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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曾竹马 ...
袁傲策原本不叫袁傲策。
他是孤儿,打从有记忆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爹娘,更没有人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了。
被老暗尊带上睥睨山收为徒弟的那年,他4岁,从此有了自己的名字。跟着老暗尊姓“袁”,名“傲策”。
“傲策”两个字是老暗尊起的,取“傲视群雄,策马扬鞭”之意,自认够文艺,老暗尊为此得意了很久,也被老明尊嘲笑了很久。
对了,顺便说一句,老明尊也有自己的徒弟。
那个同样年幼的孩子比他大几岁,理所当然地跟了老明尊姓“冯”,至于名字嘛……咳咳,佛曰不可说。只知道,从此老明尊的取名能力也被老暗尊嘲笑了很久。
一向温文尔雅从善如流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老明尊不服气地瞪了老暗尊一眼,当机立断拍下桌子。
“你的名字就等以后自己来取吧,我可不像某人不论民主自以为是!至于定下名字之前……咳咳,就先叫阿明吧。”
他说完,不顾老暗尊“你说谁自以为是”的抽搐表情,拉着冯阿明来到袁傲策面前,自觉忽略两个孩子的不满表情捏了捏两张糯米团子似的小脸,笑道:“你们两个以后就一起玩吧。”
他松开手,笑看着两个孩子拉着手跑远。
说是拉着手,其实是冯阿明拉着袁傲策而已。
跑出院落,袁傲策微蹙着眉放慢了脚步,甩开他的手。
冯阿明的眼睛又黑又亮,像极了令人移不开眼的黑珍珠,笑起来时完成了弯弯月牙,一派温和无害的模样。
“阿策,以后我叫你阿策好不好?”
你不是已经叫了吗?袁傲策心底翻了个白眼,脸上神情不变,闷闷地“嗯”了一声算是作答。
冯阿明冲他笑了一笑,软声道:“其实我有名字的,不过看师父那么想给我取名,就没有告诉他。反正……”他垂下眼,笑得安静,睫毛像蝴蝶脆弱的翅膀在抖动。“反正,我已经是师父的徒弟了,以前的名字,我也不想要了。”
他的神情柔软又脆弱,袁傲策有些无措。
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安慰他一下?要怎么安慰?
正想着,就对上了对方抬起的眼,十分明亮。
小小的袁傲策有一瞬的失神,心中一动。
就这一瞬的失神间,脸上便传来了冰冰凉凉的滑腻触感。
冯阿明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脸,对上他愣愣的眼神,又笑眯眯地松手,软软开口:“难怪师父总喜欢捏我的脸,原来真的手感很好啊。阿策的脸也很软很好捏哦~”
袁傲策瞪圆了眼,瞪着他由方才的脆弱转变得如此快的笑脸,几乎要在上面瞪出个洞来。
这家伙!难道刚才是装的?他咬牙切齿地捏紧了拳头。
“阿策这个表情……是也想要捏我吗?”冯阿明一脸无辜地望着他,不留痕迹地笑眯眯后退了一步。“那……可要追上我才行哦——”
最后一个字话音落地的同时,他机灵地转身就跑。
袁傲策又是一愣,才反应过来被这团子脸耍了,忿忿地追了上去。
“可恶!你最好别被我抓到——”
老暗尊与老明尊虽然武功师出同门,却路数相左,招式皆有不同。因此两人教导徒弟是分开来的。袁傲策与冯阿明一个山顶一个山腰,白天各自练功,晚上冯阿明还要跟着老明尊学习处理魔教教务。
时间一长,两个孩子能面对面相处的时间竟只有一日三餐和晚上同院就寝前了。
老暗尊又下山去了,午饭便是老明尊与两个孩子同在一桌。
老明尊将桌上的菜都夹了些到两个孩子碗里,开口:“你们两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些。”又笑眯眯补充了一句。“尤其是阿明,不许挑食,一口都不能剩哦。”
不得不说,老明尊看似无害的笑容跟冯阿明的简直如出一辙。
冯阿明的表情像是刚吃了苦瓜,瞪着自己碗里的一堆香菇,委委屈屈地在老明尊笑盈盈的目光下开吃。
吃了不一会儿,老明尊就跟着敲门而入的长老暂时离开了。
冯阿明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和香菇,皱着小脸一口一口艰难地咀嚼。
袁傲策瞥了他一眼,手伸过去把他的香菇尽数扒进自己的碗里。
冯阿明似乎一愣,抬起头看着他,乌黑的眼睛十分明亮。他缓缓弯起眼,小声道:“谢谢。”
袁傲策面无表情道:“跟你没关系,我是喜欢吃香菇。”
冯阿明抿着唇,听着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辩驳,掩饰不住眼里的笑意。
“你这次又怎么惹到你师父了?”袁傲策一边扒着饭一边若无其事地问道。
若是没有惹到老明尊,又怎么会用这种方式罚他?与冯阿明亲近的人都知道他最讨厌吃香菇,说是觉得香菇味道怪。
“师父今天问我,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冯阿明咬着筷子无辜道。“我说,想成为老暗尊那样的人。”
“就这样?”袁傲策蹙起眉,将信将疑地瞅他。
虽然没说老明尊也许会令老明尊有些失落,但就这事,也不至于惹火他吧?
