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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丧母之恸、 万里狂沙会弃天「上」 ...

  •   得知至亲噩耗后,殊十二、槐破梦,痛心悲恸,哀伤不己,一人摀胸捏心,低头暗暗沉溺哀伤之中,眼框裡更是盈满泪珠,他不禁扪心自问,为何会是这样结局?期盼天伦聚首转眼之间又成空,十年岁月转眼瞬空,而在这漫长岁月裡,无时无刻都在盼望着与亲人相逢,可到头来为何却是落成空?

      为何?为何?难道真是命运无情拨弄吗?来不及诉说千言万语,未尽身为儿女的孝道,难道这一切就要被抹灭了吗?不!不!绝不!诸多心绪交杂,让他再也压抑不住,渴望期盼的天论亲情,这一刻也消失荡然无存,宛如一颗心被撕碎,叫他怎能再忍受,闭阖的眼这一刻,泪终也溢出,滴滴珠泪滑落宛如此刻的心极恸难当,珠泪滴落泪流满面。

      (阿娘…阿娘…为什么妳要这么残忍放十二与小弟就这样离开了…妳怎么捨得…怎能捨得阿…阿娘…妳可知晓孩儿…孩儿…多么回到妳跟阿爹身边,从此咱一家人永远都别分开…这些时日以来,孩儿日日夜夜期盼着那一日到来,但到最后等到竟是这样结果,阿娘…妳这样要孩儿怎样能接受阿…能接受阿…)

      无声的泪分分秒秒滴落是万分碎心的恸,亦是满怀不捨的情,珠玉滴,双子悲,泪洒襟,天伦梦散终成烟,曾经期盼的心,寄付的情,终也再这一刻云烟消散泪成恨,悲伤的人伴随一颗破碎的心,沉恸不己。

      「阿娘…阿娘阿…阿…」

      激动心绪伴随着血气翻涌,逆冲心脉,冲击体内五脏六腑,顿时珠泪伴随着滴滴血红而渗湿衣衫,手紧紧抓着疾痛的心,剧痛难当,低声呃然「呃阿…噗…」

      当他万分激动难抑时,站在一旁并肩而立的另一人心情亦是沉恸无法言谕,睁大双眼不曾闭阖,凝目失神,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错愕,却步心颤茫然呆滞,伴随而来则是难以诉说搅心痛楚,分分秒秒翻搅着破碎的心,难以言谕的痛更伴随哽咽的话,口齿逐渐不清....

      「这…这不是真的…不是…这一定是谎言,是你…一定是你在说谎…为什么要这样骗我…为什么…?」

      错愕的他,转头望向身旁的那哀伤的人,故作镇定一手搭在胞兄肩上,勉为其难的笑着问说。

      「吾弟!你告诉为兄讲,他说的都不是事实的,其实是你们在骗吾的是吗…?!十二!你说阿!说这一切都只是假的,造摇不实的谎言而已!是吗?是吗!?」

      「………」
      「你说啊!你怎都不说话!」

      「………」
      「哈哈哈…哈哈哈…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一定是你们串通来戏弄吾!!!」

      难以言辩事实,让他无法争辩扭曲,盛怒之下,一手紧抓着眼前这人衣衫,忿怒紧紧握拳,扬臂准备一拳挥击而出时,一瞬间让他感到迟疑,竟无法伤及自己的兄弟,凝视着面前面如憔悴的少年容貌,眼底凝珠唯有一片悲伤茫然。

      「你!?你别以为用这样眼神看我,我…我就会放过你…!?」
      「………」
      「我叫你别用这样眼神看我!你还一直盯着我不放!你…你真要为兄生气吗?!」
      「………」

      紧握拳头却是迟迟无法动手,勃怒之下,虽心生不满,但此刻也无法揍下去,只能一时作罢,因为他也明白此刻兄弟丧母的悲恸,因为此刻的自己的心也跟他一样,沉恸痛苦,于是念头一转,将领住衣衫的手鬆开,独自忍受着丧母之恸,压抑着此刻万分剧痛的心,故作镇定拍拍着兄弟肩头,用安慰言语来抚平此刻兄弟受伤的心。

