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在鬼畜道路上一去不回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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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在鬼畜道路上一去不回头
几个月很快过去了，又到了每年一度的猎人测试，阿尼亚坐在总控制室里，百无聊赖地看着大厅里不断聚集的考生，一个“小青蛙”就这么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尼特罗“哦呵呵”了几声：“我没有骗你吧，不去看看你那可爱的弟弟吗？”
阿尼亚勾起嘴角：“尼特罗，我之前一直以为你会安然老死，现在看来也很有可能会因为你那惹人厌的性格而被杀死……我以为我说过很多遍了，我没有弟弟，也不姓富力士，这些你不都是知道的吗？”
一旁的豆面人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亲姐弟吗？难怪弟弟那么活泼，姐姐却……啊！”豆面人砸在地上，光溜溜的脑袋上戳着一支铅笔。
小杰刚走进会场就睁大了眼睛，这里的考生比他想象中要多得多。
周围聚集了各式各样的人，这些都是鲸鱼岛上从未见过的景象，小杰的心里像是吹涨一只热气球，满足地仿佛在下一秒就能够看见三年未见的姐姐（……）。
如今他也站在这里，挑战猎人考试，当初的姐姐应该和他如今是一样的心情吧！
“只有二流的猎人才会被金钱和权势给迷住了眼，真正的猎人是以保护人和自然为己任的正义使者！”
小杰的额头滑下一排冷汗：“酷拉皮卡……”原来他和雷欧力还在继续这个话题吗？
“嗨，你们看上去是新面孔呢！”一句话打断了雷欧力的反驳。
小杰循声望去，那是一个看上去憨厚老实的男人。
看着这个自称东巴的老实人好心向小杰介绍了这次猎人考试中需要戒备的其他考生，不知何时从地上爬起来的豆面人对阿尼亚说：“这个可是新人杀手东巴噢，托他的福，每届猎人测试正式开始前都可以刷掉一大批新人。”
阿尼亚接了一个电话，站起身走了出去——比起这种不入流的伎俩，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尼特罗看着阿尼亚的背影，意味不明地“哦呵呵”地笑了几声：“早点回来噢，这次不少人是冲着你来的！”
回应他的是一截捏断的铅笔。
铃声响起，猎人考试终于正式开始。
第一关是萨特次的长跑，大批的考生因为耐力和意志力的不足而被淘汰，也有小部分人借助他力脱颖而出。
最让小杰关注的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
“你几岁？”
“我12岁了。”
就在小杰自我介绍的时候，边上突然安静了下来。
男孩儿歪了歪脑袋，翘翘的白色短发看起来相当可爱，他说：“小杰·富力士？阿尼亚·富力士是你的谁？”
小杰惊喜地睁大了眼睛：“你知道我姐姐？你在哪儿见过她吗？我这次出来是为了找我姐姐的，她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你说爸爸？
比起传说中的爸爸，当然还是一起长大的姐姐比较重要啦！
少年耍帅地一个动作卸下了滑板，跟在小杰身边和他一起跑：“我叫奇犽，我只是听我二哥提起过，他是你姐姐的粉丝。”何止提起过，要不是不知道你姐姐的样子，指不定那个死胖子就会做一个和你姐姐等身的充气娃娃……这种丢脸的事情还是不告诉人家了。
小杰莫名觉得有点恶寒：“虽然不太懂，但是奇犽的二哥听来很厉害的样子。”
“……呵呵。”绝对是反话吧？奇犽看着小杰单纯的眼神，又觉得不太像。
不过他已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好在这条路也跑到了尽头。
侠客慢吞吞地跟在众人身后，一手里还握着一只手机，啪嗒啪嗒正按得起劲。
侠客：我现在正参加猎人测试，还有人也在这里吗？
伊丽丝：弗兰好像也在哦~
弗兰：me一点也不想面基
弗兰：友谊会因此走向世界的尽头
还没等侠客感动一下“友谊”两个字，弗兰飞快地又发了一条。
弗兰：即使它从来不存在
侠客“啊哈哈”的笑了一下，然后当做没看到这句话。
侠客：弗兰酱，你现在也在人群里吗？
弗兰：me和你们才不一样，me是考官
