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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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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轮月的距离观望
致落落——《年华是无效信》
(陈谧篇)
陈谧——我觉得能认识你,有点儿像某个极低概率的奇迹。
传说中的世界在某一个夜晚归于安静后,被灯火熄灭的某个顺间,或者说某个机缘巧合的乌龙事件杂中了她的头顶,然后意外地认识了你,宁遥心里不能言说的要一直保密的男一号。
在你不知道的某个瞬间,宁遥注意到了你,她那颗狭窄的潮湿的心脏里总期待着能在发生点什么。
后来的剧情发展到什么都没有诶,一个普通到见一面后在人群中再也分辨不出的女孩,你还指望真的有男生来喜欢她吗?何况这个男生真的不一般诶,是集完美于一身的人诶,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注意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女孩?
是滴,没错。上天总是这样捉弄人,常常开各种无比滑稽的玩笑来安慰某个处于伤心地带的人。
(相遇)
漆黑的夜晚,陌生的小区,黑漆漆没有尽头的走廊边缘,提着四根红蜡烛去看望自己的好友王子杨时,因为向来对数字敏感而记错了地址,误跑到同小区的本书的男主角陈谧家。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不期而遇两个人,男生的蓝色打火机点亮的黄色烛光,缓缓前行,在爬到21单元,12楼1202室的门前,望着开门的男生,瞪得圆鼓鼓的眼睛,猛然一回头,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数字白痴哦。
尽管如此,还是有什么不可思议的留了下来,会想起黑夜里他的背影,弯下腰拾蜡烛清晰地轮廓,黑暗中嘴角微微弯起的弧度,柔软的发线,温和的声音……
(经过)
蓝色的打火机落在宁遥衣服口袋里。后来还用它点燃了王子杨的课本。
她记得王子杨模仿着你的口吻,摊开女孩的掌心比划着:要不要在一起试试?
要不要在一起试试?
要不要在一起试试?
要不要在一起试试……
致命的温柔的句子,不是甜蜜的能噎到喉咙里的“我爱你,我喜欢你,想跟你好,能交往看看吗?”
蹲在地上给王子杨系鞋带的男生,眉目清秀,神色沉静,语气平稳缓和带有一些温柔的气氛:要不要在一起试试?
(结果)
你眼里的王子杨高贵,天真,开朗,单纯……或许普通的词汇都无法形容你眼里的她,你不是一下子,马上回答宁遥的问题,甚至没有回答,形容不出具体的。
而对于宁遥的评价仅仅是两个简单的词汇,和她本人一样简单到淹没在人群中再无法找见,“胆小,有趣”仅此而已。
没有多余的余地,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为她准备的地域……
(萧逸祺篇)
萧逸祺:
我可以闭上眼睛装作看不见,我可以捂上耳朵装作听不到,我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期待着转弯的方向盘还是会回归到正确的幸福航线,满心期待一切还是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下去,希望温暖还是向手掌撑开时阳光照射在掌心的温度一样燃烧尘封已久的黑暗世界。
但,一切只是期望诶,生活不是吃了棉花糖就可以真的变为甜蜜,不是晒一晒阳光就可以变得温暖。
你怀疑她,还是怀疑她做了坏事,
你怀疑了你喜欢的女生——宁遥。
难道,你喜欢的人不可以给她一点点特殊的权利吗?
(经过)
所有不好的事,最恶毒最脆弱的那个宁遥全被你撞见。
从她在杂草丛生的体育馆仓库的墙角写下:最讨厌王子杨时被你撞见。当时你心里的问号一定像条无线延伸的长尾巴可以当场绕着地球转个两三圈都没问题。
真是个奇怪的女生诶,一面为了怕好朋友受欺负而骂跑那些讨厌王子杨的女生,一面在墙角写,王子杨最讨厌,王子杨最不要脸。
女生,还真是奇怪的生物啊。
“你是因为陈谧喜欢王子杨,而心生嫉妒?
那我呢?
王子杨丢失的钱包,丢失的书本,是不是也是你干的呢?
宁遥?”
会因为你的喜欢而多一分开心的宁遥,是不可以忍受你这样怀疑她的。
最初的时候,你替宁遥顶罪,面对王子杨的质疑时挺身而出说墙上那些:王子杨最讨厌是你写的,你带她去修理自行车,你给她买香甜的奶油冰淇淋……
你的表白在雨后的体育馆里,校长在前面讲话,告白的语句经过一个又一个人的口传达到宁遥的耳朵里:放学后一起回家好不好?
雨后温暖的放学后一起回家好不好?
对于你喜欢的人,难道不能再给她一点点特殊的权利吗?
难道不可以再多一条你信任她的理由吗?
“你喜欢的人,她没有一些特权可以享受吗你请她喝饮料,对她微笑不停,常常找她说话聊天,有时候会一直跟到她的楼你把心里的游戏、网络和篮球拨开一点,让她小心的坐进去,从此驾着车跑进豌豆花园里。那些是你给她的特权吧。在这么多特权里,没有一条是你愿意相信她吗”
宁遥确实写了王子杨最讨厌,但也在你们不知道的背后将陈谧推向王子杨,她永远是那个能给王子杨带来巨大惊喜的女生(生日礼物也如此)。
她认为,她喜欢的,除了可以给王子杨,什么都有的骄傲的王子杨外,不可以给任何一个女孩。
她也是善良的啊。
那些恶毒其实不是真实的本意。来源于一些困顿的处境,连宁遥都不明白的黑暗区域。
(结果)
萧逸祺的回答:其实我也搞不懂为什么会喜欢上你的,男女生之间,怎么说得清呢?你那么怪里怪气,又不够好看。
所以,总会忘了你,萧逸祺。
“
没有什么忘不了的.
