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分叉路》白玉猪

3、不要被利用

　　清晨，郊区的清晨仿似一幅水墨画一样美丽。

　　雾蒙蒙的透着阳光的羞涩，有种让所有的不快都释怀的幻觉。

　　空气夹杂着泥土跟草的香气扑鼻而来。

　　小鸟叽叽喳喳的，没有烦恼的叫声，或许真的可以让人的心情变得愉悦。

　　昨天的对话却让季晴纤美心情去欣赏这美景，一整夜难以入睡，脑海里反复出现关琪的话，还有她那不屑的神情，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被季晴纤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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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答应我，别爱上他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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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经喜欢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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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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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止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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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很早就认识？

　　他跟她的关系不简单？

　　她为什么要提这样的要求？难道她认为自己会和蓝秋凡扯上关系不成吗？

　　怎么可能。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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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这些阿。这么说你很注意我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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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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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这只是很平常的对话，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普通同学见面打招呼，自我介绍而已啊，顶多就是帮个忙，怎么会有别的意思呢。可是，这些关琪都不知道啊。上次在车上，关琪好像也问了那个问题。会不会这样被他听到了，才会故意这样说的。

　　季晴纤坐在地上，倚着操场边的一棵大树，把头埋在腿里。思绪乱乱的，像是要硬扯着她，把她撕得粉碎，粉碎。挣扎着，忽然觉得有东西在提自己的脚。慢慢抬起头，满脸的迷茫跟忧愁，眼睛也似乎就要睁不开。

　　“要睡觉起着早干什么？”站在面前的那个人古怪的问，不知道是他古怪，还是他觉得自己古怪。

　　“我没在睡觉。”季晴纤无力的回答。再看看周围，好像自己确实起得早一点了，周围都没有人，只有眼前站着的这个男生。再看看表，才5点半。

　　“那你坐在这，动也不动，跟死的似的。不知道得还以为是昨天晚上冻死在操场上的呢。”那男生歪着嘴，嘿嘿的笑，跟谢云齐那小子笑法差不多，估计这也不是个好东西。

　　“我乐意，你没死你不也起这么早嘛。切~~~”打扰了别人的思绪，还这么说话，真气人。

　　“你是几班的阿？”那人干脆也在旁边坐下。

　　“6。”季晴纤特意往旁边挪了挪，才不像跟这个没规矩的人坐得那么近。

　　“哦，我程泉，10班的。那你这么早在这坐着干嘛阿？”程泉觉得这女孩挺有意思，大清早的就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郁闷，说话还爱搭不理的。想当年自己可是连多校花都甩了好几个了。

　　“季晴纤。”季晴纤现在根本不想说话，怎么就出来这么个烦人的呢。

　　“我没得罪你吧？干嘛说话爱搭不理的阿。”程泉一脸无辜的抱怨。

　　“没有，心情不好，懒得说话。”你还没得罪我！？我一个人好好地在这清静清静，是谁没完没了地跟我说话！

　　突然！程泉捂住季晴纤的嘴，硬把她拖到不远处，训练用的跳马后面。季晴纤被他的举动吓坏了，他该不会是想趁现在没人，就……。

　　“唔！！”季晴纤拼命挣扎，手脚不停的攻击程泉。

　　“嘘！”程泉把手指放在嘴上，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指指外面。

　　季晴纤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愣住了。

　　不远处，关琪焦急的朝这边走来，在离跳马5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掏出手机，熟练的按了几下，再把手机放到耳朵边等待。

　　“喂，我在操场，你现在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马上！”关琪用命令的口吻讲完电话，然后就一直盯着男生宿舍的大门口。

　　见季晴纤平静下来，程泉慢慢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两人对视一眼，就继续看着关琪。

　　不久，从男生宿舍出来一个人，那人走路的速度缓慢但不拖拉，不着急的一步一步走向这边。越来越近，季晴纤渐渐挺直了背，眼睛瞪得异常的大，那人正是蓝秋凡！

　　“这么早找我干嘛？”蓝秋凡停在关琪身边，距离不远也不近，像是有意的保持距离。眼睛眯着，根本没睡醒，头发也松弛，乱乱的，但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反而被清晨的雾气衬托着，是他的帅气更加神秘到无法接近的程度。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在报复我吗？就像那个人报复你一样在报复我？！”从没见过关琪这么的失控，不管什么时候见她，她都是那么的不可方物，好像任何庸俗的事情都不无接近她。没想到，她也会生气失常，眼睛也会发出这样的怒气。

　　“你说什么报复？我听不懂。”蓝秋凡把头偏向一边，有意不去看关琪，好像这样的场面经常发生，他已经感到厌烦，也不想去理会了。

　　“你故意跟季晴纤走得那么近！不就是因为她跟我关系不错吗！？难道不是吗？”关琪好像抓住了要命的把柄，有些轻蔑和骄傲，好像自己看穿了所有人的动机，而那动机恰恰又是因为自己。

