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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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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十日前接到圣旨,叶府就开始忙碌起来,到处张灯结彩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这门喜事。我却不管不顾,一如既往地到姐姐房间闲谈。刚进房间我就一如既往地东看看西看看,眼睛不由自主地被梳妆台的翡翠发簪吸引住。只寥寥向姐姐问了声好,便走到梳妆台拿起发簪看,心里正在琢磨姐姐何时得了这么好看的宝贝手就情不自禁地将它往自己的发间插去。
在我刚刚抬手沁儿就知道我要做什么,忙付在我耳边低声提示道:“小姐,小姐!这发簪您不能带,它郓王殿下昨天刚派人送给大小姐的。”我抬起的手只得放了下来,嘿嘿一笑,心想果然是自小跟着我的丫头,我想要做什么她都一清二楚,真够了解主子的性子的。也多亏有她提醒,我总不能夺人所爱吧?转身看着正坐在椅子上姐姐,忽然发现她也在冲我微笑。
“姐姐真是的这么宝贵的发簪就这样摆在桌子上,要不是沁儿提醒我就带上去了,万一被我看上了姐姐是给还是不给?”虽是责怪的话,听起来怎么都是撒娇的语气。
“都十三岁了,还说这孩子话。”姐姐笑着无奈摇摇头。
“就知道姐姐舍不得,用这话搪塞我,十三岁不也得叫你一声姐姐?我在姐姐面前永远是孩子。姐姐从小就护着我,这只发簪虽然精致,但这是姐夫送的我又怎好意思开口。”
我说的是实话,我是叶丞相的嫡女叶锦宁,母亲生下我和孪生哥哥叶锦安便难产而去,姐姐叶锦弈大我四岁,是李氏所生,母亲离去后李氏便成为了父亲名正言顺的正妻,虽是同父异母所生但她却很照顾我。记得我曾在先生的茶杯里到墨水,并大笑这样先生的知识就更多了。父亲知道后大发雷霆罚我跪,就是哥哥虽很担心我但看见父亲生气的样子也都不敢说话,只有姐姐帮我向父亲求情。父亲说一不二,又是她偷偷来为我送衣服送饭。或许是我没有体会过母爱,因此把姐姐对我的这份情谊看得弥足珍贵。自幼我便认为姐姐的东西便是我的东西,无论是饰品书籍还是点心,只要我看上了,统统向她开口,她从不吝啬。而今日不同往日,明日便是姐姐出嫁之日。
我想到此虽替姐姐开心但难免有些不舍与担心,还没等姐姐开口回我我便又问到:“听说是郓王殿下立下战功后主动向皇上求姐姐为正室的,姐姐可认识他?”
“我只知他是三皇子,并不相识。”姐姐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了。
我并不知明白姐姐为何会有如此反应,只得说道:“那定是他听说叶丞相之女温油贤惠,怕别人抢走如此良妻,所以才主动求娶你,他眼光倒相当不错的呢!”
姐姐一笑对我说:“宁儿你不也是难得的贤妻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真不知谁会有这等福气,娶你为妻。”
“姐姐又拿我说笑!”我有些不好意思赶快为自己解围:“听说郓王已有两房妾室,姐姐不能让自已受委屈。”
话刚说出来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而姐姐的脸上却没有我想象中的尴尬只是很坦然地回了一个好字。随之又说道:“以后别任性,我不能天天陪着你了,照顾好自己,还有我......我母亲,也希望宁儿可以帮我照顾一下。”
早猜到姐姐会叮嘱我照顾母亲,却没想到她会说得如此尴尬,我和赵姨娘也就是我现在的嫡母素来没什么交集,没有其他家族一般的勾心斗角自然也没有感情可言,可我和姐姐关系却很好,帮她照顾母亲也在情理之中。
“放心,这个是自然的。”我很爽快地回答道。“时候也不早了,姐姐早些休息吧,明儿一早我就过来看姐姐。”
“好。”
我随沁儿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却不住地想:为什么总是觉得这两天姐姐怪怪的,没有预想中的兴奋,难道她还不想嫁,或者是此时此刻她早已心有所属?可是我们的夫婿根本不可能由得自己,这是我自小就懂得的道理,姐姐也一定晓得。更何况三殿下是人中之龙,虽然已有妾室,但能有这样的夫婿也算是比较幸运了。身在将相之家我从未奢求会在婚前出现一个我挚爱之人,只求未来的丈夫能真心待我。
我将发现姐姐奇怪的事告诉了沁儿。她也说发现姐姐不同往日,或许是因为出嫁前紧张。我知道姐姐想来从容淡定立即否认了她的猜测。
她却说:“奴婢也不知大小姐心思是如何,小姐,您就别再胡思乱想了,大小姐明天就要大婚了,您不是还要早起梳洗打扮吗?时辰不早了,你就安心休息吧。”
抬头看看窗外真的该睡觉了,明天一早我一定要让沁儿好好给我梳妆打扮一下,我要送姐姐出嫁,我要亲眼看着她风风光光地走出叶府,走进皇家。
“好,这就去睡。”
“是,小姐。奴婢服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