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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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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并不大,也不怎么干净。吴邪没有太挑剔,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屋子里就只有正厅中有一个黄色的灯泡吊在屋顶。散发着橙黄的光晕,不大的屋子没有被完全照亮,大半个屋子还在黑暗中啜泣。老头阴气重,整天和棺材、死人打交道,倒是也不怕什么,自己弄了点饭菜坐在一旁吃,没有再去招待吴邪。
吴邪看老头不搭理他,也乐得不用打交道,就闲着没事打量着屋子。门正对着的是四角的木头桌子,老头就在那吃饭。屋子里杂乱的摆了一地的棺材,只留出了一条缝隙让人经过。东南角光与暗交接的地方,房顶破了一个洞,几滴水夹杂着月光滴在下面的棺材里,棺材里长了草,吴邪看不清楚就走近瞧瞧。背对着老头,自然也不知道老头是什么样的表情。
“老伯,这是什么花啊?”吴邪有些好奇,院子里那么大,唯独这几株留在屋子里。
“不知道,和那个红馆一样,都是老祖宗留下了的东西。”老头抬头看他一眼,有低下头不再理他。
吴邪也不说话,暗暗看着这种草。棺材到他膝盖那么高,这草却长到他腰部这里。本以为是在棺材上头放了个花盆,其实是直接养在棺材里的,棺材的底部有些地方已经长出了白色的小蘑菇。吴邪偷偷的折下半支塞进背包里,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回到桌子旁边。
不一会儿,王盟带着饭菜和王胖子进来。胖子走在前头大摇大摆的左右看着,苦了后边的小王盟累个半死拿着饭菜跟在后面。胖子见了吴邪就立刻过来,一巴掌拍了他肩膀。
“小天真别难过啊,再怎么样那小白眼狼也是进到门外里头了,你也不能归隐田园啊!三千块零花够不够》?不够爷把压岁钱补给你?”胖子没头没脑的胡说。
“那你得补给我多少零花啊。”吴邪瞥他一眼,胖子才看见旁边还有一个老头。
“小天真啊,这怎么还一个老头啊?你爸啊?”胖子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椅子惨叫了几声,勉强承受着胖子的重量。
“你爸!”吴邪瞪他一眼。“外面那个红漆木棺看见没?”吴邪说着招呼王盟来吃饭,王盟累得趴桌上开始吃晚饭。
“这说一说怎么还骂上人了...”胖子嘟囔几声,摸摸了鼻子,转头盯着院子里的棺材。“怎么了?不就是一个棺材吗?有什么稀奇的,它会跑啊?”胖子翻了个白眼喝了口水。
“恩,它会动。”吴邪说着,看着王胖子呛到了突然来劲了。“你知道吗,我那天收到了一个玉镯子,不知道是谁寄给我的...”吴邪说着,王胖子递了个眼神过去,吴邪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禁了声
“小王盟赶紧去找车,磨磨蹭蹭的小心炒你鱿鱼。”胖子说着自己笑起来,肉滚滚的脸堆起一道道沟壑,王盟顶着怨气的乌云十分不情愿的出门了。
“死胖子还舍得回来?”吴邪瞥他一眼
“不回来还死在那啊!”胖子有些郁闷。“以后这儿事就别提了吧。”胖子说着又喝了几口水。
“回来也好,可别一个都不剩,就我自己在这儿忙活这么个烂摊子。”吴邪自嘲般笑了笑,眼睛看向门外,点点月光流进眼眶,整双眼显得亮晶晶的。
“得,咱也别提这些个伤心事儿了,这破棺材到底怎么回事啊?”胖子敲敲烟盒弄出两只烟,一根递给吴邪,一根自己点上塞嘴里,吸一口,吐出一片烟雾。
“那老伯说,这白色的花纹会动。我觉得这棺材确实有点古怪,一切咱们回去再说。”吴邪眨眨眼睛,几口解决了饭菜,坐等王盟叫车回来。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胖子和吴邪在红馆七那里坐了好一会,王盟才找来辆车,小卡车轻轻松松将棺材装进去,有找了几个人在后面盯着,这才往回开。
一路上坑坑洼洼的,吴邪呗颠得晚饭差点吐出来,心里又担心红馆出什么岔子,根本睡不着。王胖子那家伙上车没两句话就睡过去了,睡着之后简直是一头死猪!肚子上的肥肉随着车的起伏,一颤一颤的。王盟累坏了,被他拉着说了几句就哈欠连连,吴邪没法子,就摆摆手让他也去睡了。剩下的人他根本不认识,也就没了说话的心情,通过车窗去看月亮。
月亮不圆,月牙形的倒挂在天上,雾蒙蒙的隐匿了半个尖,他靠在椅背上。
“十年,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