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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祸乱朝纲[短篇·合] ...
之后的日子,解峥依旧操持着国家大小事务,但没有了陆瑾瑜的陪伴,她突然觉得时间是如此漫长。
三皇子和四皇子死于他们俩之间的争斗,解峥无力回天,她为这两个皇子举行了盛大的葬礼,却并未为他们流一滴眼泪,解峥想,自己的眼泪似乎从陆瑾瑜走的那天就被她一并的带走了。
小皇子楚煌在一点点长大,解峥花了大把大把的时间陪他,教他,她知道小皇子有资质也有天赋,他很可能将是未来的太子,但纵使她把几乎所有精力都投在政事处理和小皇子的身上,她依旧感到空虚异常。
“皇母,你又在想瑾瑜少将军了。”
十五岁的小皇子拿着处理好的解峥交给他的卷宗走进去,又一次看到解峥在玩弄手上的玉镯,他曾见过那只玉镯,是戴在瑾瑜少将军手上的,而且她十分珍惜,听说是少将军已经离世的母亲留给她的纪念。
解峥不置与否的接过卷宗,细细查看起楚煌做的批注,然后又一点点指出问题,楚煌听得很认真,解峥讲的也很认真,只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人影让解峥总会不自觉的走神。
“一个月了,他们应该到了敦煌了吧。“
小皇子的作业讲完了,解峥轻轻的感叹着,小皇子立刻就说要跑去看有没有边塞来的信报,每一次解峥感叹时楚煌都会很贴心的跑去看,然后又带着沮丧和做错事的表情回来,闷声告诉解峥没有,这次也不例外。
夜里,解峥望着身旁空落落的床铺自言自语着
“瑾瑜啊,你走了一月了,我梦到你已经到了敦煌,我梦到你跨着那匹高头大马拎着那把缨枪冲锋陷阵了…你还好吗?”
陆瑾瑜第一次体会到了军旅生涯的辛苦,好在她从不是妖生惯养的富家小姐,吃着和士兵们吃的一样的东西,睡着和士兵们一样的帐篷,作为全军唯一的女人,至少她的父亲肯定她,做的还不错。
楚麒对她照顾有加,甚至超过了她的父亲,她确信这是解峥对楚麒说过什么。她有时候真的希望楚麒是解峥的亲儿子,那样她就可以从楚麒的五官里找出一丝半点的解峥的影子,但实际上,连楚麒绅士的微笑也一点都不像解峥。
不过楚麒确实是她唯一可以在军队中肆意聊天的对象,仅管他们的话题从没有逃开过解峥。
他们总在一起缅怀曾经解峥和她还有几个皇子一起出游的日子,顽皮聪慧的小皇子,性格耿直的四皇子,懒懒散散的三皇子,还有沉稳寡言的大皇子,楚麒说,他们的兄弟已经没的差不多了,曾经的那个爹几乎不搭理他们,还好现在有了一个娘,不,是两个。
陆瑾瑜拍打着楚麒说他把自己喊老了,心里却真是甜滋滋的,楚麒还一本正经的说解峥三十出头他喊皇母没问题,陆瑾瑜也是三十出头怎么就喊老了,听得陆瑾瑜直骂这小子跟解峥一样的嘴毒。
喜庆的春节过去了,想起给陆瑾瑜送行已经是一年前的春天的事了,解峥紧了紧衣袍,今天是元宵节,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没有陆瑾瑜陪伴的元宵节。
她和大臣们站在城楼上看着都城的百姓张灯结彩,五颜六色的花灯挂满了大街小巷,连护城河里都飘起了河灯。
太平盛世,她听到大臣们笑逐颜开的说,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金陵,秦淮河,那里和这个都城一样,无论边塞战乱如何都是一片繁华。
听说漠北下起了大雪,前一次的奏折里说粮草棉服供应紧缺,她火速调收了不少的物资过去,然后再春节时又有了个奏章,说大军已经安然度冬。
解峥从来不知道自己能这么盼望边关急报,不管好的坏的,总之只要是边关来的奏章都能让她精神振奋狂喜起来,又一次她看着我军受埋伏损失三万的奏章竟然还笑出了声,这全是因为附在奏章中的那张小小的信纸。
第一次的奏章里陆瑾瑜夹带进去的那封家书洋洋洒洒写了四大面,细细描绘着她的军旅生活,从食宿到路况,再到沿途风景,说的简直就是巨细靡遗。一点一滴的不仅有陆瑾瑜的生活,还有对解峥满满的思念。
每次解峥读到那些信时都止不住的嘴角上扬,她似乎能看到陆瑾瑜一身戎装立在她的身边,眉眼带笑的和她说这说那。
元宵会散了后解峥回到房里,摆上笔墨,她想写点东西,即使知道不能寄出去她看不到,依旧想记下来,留着她回来时给她看看
“今天元宵节,外头热闹极了,我昨晚又梦到了你,梦到你凯旋而归了,和我一起站在城楼上看满城的火树银花…听说塞外下雪了,西风一夜夜的吹着,你是否加衣了,千万别病了…到了漠北,路也越来越难走,我若能把这月光织成银毯铺在你去的路上该有多好…一年了,你还好吗?”
