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之玉辭心新傳》劍狂燕飛

70、 第六十九章 妙手莲华、荷飞雪

　　灵眸略动，若有心思，接着放下手上的毛笔放在砚台上，离开椅凳起身云袖一翻化出白扇，轻轻摇曳，缓步走出净台前与面前这名温文儒雅的先生，凝眼对望接着摇扇，轻声柔语说道。

　　「在下会这样说其实是有原因的，方才先生所推论的一番见解，颇为精彩但却是其一不得其二，吾的银针非但能去除郁气，瘀血，还能藉由经脉透气方式，遏止伤势蔓延，还有一点是先生方才忽略没讲清楚的地方，现在就由在下为先生一解心中迷津，困惑...」

　　面若一丝惊色，不过瞬间又消失，恢复谦和的容貌，望着面前白衣医者，拂尘恭敬有礼，谦和温文问道「姑娘请说，劣者愿闻其详...」

　　「嗯...针灸乃是疏通人体中的经络系统负责输送全身的「气」、「血」、「血液」这些输送物质在体内循环，使身体中的各个组织与器官保持平衡与稳定，然而当经络系统出现阻塞不通的情况时，则影响了这些物质的输送，使「邪气」侵入，此时人体就会开始出现异常病变。当针插进人体之后，会引起人体自身的反应，加强气血循环克服经络的阻塞，使经络系统恢复正常，病症因此得以治愈...」

　　「这些都只是基本医理疗法而已，相信先生应是明白才是，医术妙法皆是这般如此，当然这些只仅限于普通针灸疗法..」

　　「而银针疗法却不同于普通针灸疗法，不只能去除郁气，瘀血外，还能缓复病症蔓延，简单来说便是能一面医治，一面修补体内坏死的组织，不过由于疗复伤势速度过于缓慢，只能以针灸度气方法来达到最佳功效，换句话说，便是遏阻体内坏细胞，修补血管组织，藉此来缓下复发病症，这就是银针疗法跟普通针灸最大不同区别，不知这样解释，先生，是否满意了...」

　　听完这一席话后，素还真才得以豁朗开怀，似乎能明白其中医理，于是恭敬说道。

　　「原来内中还藏有这层涵义，今日劣者真是受教了，姑娘特有针灸医术果然了得...！」

　　而似雪如白的女医者，收扇恭敬般的行礼，像是风度翩翩般，并且收敛几分敌意，态度略微软化，谦和语气低头致礼说道。

　　「先生...不用这样谦虚，是你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才学浅薄和先生相比的话，只能说是天差地别，何况我只是一名庸碌不才，小小一介大夫而已，实为不足一提。」

　　素还真似有点受宠若惊，有点出乎意料之外，本想藉此试探此人底细，确认是否眼前这女子跟印象中的另一名女子，是否为相同的那一人，结果发现个性，心性，好像都是皆不同，望着那相似面容颇有一丝所感，于是他将视线转移到另一人身上，似乎用眼神传递讯息般，

　　而另一人似有同感，于是用坚毅眼神回应，此时当两人眼神交会时，白发刀剑客无意间转头望向素还真身旁那白衣女子身上，一眼逗留面带惊愕，望着那相似面貌，内心不由得惊讶起。

　　「阿...！？」

　　此时一旁感到奇怪的她，自是发挥医者本能，询问起温文儒雅的先生，她视线转移到前面那白发刀剑客身上，云袖扬飞指尖落下关心询问起，一眼凝眸即刻寮然，不过当她和白发刀疤男子目光交会一瞬，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但却说不出何种感觉。

　　那视线逗留亦让她感到胆怯，于是灵眸晃动间那隐藏许久情感有些微透彻出，不过精光一闪即刻退散，不改轻柔语气关心问道。

　　「先生...你那位朋友看起来，脸色好像不是太好，面略苍白失色，就让我为他诊视吧...」
　　「那就劳烦姑娘了...」
　　「嗯....」
　　「阿~！？阿~！！」

　　当她越加靠近时，叶小钗就越跟着后退，似乎要闪躲她一般，脸色一惊，那坚毅眼神望着白衣女医者的面貌似错愕般，内心甚为激动起，像是语无伦次「阿！？阿！！！」

　　而那清秀眉目略带一丝疑惑，眼神甚为不明，与叶小钗面对面眼神交会，霎那间彷佛一瞬流逝的时光，都涌上心头，略让她有些许感动起，本来要倾吐字语转眼硬是吞回咽喉，一瞬间又恢复亲切模样，向前问道。