总会在以后的时间忘了你,
反正不是心里的男一号,
忘了就能忘了.
先忘了你的样子,
再忘了你说话的声音,
随后忘了你擅长笑,
或是喜爱笑,
忘了你穿过灯光慢慢由浑浊变清晰,
忘了你在我心目中变换反复的样子,
忘了你说过的话.
像飞鸟忘记曾经栖息的沼泽,
犀牛忘记夏天的味道,
失去双腿的人忘记曾经健步如飞,
地狱的人忘记天堂多么美好.
都能忘记了.
现在不行,
以后也可以.
如果以后也不可以,
我们总有比以后更以后的以后.
那些终将走向自己的未来里,
我们可以期待它把一切的记忆都带走.”
(王子杨)
王子杨——像彻底靠着树而生的丝萝花
(开始)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墙角的那些难堪的字眼是宁遥你写的。
宁遥啊,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我的?
萧逸祺替你做顶罪羊,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要好的呢?
我心里也有很多的疑惑,难道我们七八年的友情全部是假的?
(经过)
王子杨是典型的上海小女生,娇气,天真,漂亮,家境好,成绩好,一个女孩童年时代所有期盼的光彩奕奕全部妥帖的印衬在这个小女生身上。
一张漂亮十足的脸蛋,聪明乖巧的模样,受学校老师的赏识,班主任的得力助手,经常收到男同学暧昧的情书。甚至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女,尽管如此,却带有典型的上海小女生的小脾气娇气。
习惯于依赖身边的人,最依赖的朋友是宁遥。
去宁遥家里吃饭,靠着她的肩膀睡觉,穿着她的睡衣,翻阅她书架上的最新书籍。
这就是王子样啊,靠着树而生的丝萝花。
女生与女生之间亲密的关系,
穿了两层丝袜等待萧逸祺告白,在得知萧逸祺喜欢的是宁遥而莫非自己时,王子杨脸上刻意制止住的愤怒却还是能看出来。
宁遥,你不是喜欢陈谧吗?
自己得不到的,也不喜欢让别人而得到。
喜欢所有美好的事都围绕着自己转。
这是我理解的王子杨,单纯却也带一些小心机。
依赖着身边的人。你要对我好,宁遥。
我希望时刻和你在一起,就像和自己在一起。
我知道墙角的王子杨最讨厌是你写的,我的课本是你偷的。
尽管我的钱包并没有丢,我希望你紧张,难堪。
看电影的时候,互相掐着对方的手指。
宁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我 ?几年的友情,全是假的?
忘记所有的不堪。
却还是友好的朝着对方走去。
(宁遥篇)
不够好看,怪里怪气的。是萧逸祺的评价。
胆小,有趣。是陈谧的评价。
长大后,仍旧记得世纪公园里,有个男生温和的口吻:
在世纪公园里宁遥和陈谧的谈话确实有打动到自己。
她不是恶毒的,却是善良的。
“王子杨虽然很娇气,但我也说过把什么都给她。我想把什么都给她的王子杨,请你……
请你……
请你和她……”
请你和她在一起,我想把什么都给她,都给王子杨。
虽然确实在墙角写过王子杨最讨厌,王子杨最不要脸,烧过她的课本。、也被她设计的陷阱吓到自己而寝食难安。
却还是友好的朝着对方走去。
“我们回归到最简单的,如同传说中一般简单的好朋友.我没有讨厌你,你也不会提防我.我们没有喜欢上同样的人,也不会被同样的人喜欢.我把最纯白的一面朝想你.给你看里面金黄色的宠爱,草绿色的谢意,天蓝色的眷恋。 ”
关于《年华是无效信》
整本书里,却从宁遥身上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平凡的模样,站在人群里一眼不会辨认不出。
陈谧的话语里没有自己准备的地域。
站在马路中间,用双手捂着眼睛抽泣的女孩。
眼泪打湿了柔软的长发,从手指的缝隙间落在脖颈上。
几年后,当再次回首的时候。
看见毕业照片里,王子杨依偎在宁遥的身旁,看起来亲密无间。像是岩井俊二电影《花与爱丽丝》中的两个女孩。
在外人看来,宁遥是默默奉献,陪衬型的普通女生A,B,C。
王子杨是漂亮的美好的讨人喜欢的女生。
一颗大树笼罩着丝萝花。
丝萝花依偎着大树向上盘旋,生长。
去年第一次读《年华是无效信》,手机上的电子版至今仍存留着。
前段时间买到了2010年的修订本,重新看了一遍,之前比较喜欢萧逸祺,如今却是真正读懂陈谧这个人物了。
《年华是无效信》的陈谧,《如果声音不记得》的新堂圣,《爱似百汇》的新堡壹……
落落笔下的男生,温和的男生,带有清晰的色彩线条的男生,十足的漫画治愈风格,温暖到每个人都不会忘记。
我们都会在以后的时间里忘了过往,记得点滴难忘的片段。
一封寄出去的信,友好的信,祝贺的信,想念的信,问候的信,各式各样的信。在长长久久的年华里,变为一封被时间淡忘,被雨水冲刷,被岁月冠上折叠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