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疚》kosame

4、 Chapter 4

　　周志斌与王勇在耗时一个小时，用掉两瓶消毒水，一瓶沐浴乳，一瓶洗发水，一管牙膏，外加六颗柠檬后，终于将身上那股恶臭给洗了下去。不是说他们有多爱干净，而是那恶臭在头发，口腔，身体上顽固的不肯离去。

　　这期间王勇险些将自己身上的皮洗掉，而周志斌则是对自己的身体开始产生自卑感。洗澡的时候周志斌有偷瞄到王勇的腹肌，又看看自己那一块松散的肚子肉，顿时羡慕嫉妒没有恨。自己和他也就差了一两岁，都是警察，都有运动量，为啥人家就那么好，自己就那么弱。他周志斌下决心，一定要练出六块腹肌不可。
　　洗完澡出来的王勇发现一个很严重，而且非常严肃的问题，他今天来报道，只是带了办公室的用品，完全没带换洗衣物，就连刚刚在浴室用的，都是抢人家周志斌的。

　　周志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只围了一条浴巾，傻愣愣站在房间正中央挡路的王勇，走上前毫不客气的朝人臀部拍上一掌，引得王勇一声尖叫。“我说勇子，你还不快赶紧穿衣服吗，等下该着凉了。”

　　尖叫着被拉回了现实，王勇也知道不能一直光着不穿衣服，但是他是真的没有衣服可穿，迫于无奈，也只得向人开口。“斌子，我跟你商量间事，那个…那什么…你能不能借我一套衣服，包括…那个…内裤…”天知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脸有多红，你见过几个大老爷们开口管别人借内裤的，他和周志斌加起来认识了也才不到两天，就跟他借这么那啥的东西，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听到王勇要问自己借衣物，周志斌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不穿衣服，真是蠢啊，他今天都没提行李箱，哪里来的换洗衣服。动作麻利的打开储物箱，从里面拿出一套适合人穿的衣服，又帮人拿了一条新的内裤，豪爽的通通塞进王勇的怀中，口中还说着，“别客气，拿去穿，内裤是新的，你赶紧换上，等下着凉了可不好。”

　　“谢了啊。”表情有些尴尬的跟人道了谢，王勇接过衣服迅速的换上。他越发的觉得周志斌这个人真的很好，不记仇还帮他那么多，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他。
　　“斌子，王勇，陶非让我来叫你们研究案情。”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屋内尴尬的气氛，提醒他们还有案子等着他们去办。

　　两人胡乱的擦了擦头发，用手顺了一下后就出了宿舍直奔办公室，陶非早就在那等候多时，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他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解决了身上的味道，还吃了个饭，剩下的时间，他研究了一下案情，发现这和以前的一个案子手法很相近。

　　“你们坐，饭给你们打好了放在桌子上，你们一边吃一边听我说，我们节省时间。”两人刚刚走进办公室，陶非就站了起来将照片贴在了白板上，写了几个
　　特征，和现场的环境后，便开始说案情。“死者为男性，年龄二十到二十五之间，死亡时间半年左右，肉已经完全腐烂，无法看清本来样貌，法证那边正在做颅骨复原，晚上应该就会传来图片，这是现场的照片，你们也应该了解这是的开放的水库…”

　　那边陶非正说着案情，这边周志斌和王勇便打开饭盒准备享受今天的第一顿饭，没想到刚打开饭盒，看到菜色后便冲了出去，冲进厕所就是一通猛吐。回来的时候都是扶着墙进的屋，口中还骂着，“陶非你个xxx，你明知今天我们出的现场是分尸案，你还打了排骨回来，这也就算了，你还让我们边吃边看现场照片，你抱的什么心心理？”