伊丽丝&侠客：诶诶，骗人！
弗兰：被发现了
侠客：……
伊丽丝：为什么会那么直白地说“被发现了”啊！好歹也脸红一下吧！~
弗兰：（脸红）
伊丽丝：……
伊丽丝：小鬼你越来越可恶了。
弗兰：me要下了
弗兰：侠客
侠客：弗兰酱叫我的名字了~o(>▽▽<)o~~好高兴好高兴~！
伊丽丝：侠客快点把地上的节操捡起来！你已经抛弃了MOKO吗？
侠客：不不，MOKO酱是我的真爱！
弗兰：真恶心……
弗兰：me不想在最后看到你
弗兰：基佬
——[弗兰]离开了房间。
再寂静——
伊丽丝：噗~被嫌弃了
侠客：他说的……基佬是什么意思？
伊丽丝：你原来不知道吗？
伊丽丝：MOKO说过自己是男的啊~
什……什么？！
居然是男人！
那么可爱的MOKO酱居然是男人！
一旁的库哔看着侠客可怜的哭泣着颤抖着把手机放回兜里，忍不住吐槽道：“你越来越夸张了，不就是聊天吗？”
侠客反省了下，觉得自己最近似乎真的变幼稚了，果然还是弗兰那个小鬼的错吧？他想了会儿：“你觉得弗兰这个名字是男的还是女的？”
库哔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情真的重要吗？
从肯特市地底横渡达美妮湿原后，原本的400来号人就只剩下了三分之一，而这仅仅是第一场测试，第二场测试在维斯康森林公园。
尼特罗看着监控里一脸不虞的门淇，把手揣在袖子里再一次诡异地笑。
边上的豆面人给尼特罗斟了一杯茶，递到他的手边，困惑地开口：“会长，门淇好像一直不喜欢阿尼亚，为什么这次既要邀请阿尼亚做主考官，又让门淇担任第二次测试的考官？”
尼特罗淡定地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谁说她不喜欢阿尼亚。”酸苦的茶味在嘴里弥漫开来，这种特地让阿尼亚跑到尼古拉大峡谷找来的茶叶，暂不论味道怎么样，至少喝起来是很爽的。
“诶？”那种性格既恶劣又糟糕，动不动就害人性命的人形兵器原来还有人喜欢吗？
似乎看穿了豆面人的心思，尼特罗又喝了口茶：“阿尼亚年纪小，金这个人你也知道的，她只是喜欢恐吓别人，没干什么真坏事。”
坏事还有分真假……豆面人不再反驳尼特罗的话。
此时监控里的门淇一脚踩塌了沙发，抱手在胸前神色不善地看着面前一众考生，一字一顿地说：“我会把你们全部刷掉。”
豆面人再看着尼特罗依旧淡定的模样，开始为287届的考生默哀。
阿尼亚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她被金的一通电话，直接召唤到了流星街。
幻影旅团怎么也想不到吧，他们一直在寻找的阿尼亚·富力士，现在就在他们的大本营里溜达。
流星街的元老会建在地下，阿尼亚正隔着特制玻璃看一个人——或许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他原本的样貌无法分辨，全身的肌肉萎缩，皮肤溃烂伴随着蠕虫，骷髅一般的身体躺在床上不断颤抖着并时不时发出笑声。
工作人员神情冷漠地告诉阿尼亚：“这个病症在半个月前出现在流星街中心，那个时候没有被重视。现在整个中心地带的人已经被隔离了，他们当中多多少少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每天都有人死去，眼前的样本是早上刚运过来的，大概也活不过今晚。”这些患者无一不是大笑着死去。
对于他们来说，死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只是他们不理解元老会为什么要去求助猎人协会，他们对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更是没有好感。
阿尼亚没有理会边上那些恶意的视线，症断书翻了一遍就放下了：“带我去隔离区看看。”
这次任务的负责人查尔斯听到这句话愣住了，这个小女孩完全没有被他们故意夸大的传染力和致病率给吓到，竟然还要求去隔离区？
“你没听清吗？”其中一个女工作人员终于忍不住愤怒地朝阿尼亚大喊，“那个地方已经没得救了！只要感染上就一定会死！你们这些外来人朝这里扔垃圾还不够吗？这种可怕的病毒一定是你们混在垃圾里投进流星街的，现在还假惺惺的来做什么！”
阿尼亚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你好像误会了什么，听起来在埋怨我的样子？”
阿尼亚这样的态度无疑是火上浇油，不想再让关系继续恶劣下去的查尔斯只好出面调解：“琳不是这个意思，她的弟弟刚刚染上这种病毒，所以她最近的情绪不太好，请见谅。”