冯阿明眨了眨那双乌黑的眼,扬起一个无辜的笑容,又补充了一句:“师父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老暗尊最厉害了,连师父都被他管得服服帖帖的。”
“……”
袁傲策感到自己的额上隐约有冷汗流下来。
果然……后面这句才是关键。
他干咳一声,决定保持沉默。
冯阿明无辜地看着他低下头去闷声不响地扒着饭和饭里的香菇,眼中闪过明亮的笑意,也低下头去。
一恍,便这般过了十年。
与袁傲策这个习武天才相比,冯阿明练武的资质实在很普通。他们二人学的都是剑法,却因路数相左而气势不同。
袁傲策师从老暗尊,剑气凌厉,打到兴起时剑光极冷,仿佛天山上不化的积雪;而冯阿明师从老明尊,剑气飘逸清闲若仙,似乎正与他慵懒的本性相得益彰了。
几次被袁傲策拉着比试,无一例外是冯阿明输掉。不过他也不怎么在意就是了。
“反正魔教有你在,我的武功不好也没有什么关系。暗尊的武功一向高于明尊,师父们不也是如此嘛。”
又一次输掉后,他躺倒在草地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这般笑道,把玩着手边的狗尾巴草。
的确没什么关系。不过对于袁傲策来说,武功比他高倒是有一样好处——在与这家伙的嘴皮子交战败下阵来的时候可以用武力解决。
除了师父,再没有能激起他战意的对手与他对战,这种滋味非常不爽。袁傲策蹙着英挺的眉心想,郁闷地在他身边坐下。
见他不说话,似乎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冯阿明侧过头看他,眼珠转了转,眼底分明有一丝狡黠。
“其实……想找对手,也不是什么难事~”
袁傲策在心底暗暗纠结了三四个来回,“这小子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主意”的想法终于还是被“想找人挑战”的强烈愿望冲破。
“喂,说说看。”
冯阿明笑得像一只得逞的狐狸。
“很简单嘛,我们下山。”
下山的结果是袁傲策用剑挑了几个小门派。他的本意是挑战大门派的,被冯阿明当机立断地阻止。原因不是勇气不足更不是因为功夫不够,而是为防这次偷溜下山被两位师父发现。
而冯阿明则花银子买了一支做工精致的玉箫,笑言以后要用玉箫代替剑。他的剑法缺少凌厉之感,用短小轻便的箫代替剑,倒的确更合适些。
两人都还有些少年心性,何况难得老暗尊与老明尊都不在山上,无人督促他们练功。等玩到尽兴,已近黄昏,两人方才回到睥睨山脚下,沿着山路偷溜上山。
这条山路已有了些年头,两旁的树疏疏落落,苍劲又萧条。
夕阳下昏黄,似乎一切都被晕染成苍凉的色彩,地面留下斑驳的树影,随着秋风颤颤巍巍,更显得寂寥。
袁傲策停下脚步,回头去看走过的萧条山路。
“古道西风瘦马……”
冯阿明闻声转过头来看他。属于少年的清秀温润的侧脸在夕阳下也晕上了色彩,却映得那一双乌黑的眸子更加明亮。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没有念下去。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频繁地穿起了蓝衣。一身蓝衣穿在他身上,配上腰际的那支玉箫,更衬得清俊飘逸。