一年里,陆灼光和楚麒带领的精兵屡破敌军,一举收复敦煌,传来大捷喜讯,随着数九寒天的到来,两军都不动弹了,鏊军在玉门关下互不相让。
陆瑾瑜上战场了,当她第一次手刃敌军后她差点吐了,她突然深切的体会到解峥尽可能想避免战争的原因,一条条人命就这么轻易的被夺走了,不管是敌军还是我军,都是一样的人啊。
但她一次,两次,三次…随着父亲冲锋陷阵后,她麻木了,她看着那些在大战结束,城楼下堆积的尸骨,她走下去,捧一捧还染血的黄沙攥在手心里,又看着它渐渐溜走,就像在这里的生命一般脆弱。
楚麒曾劝她去做后方,被她拒绝了,她是来学着带兵打仗的,若要躲在后头她还不如留在解峥身边。
陆瑾瑜曾在给解峥的信中很详细的描述过战争的场面,描述过眼前这些悲壮的遗骸,解峥的回信中多了一道诏令,要求把所有战死杀场的士兵尽可能把名字记下,且留下一样遗物,然后再行埋葬,决不可使其曝尸荒野。
解峥的诏令又给他们增加了工作量,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当敌军已经窝回了洞了养兵蓄锐时,他们在战场上,踏着搅和着沙子的雪,一点点掩埋着阵亡士兵的遗骸。没有人抱怨,安静的,认真的完成着这个虚耗体力的诏令。
春节,元宵,除了大批大批的粮草被服运来大大的鼓舞了军心,陆灼光还破天荒的让他们喝起了酒,陆瑾瑜在帐篷中一遍又一遍的阅读解峥随着对将士表达慰问的诏书捎来给她的家书,薄薄的几篇信纸她翻来覆去的读了几十遍。
“喝酒!祝来年风调雨顺,圣体康安,咱们大捷而归!”
陆瑾瑜正看得入神,楚麒拎着坛酒咣当的放她桌上,大笑着,陆瑾瑜也学着他豪放的拎起酒坛就咕嘟咕嘟的灌下去
“好!大捷而归!”
年头一个个的过去了,凌朝在解峥的治理下慢慢的走上了正轨,看起来似乎海内升平,除了边疆绵延不息的战事以外。
五年来士兵战亡了又补补完了又战,城池夺下又丢丢了又夺,两方互不相让,解峥每日除了处理国事,剩下时间全在忧心前线,何况前线上还有一个让她时刻紧张的人。
解峥采取段钦建议,厉兵秣马的同时农桑水利齐头并进,不断改革奖励耕织的新政,国家蒸蒸日上,解峥的笑容却越来越少。
“云州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是解峥一个星期内第三次问他关于云州的情况了,段钦想,他擦擦脑门上的汗恭敬地站在议事厅里看着在奋笔疾书批改奏章的解峥,半月前,云州城外历经一场大战,虽然云州的大门保住了却是损失惨重。
“回陛下,还无新的奏报。”
“废物!半月前的奏报里写楚麒受重伤,是要等他死了才让朕知道吗!”