      「好了!别在伤心了!一个男人怎能这样啼啼哭哭,男人有泪不轻弹,不是吗?」
      「破梦…你…!?」
      「收起悲伤,收起泪水,这样才算是真正男儿,丧母之恸,固然使人悲恸,但这样啼哭对已然发生事实,也是于事无补,与其沉溺悲伤,那吾宁愿选择坚强,这样至少…至少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槐破梦越说越是哀伤,负后的手紧紧握拳淌血滴滴落,眼框裡不知不觉已然盈满泪水,却是不轻易掉落,因为他知道此刻若是让泪水滴下,那便表示自己的懦弱,所以只有故作坚强,才能克服心裡的悲恸,化悲愤为力量,撑持着此刻破碎的心。

      (我绝不会这样就被命运打败…绝不…绝不…但为何我的心会这么沉痛…阿娘…阿娘…妳能告诉孩儿吗?能告知孩儿为何孩儿的心会那么痛…那么痛阿…阿娘…阿娘…别离开破梦…好吗…好吗…?妳可知晓孩儿有多么想妳…多么想妳阿…为什么妳要这样作妳离去…不理破梦了呢!?阿娘…阿娘阿…)

      内心声声呼唤,是怎样也得不到回应,只有抱着肝肠寸断的心,悲伤哭诉,诉说着诸多亲情遗憾。

      不能完成的梦,徒留只剩下无尽缺憾,就如同是月失了一角,月不永远不能圆,梦不能遂,永远只能追寻那道远去模煳背影,苦苦追寻,茫然不知觉,徒留下只有生人悲叹,逝者辞世永留遗憾,虚梦主望着两名年轻少年,暗暗感慨逐不发一语,默默隐光离去「………」

      (闻之至亲噩耗,一时之间他们可能还无法承受这样打击,谅必心神俱伤,悲恸难当,本想欲告知他们那件事,但以现今状况看来是不适合,再多谈下去,只有另日再行告知了,好友…你委託的事情,吾都已经照办了,但吾实在不明白你这样做用意何在?救了圣魔双子,还替他们换心续命?圣魔双源也因此被取出恢復原本模样,延续了梦源寿命,这样虽能解一时却是无法根除问题根本,只是拖延了一段时间而已,现在只能希望残于不多梦源,能撑持到你回来那时,而吾还会依循你的意思,好好调教圣魔双子,希望此举能为未来祸劫留下一线生机…)

      (如今仙灵界只剩下殊异梦界,以及仙梦蝶翼,还在苦苦撑持着这片人间淨土,但凭这样还是无法阻止「他」势力,仅存淨土绝不能被他们所灭,梦蘅蜀就算牺牲这条性命,亦要维护这片淨土!)

      ————
      ————

      听完胞弟一席安慰语意后,殊十二内心才稍稍能释怀,他抹乾眼框裡残馀泪珠后,振作起精神,他不断告诉这样自己,不能再这样消极下去,丧母之恸固然让人难以接受,但事发于此,遗憾已经造成,就算再多不甘不捨亦难以挽回失去的亲情,逝者已逝,如今只能默默盼许着,只盼娘亲在另一个世界能至此远离伤痛,再无劫无难加诸于身,这也是他身为子女能尽的最后孝道,思索至今,

      沉恸的心亦能渐渐释怀,与此同时他又想起另一个人,他的生父,剑之初,记忆中浮现出慈父面容时,霎那间又看见憔悴又沧桑的父容时,让他蓦然心惊错愕起,因为打从娘胎开始,他便能感受到爹亲对娘亲那满满爱意,诉说不尽的深情,所以每次只要他们一交谈也好,或者争吵都能感受到母亲心绪波动,因此从中判断娘亲此刻的心情,故而得知,隐藏于娘亲内心深处,不愿轻易流露的真情,

      其实他一直很明白也知晓,娘亲只是口是心非,不肯袒露出真实自己,因为一但露出内心脆落真实面,深怕一不小心就会无法自拔,于是她甘愿将自己情感隐藏起,也不愿再他人面前展现懦弱,因而造成日后的种种遗憾,想到这,殊十二就不免感伤起,不由自主自言起。