虽然很不想承认,不过这个家伙的确是跟他一同长大的人……大概算是他的竹马了吧。
“喂,你还没给自己取个正经的名字吧?‘古道’怎么样?”他冒着对方嘲笑的危险开口,闷闷地别过眼。
“听起来好怪的名字,我才不要。“对方果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你跟老暗尊取名的风格果然越来越像了。“
袁傲策清晰地感受到了额头上青筋的跳动。
“喂我哪里跟那个喜欢装文艺的老家伙像了!“
“啊,阿策居然对自己的师父不敬~真是不像话啊~“
“可恶你这家伙!你不是也管老明尊叫老不修的吗!“
“我那可是饱含了我对师父深深的爱啊深深的爱~“
“哪里有爱了喂!“
两个少年打打闹闹行着山路。
无关身份,无关武功。这一刻,仿佛都只是普通的少年。
可惜,这次偷溜下山还是被老暗尊和老明尊发现了。
没有带着笑容的老明尊看上去似乎比一向冷着脸的老暗尊还要可怕。看着冯阿明摸了摸鼻子跟着他走进书房,袁傲策蹙了蹙眉。
才不是为那家伙担心呢!他心说,就想跟上去躲在书房外偷听,全然忘了自己也是犯错的一员。
老暗尊扯住他的衣领把他拉回来,冷冷甩下一句“带上你的剑跟我来“,转身就走。
袁傲策心中一跳,不但没有紧张害怕反而暗暗兴奋起来。
也许那时开始他就已经是武痴。有了与强敌对战的机会,就会不自觉地兴奋起来。
他连忙提了剑跟上去。
这一场打得痛快淋漓,终于找到了破解师父那一招的办法。
从山顶回到无回宫,袁傲策兴冲冲地去找冯阿明的身影,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睥睨山上与自己同龄的人不多,能分享好消息的人更少,想来想去,竟只有他一个。
书房仍然亮着,似乎老明尊还在。袁傲策下意识放慢放轻了脚步,有些心虚地停在了书房外。
怎么这次训了这么久?没那么严重吧?
书房里老明尊的声音传出来。
“……阿明,莫怪师父对你严格。等到明尊之位传给你的那天,你就没有任性的权利了,只能隐忍。因为你将是明尊,是背负着整个魔教的人。暗尊可以肆意可以潇洒,但明尊不行。”
他的话停下来,房内一阵可怕的沉默。
“我知错了,师父。”少年低声道,语气却是意外的沉静。
似乎有谁的一声叹息,低低消散在空气里。
不知何时,破解了师父招式的喜悦莫名消失得无影无踪。袁傲策又静静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再见冯阿明时,老明尊已把教务全权交予他。他在书房里静静地批示教务,持笔的手修长骨节分明,落笔果断有力。
听到声音,他转过头来,难得的平心静气,冲他温和一笑。
“阿策。”
也许旁人都以为武痴头脑简单,但其实袁傲策敏感得很。
他知道,已经有哪里不一样了。
那是他最后一次叫他的名。
那一夜,有清冷的箫声遥遥传来,似乎是来自山顶。箫声被带着凉意的风吹得断断续续,有如低声的呜咽。
自从买回了那支玉箫,那人便开始学着吹箫。他学得很快,如今已能吹出低沉清幽的一曲。
袁傲策坐在院落的墙头细细地擦剑。一寸一寸,光洁的剑身上映出自己面无表情的脸。
夜凉如水。
翌日,老明尊老暗尊携手离开睥睨山,魔教双尊之位继承于两个少年。
“暗尊可知道六月山庄?”
