你必须要知道，那人已经死了，这孩子不是他的替代品你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林一彦看着林函的眼睛，“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他是我哥哥，他现在不在了，我应该帮他带大这孩子，不管以什么方式，这是我应该做的。再说，我也不需要什么替代品……”
不知道到底等了多久，终于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林一彦倒是像个急切的父亲，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奔向手术室门口。
林函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一下子就高大了起来，这就是他所等待的、抛弃了一切也要得到的东西。林函发誓，自己一定要珍惜，不要等到了失去，不要等到一切都不可以挽回的时候才后悔。
卫省的英国游最终还是成行了。程哥还是没有来，但是不知道黄舒恺用了什么方法，倒是留住了梁天泽。这情景还真像极了去年，只是每个人的心境都不太一样了。
“不行我就要去格林威治天文台！”蔚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精神。
“啊啊太麻烦了，那么老远，地铁就要换三次线！”
“我不管嘛！我要脚踩东西半球拍照！”
最后卫省他们还是妥协了。
“回来的时候要去牛津街哦，我妹喊我帮她买东西，超麻烦！”黄舒恺也真是奇怪，每年只有妹妹回去过和家人一起过节，自己就和朋友一起瞎逛。
“好啊好啊！听说有一个超级大的玩具店呢！”
“玩具店？你几岁了啊？”
还说别人呢，你看看自己。卫省在心里酸他。一上地铁这两个大儿童就不停地在讲话。
“你怎么不说话？” 梁天泽一路都很沉默。
“没有呀。”
“你跟黄舒恺，你们俩是不是……”卫省小声说。其实连他都看出了奇怪，八卦的王蔚然又怎么看不出来。
梁天泽抿嘴；“不知道怎么说，以后再说吧……”
听起来不轻松啊，卫省点点头，随他去了。
蔚然如他所愿的在子午线上摆出夸张的姿势拍了照。又跟着黄舒恺shopping了三条街，终于买齐了妹妹的购物清单。卫省也在巨大的玩具店里收获了给林一彦儿子的礼物。
“天泽，你知道吗，你现在看起来，就像去年的卫省。”蔚然终于也看不下去了。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蔚然咱们回房间睡觉。”卫省拉拉蔚然小朋友，人家的事让人家自己解决。
卫省一瞬间很想念林函，在蔚然提到去年的自己的时候，他必须承认，去年的此时，咬着牙没有回家，心里想的脑子里想的，没有一分钟不是那个人，原来在外人眼里，是这么失魂落魄，是这么沮丧。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