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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睡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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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店里新回来了一批老树茶,冬杨感到有些兴奋,亲自接货点验了之后,放到瓦罐了窖藏。
去到店里的时候李木看到老大笑容满面的便知道这货今天心情很好,那蠢蠢欲动的八卦之欲终于敢问出口了:
“老大,”凑到会客间的木敦上坐下:
“未来嫂子今天怎么没跟你来啊。”
刚给茶壶注茶叶的冬杨抬眼起来瞪他:
“你一大男人怎么就那么八卦。”
李木扭捏了几下,有些脸红:
“人家,人家是女的。”
冬杨把目光一转顶住一马平川的地方:
“你有胸吗?何况你还多了一样女人不可能有的东西。”
李木深受打击,红了眼眶捏起兰花指嘴唇抖动得厉害指了冬杨半天,最后憋出一句话:
“你这个猪八戒。”
冬杨抚了抚下巴:
“我觉得美猴王比较适合我。”
李木气得教脚一踱走开了。
冬杨乐得清闲,悠然自得。
煮水泡茶。
早上刚开门的时候多数是没有什么客人的,李木在柜台那里忙得不亦乐乎,刷珠子,挑珠子,配珠子编手串。
这时店里进来了一位穿着高雅,气质不一般的美人,李木一看便知道这不是普通的人,御姐女王什么的他最爱了,急忙放下手中还在设计的凤眼手串,他热情招呼:
“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呢?”
女王凛冽的眼神往他shen上一扫,零下三十多度的气温裹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你们老板在吗?”
李木挤满点头如捣蒜:
“在,在,老大。”
冬杨在那女人进来的时候已经起身来到柜台,从女人shen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告诉她来者不善:
“你好。”
女人没有回应,她冰冷的眼神如同显微镜般仔细的端详起冬杨。
这么冷冽的气压,李木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冻死,用垂落在柜台下面的手扯扯冬杨的衣角。
冬杨丝毫不理会他,只是平静的与那女王对视。
许久,那女王说道:
“先把店门关了,我要跟你单独谈谈。”完全一副命令的强势。
李木脖子一梗,想要回一句凭什么,冬杨却快他一步的先开口了:
“你去放松一下吧,呆会我电话你。”
“老大。”李木皱起眉头很担心的看着她。
“去吧。”
李木深吸了一口气:
“那我走了,我不走远就在这附近,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听完了李木的那一番话冬杨不禁满头黑线嘴角抽搐。
李木被她那鸟样气的再一跺脚:
“你果然是个讨厌鬼。”
李木走后,冬杨依言把门关过来后,请人到里间的会客室坐。
茶台上还有半炉香没有燃完。
双方都坐定,冬杨拿过茶夹把紫砂壶里才刚泡了第一泡的茶叶夹出来,换了新的茶叶再泡。
水沸,注水,出茶,斟茶期间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等着泡茶的程序走完。
女王拿起青花瓷的茶杯,慢慢地品了这第一泡的茶,茶汤一入口,她微有不察的松懈了些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快得无法让人觉察出她刚刚的情绪变化。
醉美人。
橘红色的茶汤,细滑蜜甜。
放下茶杯,女王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从她随身带着的雅致包包里掏出一张支票:
“离开她。”
冬杨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那张纸,无喜无悲,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便听见店门被嘎啦一声的拉开,流觞喘着气急急的走进来:
“妈你别为难她。”一样的气质一样的冷然,只是比起母亲来,流觞明显还是欠缺了些火候。
凤黎看向女儿:
“要我不为难她也可以,跟她说分手。”还是那种带着强硬的命令语气。
流觞感到绝望的闭上眼睛,几秒钟之后,她睁开了,眼里一片平静,她看向冬杨:
“我们分手吧。”
冬杨没有点头没有回应,她毫无任何变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当她们母女二人走到门口的那一刻,她追随着流觞的身影,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我明白。”她的苦她可以和她,或者甚至替她去受。
流觞看向自己的母亲:
“我想和她单独说完最后一句话。”
母亲点头,先出去了。
母亲一离开,流觞即刻奔回来摔到冬杨的怀里,扬起头来狠狠地吻住她。
即便幸福很短暂。
她却曾经拥有过。
那一抹完全属于自己的人生和一个是自己真心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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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关了房间里的灯,赤脚站在窗前。
她要的腰很纤细,她的腿很修长,她的脸蛋很美丽。
这么姣好的一副□□,是一个专制的女人给的,所以她从生下来的那一刻便已注定她的人生要由她替她来主宰,而她,不可以对自己的人生有任何的自主权,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 ,不能是她自己说了算,这是她生的悲哀。
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好觉得悲哀的了不是吗?
今夜的月光好美,没有了灯光对它的吞噬,它可以自由自在,肆无忌惮,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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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山庄。
高官们的地盘,守卫森严,四周的山坡上种满了长长长刺儿的荆棘,冬杨记得这玩意儿还是她小学的时候学校带队来种植的呢,想不到十几年过去,这些孩子们已然长的如斯般的恐怖,不断地透过衣物的布料刺进她的肌肤里。
中午,流觞和她母亲走的时候,她便看到那没有任何数目的支票上写着一个地址,然而,冬杨也知道这个地址没有专门的出入证的话,你不可能进得去。
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四周布满的摄像头,还有来回巡逻的人,一个不小心,你便会被当作不法分子给撂倒,去局子里陪警察叔叔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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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黎坐在家里面对着江流的沙发上,给自己泡茶。
醉美人。
今天那孩子泡得比她好。
不在意外在的任何环境,一心只追求茶的天性,所以,她的茶汤入口一派天然。
茶汤入口,果然自己的手艺比不上那孩子啊。
在官场上混迹了几十年,每日都与吃人的老虎斗智斗勇,她的心哪里还能够一派天然啊,单纯真好,至少那是幸福的。
门铃响起,接着她便听到阿姨的惊呼声:
“你是谁?”
凤黎知道那孩子果然还是来了,她起身走到门口,看向那一身狼狈不堪的孩子,全身的衣物都出破烂,露在布料外的肌肤,几乎每一处都有凝固的血迹:
“进来吧,”她说道。
二人进了屋里,面对面的坐下。
凤黎给冬杨斟了茶,自顾自的说道:
“小觞儿自从有记忆以来并没有开心过,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不可理喻造成的,多数时候工作的压力和爱情的不幸让我对身边的事物都过分的苛刻,再过一段我便要调到国外去工作了,其他的我便交给你了,你可别随便的欺负我女儿哦。”凤黎说着往楼上看了看:
“上去吧,这种时候她非常需要你。”
冬杨点点头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迈上台阶,直奔流觞的房间,从她母亲刚才的眼神提示中她早已知道,流觞的房间是哪一间,扭开门把推门而入。
淡淡的月光照耀。
她像个睡美人一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安静。
当冬杨的目光触及到床头柜上的白色药瓶是,她不禁疯了一般的跑到床前,抱起她的身躯呼喊她的名字:
“流觞,流觞,你醒醒……”
只有淡淡的月光,没有那美唇开启出来的回应。
冬杨整个的世界坍塌了,要紧牙关抱起她,不顾一切的往下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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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城的高速路上,有一辆汽车行驶得特别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