“好的。”阿尼亚无所谓地耸耸肩。
眼前的少女古怪地笑了一下，但眼底一片显而易见的淡漠——她连掩饰都不愿意。
查尔斯心里顿时有些七上八下，他有点摸不清这个年轻的三星猎人心中所想，但当视线对上对方的眼睛时，他立马收敛心神地说道：“那么请跟我来，在进入隔离区前，我们需要穿戴一些道具。”
那个叫琳的少女，一路上嘟嘟囔囔着，但碍于查尔斯的态度不敢再说什么。
走进隔离区的时候，很明显地能感觉到一股死气沉沉的颓废，阿尼亚留意着这里的环境——虽说是流星街中心区域，但和其他地方看起来没有大区别，偶尔能看到垃圾山下躺着一两个人，用冷漠和憎恨的眼神看着阿尼亚一行人。
“这里是外界投入食物的地方，第一个病例也在这里……”查尔斯没有说完，其实他也怀疑是外来人将病原体掺在食物中投进流星街中心，这样的推测现在看来有一定合理性——对于外来人而言，流星街是肮脏而黑暗的，大有一群人恨不得将这块垃圾场核平。
琳听到查尔斯的话，又冷冰冰地哼了一声。
“是么，”阿尼亚并没有在意他的潜台词，只是好玩地勾起了嘴角，“听说流星街食人，这是真的吗？”
在场的流星街人脸上都流露出了愤怒的表情，如果不是食物短缺，谁会蚕食同类！这种悲伤而令人作呕的事情如今却被外来人当做笑话般地说出，叫他们怎么不生气？
查尔斯脸上一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琳再也忍不住了。
流星街缺衣少食，她和弟弟自幼在这里相依为命，想要维持温饱已经很不容易，更不奢想什么体面。眼前的少女和雪一样晶莹洁白的肌肤，和花瓣一样美好娇艳的嘴唇，同是少女的琳心中的嫉妒幻化成魔鬼。
“还废话什么！”
她已经忘记了阿尼亚还是一个三星猎人，此时突兀地幻化出一把匕首，双眼通红地冲着阿尼亚大喊：“都是你们的错，死吧！”
人还没到阿尼亚跟前，她的颈动脉就被利落地割断了，琳跪倒在阿尼亚脚下，具现化的匕首已经随着生命的流逝而消失，她破碎的喉咙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就这么睁着眼睛死去了。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相处多年的同伴就这么在眼前被人杀死，凶手的脸上还挂着不知是讽刺还是怜悯的笑。
查尔斯惊怒不已：“你……你怎么敢？！”
“我怎么敢？”阿尼亚把凶器——一支钢笔，重新夹到簿子上，她现在连礼貌性的伪装都卸掉了，冷笑一声，“我倒想问问你们怎么敢！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要我把这些都拆穿吗？骗子们。”少女蔷薇一样柔软的嘴唇吐出刻薄的字眼，她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不在意被人憎恨着，扬起下巴就像一只高傲的狼。
“这个世界上有一片原始森林的深处居住着一个古老的民族，他们崇拜着与众不同的神明，可以通过食用死者的内脏和大脑进行记忆传承，”阿尼亚慢慢地开口，看着面前的男子露出惊恐不定的表情，“获得了他人的记忆，使自己变得更加学识渊博、经验丰富，但他们最终无一不是变成行尸走肉，然后枯萎腐烂而死……因为他们的身体感染了一种朊病毒，这种病毒通过食人进行消化道传播，并有数十年的潜伏期，以那个种族的闭塞程度而言，一旦发病，死亡率是百分之百……”
传承了他人的记忆，得以继续存活的，到底是生者还是死者？
她……都知道什么？
当查尔斯的视线对上阿尼亚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的眼眸时，他害怕地猛退一步然后跌倒在地——眼前少女的笑容像是黑暗中盛放的花朵，静谧而美丽。
阿尼亚用毫无感情的声调叙述着：“记忆传承的力量过于诱人，这个民族最后的子民不甘心就如此消失，付出了一些重要的东西，然后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一代一代……直到现在，你猜他们如今在哪儿？”
查尔斯愣怔地跌坐在琳的身边，琳的眼睛依然大大的睁着，似乎在控诉着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03在鬼畜道路上一去不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