　　「壮士....放松心情，放宽心绪，遏止激动情绪，你便能感到畅快许多..」
　　「这样也能舒畅郁气，这样一来你便能感到纾缓...。」

　　白发刀剑客，依照她的吩咐试着放松那激动心绪，霎那间郁闷的那口气，真的舒缓许多。

　　「阿.....」

　　于是叶小钗低头急忙点头道谢，而她似乎听懂他所表达意思。

　　「你想向我说谢？」
　　「啊！啊！」
　　「小事而已，何足挂齿...」
　　「对了！与先生、壮士交谈许久，不知两位该如何称呼....？」
　　「劣者名唤：清香白莲素还真，而在姑娘身旁那人便是，中原剑圣叶小钗..」

　　眼色颇为讶异，左右环顾两位片刻，急忙拱手致礼。

　　「原来两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清香白莲素还真，中原剑圣叶小钗，真是失敬，失敬....！」

　　微笑拱手致礼，态度谦和。

　　「失敬！失敬！」

　　云袖一扬瞬间漫天荷花纷落，清新澹香弥漫周围接着万朵荷花回旋汇聚，一阵光华后，一把像荷花般折扇，已握在手上，秀眉歛动间，摇曳着手上的折扇，轻柔说道。

　　「在下...荷飞雪，见过素闲人，叶壮士....」

　　话语落定霎那间，浑身散发出一股脱俗不凡气息，而闻言芳名后，素还真、叶小钗，心中各自抱持疑问，心想眼前这位姑娘，是否就是认识的那位姑娘，于是素还真，漩涡眉一挑，挑动间，眼神略有一丝莫名心思，于是再决定试探，试探。

　　「荷花，又名莲花、水芙蓉等，属睡莲目，莲科多年生水生草本花卉。地下茎长而肥厚，有长节，叶盾圆形。花期六至九月，单生于花梗顶端，花瓣多数嵌生在花托穴内，有红、粉红、白、紫等色，或有彩纹、镶边。坚果椭圆形，种子卵形。」

　　「荷花相传是王母娘娘身边的一个美貌侍女——玉姬的化身。当初玉姬看见人间双双对对，男耕女织，十分羡慕，因此动了凡心，在河神女儿的陪伴下偷出天宫，来到杭州的西子湖畔。西湖秀丽的风光使玉姬流连忘返，忘情地在湖中嬉戏，到天亮也舍不得离开。王母娘娘知道后用莲花宝座将玉姬打入湖中，并让她“打入淤泥，永世不得再登南天”。从此，天宫中少了一位美貌的侍女，而人间多了一种玉肌水灵的鲜花。」

　　素还真逐一解释出荷的意义，典故，亦让一旁的她听得倒是忘然几分，于是持续摇曳摺扇，
　　听他细说分析。

　　「原来一个字 “荷”还有藏有这样故事典故阿。」

　　「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表示坚贞、纯洁、无邪、清正，亦表示姑娘为人谦和亲善，行事低调，就算行善心之举，也会默默而为，就好像方才，荷大夫免费帮村民病诊那样，凡事不多求，凡事默默付出而不求任何回报...」

　　「..至于飞字意喻展翼飞翔，向往自由，这就表示荷大夫向往自由无拘无束，逍遥而自在的生活，劣者想，荷大夫应是一名四处游历，居无定所的旅人，逗留在一个地方的时间，都不会太过漫长，医者仁心宅厚，贵为仁德矣...」

　　「至于尾字’雪”又名雪花，冰雪，雪花是在云内由微小的冰晶互撞黏在一起后形成丰富多样的形状。没有两个雪花是完全相同的，但雪花仍然谨守着最初的冰晶基本的六角形对称标准结构，雪亦是表示瞬逝之意...」

　　「...就像是一个人这样待人冷漠，冷澹，看似冷漠疏离，其实恰好相反矣，表面贵为冰冷，其实内心比任何人更为热心矣，这便就是荷大夫，看似待人陌生疏离，其实恰好相反矣，待人亲善热心助人，就算是一个仇人，你也会秉持医德仁心，施予缓手救助于他，劣者认为“荷飞雪”这三字与大夫，品行，人格，心性，如同一辙矣，不妄仁德英名。」

　　「不愧是素贤人果真大智慧矣，能从一个人名字从中判断心性，品行，人格，也能藉此推断，猜测，而加以推论达成游说目的，呵...不愧是清香白莲阿，确实如素贤人所说这样，在下漂泊不定，居无定所，游历于江湖，哪里需要救济，吾便往哪里而去，行医济世，妙手施术...」