　　“就是啊，你这人咋这么损呢，不带你这样的啊！”王勇也扶着墙跟在周志斌进屋，一同数落人的不是。出现场前还庆幸着今天居然有排骨吃，但是回来后，他想未来两个月都不想见到排骨这一类的东西，实在是太恶心了。
　　“你看这话说的，人家小吴辛辛苦苦的给你们打饭，到成她的不是了。”陶非忍住想笑的冲动，吐出那么一句话来。那个老兵不整新人呢，这也算是一个见面礼了不是，这也能让王勇知道，刑警其实不是那么有意思，那么美好的一件差事。
　　******
　　距离发现尸体已经两天，颅骨复原的照片也已经发出，但并无效果可言。周志斌和王勇也拿着相片在发现尸体的水库附近走访，虽然说是附近，但最近的一个村子也有五公里。包裹尸块的袋子里并没有发现衣物，无法断定他的身份，也就无从得知背景，这样漫无目的的走访，只不过是大海捞针。陶非倒是与他们不同，他拿着照片直接去了收费站，按照法医给的死亡时间，调出录像一一的对比出城的车辆，不过这工作也不比他们有希望多少。
　　协查通报发了，附近居民走访了，监控录像查过了，也用系统对比了近三个月失踪的人口，都无所获。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还在这边耗费时间，或许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吧，终于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看了报纸上的照片，感觉这个人很像是拖欠了他两个月房租的租户，不过他不太能确定。

　　终于有了一点点线索，三人立刻动身赶往提供线索的那位大妈家中，查看了房屋租住合同，也看了身份证的复印件，确实很像死者。加之死亡时间与这人失踪的时间比较吻合，他们也就顺着这条线，继续查下去。

　　跟着大妈上了楼进入了那间出租屋，就听见大妈说真是奇怪，当初租给他的时候是一套空房子，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沙发，现在屋内却应有尽有，而且大多数都是高档货，价格不菲。房子并不大，只有五十几平，简单的一室一厅，屋内虽然东西都价格不菲，但却能看出来这房子里住的人，并不是很有品位。

　　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屋内的衣柜与抽屉，衣柜中的衣物很多，甚至超过了女人的数量，基本都是名牌，很多都是崭新的，看来是没穿过几次。抽屉中有几种保养品与面膜，还有便是各种牌子的condom，以及KY，这些东西都不应该是一个正常上班族该有的物品，而最为醒目的，还是那名片盒中的名片，以及上面的字，Night Shadow： no.1304 Asa.
　　陶非拿起名片看了看，那上面的字母他都认识，但是拼在一起，他可就一个都不认识了。王勇不客气的夺过人手中的名片，盯了一会后，发音有些不太标准的读出了上面的单词：“乃塞逗，南波1304，阿萨？”
　　“诶哟，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拿过来我看看。”周志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王勇手中夺走名片，叹了口气无奈的瞅瞅俩人，甩甩名片说道，“Night Shadow： no.1304 Asa.翻译过来就是夜晚的影子，编号1304，亚撒。你看你俩那文化水平，怎么考上的警察。”

　　“我本来英语就不咋地，我是当兵退伍下来的分配到派出所的，你有意见奥？”见人鄙视着自己的英语，王勇白了人一眼，转过头不再看人。

　　“我都多大岁数了，当年考警察也不需要会英语，现在学也来不及了。”陶非不好意思的笑笑，接着说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Night Shadow，巴伦集团旗下的一个□□，前场是正常就酒吧，供客人喝酒跳舞，后场是KTV,二楼也提供包房，供客人们用。不过这家□□最特别之处就是他只提供男公关，换句话说就是，他们只提供男子为男客人服务。整个□□，包括服务生在内，没有任何女性。”周志斌仔细的介绍着这家□□的情况，却没有注意到身边二人的表情都已经变了样。

　　“行啊斌子，你这么了解，看来你一定没少去。”王勇半开玩笑的拍拍人的肩膀，不过说不出为何，心中却有点不是滋味。周志斌去□□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没事这是不是滋味些什么。