      「阿娘这样突然离开…阿爹一定很难接受吧…甚至对阿爹来说无疑就是一种严重打击…先后失去拥有天伦,对一个父亲来说是何等残忍阿…不行!阿爹失去阿娘已经很痛苦了,吾怎能让他独自承受这一切痛苦,吾要回到阿爹身边安慰他,照顾他,孝顺他,吾现在就要回去阿!吾要回去阿!阿爹啊!」

      激动心绪压抑不住未癒伤势,气血翻腾之下唯有旧伤復发。

      「呃阿…噗…」

      方才还在安慰胞兄的槐破梦,此刻却是陷入一片茫然,呆滞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彷彿置身于无人之境,因为此刻的他,非但充满悲恸,心更是充满怒意,眼裡看到的唯有无尽的恨意,了解事实原由后,让他再也难压抑激动又悲怒的心绪,言虽沉默不语,故作坚强傲然,其实内心充满了难以诉说仇恨。

      (狱海深渊!你们竟敢杀吾母!伤吾父!吾槐破梦绝不会放你们干休!只要能离开此地!吾便回胤天皇朝调集所有人马,消灭你们!吾母之仇,吾之恨!要你们千倍万倍奉还!此仇此怨!至死方休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

      内心深处嘶吼是诉说难以挽回亲情,是爱同时也是恨,爱恨交织下,唯有无尽恨,才能抚平丧母悲恸,握拳的手早已血迹斑斑,滴滴如心头血,寸寸落,虽然他一直压抑自己激动情绪,但依旧还是无法掩饰此刻伤痕累累的心,嘴角同样也是朱红滴滴滑落,气血同样逆冲心脉,导致未癒内伤一时復发

      「呃阿…噗……」

      呕血同时,殊十二、槐破梦,相互望了彼此一眼,眉目之间多了几分坚定,誓言绝要为逝去的亡母,报仇血恨,亲手杀了弑母仇人,而此刻他们的心却是紧紧相连着,同仇敌忾,目标皆一致,唯有消灭祸害苍生罪恶之首,狱海深渊。

      「……」
      「……」

      对望一眼,相对却是无言以对。

      沉默许久后,他们才彼此开了口,先开口的是故作坚强又镇定的槐破梦,他似若无意语气试探问起旁边那人。

      「你在想什么呢…?」
      「吾想什么?便是什么...」
      「你休想呼珑吾!?老实招来!」
      「明知故问,何必这样多此一举,吾还需要言明吗?」
      「你!你…!?」
      「对吾你不用白费心机,因为吾相信你也能了解此刻为兄的心,有多么沉痛,你应该也能感同深受才是!不是吗?!破梦!吾弟…」

      「哈…看来吾不用再白费心机,你总算是想通开窍了!想替母亲报仇了吗?」
      「这仇是一定要报,但非是现在…」
      「此言何矣…?!你难道还在踌躇吗?考虑吗?你!你这样还算是戢武王之子吗!?为人子女吗!?」

      「破梦!冷静…听我解释…」

      不待发言「………!!!」

      重拳即刻挥落,狠狠揍了殊十二一拳后,槐破梦盛怒难消,转身便离去,往梦殊原方向奔驰而去,远离殊梦台,独留抹伤的殊十二望着那逐渐离去背影,暗暗心伤起「破梦…」

      (为兄能明白你此时此刻的心,也能感受到你心中焦虑与不安,娘亲的仇固然要报,但非是此时此刻,必须从长计议,才方能一举功成,在你功体未完復前,为兄绝不让你贸然涉危,若是阿娘此刻还在的话,相信她还不忍见到你这样意气用事,阿娘望妳在天之灵能保庇阿爹安然无事阿…阿爹…待孩儿离开此地,十二便带着小弟前去一同相认,共享天伦阿…阿爹…阿娘…)

