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众人物》安江

18、公众人物的无奈‘被关注’

　　没有人知道潘戈是怎样谈这份合同的，愣是把投资降了一半，但利润分红比例照旧，就为了这份成功的合同，柴董事长决定请潘戈到家里来吃饭。
　　周末的一大清早，潘戈就收拾收拾直接来到柴晓家里，来的时候手里也不空着，这大包小包的，诚意十足。
　　到柴家的时候，柴爸爸正在院子里打太极。
　　“小潘来了。”眼尖的柴爸爸第一眼就看到了潘戈。
　　“董事长。”潘戈微微鞠躬，很是礼貌。
　　“就是请你吃顿饭，还带这些来干什么。”柴爸爸看到潘戈手里的礼品，反而觉得破费。
　　“就是些普通的营养品，不破费。”潘戈傻笑，有点儿腼腆。
　　进入家里，柴晓穿着睡衣正在冰箱里拿东西，突然看到潘戈，一脸的惊讶。
　　“你怎么来了？”柴晓上来就是一句疑问。
　　“是我请的，潘戈在公司业务上帮了你那么多，应该邀请人家吃顿饭才是。”柴爸爸直接替潘戈回答了。
　　柴晓没再多问，直接上楼了，还穿着睡衣，实在不适合逗留太久，还是赶快去把衣服换了。
　　潘戈陪着柴爸爸下了一上午的象棋，而柴晓则是在楼上呆了一上午，不敢下楼。柴晓明白，柴爸爸一直想撮合她和潘戈。可是就算再不好意思，也还是要下楼，因为要开饭了。
　　柴爸爸在楼下喊了好几声，柴晓总算下来了，一共就三个人吃饭，柴家也做了一大桌的菜，款待潘戈。
　　“晓儿，你是不是得敬潘戈一杯，要是没人家的帮助，你现在的事业可没这么顺利。”柴爸爸率先打开这个尴尬的饭局。
　　“董事长，为公司尽力服务是我的义务，谈不上感谢。”面对董事长的夸赞，潘戈觉得受不起。
　　“谢了。”柴晓反应倒快，拿起红酒杯就喝了一口，算是答谢了。
　　还没等潘戈反应过来，柴晓已经表达完谢意，潘戈只好自己也喝一小口，回敬谢意。
　　“小潘，你这么拼事业，什么时候为自己的事儿忙活。”柴爸爸请客吃饭醉翁之意不在酒。
　　潘戈一脸的茫然，估计还没理解董事长的意思。
　　“我是说你的私人感情问题，也是三十岁的人了，可以找对象了，别耽误了。”柴爸爸进一步解释。
　　听到这个话题，潘戈脸红到了脖子，不过更紧张的还是柴晓。
　　“爸，人家私事你也要管，越权了啊！”柴晓急了，试图打断爸爸的问话。
　　“上司关心下属，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关心事业上的问题，那是人家私事。”
　　“潘戈你介意我问你这个问题吗？”柴爸爸直接冲着潘戈问道。
　　“不介意，我的感情问题就是顺其自然吧！可能缘分没到。”潘戈并不避讳这个问题。
　　“缘分这东西也要自己争取的，你喜欢什么样儿女孩，要有合适的，我给你留意。”柴爸爸今天估计是一定要在潘戈的感情上问出个底儿来。
　　面对柴爸爸的热情，潘戈只是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倒是柴爸爸，今天表现得格外踊跃。
　　“像我们家晓儿这样的你喜欢吗？”柴爸爸直奔主题。
　　“爸，你在说什么？我没人要了是吧？”柴晓这次是真的急了，把筷子都放下了。
　　“得得得，我不说了，你们慢慢吃吧，我和几个老哥们约了喝下午茶，就不吃了。”柴爸爸拍了拍潘戈的肩膀，走了。
　　“董事长就是开个玩笑，你也别太认真。”潘戈对柴晓解释，怕柴晓误会。
　　“这玩笑能随便开吗？我看他今天请你吃饭就是个阴谋。”柴晓气儿还没消。
　　“看来我今天不应该来啊，还让你们父女发生不愉快。”潘戈有点坐立不安。
　　“和你无关，我爸就是故意的，看我一直不提找对象的事，瞎着急。”柴晓还算公平，没有怪潘戈。
　　潘戈没吱声儿，柴晓在感情方面这么拒绝自己，潘戈脸上也是一阵一阵的难为情。好在，柴晓很快扯开了这个话题。
　　“我还想问你，上次的电影投资，你是怎么降低本金的，还不影响分红比例。”柴晓对这个问题很关心，潘戈的能力一次又一次让她佩服。
　　“主要是打的感情牌吧，你说文刀和薛齐敏是老相识，文刀和她合作的话剧也为薛齐敏出道打了很好的基础，所以我给薛齐敏公司说是文刀导演的戏，薛齐敏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根本就不需要惊天的片酬。”潘戈言简意赅，这似乎对他来说也不是多困难的事。
　　“还挺有主意的嘛！我爸爸没看错你。”柴晓也为有这样一位得意下属而开心。
　　“那你呢？”潘戈反问柴晓。
　　“什么？”柴晓没听明白。
　　“你看我怎么样？”潘戈微微抬头，盯着柴晓看。
　　…….氛围突然紧张起来。
　　“我的意思是你看我怎么样？是不是也没看错我？”潘戈补上一句，填空一下这几秒钟的尴尬。
　　“当然，不看好你怎么会把投资决定权放在你的手上。”柴晓只是盯着自己的碗。
　　这顿饭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就这么没头没尾地结束了。