“什么六月七月的?没听过。”袁傲策淡淡答,靠墙站立的身子一动不动。
年轻的明尊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开口:“不知也正常,不过是一群有心无胆的伪君子罢了。”
“那跟我教有什么关系?”
袁傲策挑眉看向他。
据他的了解,这人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一群无关人士的。
“六月山庄庄主素来口无遮拦,将大江南北的□□都骂了个遍。这一次,更是口口声声要讨伐我魔教。真当我魔教没有人了?呵,该给他们点苦头吃了。暗尊以为呢?”他挑起眼角望过来,笑得温和无害。
宛若当年。
袁傲策错开眼,淡淡道:“我知道了。”
他提上剑,转身下山。
一路快马,几天后便赶到了六月山庄附近的镇上。
马停在了离他最近的一家客栈前,袁傲策走进客栈,也不在意他英俊容貌和挺拔身形吸引来的目光,径自找了张角落的桌子坐下,丢给小二一锭银子。
“一间上房,一盘香菇炒香菇。”
说来也奇怪,替那家伙吃了那么多年香菇,他竟然渐渐习惯了,甚至喜欢上了香菇的味道。
香菇炒香菇?这算什么?
小二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得旁边传来“噗”的一声闷笑。
袁傲策冷冷将目光移向旁边那桌。
那桌人本来笑得正欢,接触到他寒意的眼神,却猛地打了个寒颤。立即噤声,不敢再开口了。
袁傲策将目光移回到小二身上,小二哪还敢开口说什么,忙把话吞回肚子里,转身就跑。
他在这边等得不耐烦,便听到方才传出笑声的那桌人在低声交谈。
“……不过是一群鸡鸣狗盗之辈,也敢自称魔教,真是可笑。”
“嘘,三师兄,低声些。魔教分舵遍布各地,小心被有心人听了去。”
“哈哈,六师兄不必担心,就算他们听了去又怎样,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七师弟说的对。听说魔教新上任的双尊是一对未满弱冠的少年。哼,这分明是看不起我们白道武林。难道以为凭两个少年就能与我们白道抗衡?”
“说起这魔教双尊来,我可听说,这前任魔教双尊皆是断袖。而这新上任的两位,十几岁的年纪可正是清秀的时候……哈哈,莫不是这般靠吹枕边风上位的?”
“啧,说得我倒想看看是怎样一副好相貌了……”
接下去的言语逐渐不堪。
几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笑着,忽见寒光一闪,最初说起魔教双尊断袖的那人头已滚落在地,脸上神情还是方才的笑容。
最先回过神来的人惊恐地拔出腰间的武器,颤抖得指着他。
“你、你竟敢出手杀人!你可知我们是谁?”
冷傲少年的暗影剑上还滴着血,半眯起眼,眼神充满了冰冷寒意。
“说来听听。”
“我、我们是六月山庄的人!你若敢伤我们,庄主不会放过你的!”
“六月山庄?”袁傲策闻言挑眉,冷笑一声,眼神彻底沉了下来。“我不去找你们,你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望着那人手中充当武器的家伙,又冷笑一声。
“以后别用箫了,你不配。我认识的一个人也用箫,比你潇洒多了。”
说罢,他扬了扬下巴,神情倨傲。
“你们几个,一起上吧。”
魔教暗尊一夜将六月山庄屠庄,这个消息不久便传遍了整个江湖,也震惊了整个江湖。
要知道,这位新上任的魔教暗尊年仅十六岁。如今还有武林第一高手纪辉煌可敌,但十年之后,二十年三十年之后,又有谁能与之抗衡?到时候岂不是整个武林都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一时间,江湖人心惶惶。
“我再说一遍,我只杀了八十六人,另外三十四人与我无关。“
袁傲策抱臂自上而下睨着他,微蹙着眉,却在对方抬起头来的那刻恢复了冷若冰霜的神情。
“我也说了,我相信。“他微笑着抬眼看他,眼神却有些莫测高深。”我只是好奇,他们是那句话激怒了你。你不是滥杀之人,只是,容易迁怒。“
这种被看穿的感觉很不爽,袁傲策蹙起英挺的眉。
“他们出言侮辱你师父和我师父。“
还出言侮辱了你。
直到多年后想起此时,他也坚持认为自己当时不说出这句话的原因是为了拯救其他人——阻止眼前这人比他更甚的迁怒。
闻言,年轻的明尊眼神也冷了一下。
“那他们的确该死。“