　　季晴纤的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现在又重重的敲击。整个人僵住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两个人，思绪却跟着身体一起僵住，像是被施了诅咒。程泉转过头，定眼看了身边着女生一眼。

　　大眼睛，鼻子挺挺的，皮肤不是很白，但也挺嫩，脸上有一两颗青春痘，还有一颗正在蠢蠢欲动。

　　算不上漂亮，却有种特殊的气质，很吸引人。

　　“你太骄傲了，我没有他那么无聊，更何况我为什么要报复你？”实在拿她的无理取闹没办法。季晴纤……原来她叫季晴纤阿。那天问她叫什么名字，她没有回头，原来她叫季晴纤。

　　“你还喜欢我对吗？我跟你说和好，你假装不同意是因为你觉得没面子对吗？”关琪好像并不是在提问，而是肯定地说出别人的心事。

　　“你找我就是为这个吗？很无聊，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我很肯定地告诉你，我没有假装，是真的不喜欢你。”说完，蓝秋凡转身要走，却又停住，慢慢转过身。

　　关琪欣喜地等着他回头，然后告诉自己，他在撒谎，然后抱住自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然后两个人像以前那样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谢谢。”蓝秋凡微笑的朝她一点头，有轻蔑，有厌恶，有收获的喜悦，也有嘲弄的快感。

　　“什么？”关琪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对自己说‘谢谢’而不是‘我喜欢你’。

　　“她叫季晴纤，谢谢你告诉我。”然后蓝秋凡转身，这次真地走了。这么早就被叫起来说这么陈旧的话题，不过也有收获，现在蓝秋凡只想回去宿舍继续睡一会，毕竟还有一个小时才要起床呢。

　　留下关琪一个人呆呆得站在那，盯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难道就这样，距离越来越远了吗？不行！关琪的眉心皱起，眼睛里有一种在燃烧的愤怒。季晴纤……季晴纤，他竟然喜欢你！不可能！关琪突然拔腿跑回宿舍。

　　操场又恢复了刚才的宁静，只是，那不远处，跳马的背后，季晴纤的表情诧异，整个人僵住，像是被雷劈中的树干，直直的站在空荡荡的废墟。忽略了程全，此刻他正认真的看着呆住的季晴纤。

　　大眼睛，此刻瞪得更加大，睫毛弯弯的向上翘，俏皮又动人。加上清晨的雾气，那双眸子出奇的美丽。短短的头发只到耳边，发稍执拗的打着弯，不妩媚却和长发一样的动人心魄。白白的皮肤迎着清晨的阳光像是透明，几个青春痘在鼻子周围，并不碍眼，像是印度女人的鼻钉，点缀着她的神秘。乍一看只是个很平凡的女生，却有种让人逃离不开的气质。

　　此刻她呆呆的像尊塑像，该是被刚才的对话刺激到了吧。蓝秋凡真的喜欢她？应该只是感兴趣吧，确实，这样的一个女生不能令人瞬间爱上她，却让人实实在在的让她吸引。记忆里，应该只有关琪那种美丽的女生才能被他看得上眼。蓝秋凡，家庭和睦，有个美丽温柔的母亲，很有钱有势的父亲，从小就锦衣玉食，张得帅气，到哪都能成为焦点。只有关琪那种一样出众的女生才可以接近他吧。

　　季晴纤转过脸，和那凝视自己的眼神相遇，程全没想到她会转头，突然和她四目相对，有些不好意思，慌忙地躲过她的眼神。

　　“你看我干嘛？”季晴纤问。

　　“我…我看你是不是受刺激了，呦…不错嘛，蓝秋凡看上你啦？艳福不浅阿，小子。”被他一问，程全有点心虚，又赶紧找别的理由岔开那个话题，顺便消遣她一下。

　　“我是女的。他看上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季晴纤真是打从心眼里讨厌他的态度，总觉得自己被他戏弄。

　　蓝秋凡……并没有说喜欢自己啊，只是问名字而已。他跟关琪……以前是男女朋友？怪不得关琪说他们关系不简单，可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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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在报复我吗？就像那个人报复你一样在报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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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故意跟季晴纤走得那么近！不就是因为她跟我关系不错吗！？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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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那样说？什么报复？故意接近……？自己早就应该发现他们关系不简单阿，为什么没有发现呢。报到那天，他们看对方的眼神绝对不是陌生的阿，可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充当他们报复的工具？关琪……刚才的眼神好可怕，跟她……还算朋友吧。