      ——————
      ——————

      一阵沉重脚步声从远迈步渐进,一道朦胧人影,迈步而来,着黄衫肩揹不知名大布袋,清秀脸上多了几分愁容,眉宇深锁,皱眉多了一丝烦闷,脚步越走越慢,欲想折返故居的崎路人,这一刻却是不知不觉,走向他处,行步之间却多了几分沉重,低头肩揹布袋,沉沉走着,一路走来,沿途所见到皆是一幕又一幕,满尸枯骨,尸骸遍骨,死尸堆山,四处皆是血流成河,魔祸乱世,苍生面临血劫苦难,叫他怎能不深感悲恸呢!?步伐随着心绪分秒波动,越渐沉重。

      「世人何其无辜,苍生何其无辜,为何你们要这麽残忍伤害无辜!狱海深渊!你们真真真惹怒崎路人了!」

      肩上握绳的手,力道又加重几成,紧握拳头不曾鬆放,亦表示此刻内心忿怒,他停下步伐,抬头望向夜雾雾夜空,眼中却多了一丝丝迷茫,随即夜空雾霾让他陷入一段昔日过往回忆,那次是他与另一位居高临下的真神照面,是斗智也是辩论是非,更是首次以招会武,而那个伟大的他,正是异度魔界创始元祖,弃天帝!

      过往回忆将他带回那日,万里狂沙荒漠,那一日他永远也忘不了,眼前壮烈一幕!为了调查有关魔狱一切,他不惜犯中求险,易容伪装成魔界其一悍将,就是为了蒐集一切有限情报,于是潜藏于异度魔界多年,默默等待着异度真神降临那一刻到临,为了因应接下来祸端,他只好兵行险着,而他化名魔界武将,名为断风尘,而真正断风尘,早在弃天帝临世传功那时,已然被他所废,形如废人,

      放逐于边疆地界,为了掩饰自己身份,不惜犯险修练异度魔功,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果然一切如他所料,丝毫没露出任何破绽,于是终于让他逮到机会能伴随君上一同征伐,消灭苦境人类,而那一日正是最后关键时刻,为了摧毁最后神柱,弃天帝亲临万里狂沙,身旁虽有伏婴师辅佐协助,但弃天帝依旧带着亲信断风尘,来到万里狂沙,等待到盘隐神宫开启那一刻,弃天帝静静等待着最后决战来临,无情无感开口,撤手命令左右双辅,冷澹语气不带着一丝情感,遣退随行魔界众人。

      「你们都先回转魔殿吧,此地留吾一人即可。」
      「可是魔君…」
      「不用多言,你们都回去吧!」

      当伟大真神遣退众人时,魔界四天王,断风尘(逍遥公子伪装)却是自告奋勇上前跪在伟大君上面前建言,虽然那些冠冕堂皇话语,似毫无法让他改变决意,但依旧有一丝丝成效,让弃天帝有所迟疑,单足跪地,叩首告命。

      「魔君,属下认为这样做有些不妥…」
      「那你认为在这个世上,有人能伤及伟大弃天帝一丝一毫吗」

      「依目前状况来判定,确实如同君上所言,没有任何人能伤及君上,但仍存有隐忧后患,甚至来说是一种外露致命弱点,那便是目前君上所寄付圣魔元胎仍非是绝对完美…因此属下敢大胆斗言,主上的所寄付□□,就快要承受不住,真神力量,逐渐有损了…」

      「断风尘!」
      「属下在…」

      「你是如何看出这副残躯有了一定缺憾你又如何断定圣魔元胎无法承受吾之力」
      「是…那属下便如实告知了…」

      「嗯…说吧!」
      「是…」

      断风尘凭着能言善辩,三寸不烂之舌,将前因后果逐一分析起,让一旁伏婴师听得着实不是滋味,蒙脸冷眼注视着眼前的共事同伴,不免心生疑惑起,用极度质疑眼神望着面前那人,疑神疑鬼起。

      (他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会讲话,对主上这样必躬必敬的断风尘!你究竟打什麽如意算盘呢?真是单纯只想建功吗?还是心另有所图!在弃天帝面前装成忠心耿耿,无非是想讨功劳,想与吾一争魔界首座吗!哼!那你还差得远了!魔界首座岂能是你能贪得!只要吾伏婴师存在的一天,你永远也休想争得魔界首座!)

