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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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把宝具插在saber面前的地面上，跟随她躲避的路线排出一列痕迹。saber只是灵活的躲闪着archer的投掷，冷着脸一言不发。“怎么，saber，面对本王产生了恐惧吗？”archer的笑容淫猥而邪恶，“那就让我再多享受一些吧！”
“archer，既然你无视盟约，那我也不会客气了！”后退一步踏稳地面，saber展开风王结界扫落追至身前的宝具，然后急速的冲向archer。剑之英灵无疑比弓兵擅长近身攻击得多，只要抓住了archer的空隙——
两剑相抵。英雄王从身后的宝具中随手抽出一把挡住了saber劈来的剑，saber一时吃惊，被对方抓住机会从身后浮出更多的宝具砸了下来。距离太近，即便是saber用盔甲也防御不住，只得再度向后退去。
切嗣遥望着两位从者陷入胶着的战斗，从他脸上的神情并看不出心内的焦急。虽然saber缠住了archer让他无暇注意周边情况，但archer的契约者不知是躲在附近还是远程指挥，此时如果rider出现，想在混战中狙击他的御主难度就太大了。
他暂且放下了狙击枪，本想在观察一会，自身的直觉忽然感应到了背后袭来的危险，便立刻向旁边一滚。两把黑键随着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插入他刚刚栖身的地面内，还有一把插在了那把狙击枪上。
卫宫切嗣敏捷地拿出了短机枪，警惕着看向逃生门的方向——刚刚黑键飞来的地方。
“好久不见。或者说，初次见面，卫宫切嗣。”
言峰绮礼从一片黑暗中走出，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两手各持三把黑键。然后，毫无征兆的，他向着切嗣冲了过来。
切嗣毫不犹豫地开火，短机枪喷射出子弹，如雨点般射向神父。言峰绮礼只是用黑键护住头部，强化过的僧衣自能护住身体，就这般迅速前冲。见阻碍对手不成，切嗣立即放弃了射击，使用固有时制御逃开希图向楼梯口移动。但言峰始终穷追不舍，不给他任何逃到楼梯口的机会。短机枪的子弹很快消耗完毕，注意到这点的言峰在切嗣再次使用固有时制御时捕捉到了他的速度，急冲向前，而同时切嗣风衣里的手机也突然震动了起来——
一瞬间的分神便成了切嗣的破绽。言峰绮礼的身影欺近了身前，黑键刺入他的身体，同时腹部也被这个神父击中，他失去平衡被对方按在地上。衣袋中的手机也掉落在外，屏幕上显示出舞弥的号码让切嗣感到了一丝绝望。
正在和archer对峙的saber消失了，切嗣使用了一枚令咒让她先去寻找爱丽斯菲尔。而自己要如何脱身，特别是接下来他可能还要同时面对和言峰同一阵营的archer......
“嗯...你比我想象的厉害多了。”正在言峰绮礼用黑键刺穿切嗣的手以防对方寻机逃脱时，他感到背后有人用什么抵住了他的后心，那东西轻而易举便刺破了他的僧衣，在他背后散发着死气。
林临在切嗣的安排下赶来救援另一个切嗣——虽然说起来有些奇怪，不过事实正是如此。她早就从梦中得知切嗣是从未来回到这里，只是没想到两个他同时存在罢了。作为自己御主的那个正前往柳洞寺等待圣杯的降临，而她的任务是来确认眼前这位切嗣的安危，随时等待柳洞寺那边的呼叫。
因此她见到言峰绮礼时其实还不怎么惊讶——让他来找现世的切嗣还是自己提出的呢。只是现在她得想办法赶走这家伙，而且还得在那边的archer赶来之前：“不过越厉害的人离死亡越近。言峰君，收起你的武器放他离开，不然我会立刻刺穿你的心脏。”
言峰绮礼没动。林临立刻将匕首向前送了一点，堪堪刺破了他的皮肤：“快点，或者你喜欢我杀掉你再放掉他？哦，”她感到了远处向这边望来的视线，“看来你指望着那个金闪闪的家伙来救你。”在恶意的注视的笼罩下，林临干巴巴的笑了一声，突然高举起匕首向言峰的后背刺下——
千钧一发之间，言峰拔出了黑键，瞬间向旁边一滚试图躲开攻击。但他没想到这躲避如此顺利，林临只是虚做了向他背后攻击的动作，见他放弃继续困住卫宫切嗣，而且切嗣也确实抓住了那片刻的时机立刻脱身消失在楼道口处后，林临便将念力化作的匕首向他的腿弯掷去，并毫不留恋的灵体化离开了。
“archer。”确认切嗣和那个assassin都没影了，差点被击中腿部的言峰绮礼才转过去看着不知何时来到他背后的英雄王，一贯无甚波澜的眼睛里甚至带了点责怪的意味，“都跑掉了。”
“无防，为了让这出戏剧的结尾更有趣味些，你应该学会等待。在这期间，不妨先找点别的乐子。”archer意味深长的看着林临消失的方向，“等待越长久，最后收获的果实越甘甜醇美，绮礼，你得学着些。”
saber先于切嗣回到了爱丽斯菲尔本应在休息的仓库，但仓库此时已空空如也。她等待了片刻，而切嗣仍未归来，她只好暂且出门打算在市内依靠对阿瓦隆的感应自行寻找。
但她只走过两条街道，在某条巷内便被一个漆黑的身影挡住了去路。“berserker......”感觉到危险的一瞬，saber顾不得还在白天的街道上——幸而周围并无什么闲杂人等，berserker的御主也不见踪影——她立刻换做了魔力武装，手中宝剑接下了berserker迅猛的一击。
两位英灵在街道上展开激战，掀起的凪风将周围的建筑都卷得破碎。但越是打斗下去，saber胸中的疑问便越难以忽视。风王结界的幻惑对berserker无效，而自己的动作也多次被他识破，这个英灵明显认识，甚至是熟识成为英灵前的自己。他多次来袭击自己，表现出的异常执念如果不是master的命令，而是出自自身的怨恨......