　　齐敏的心情原本还很低沉，似乎还没从杨燃那里走出来，直到和文刀取得联系，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些，多年的老友有段时间没见了，再见面还是有说不完的话。
　　“以前是我这个小导演照顾你这个青涩的小艺人，现在是你这个大明星来照顾我这个小导演了。”文刀一见到齐敏就自嘲起来了。
　　“什么大明星，无非就是个脸熟的演员罢了！”
　　“现在怎么样？我是说感情。”文刀永远最关心齐敏这个问题。
　　“很好啊，我和火然感情一直都很好，你呢？”说到杨燃，齐敏还是不经意地嘴角上扬。
　　“还在一起？你们果然是真爱，我以为你们会撑不住这现实的考验呢！”
　　“说什么呢？是不是朋友，有这么诅咒人的吗？”齐敏故意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儿。
　　“和你开玩笑的，就是想夸一下你们情比金坚的伟大爱情，别较真儿。”
　　“这还差不多，别总是问我，你呢？感情世界那么神秘，谈了可别藏着掖着。”
　　“我哪有啊？这不尽耗在你身上了吗？”
　　“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本来还以为你和杨燃早晚会拜拜，以为自己还有那么百分之几的机会，现在看看，机会估计是零了。”文刀半开玩笑的样儿，但又不乏真情实意。
　　“不是估计是零，是肯定是零，因为我和我家火然分手的可能性是零。”齐敏说着还一副得意的样子，背后的火然是她永远的依靠。
　　两个人边吃边聊，聊聊接下来要拍的电影，聊聊各自的生活，嘻嘻哈哈的，完全不知道外面的狗仔已经盯着他们半天了。
　　“号外号外，薛齐敏又被拍到和一男子单独用餐。”小米永远是公司的新闻通，但只负责娱乐这一块儿。
　　平时小米说什么，杨燃总是半理不理的，但只要提到薛齐敏，他就无法淡定了。径直走过去，拿起小米手上的娱乐报刊。
　　杨燃一眼就认出了图片中的男子就是文刀，尽管女友的次次绯闻总是让人烦心，但看到是文刀，杨燃心里还是有底的，不过就是一个老朋友。
　　“这男的是个导演，估计就是和演员在讨论戏剧，别信这些媒体乱写。”杨燃不以为然地放下了报刊。
　　“你认识这男的？燃哥，看不出来啊，你也是个娱乐八怪精，平时装着的吧！”小米一把搂住杨燃的肩膀，调侃。
　　“我看过这人排演的话剧…..谁是八卦精……”杨燃讲话都磕磕盼盼。
　　“燃哥你别急啊，这又不是嫂子，咱嫂子虽然长得像明星，但幸亏不是明星，不然估计燃哥你得疯，这家伙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咱这样的普通人心脏可受不了。”小米说着还一副替杨燃觉得幸运的样子，他哪里知道此时杨燃的心理。
　　杨燃只好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继续工作。
　　连续几天，齐敏并没有表现异常，还是一有时间就给杨燃发一条短信，就是没提关于文刀的任何信息。杨燃还是忍不住给齐敏打了电话，可惜，接电话的又是助理，齐敏在拍夜戏，估计一时半会儿都没空。
　　是自己多想了？还是根本就没解释的必要？杨燃心里忐忑。
　　柴晓算算日子，又有一段时间没看到杨燃了，好想见他，可是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突然想到，可以从小米的身上找机会。柴晓出钱请大家聚会，但是以小米的名义。
　　“今天我请大家去唱歌，等会儿下班都别回家啊！”拿别人的钱当人情，这感觉还真是好，小米的声音都格外响亮。
　　“今儿太阳没搞清楚方向出来吧？能让小米请客？”杨燃第一个调侃小米，哥俩讲话一向直来直往。
　　“说什么呢？人家可大方了，只是每天和你们这些土豪在一起，没我表现的机会。”小米‘贼溜溜’得瑟着。
　　“本来还有点忙，但是你请客，我一定给足面子，必须去。”
　　下了班，大家都陆陆续续去楼下了，而柴晓更是早就到楼下了。临走之前，杨燃还要上个厕所。
　　“就你事多，麻利点，我们先去楼下等你。”小米已经迫不及待了，直奔楼下。
　　小米搭柴晓的顺风车，其他同事再拼一辆车，一伙人就等着杨燃一个了。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就是没人影。
　　“燃哥这是被马桶冲走了还是怎么回事？人不下来，手机也打不通。”小米边打电话边发牢骚。
　　“可能有事儿耽误了，我上去看看。”柴晓下车决定亲自去楼上看看。
　　眼前的一幕把柴晓彻底吓到了，杨燃躺在地板上，捂着腹部，脸上的表情足够说明人是有多难受，连手机都扔在了边上，看来连接电话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