　　“我走了。你自己在这坐着吧。”季晴纤没看程全，说完起身要走。

　　“喂，我叫程全。”程全没站起来，他拽住季晴纤的衣角，力道并不大，去足够使季晴纤停下脚步。

　　“知道，刚才不是说过了。”季晴纤没回头，然后又准备走。程全的手却没有放开，让她再次停下脚步。

　　“关琪……小心点。”程全说完放开了手，季晴纤没走，回过头看着他。

　　“什么？！”季晴纤吃惊的问，怎么会从他嘴里听到关琪的名字，还叫自己小心点？他知道什么？

　　“没什么，你没看见她刚才的表情吗？多可怕，小心点。”程全随便一说，合情合理，但季晴纤就是觉得他知道些什么才会那么说。难道跟关琪真的不能做朋友了？不过她刚才的表情确实很恐怖，充满了愤怒，那么美丽又冷静的女生，也会有那么失常的行为，她应该真的很喜欢蓝秋凡吧。

　　“哦，走了，拜拜。”季晴纤走向宿舍，低着头，手插在口袋里，一步一步缓慢的走着。

　　程全探出头，看着她的背影，她现在心情很差吧，连背影都那么失落。蓝秋凡……又是蓝秋凡……。

　　季晴纤晃晃悠悠，一抬头已经是宿舍门口了，她死死地盯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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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琪的眉心皱起，眼睛里有一种在燃烧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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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琪……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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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着刚才的一幕，她的眼神好像对自己无比憎恨，究竟，自己在整见事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应该处处提防她，还是应该装作不知道，开门进去。季晴纤只是紧盯着门，始终没有伸手去开，刚刚的关琪，和自己还能继续做朋友吗？她还在犹豫，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穿来穿去，搅得她无法思考，只能站在这堵门面前，仿佛这扇门是关琪的心，季晴纤怎么也弄不明白，那里面的关琪到底是怎样的。

　　吱~~

　　门由里面打开了。季晴纤下意识的抬头，开门的人正是关琪。两个人凝视着对方，谁都没有开口，也没有动。季晴纤努力看着她的眼睛，想要看到她的心底，看到她心里面，可是她看不到。

　　“站在这干嘛阿，一睁眼没看见你，刚想出去找你呢。”关琪终于打破了尴尬的宁静，很是自然的拉着季晴纤的手要进宿舍。季晴纤没有动，还是没有表情，目不转睛的看着关琪的眼睛，关琪的手也没有放开，任她看。

　　“没什么，外面逛一下。”然后过了几秒钟，季晴纤反过来拉住关琪的手，微笑一下，进了宿舍。

　　为期七天的军训终于在不舍跟哭泣中结束了，大家都觉得虽然苦，但是很充实，大家生活在一起感觉很好。还有教官，虽然很严肃，也很不近人情，但私低下跟很多被他惩罚过的同学成了好朋友，不过，时间还是一眨眼就过去了。从那天季晴纤再次牵着关琪的手进了宿舍之后，仿佛之前在她心里的犹豫已经有了答案，两个人也像开始一样要好。至于那个清晨的对话，季晴纤却始终无法忘怀。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很安静，偶尔听得到几个女生仍在抽泣，季晴纤只是睡觉。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熟悉的车站，醒了醒囤，拿着行李下了车。大家都忙乱的各自寻找回家的途径，直到下了车，晴纤才发现在出发之前忘记给谢叔打电话，现在打好象来不及了吧。

　　“你怎么回去？”季晴纤正看着手机发愣，关琪拍了她一下，这才回过神。

　　“阿？没关系，不用管我，你先走吧。”出租车已经停在关琪面前等着了，季晴纤赶紧让关琪上了车，关上车门，看着车开走。然后又想了一会儿，还是坐公车走吧。然后弯腰拉行李，一辆私家车停在前面，顺着车身抬头，看到的却是蓝秋凡的脸。

　　那天以后，一直有意无意的躲着他，就算迎面走过，也会把脸偏到一边转作看不见。他也没有什么反应，也好像没有看见一样。季晴纤想，或许这样挺好，不管关琪是不是自己的朋友，就算只是听到那天清早的对话，也应该多得远一点吧，至少自己还不想成为谁报复的工具。

　　看见他打开车门出来，站在自己面前，季晴纤又低下头，继续拉行李准备走向共车站。才要转身，行李却被蓝秋凡拦了下来。

　　“我送你吧。”蓝秋凡伸手过去要拉行李的扶手，季晴纤赶紧松开手以免跟他的手接触。接着蓝秋凡打开后备箱，抬起行李要放里面放。

　　“不用了，有人来接我。谢谢。”季晴纤没说什么，赶紧过去接自己的行李，又放回地上。

　　“谁来接你？”蓝秋凡没有再拦，但也没就打算这样走。

　　“朋友。”为了避免让人看穿自己是在撒谎，季晴纤抬起头，丝毫不畏惧的看相他的眼睛。

　　“他还没来？”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那眼神多么执拗，那么自然地证明自己没有撒谎。只是，从她下车盯着手机发呆，到她送关琪上车后的犹豫，再看向公车站的方向。这些都让蓝秋凡认定，她并没有人来接。可她为什么要拒绝自己的好意呢。