　　“别胡扯，这公司与跟我爸有生意上的往来，因为这样我就多注意了一些，不然我也不知道这么多，我也跟我爸说了，这样的公司，还是少一些生意往来更好。”周志斌一听王勇拿自己开玩笑，当下就不乐意了。说什么都行，就是别拿他的取向开玩笑，他可是标准的直男一个，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找对象。
　　“成成成，我不开玩笑了，不开玩笑了……”王勇见人有些生气，直接举双手投降表示自己错了，完全忘记了刚刚还在生气周志斌看不起他不会英语这件事。

　　“你们两个别闹了，尽快按照身份证上信息搞清楚这人是不是死者，我们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快点行动。”陶非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这两个大小孩去玩闹，案子最在意的就是侦破时间，虽然现在死者死了三个月后才被发现，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不用争分夺秒。

　　“成了，这事交给我和勇子，你下午不是还要和丁组开会么，你先走，我们去查。”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确实有些失态，明明知道勇子是开玩笑的，自己居然还会发火，打发走陶非后，周志斌又习惯性的搂住王勇的肩膀，给人赔了个不是，王勇也不是那小心眼的人，这点事，他还不至于放在心上，说了句都是好兄弟，没有什么对不对得起的，这事也就过去了。

　　幕后花絮3

　　此时肖聪正窝在酒店的客房中，头晕眼花的他根本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脑子像一团浆糊般，只知道他自己是在酒店，现在处于极度难受的状态中。身上盖着两层被子，怀中抱着暖宝宝，身体却还是冷得可以，他甚至听到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但过一会，他却又热得快要被烤熟一般，扭动着身体想要钻里被子。喷嚏夹杂着咳嗽，回荡在整个房间内，他感觉自己简直已经摸到了地府的大门，他从未这般的难受。不过同样难受的，还有郭昊伦。他不是因为身体原因，而是因为看着肖聪这样，实在是心痛的不知怎么用言语去表达。

　　“昊子……咳咳咳咳……昊子……我、我……咳咳咳咳……好难受……你在哪里……”本能的想要求助于爱人，可是一开口就是更加猛烈的咳嗽声，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呼吸也变得气促，眼前更是模糊的一片，只能尽可能的去呼唤人，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话，或许人根本就不在，又或者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聪子，我在呢，我在这里。”将冰凉的毛巾敷在人的头上，再拿起桌子上的酒精棉球，用镊子夹着涂抹人的手心胸口，试图让人的体温可以不要再持续升高。
　　其实他原本想要带人去医院，但是肖聪意识还清醒时，就死命的反对，说要是去医院，他们的事情可能就暴露了，因为身上还有人留下的吻痕，要是被记者发现，不知道要被写成什么样子。

　　温度还在持续的升高，冰毛巾与酒精棉球并没有起到太多的作用，原本健康的小麦色，现在也透着些许的粉红。郭昊伦再也按耐不住，再这样下去肖聪肯定会被烧傻，可能还有生命危险，他顾不上那些记者，只知道绝对不可以失去人。将人从床上拉起，让人身体靠在床头，郭昊伦则是去取人的外套，怕人出去时再受风加重病情，却没想到还未等他起身，肖聪就整个人倒在他的身上，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声音带着沙哑的软糯，在他的耳边低语。“我不去医院，咳咳咳……不看医生……怕……不去……”

　　郭昊伦觉得一定是他的听力出现了问题，不然怎么会听到肖聪撒娇，还是用那种软糯，甚至带些哭腔的声音说怕看医生，害怕进医院。有些不敢相信的稍稍拉开了与人的距离，“聪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我不去看医生……不进医院……我怕……求你……不去……”肖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双臂始终紧紧的抱着郭昊伦，就是不想让他带自己去医院。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很健康，学舞蹈学武术学散打，从没进过医院。唯一的一次，是因为一个人，他亲眼看着那个人在眼前被撞飞，双手沾满了人的鲜血，那个人被推进手术室，当再推出来时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从此以后他对医院产生了恐惧，那件事那个人也成为了他心中最不愿触碰的一块禁地。