解峥把桌子上的东西都一股脑扫了下去,噼里啪啦的响声惊得门外的侍卫都心惊肉跳。
段钦手心都是汗水,自从上次收到那份奏章之后解峥的脾气就变得特别不好,朝堂上看不出来,一下来火气就全冲着自己发了。
“陛下息怒…二皇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
段钦知道自己苍白的语言没有什么作用,况且这句话已经被他颠来倒去的说了不知道多少遍。
解峥很是喜爱二皇子,这是满朝皆知的事情,如今二皇子伤势严重,生死未卜,解峥的火发的也是有理由的。
解峥深深叹了口气,乏力的挥了挥手
“你退下吧,继续给我好好监察粮草转运,吴河的工程你让兵部侍郎杨静亲自去看看,要不动声色的去,杨静是个好苗子,为人耿直又不乏机敏,让他去先暗访再名查,只要发现贪污舞弊者,杀无赦。还有派可靠的人去军中,给我把楚麒…还有陆瑾瑜的信息如实报来。”
段钦松了口气,把事情一一记下,又提了自己对几个政策实施情况的考察反馈,看解峥满意的点头才退了下去。
解峥看着被自己全摔到地上的奏本,从里头挑出那本红皮的边关八百里加急文书,是陆灼光的字,对形式分析,我军状况和战略报告都很到位,可以看出他已经接受了楚麒,至少是学会跟楚麒合作了。
里头提到楚麒重伤的句子只有一句,却显得十分扎眼,因为都是大将,如果不是真的伤势严重可能会要了他的命话,陆灼光是不会写进去的。
而另一件让她忧心忡忡的是,这份奏章里没有陆瑾瑜的书信,只在奏章末尾处有着陆瑾瑜的字迹,用蝇头小楷写着三个字
甚念,瑜
笔画潦草,显然是匆忙间写上去的,仅管这五年内,由于战事的紧迫陆瑾瑜没法再大篇大篇的写信,却即使是六七句话也用素纸端端正正写着。
解峥一次次的从噩梦中惊醒,从关于楚麒伤势的奏章来后她的梦中就不断复现这那个场景。
陆瑾瑜在沙场上拼杀着,然后敌军尖利的长矛扎进她的心脏,天地都成了一片猩红,她不会回来了。
梦醒,解峥已是手脚冰凉,满头冷汗。
她怎么样了,五年了,呆在那样的地方,过着艰苦卓绝的军旅生活,这场楚麒受了重伤的战役她是否也受了伤…她还好吗。
边塞的寒暑是明显的,竟然一晃已经去了五个冬夏。
搁曾经,陆瑾瑜想不到自己真的能像豪气冲天的男儿一般,围着篝火,和士兵们大口吃肉大声谈笑,说着粗俗的荤段子,听他们讲各自家乡的事,而现在,她总在这样做着。
五年,经历了大小战役,当陆瑾瑜奋勇杀敌,以背上一道深深的剑伤换来了将士们的拥戴,曾经说她一介女流的不敢说了,曾经对她不屑一顾的敬佩她了。陆灼光曾拍着陆瑾瑜的肩大笑着
“我陆家就是出将才!”
他们的军队夺下了幽州,双方胶着在云州,原本以为云州因为更深入中原,勒蒙国耗力五年,粮草应该会跟不上,准备发动一次总攻。
然后他们的计策失误了,军队里有了内奸,把我方粮草全送到了对方,内奸正是他们掌管粮草的后将军。
仅管楚麒先察觉到了不对,在内奸计划的一开始就逼他先了原型,但依旧没能阻止勒蒙国的奇袭。
先机尽失,全军退后两百里,楚麒为护陆瑾瑜周全,前胸连中两刀,在护着陆瑾瑜到达安全地方后,楚麒才从马上摔下去,栽在地上时他还在微笑着跟陆瑾瑜说
“我要死了,你记得回去告诉皇母,她交代我做的,我做到了最重要的一半了,让她不要怪罪我,让我下辈子做她亲儿子。”
陆瑾瑜大骂他蠢,军医说能否活命还未可知,要看恢复情况。于是陆瑾瑜暂且接替楚麒统领全军,除了处理军务她还担下了照顾楚麒的任务。
当她看到她父亲要送出去的急报后才突然想起,自己仅管总是在想她,却没有了给她写信的时间,她草草在急报后添了三个字,希望能把自己沉淀着的相思之情就这么送出去。
在这里她不能是那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她是统军将领,她有要务再身,也许三个字她就能明白,明白自己有多么思念她了吧,陆瑾瑜如是想。
解峥四十四岁的生日庆典是盛大的,因为这不光是她的生日庆典,还是册立小皇子楚煌为太子的日子。
二十五岁的楚煌风流倜傥,早已不是那个当年那个总粘着解峥的小孩子。
当解峥亲自把御仗给楚煌时,她恍然意识到,当年和自己一同陪楚煌玩耍的人已经出征整整十年了。
太子的册封大典顺利完成了,东宫正主,令解峥高兴的,她并没有选错人,楚煌依旧是襟怀坦白,芒寒色正,谦逊聪颖,爱民如子,她可以预见未来楚煌登基为帝时将造就怎样的太平盛世。
然而,太平盛世的前提是,边塞持续了十年的战争能够胜利,她所需要完善的制度必须完善,楚煌有仁者之心有经世之才却没有霸世野心雄韬武略,她只有留下一个海内生平的九州,楚煌他才能真正的人尽其才,开创盛世。
边疆的战争啊…想到这里解峥又轻轻叹了口气,要全力支持这场持续十年的战争又要保证宝库充盈还不能压迫百姓,解峥确实为此殚精竭虑,然而一个仍在漠北的陆瑾瑜就足以耗费她同样多的心力了。
“皇母!边疆又传来捷报了!”