他淡淡道,又抬眼看向他黑衣,蹙了下眉。
“你受伤了?“
袁傲策挑眉,他惯穿黑衣,那一大片异色十分不易察觉。
“别人的血。“
自从打败了自己的师父,就很久没有人能让他受伤了。
“哦。“明尊淡淡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继续处理那些似乎永远都处理不完的教务。”辛苦了,早些休息。“
袁傲策顿了顿,才低声“嗯“了一声,转身。
接下来的半年,他出人意料的沉稳了下来。除了练武就是吃饭睡觉,什么事都没干过,连蚂蚁都没踩死几只。
但就是在这样风平浪静的时候,却有一个名叫“纪辉煌“被称为”武林神话“的武痴千里迢迢地跑来与他打了一架。
袁傲策在武功上的天分毋庸置疑,若他与纪辉煌年纪相仿,恐怕赢输就要改写了。可是这一年的袁傲策只有16岁,还是个倨傲的少年。
纪辉煌将他捉回了辉煌门关入十恶牢。
一关就是八年。
八年,魔教的人却一次都没有来过,那人亦如是。
说毫无怨念,那是假的。
但内心仍然心存侥幸。也许他们只是一时耽搁了。
直到听说魔教明尊率教众退出睥睨山,他方觉死心。
他了解那人。
遭遇不能两全的局面时,那人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顾全大局。
平心而论,对魔教的尽心尽力,他若自称第二,便无人可称第一。为了魔教的大局,哪怕是牺牲他自己也在所不惜,何况只是一个竹马?
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决定,只是不能接受。
他也许成为了一颗弃子。
如果没有遇到纪无敌,也许他还会在十恶牢迎来第九年。
可是遇到就是遇到了。
也许袁傲策是一个直率的人,但他不是一个主动的人。所以在感情这条路,需要有一个人主动。
那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所以他们只能是竹马。
这个主动的人在他这里叫纪无敌,在那人那里叫薛灵璧。
当然,这些道理他在多年后才想明白。
直到后来知晓了纪辉煌捉他来的真正原因,他才释怀,原来不是被放弃。
不过也只是释怀而已。直率的他已经爱上了一个人,就不可能再放下。
爱上就是爱上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见到“霜冷“的第一面,就觉得这是一把适合那人的剑。
虽然不觉得他会用这把剑替下他惯用的箫,不过还是给他留下了。
“只要你放出风声说有这样一把剑在此,自然有人会来取。”袁傲策道。
这个时候才发现,心里已经没有了杂念,大概有的只是怀念罢。
只是竹马。
后来,听说远在千里的魔教遭受了一场惊天浩劫,以雪衣侯为首的五万大军以雷霆之势清剿睥睨山。明尊和三位魔教长老因为正在赶去辉煌门的路上而逃过一劫。
后来,听说一个魔教叛徒成为了雪衣候府下的门客,自称“冯古道“。
“阿策知道那是谁吧?”
纪无敌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问他。
袁傲策把快要从马上滑落下去的他揪回来,裹好又搂紧了些,淡淡“嗯”了一声。
怎么会不知道呢?
——喂,你还没给自己取个正经的名字吧?‘古道’怎么样?
——听起来好怪的名字,我才不要。
毕竟当时年少,曾经竹马。
完。
不知为啥明明是侯爷死忠的我写的第一篇嬉闹同人竟然是暗明竹马组!(⊙o⊙)噗噗……
大概是竹马竹马这种相处模式戳中了内心柔软的那个点吧,总觉得阿策和大明两个人挺暧昧的【偷笑】
但是在文里写的,其实他们还是跟纪无敌、跟薛灵璧最合适。因为他们两人在感情上都不是主动的人,而感情是一件需要有人主动的事。
所以,大概只能是竹马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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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曾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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