      正当现场陷入一片沉重气氛时,倏然!万里狂沙之外,忽声隆隆乍响,随即黄沙乱目纷飞,掀涛惊浪起,随即万里荒漠中,万沙纷乱飞搅,聚沙成塔,塔构筑成巍峨壮圣神秘宫城,天时,地理一致,终现最后神柱,磐隐神宫忽隐忽现,飘淼未定,此时只见数道光影齐同飞进神宫最深处,弃天帝抬头一望眼,面无表情说着。

      「终于来了吗」

      一眼即刻透彻明嘹,进入神宫是何人他似若无意,睁隻眼闭隻眼,有意放水,或许还是抱持期待心情,定要亲眼应证,他所推断一切。

      「寄赎了最后希望来得到救赎吗?吾儿阿!就让为父见证你所谓最后挣扎吧!」

      弃天帝边说着边谴退身旁左右辅佐。

      「最后神柱,吾要亲自摧毁,你们通通退下去吧!」

      一向非常尊崇魔主的他,自是不敢再进言,必躬行礼后,伏婴师戎袍扬起,邪术伴随人,化做黑雾消散于万里狂沙之中,撤回异度魔界,克尽职守,乖乖回去守城,而断风尘虽一同撤离,却没选在此刻回转异度魔界,而是暗自隐息,躲在暗处偷偷窥探一切战局发展,离开弃天帝视线后,断风尘退至距离万里狂沙三十里之外,当他抵达安全地方时,

      蓦然浩气冲霄引,彻去隐藏身上魔气,随即剑眉凛眼随着被撕裂嘴脸,一同裂碎,就连掩饰装扮也一同散落一地,忽地,只见一片迷茫中乍现一道清秀身影,一袭蓝衣黑髮束冠,眉目之间多了几分清秀,眼藏心思,捉摸不定心性,随兴而为,衣袖翩然扬手挥蓝扇,自若神色带着一丝复杂眼色,将目光投向远处那人身上,摇曳手中蓝扇,喃喃自语道。

      「看来一切如吾推想一般,弃天帝此行目的在于摧毁最后神柱,得以让灭世大计能顺利进行,但在那之前,他该面对便是…」

      思索未定,忽感四周气氛一冷,随即狂风骤起飞沙,一阵无息步伐,缓从远处迈步而来「………」

      迈步向前同时,风起无形,无形之中更添几分似有似无风劲,朝异度魔君面前袭扫而至,但这样迎头直击,并没有引起他关注,他依旧威风凛凛,负手站在原地,等待着神秘来者现身「………」面色依旧无任何变化。

      随即一阵无息脚步声伴随着飘逸沉稳身影而来,一名寻求证道剑者,东瀛剑圣,柳生剑影,寻上弃天帝,一来是为了应证自身所追求的道,二来是为了替众人多争取时间,因此剑圣挺身而出,蓦然站在毁灭之神面前,等待着决战时刻「………」

      无感眼神望向那道沉稳内敛身影,心绪毫无半点波动,心依旧无感,但任何挡在他面前阻碍,皆要全部消灭,无感的眼神,坚定不移的眼,相互交会一瞬!一神,一人皆闻风不动,冷冷站在风中等待着对决时刻。

      「………」
      「………」

      弃天帝、柳生剑影,目光投向彼此时刻,忽地周围气氛骤冷,黄沙滚滚飘飞,倏然凝眸一瞬!一方有了动作,毁灭之神弃天帝,首先有了动作,缓缓举起了神之手,随即轻轻推掌一击,毁灭神力聚风挟劲,轰扫席捲而去「………」