楚煌兴冲冲的拿着边关急报大步迈进解峥的院子,解峥正在小心翼翼的捣弄她的兰花,瑾瑜兰芝,四个字总是被放在一块儿的。
“诶小心,别踩着花了,你都是太子了,怎还可如此毛躁。”
解峥拍拍满手的土,站起身接过捷报。这已经是半年来的的第五份捷报了,看着大军不断地打胜仗,疆土都回来了,她也是满心的欢喜。
捷报上是陆瑾瑜清秀的字迹,但是没有了夹带的书信,就是照实的汇报着军务,偶尔会在注脚上提几句当地的风光,却不曾再有露骨的表达思念之情。
“真没想到啊,瑾瑜少将军竟是行兵如神,一点不比陆灼光大将军逊色。”
“将门之女,自是如此。”
相比起楚煌的激动,解峥显得就平淡了很多,是的,陆瑾瑜有着那样的军事天赋,她为她而自豪,但正是那份爱国豪情让解峥忧虑着,她是否最终会忘了有个人正在等她,是否会选择为国捐躯,马革裹尸还呢。
陆瑾瑜不再入她的梦了,这种感觉让解峥怅然若失,是自己对她的思念少了还是自己的记忆正在把她淡忘,这两种怀疑都让她惶恐。
全凌朝上至高官下至百姓,都知道,他们的皇是个女人,他们的皇爱的也是个女人,为了那个女人皇十年后宫无人,那个女人为了皇血战疆场。
这是最基本的版本,而这样的故事总是越传越玄乎,以至于后来楚煌讲给解峥他微服私访听来的故事时解峥都在怀疑故事里的主角真的是她吗,但这不重要,至少百姓是爱戴她的,也在支持着她对陆瑾瑜的等待,这已经足够了。
十年了,当陆瑾瑜站在玉门关之上看着如血残阳慢慢坠入远处的大漠时她想,自己竟然已经在这个地方十年了。
陆灼光战亡了,陆瑾瑜怮然大哭许久,按起遗愿将其埋于玉门关外,终守凌朝疆土。之后众军拥护,陆瑾瑜接任她父亲之位,任镇北大将军,统三军,逐戎狄。
脸上横着长长的剑上,只剩下一只眼睛的楚麒走上城楼,站在陆瑾瑜的身边,长舒一口气
“大将军,我们马上就要凯旋而归了!”
陆瑾瑜笑了笑
“是啊,勒蒙国割让三千里土地,达成和平条约,以他们现在的能力五十年内定不敢再犯,总算可以回家了。”
楚麒摸着自己眼睛上的疤痕笑道
“我都可以想象,我们一进城母皇指定就只会看你了,不知道我这条伤疤能不能博取点注意喽。”
陆瑾瑜从怀里拿出块碎玉,正是临行前解峥挂她脖子上的,这块玉曾经一直贴着她的心窝挂着,直到某次战役中,为她挡掉了最致命的一记,她安然无恙玉却碎成了几辦。
“安阳…”
陆瑾瑜喃喃的说着,楚麒识相的没有再说话,过了很久他才说道
“走吧,庆功宴!还没体会过醉卧疆场的感觉可不行!”