“……从你的身手来看，想必绝非无名的骑士。我问你！” saber下定决心后退一步，向berserker发出质问，“既然你认出我是不列颠之王阿尔托莉亚·潘德拉贡而向我挑战，就应该出于骑士的荣耀报上自己的来历！隐瞒身份挑战就如同暗算！”
令人胆寒的笑声从berserker的头盔深处传出。他浑身抽搐着，表达出了无可抑制的感情。席卷他全身的黑雾开始收缩，退去，漆黑的甲胄露出了本来面目。
saber终于领悟到自己的诘问犯下了何等错误。那铠甲，还有他逐渐拔出的宝剑，还有——头盔下，由过去另人羡慕的美貌，变为的因憎恶而扭曲的面容。
“...亚....瑟...”
不屈的骑士王因绝望而膝盖一软。她简直无法承受这真相的重量，竟如此跪倒在敌人，也是过去的挚友的面前。热泪滚滚而下，她望着那个失去往日尊严的狂乱身影，高声质问：“……你是那么憎恨我吗，吾友……就算变成那个样子……是如此憎恨我吗，湖之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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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嗣赶回了仓库。仓库大门是从内侧打开的，对方大概是用某种方式迷惑了舞弥，但室内没有血迹，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说明舞弥和爱丽大概只是被带走了。saber也不在现场，但大概是去哪里寻找爱丽了。
如此思考着，切嗣回到房间拿出了自己的电脑和一台追踪器。冬木地图出现在屏幕上，而两个红点在地图上不同的位置闪烁，那是他提前交给舞弥和爱丽的发信器。代表舞弥的那个在市中心，而爱丽的在柳洞寺。回来的路上他也曾给舞弥打过电话，但并无人接听，那当时曾打给他电话的人到底是舞弥，还是......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巧合，他对rider组合的狙击失败，archer的突然反水，还有那个从未出现过却特意来救了他的servant，这一切都表明有一个对他了如指掌的人正参与进了这场战争，可对方是谁？
思索着这些谜团，他收拾好武器出门向市中心走去。
在无毁的湖光不厌其烦的猛攻下，只是一味逃避的saber很快陷入了绝境。但就在她决定放弃抵抗，只是随意举剑一挡时，berserker突然停下了动作。
两个英灵无从得知，这是因为间桐雁夜的魔力被过度吸收，原本使servant可以在master不在的情况下也保持现界数小时的预备魔力也因为berserker的暴走在数秒内便消耗殆尽。魔力的突然枯竭使berserker像机器故障般骤停，而saber的剑就如此巧合的刺穿了他的身体。
在一片寂静中，saber感受到了曾经的挚友逐渐消失的心跳。她羞愧而绝望的扶住了berserker——兰斯洛特的身体，泪水打在对方逐渐消散的盔甲上。
“吾王啊，不要为我哭泣。”即将离去之时，湖之骑士的狂乱终于散去，“我有幸，哪怕是以这样的形式，在您的怀中，您的眼前死去。哈哈，这样的我简直...就像一个忠义的骑士那样...”
“不，兰斯洛特，等等...你是的，你就是一位最忠义的骑士！！”连擦去泪水也顾不得，saber攥紧兰斯洛特的手喊道，“你......”
“王...真是温柔啊。”
在最后一句话后，忠诚的骑士在王的怀中消散了身形。
saber泣不成声，但她撑着胜利之剑，强行站起身来。“还有机会，还可以...只要我得到圣杯，得到颠覆命运的奇迹......”
只要寻找到爱丽斯菲尔，成为最终捧起圣杯的人——怀着这样的信念，带着满身伤痕，saber迈开了脚步。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