　　“好，我们不去，别害怕，不去医院了，我们吃药好么？”手轻抚着人后脑，安抚着人的情绪，他从不知道，原来肖聪还有这么脆弱的一面。他们认识十年，从大学到到现在，肖聪从不会讲这一面展现给他。他知道肖聪心中有一块不能触碰的禁地，他从不去问为什么，却没想到，这块禁地，要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感觉到颈上的手臂有些许松动的迹象，郭昊伦顺势将人安置于床上，让人能舒服一些的躺着。

　　从包中翻出自己常备在身边的退烧药，倒上一杯温水回到床边，床上的人还是眉头紧皱，不过已经浅浅的睡着，虽然不忍心将人叫醒，但为了让人退烧，这药必须吃下不可。坐在床边，手臂穿过人的颈后，小心翼翼的将人扶起靠在自己的怀中，轻拍人的脸颊，“聪子，起来把药吃了，吃下去就退烧了。”

　　“恩~~~”睡梦中的肖聪感觉有人在跟他说话，潜意识的去回复，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回复的是什么，只是发出一个简单的鼻音。他只知道现在很困，很想睡，这个怀抱很温暖，可以让自己放心的去托福。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肖聪现在还处于高烧状态，意识极为的不清楚，一会说冷，一会说不去医院，现在又迷迷糊糊的睡着，这种状态下根本不可能自己将药乖乖吃下，迫于无奈，郭昊伦只好将药和水含在口中，覆上人的唇，用舌尖撬开人的牙关，抵住人的舌根，强迫着肖聪将药与水咽下。这不喂还好，一喂还喂出了事。药咽下后，肖聪便双手环住了郭昊伦的脖颈，小舌不断的索取人口中的水源，鼻息间还发出细微的□□声，惹得郭昊伦下腹一阵燥热。

　　这种极致的诱惑，任何一个男人如果忍得住，那他就一定是不行。郭昊伦反守为攻的用舌尖侵略着人口腔的每一处，上颚，牙龈，贝齿，每划过一处都能引来人的□□。慢慢的舌尖侵略的位置发生了改变，从吻变换成细碎的啃咬，下颚、脖颈、胸口，正当郭昊伦的手伸向人的衣服纽扣时，门外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该死！”暗自咒骂了一声，郭昊伦起身为肖聪盖好被子，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后，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对上的是一脸笑容的脩导。看到来人是谁后，郭昊伦的脸上明显的挂着四个大字：老子不爽！“有什么事？”

　　“那个……听说聪哥病了，我拿了药来给他，昊伦哥你脸怎么也这么红，你也发烧了吗……”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脩导，将手中的药交到郭昊伦的手中，还不知死活的准备伸手探探郭昊伦的体温。

　　“多谢你的好意，我没事，聪子需要休息，你别再来打扰我们！”接过药后退一步，放下那句并没有什么好语气的话后，还未等人反应，就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留下一脸错愕的人站在门外。

　　手停留在半空中几秒后，脩导快速的收回手，尴尬的清咳两声，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看到她这般狼狈后，灰溜溜的跑走。

　　随手将药丢在床头柜上，看着人正睡得一脸香甜，郭昊伦真想给自己两嘴巴。明明知道肖聪还在发高烧，居然还能想着做那事。低下头看着下身肿胀的一团，只能冲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灭火。冷水澡完毕后，郭昊伦再次回到床前，用手探了探人的体温，发现烧已经退了不少，也就放心了下来。拉开被子由另一边上床，郭昊伦从后面抱住了肖聪，让他能睡的更安稳一些，而肖聪好像也感觉到了一般一样，翻身将头埋在人的胸口，口中呢喃着，“昊子，有你真好……”

　　第二天一早，肖聪神清气爽的出现在拍摄地点，跟组内的工作人员热情的打着招呼，而郭昊伦则是跟在身后，不停的打着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