　　“嗯，马上就来了。你先走吧。”他眼睛里没有怀疑什么，却用很怀疑的口气接着问。季晴纤转过头看向另一边。

　　蓝秋凡再次抓起行李，要放到后备箱，季晴纤被他突然的举动打乱的方才的镇定，只能慌乱得上去阻拦，然后一边说接自己的人马上就来。只是蓝秋凡这次没那么容易被拦住，自顾自地往车上放。季晴纤也没什么能力再去阻拦，然后蓝秋凡抓起最后一件行李，要往车上放，却被另一只比季晴纤有力的多的手臂抓住了。

　　“等我很久阿？对不起阿，我们走吧。”程全接过蓝秋凡手里的包，然后把已经被放进去后备箱里的行李箱也拿了出来。他很是自然的往下拿，不管旁边已经楞住的两个人，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

　　此刻，蓝秋凡的表情很谈定，却有种莫名的怒气让人胆怯，程全并没有在意，只是很自然地把行李放在地上，然后慢慢挺直了后背，微微上抬的下巴，此刻，他像个随时接受挑战的武士。两个人对视着，仿佛一股强烈的气焰在两人交视的眼神里迸发。季晴纤还没搞清是怎么一回事，看看蓝秋凡，再看看程全。

　　突然，程全一手拿起行李箱，一手抓住季晴纤要离开，蓝秋凡立刻拉住季晴纤的另一只手。三人对立的场面出现了，两头被抓住的季晴纤，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卷入战争的玩偶，受人摆布。一股莫名的怒气从胸口涌上，用力甩开那两只大手。

　　“放开我！我好像跟你们两个不是很熟！我自己会想办法回家的，不用你们担心了，谢谢！”季晴纤提高嗓门，用力将自己莫名的怒气喊出来。然后拖着被人抢来抢去的行李箱转身离开，全然不管那两个人呆呆的伫立在那。

　　“纤纤！纤纤！”才走出没几步，就听见不远处有人正迫切的呼叫自己的名字，三个人全都随着声音寻找过去。谢云齐坐在驾驶位，半个身子探出车窗，正用力挥着胳膊，生怕季晴纤看不见一样。酷酷帅气的脸上，偏偏有着小孩子一样白痴的笑容。哈，小子，来得还真是时候，不错。

　　“有人来接我了，我先走了，你们两个打吧。再见。”丢下一句话，季晴纤赶紧拉着行李跑去谢云齐那边。

　　看着不远处，季晴纤跑过去，车上的人赶紧下来把行李放进后备箱，两人一齐上了车，她坐在副驾驶位上。然后车开走了，一连贯的动作，仿佛跟这两个呆住的人并没有关系。

　　“你怎么来啦？还开你爸的车，我刚还犯愁怎么回去呢。”奇怪，并没有打电话说自己今天回来啊，谢云齐这小子怎么来得这么准时阿。

　　“我有奸细呗。”谢云齐坏笑，继续开他的车。

　　“切~神经。”季晴纤也没再往下问，反正不用自己辛辛苦苦跑去坐公车就行了。季晴纤若有所思的看着正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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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那两个人怎么样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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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两个人会同时出现呢？他们在争什么？

　　蓝秋凡……真的喜欢……自己吗？

　　那……自己呢？

　　车后坐，蓝秋凡一言不发的坐着，军训的时候，她真的是在有意的躲避自己，就算迎面看到，也要把脸转到别的地方，自己也只好假装没看见一样擦身而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还很好啊，每次见到自己都会红了脸，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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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天早上……

　　难道是关琪跟她说了什么？

　　不会吧……

　　程全怎么会出现，干嘛要拦住自己送她回家？

　　“秋凡？秋凡！”司机王叔不厌其烦的叫他的名字，不知道之前已经叫了多久，也不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怎么叫都听不见。

　　“阿？王叔？怎么了？”终于听见王叔在叫自己。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刚才那个女同学是谁阿？”刚才看着这小少爷那么霸道要人家上车，然后现在又那么受挫的一言不发。

　　“没有啊，就是认识的一个人。”蓝秋凡随便敷衍着司机老王的问题，把头偏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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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刚才接走她的人是谁？

　　公车上，程全靠着车窗，懒散的坐着，耳朵里塞着耳机，声音很大，旁边的人几乎都可以听得到。他闭着眼睛，像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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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秋凡应该是喜欢上她了吧？

　　哈~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这次也吃憋了。

　　可是……接她走的人到底是谁？怎么他们看上去那么亲近？

　　哎…….无所谓啦，反正跟自己没关系。哼~蓝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