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流浪记》余党台

2、第 2 章

　　“别一蹦一跳的……小心摔了。”就算他们彼此什么都不知道，可当他看见她的神情时，他放不下。
　　“砰。”基于这姑娘一边走路一边回头和涧枔讲话吧，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也亏的涧枔眼疾手快，才没让她摔了个狗啃屎。唉，涧枔有点小后悔了，这个家伙，是个缺。“涧枔，接的好……啊。”“砰。”还是，摔到了地上，脸朝下的，被抛了出去。“涧枔，你，你……”
　　“婆婆，你没事吧？”涧枔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老婆婆，顺带瞅了楠一眼，还不快过来帮忙。默默爬起，拍拍身上的土，“不好意思，我没看见，真的不好意思啊。”边说边捡散落了一地的柴火。
　　“唉，年轻就是有活力啊。”老婆婆笑着说，丝毫不介意刚刚被撞的事情，接过楠递过去的柴火，不小心碰到了楠的手，“孩子，手怎么这么冷啊？不会是在这里露宿了一个晚上吧？”楠看了看涧枔，轻轻点了点头。
　　“乖孩子，婆婆屋子就在前面，去喝点热粥吧。小伙子也来吧。”楠鼻子有点酸，这里的人对陌生人都这么好吗。“还有，小伙子，不是我老人家说你，你怎么能让一个小姑娘露宿在外呢？”
　　“其实……”其实老子本来打算放下水和水果就真的走了的，唉。“是在下的错。”
　　“知错就好，来，跟婆婆去屋里。”说完一手拿着柴，一手拉着楠就走了，楠向涧枔投了一个可以吗的目光，涧枔微笑着点了点头也跟上了，接过了婆婆手里的柴。
　　走到林子深处，一间古朴的屋子显了出来，屋子不大，有一大半的屋子被爬山虎爬满了。用篱笆围了个圈，屋前种了些许瓜果蔬菜，一副自给自足的样子。“来，进来吧……你们先坐，婆婆我去煮些粥来，等着啊。”没过多久，老人家手里拿着一套女装出来了，“看你的衣服已经不成样子了，这是我以前的衣服，小姑娘要是不嫌弃就穿上吧。”
　　“不嫌弃，怎么会嫌弃。”楠接过了衣服。“去里屋换吧，等你换完出来粥估计也快好了。”楠点了点头，进了里屋。屋里的窗开着，过去关窗的时候，楠看到了屋子的后面是一块空地，空地上种了一棵不知名的树，阳光下开满了白色的小花，朵朵簇在了一起。只是，在树下，有一个坟墓。当楠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凭着本能把衣服穿了，立马出去了。她，怕。
　　当她出去的时候，涧枔笑了，婆婆也笑了。为什么？这真的不怪她，可怜的孩子就只是把外套脱了下来，把婆婆的衣服披了上去，以至于十分的，不协调。婆婆把她带到里屋，教她怎么穿衣服。楠的腿在打哆嗦。她怕啊，一个不慎说不定就被别人剁成肉泥，做成肉包，还要被吃掉。想想就觉得，怕，死怕死怕的。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了，我还是不动。动，就输了，动就要被吃掉。
　　“丫头，站在那里作甚，快进来啊。”婆婆一边说，一边招了招手。
　　“哦，哦。”楠进房间后眼睛不住的往那棵树下的坟瞟去。
　　“很漂亮的树吧！”一个苍老而和蔼可亲的声音响起。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下要被人家剁成肉泥了，会不会把我先哔了在杀，我还年轻，会不会把我卖到哔院，我还没有吃遍天下美食就要被别人彻彻底底的吃掉了吗。对了，可以叫涧枔，哦，不行，涧枔已经说不定已经被放倒了，一定有同伙，万一我没把涧枔喊来，把她同伙喊来怎么办，而且涧枔虽然有刀吧，但是一副弱受的样子。这下真的完了。哦，上帝啊，爱因斯坦啊，霍金啊，祈祷我死了能穿回去吧。于是乎，腿打的更加哆嗦了。“下面是我儿子的坟。”
　　“是啊，坟，我儿子的坟……你，你儿子的……”楠平静了，默默的低下了头，“我……对不起。”
　　“傻孩子。”楠不知她说的是谁，因为她的目光流连在那棵树下，神情是那么的温柔，树叶与白色的花“沙沙”的声音，像是人家最美妙的声音，她的脸上写满了陶醉，微扬的嘴角满是珍惜，这是她在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弯弯的嘴角虽是沧桑，但是，挂着幸福，这是多大的豁达。这一刻，楠知道，那个孩子没有死，他一直活再他母亲的心中，不曾抛弃，不曾离去。静静的守护，支持。这可能是痛楚中唯一幸存的美好了——有人一直不曾把你忘记。
　　如果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能不能也是如此的豁达？楠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看我，人老了，又失神了。”婆婆的脸上恢复了慈祥，“来，让我帮你把衣服穿上。”
　　片刻过后，坐在厅里的涧枔就看到一女子，素色长裙，青丝微挽，踩这小碎步缓缓走来，端庄文静，干干净净的脸蛋上挂着一丝红晕，薄唇微抿，欲言又止，“好……啊……”好看么这三个字还没说出口，楠已经踩到了自己的裙摆，华丽丽的脸朝下摔了下去，着了地。双手竟然可以在地上做出合十状态，还有一个脚垂直于地面。
　　要问，涧枔为什么没有去接。为了沉浸在自己对美好的想象中，为了哀吊一纵即逝的美好，以及，笑。有的人这一秒的正经是为了下一秒的更加不正经。
　　涧枔：“哈哈哈哈……”
　　楠：“哼，古人的衣服就是麻烦。”赶紧翻过来，一本正经的摸着下巴。
　　涧枔：“哈哈……”
　　楠：“给你这个荣幸，赶紧感恩戴德的把本大爷扶起来。”伸出一只手，徐徐不见涧枔伸手来搭。从布帘后出来的婆婆看到地上的楠，将其一把拉起。“……谢谢啊。”
　　喝过热呼呼的粥后，涧枔就打算告辞。对于涧枔而言，以前是一个人，以后就算也是一个人也无所谓。如若要真的带上楠的话，自己不是问题。楠呢？一个姑娘家的，跟着他这样风里来雨里去，找到食物就吃，找不到就饿着，天黑了，无论哪里都能休息，多不好，不好。自己绝不是嫌弃她哦。
　　“你要不要留下来？”
　　“你会不会留下来？”楠反问道。
　　涧枔摇了摇头，“我要继续流浪。”
　　“我陪你吧，你看你，一个人多寂寞可怜无助，两个人，有照应。”楠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回答道，“果子味道不错，哪里摘的？”开玩笑，来了这里不好好体验一把，呆在深山老林里作甚。
　　涧枔：“……”老子会寂寞可怜无助？开玩笑。“那会很苦的。”
　　“你不用担心，以后有我照顾你，包你五味俱全。”解决完所有果子，楠舔了舔手指，意犹未尽。
　　涧枔：“……那走吧。”
　　楠：“走不动，我饿。”
　　涧枔：“……你不是刚吃完？”
　　楠：“没饱。”
　　涧枔：“那我走了。”
　　楠：“一起。”
　　涧枔：“你不是饿的走不动了么。”
　　楠：“婆婆，再见，我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来看你的。”两手用力交叉挥着，一边倒退一边挥着。
　　婆婆：“好，以后记得来啊，受了委屈一定要来婆婆这里啊。好好保重自己啊。”
　　楠：“嗯。”
　　于是乎，一前一后，两人就这样踏上了未知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