那晚,他们确实喝的酩酊大醉,半梦半醒中陆瑾瑜听到解峥冷冰冰的声音质问她十年来把她放在何处,她自己答道,心底,最最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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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角起,举国同庆,百姓都出城迎接,箪食壶浆,夹道欢迎,班师回朝,十年来一直徘徊在陆瑾瑜心底的梦终于成真的,当她走在队尾踏上都城的土地的一刻她感到了真真的安心,她真的回家了。
走在前头的是楚麒和陆灼光的盔甲,陆瑾瑜坚持殿后,她想看着自己的军队一步步的踏回故土,她想看前头高扬的军旗,你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陆瑾瑜想。
解峥就站在城楼上,和十年送行时一模一样的位置,她看着队伍一点点的靠近,看着队伍一点点的清晰,甚至都可以看清每个将士脸上洋溢的笑容。
她仔细的数着,六十万大军出征,最后三十万归来,这些都是她的子民,她的将士,她看到高高飘扬的凌字旗,看到陆灼光空空的盔甲,看到楚麒不再青涩的面容,唯独没有看到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解峥想要唱歌,她想歌声一定能把她找出来,但她唱不动了,她的嗓子不如曾经了,她蹙着眉在人群里寻找着。
忽然队伍后头有了动静,整个队伍都自动分成了两边,中间留出一条通道,一个人缓步大马走了出来,身着盔甲,手提银枪,一如十年前的模样。
解峥在城楼上看的痴了,似乎千言万语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全都没了,她快步走下城楼,步履急促,甚至几次踩到了衣角。
陆瑾瑜微笑着,走到队伍前面翻身下马,看着徘徊在心头十年的影子变得真切,一步步向她走来,她觉得她就像是又回到了情窦初开那时,忍不住的心动。
解峥被过长的衣摆绊的踉跄几步,她来不及拉高衣角,一把抓住陆瑾瑜的手,凝视着这张脸,她恍然意识到,她淡出了她的梦里,是因为,相思入骨却不知。
解峥温柔抚摸陆瑾瑜的脸的每一个细节,十年的军旅生活,她的皮肤不再光滑,她的眼角有了细纹,不管什么变了,那双眼睛里的爱恋没变,微笑的幅度没变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半晌只吐出四个字
“你可还好?”
陆瑾瑜任由解峥抚摸着她的脸,她也在细细的打量着解峥,十年,解峥越发有了帝王的气场也越发成熟,一如曾经的剑眉挺鼻,一如曾经的凤眼薄唇,却和第一次见她时那讥讽天下的笑容不同,现在她脸上的微笑柔情似水,双目中是装不下的思念。
“安阳…”
她不禁喊道,顿了顿才缓缓说
“我很好。”
解峥紧紧抓住她的手舍不得松开,一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陆瑾瑜一手任解峥拉着,一边单膝跪地,楚麒也随着跪了下来
“臣,原少将军先镇北大将军,陆瑾瑜,帅麾下将士,向陛下恭献大捷!”
解峥不住的点头,单手把陆瑾瑜扶起,又把楚麒扶起,拍着楚麒的手
“好皇儿,辛苦了。”
她挥手招来礼官,端起了祝捷酒,先把酒递给楚麒
“我凌朝有大将,有千百万赤心肝胆的士兵,朕之幸,凌朝之幸!”
解峥又拿起两杯酒递一杯给陆瑾瑜,就在陆瑾瑜准备也跟楚麒似得豪放的一饮而尽时,解峥制止了她的动作,拿酒杯的手勾住了陆瑾瑜的那只手,交杯酒。
接着,解峥拉着陆瑾瑜走上了城楼,向着天下宣布
“自朕登基以来,中宫凤位空悬十数年,人尽皆知朕心所属,大将军陆瑾瑜,如今得胜还朝,朕亲授金册凤印,着,册封为后,为天下之母仪。”
是夜,颠鸾倒凤,一晌贪欢,直至天明。
解峥摸着陆瑾瑜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似乎可以感觉疼痛的她的指尖传到心口,陆瑾瑜啄着解峥的颈窝,悠悠开口
“我现在不像曾经了,皮肤不如曾经那么光滑了,还到处都是难看的旧伤疤,头发也不如曾经柔顺了,眼角也有了皱纹…你的后宫有了皇后会不会准备有妃嫔了。”
“胡说些什么,我空着偌大后宫十年就是为了等你回来给你找些人玩窝里斗的吗。”
解峥捏了捏她的鼻尖,微笑着把陆瑾瑜抱得更紧
“你可知,你已一生相许,苍颜鹤发我亦是不离不弃。”
“我知道,睡觉吧…”
“啊,该早朝了。”
这样的日子,走到天荒地老仍是意犹未尽的啊。陆瑾瑜站在朝堂之上看着忍不住打了第三个哈欠的解峥这么想。
终于完了!这短篇写的我比长篇还累...
最初写这个短篇是因为听墨明棋妙的《闻战》这首歌一下子来的灵感
一直觉得这个歌感觉特别棒,大家快去听一下吧T^T
我觉得我最后的感情表达还没歌曲的好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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