      面对毁灭之神,神招之憾,柳生剑影,犹带着三分谨慎,双手未动,身形移步残影飞走,轰然一声!轰地涛沙翻,冲击迸散四方尘。

      「嗯……」

      一招未尽功成,下一刻便由另一方展开攻势,剑圣避开憾掌威迫后,即刻指凝剑光,无招无式,剑指伴随着瞬影飞走,剑指攻向毁灭之神「喝阿!」

      而当弃天帝、柳生剑影生死决战时,暗处一双冷目,旁观战况发展,逍遥公子将目光放在前方人神之战上,摇曳手上蓝羽风扇,脸上却是多了一分忧色。

      「嗯…那名剑者出招虽是速快,以无招应有招虽占其上风,但对上弃天帝这样高深莫测的对手,仍显得格外不利,这样战况研判看来,是那名剑者处以下风了,但胜负未定时,还难以断言论定输赢,这场人神之战,究竟人定胜天,还是天当真不可违看来必要时,吾亦要借力施为,助那名剑者脱险了…」

      当逍遥公子暗中关注这场旷世人神激战时,万里狂沙之外已是飞沙走石,乱尘纷飞,地动山摇,剑圣无争,无欲,无求,单凭手上剑指挥疾瞬步展开攻势,毫无章法攻势,要一憾神威「喝阿…!」

      指光瞬疾如流风,风疾速快剑光疾,指剑挥洒自如,正面迎击憾世神威一掌,剑光疾划空,孤线划光疾流影,轰声一惊爆!剑破神威憾掌,神威方破,剑圣即刻发在意先,心念一转,踏足飞空,翻身剑指冷动瞬疾发「喝阿!」

      数道自发剑气,疾驰迸发而出,要从中找出魔神破绽,招发意在是牵制,招中有招,变中丕变,毫无章法,不着痕迹,要一举攻破神之护身气罩,然而面对这样毫无章法攻势,弃天帝犹是面色毫无变化,神掌轻举,已然挡下数十道自发剑气,破招一瞬!突然!已然遭受攻击,剑指直袭在前「喝阿一!」

      逼命在即,他仍是毫不从容应招而接,顿时,神掌,剑指,轰声交接一瞬!两股力量互相冲击之下,神威显赫略高一筹,一掌逼退剑圣威能,柳生剑影借其力返其力,飞空一步退,冽步定足一瞬!却惊见下一波攻势已然成形「嗯…」

      一击逼退来者之后,弃天帝不闻一言,神掌举起聚风纳气,顿时!万里狂沙激盪出万涛沙浪,纳真归元一覆灭,霎那间尽展弃天神威,竟是!「神之涡!」

      万涛气旋,旋流似涡,掌势一掌,强悍力量竟无法压抑,旋涡挟劲袭扫震憾,一股气流旋涡攻向剑圣,柳生剑影见状,以不变应万变,静中寻静,踏足飞空走影,瞬影残风迹,避开神招威迫,同时招也随着踏足飞身而出了「万神劫…」

      飞身跃空,无招无式,无欲,无求,指落眉心,万涛剑气自聚凝成,万剑迭如剑翼,自剑圣两侧于焉成形,随即只闻柳生剑影一声沉喝,剑翼开迸如飞翼,剑随念走,剑翼迸散,万涛剑气疾旋如雨,斜空疾驰纷纷袭向地上那一道神影,面对至极剑招,沉默神终于开口了,弃天帝抬掌运气挡下万神剑招时,亦同时作出反应「人,怎能成为神之劫!」

      手一扬,护体罡劲尽展攻势,此时觑先在前,剑圣蓦然喊声沉喝,剑指凝光,飞身踏空斜空一飞驰,以出奇不意来适得其反,剑指所落便是护体气罩,飞空斜落,黄沙迸连爆,剑指直锋击,一击便是攻守相交击,迸然一声交震,剑指已然攻其护体气罩,一招是牵制为了后续攻势,掌剑憾力交接一震退一瞬!柳生剑影即刻踏足飞身,剑光瞬疾一点落,自发剑气,直线纵横突破了神威憾能,一剑贯穿神之天灵,血溅一瞬,血气即刻回流,随即神威之掌挟怒,轰扫强袭,一掌落在剑圣身,血红飞溅漫天落「呃阿…」

      「无争,无求,无欲,你的剑挡不住毁灭!」

      随即举掌纳气聚能,顿时神威再现,掌一推!气啸狂风乱腾,轰然袭向负伤的剑圣,慨然心知的他,自是知晓下一招便是生死之分,于是心下念头一定,缓渐闭阖双眼,以剑运招,以心感念,无争,无欲,无求,指剑凝气一轻动,随心所欲,随念所动「喝阿…」