　　「索讨的并非是恩情与回报，就如方才先生所说那样，救一人无需理由，更无需任何顾忌，就算眼前人是一名不共载天的仇人，荷飞雪也会选择施予缓手，俗话说，医者在心不在人，任何仇恨再大，再怎样的天大怨恨，也比不上伸出缓手那一刻！谓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便是这个道理，这也是荷飞雪坚持着行医济世大道。」

　　面对这样，细细分说，解析锢中原由，荷飞雪仍是保持，平和心态去接受面对，当然她也没提出反驳意见，反而是虚心坦承，并且加以称赞，并说出自身济世的伟大宏愿。

　　三人相见如故交谈甚欢，随着时间流逝，天色也渐渐太阳西沉，渐入昏暗时刻，此时白衣女子将放置地面上，黄稠布袋肩负一背，再将医疗器具整理一番，准备要道别离开村庄时。

　　「叨扰两位许久实为抱歉，现在时刻将近黄昏，吾也该告辞了...」
　　「...素贤人，叶壮士，如有机会他日再续，两位...请...」

　　荷花飘荡似如飞雪，像是人间过客般，来时匆匆，去也匆匆，一缕雪白交错而过澹似如云烟。

　　正当她要转身离去时，面前的白发刀剑客却毅然挡住去路，内心甚为煎熬，该让，还是不让如果让开了，那么相见不知又是何时？而眼前这名似雪如白的女子，真的是印象中那位女子吗他一面思考着，一面眼神打量荷飞雪全身，尤其是那断截的左臂，为何会完好如初？

　　不是当年因为要偿还罪愆，自断一臂吗？那么理该如此才是，为何所见却是不相同？究竟这数十年来，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让她心性转变如此大？诸多思绪回荡，

　　让叶小钗略感不明，一时之间也寻求不到答案，而当他陷入思绪纷乱时，止步的白衣女子，用那灵动双眸望着眼前白发男子，面带一丝疑惑问道。

　　「叶壮士？为何要挡住在下去路？这是为何呢...？」

　　理由吗？这一刻也道不尽然，就连他也不知为何要挡住她的去路，或许曾经有过，而不愿再失去吧，此刻的他也是遍寻不着答案「阿....！阿...！」

　　低头急忙道歉起，而她非常了解他的心性，自是不会跟他计较这些无关要紧的事，急忙将他扶起。

　　「哎阿...叶壮士！你这是做什么...？用不着这样鞠躬谦卑，在下...会承受不起...」
　　「阿！阿！！！」

　　扶手霎那仅仅一瞬即过的感觉，彷佛让她重回当年情景，男女对望间，坚毅眼神，灵动眼眸，触目交接一瞬，彷佛时间静止这一刻般，眼底深处映照出彼此身影，呈现出当年相处经过。

　　“我送你一程..”
　　“日落之刻，我勉强能视物。

　　“阿！？（嗯...）

　　“不用担心我。”

　　“五窍心血，所制两粒保命金丹，做为临别礼物。”

　　“阿！（如此贵重，我怎能收下...）

　　“处在生死一瞬的中原，你比我更需要它。”

　　“阿...！（不行！我怎能接受这样贵重的东西..）

　　欲将手上的金丹，递还给持红扇的秀丽女子，岂料却被婉拒，两人触手交接一瞬便是婉拒，而持红扇的女子，虽是冷漠态度以待，其实内心比谁都忧心眼前这名白发男子安危，于是持扇望着白发男子说道。

　　“既然你想答谢我，就收下它，当作未来还有见面机缘。”

　　叶小钗虽是无奈，但殷盼眼前女子这么诚心诚意，也不再好婉拒，于是勉为其难将五窍心血金丹收下，接着持红扇子，望着他继续说道，冷漠眼神颇有一丝不舍。

　　“你让我明白，意志能让一个人，坚强面对心魔，克服难关..
　　“即使有残缺，也不向自己命运低头，多谢你...”

　　黄昏依浓，沉默两人，相盼亦无语，直到夜晚来临那一刻，一人依依不舍，纵使知晓离别的
　　痛苦仍是要选择放手，收扇行礼，心中是万分不舍，这一别相见是何期呢？

　　咱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想问自己却是寻不到答案。

　　“此去保重...”

　　两人各自互相行礼后，叶小钗毅然选择要离开，两人错身而过霎那，叶小钗已经上船孤舟漂流于苍茫大海之中，而她只能远视着那孤寂身影远去的背影，消失于苍海彼岸。

　　“叶小钗...”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