      沉声一喊,真气浑然散出,顿时一股前所未有无匹憾力竟无端散出,指剑一运,万剑残影迭如形,随即风云涌,万雷遏,无边力量蔓延四方,未曾现世败亡之剑,终也再这一刻展露惊世锋芒!蓦然,剑之意志尽蔓延四方,就如同空无世界蔓延,剑之意志散于天地之间,蔓延经处留下的唯有剑之意志,万里风沙无端消散,感受到这股力量冲击,弃天帝依旧不改神色,任凭剑意无端散发,同时冷漠无感的眼「嗯…」

      藐视一眼后,再次抬掌运起体内真气,竟连大地也为之震动,同时刻,凝思导气的剑圣,此刻亦有了下一步动作,单足跪地,指剑一运,无形剑气自发凝成,随心所欲,随念所动。

      「万物天地为剑,神鬼妖邪为剑,劫波万度,宇宙苍穹尽为剑,是谓万神劫!」

      招随心动,指定瞬疾,无涛无尽剑气,纷纷无端自发,飞旋聚集,旋走迭剑,尽散天地之间,自发剑气,毫无差别剑气,齐同迸射于同一方向而去,目标锁定的只有一道巍然身影。

      剑浪迸雨洩,自发剑气,来的无端,来的无迹,层层交叠自发剑气,全数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万剑迸雨倾洩如洪,四面八方尽封锁毁灭之神退路,然而面对道之极义,弃天帝仍是无所畏惧,真气与焉爆发,震散八方万剑雨,随即极招已然运上手「神之涡!」

      顿时气涡旋流轰扫击出,神威,万剑,锵声震撼!轰然巨响,崩地裂石沙飞扬,连破层层交叠剑气,冲击憾波直袭剑圣,神威坚不可摧,连破险关,雄浑一击直创剑圣身,旧伤再添新红,飞溅血迹,血红聚气再凝剑气迸发而出「呃阿…」

      而弃天帝面对这样自发无差别攻击,却感几分沉闷,移步迴身避开层层交叠剑气近身,闪身同时不忘了,还不免数落对手几分,但却也觉得叹息「自发的无差别攻击,难怪没人与你配合,可惜阿…」

      然而攻势并没有因此稍缓,剑势旋走疾驰,纷纷朝攻向弃天帝,万剑疾雨虽强悍无比,但依旧无法伤及毁灭之神分毫,掌一推!近身剑气无端消散,随即接隀而来又是一阵反扑,悍掌再运,神之涡三端再出,这次力道比先前二次,来得更加凶勐,神之涡狂扫奔驰,憾力挟狂风怒劲,勐然一击袭向负伤沉重的剑圣,一再承受神掌憾威,便是等待着反击这一刻!柳生剑影,倏指纳气,尽赌上最后一击!万气归始覆为元,尽纳于双指,随即自发剑气纵横迸发,渗透风眼急驰而去。

      「喝阿一一!!!」

      剑气透风破招,纵横直袭攻向弃天帝!豁命一击!终见功成,纵横剑气突破神之界限,一击破罩,重创弃天帝圣魔元胎,威势不可当的神,这一刻终也被逼退了,裂创斑斑伤痕「呃阿…」然而却是一瞬间血气急速回流,修补元胎转瞬又恢復。

      神念霎那转换,弃天帝受创之馀,心亦感纳闷,沉闷一声后,反质问那名满身血琳琳的剑者,语气略有几分试探「这是你赌注最后一招吗?」

      他边质问边运气止伤,搭肩轻按,流淌鲜血即刻止住,迅速将伤势修补恢復原初,气力几尽皆空,再无半点馀力反击,只凭着一股坚强意志,苦苦支撑着,因为他明白,接下来才算是真正开始,无论如何都得替众人争取时间,绝对要拖住毁灭之神脚步,滚烫鲜血流淌满脸,身上数之不清的伤痕,早已遍体鳞伤,当一个人心已了悟,生与死并非有所差别,坚强意志伴随着觉悟的人,剑凝最后之招,柳生剑影满身是血,无视伤势,双指缓起,对着立于前方那名毁灭之神说道。

      「尚未结束,或者说…现在才正要开始!」

      一声昂然,生死已有觉悟,剑圣提气,双手凝指蕴光,起手环形,剑影层层叠合「喝阿!」散去自身意志,剑之意志向外扩张,这样捨身求义举动,就连弃天帝也为之讚叹。

      「入道剑者,又多了一名,让吾记住的人类!」

      此时剑之意志蔓延恒远,百里方圆之外,就连断折残剑,亦同时感受到剑之意志,纷纷断剑叠合重组,拔剑飞空奔驰,同时引动万剑纷闹,霎那间百里方圆之内,万剑齐同飞驰奔空,纷纷齐聚于空中,奇观异像构筑成雷云齐佈,令人叹为观止!

      同时刻!远隔一方庙宇之外,柳生剑影配剑,亦感受到主人有难,纷纷躁动不安,欲拔剑护主,同时刻万里狂沙之内,暗中关注的那名神秘人,亦倍同所感,感受到一股无形剑之意志,分分秒秒正在唤醒沉睡在他体内,那股深层意志,顿时!遥逍公子似是感应到,剑想传答讯息,体内潜藏之力竟无端发生强烈共鸣。

      (这是最后的机会,还是吾最后一击!觉证之剑,愿这一剑过后,能挡住他的毁灭脚步,道之极义,不过自然,自然便是守护生命…)

      「这是…那名剑者毕生意志…难道他要!」晃然惊觉却是为是已晚,但他仍抱持着一线希望,蓝光遁影急驰飞窜欲救剑圣性命!

      关键时刻方至,只见万剑舖天道,齐并伫立似是等待着什麽般,蓦然!天际火光奔驰迸如流星速快,破苍穹越千云,穿云破穹疾驰飞至,万剑前,随即无痕挟火之憾,斜空疾驰,驰剑迸雨,万剑齐舖道,飞越过磐隐神宫,来到入道剑者面前,随即飞剑齐疾奔地,万剑如雨,全数落在剑圣周围,而最后一剑挟火之憾,无痕闪影落在剑圣面前,视线几近模煳的人,凭着最后意志,使出毕生最后一招。

      「剑之极义,不过自然,自然,不过是众生性命…」

      觉证求道,最后一剑,是谓自然,自然便是众生,捨身取义,了悟于心,生死便无憾,壮烈牺牲精神,呈现在他面前,也不由得感到可惜。

      「求道者散尽意志,尽化元神,放弃了入道兵解的机会,就是你的觉证吗?」

      含着人世最后一口气,柳生剑影仍是一片沉肃,足跪黄沙土,鲜血直流,面犹不改其色,回应着他的答案。

      「守护生命…便是道之真谛,这便是吾之道…」

      缓起的手握住配剑无痕同时,散尽意志,血雨飞溅,滴滴渗入万剑之内,剑圣最后意志全数寄付在剑上,随即神形俱灭,□□飞灰湮灭,化做无形意志,摧动最后剑阵,随即万剑飞驰旋走,盘空飞驰围绕在神宫周围,选择守护磐隐神宫,让毁灭之神无法靠近分毫,弃天帝负手静立,冷眼旁观着盘旋于神宫的守护剑阵。

      「牺牲性命,散尽意志,只是为了守护生命吗?还是这才是你所追逐道之真谛,入道剑者,吾讲说无争,无欲,无求,是挡不住毁灭力量,现在吾便将你最后寄付意志一同摧毁,神柱必毁,而你们亦要灭亡,随着神宫一同毁灭吧!神之涡!」

      毁灭之神提掌再运,掌向前一推!毁灭之力即刻轰扫激盪击出!锁定目标竟是磐隐神宫,憾掌挟神威,轰然飞驰迸向神宫,就在万分危及当下,天外突来一掌阻止弃天阴谋,轰声惊爆!神之涡竟随着轰击而来力量,于焉消散,挡住毁灭神威,随即天际降下一道超凡绝逸身影,无声而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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