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宋笛》周梦川

25、第五章 一刻钟大变活人

　　达里尔一脚踹上玻璃：“你在说什么疯话！快放我们出去！”

　　宋笛异常冷冰，但却带着些许颤声道：“他不会的，因为我们现在是他和苏珊做活人实验的试验品。呵呵，试验品……马鲁他吗？”

　　“马鲁他？”达里尔注意到宋笛的反常，搭上她的肩后发现她微微颤抖着，但长卷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出她现在情绪如何，他只好小声问道：“宋，还好吧？”

　　宋笛摇摇头，脸色已经开始发白。

　　莫尔处于暴走的边缘，没注意到这个，他把脸凑到玻璃上，恶狠狠地对汤尼放话：“去你的试验品！马上给我把门打开，不然我杀了你！”

　　“不不不，试验品是苏珊的说法，我喜欢叫你们……‘小白鼠’，哈哈哈哈！”汤尼拍拍手：“暂时不陪你们玩了，我得去观察观察那几个小白鼠，完善观察记录。对了，杰克教授应该是个不错的实验对象，你们也是。我很有信心能在你们身上成功研制出解药，毕竟，只差一点点了……明天再见了，我的小白鼠们，到时候我会为你们带点药来。莫尔，你会是第一个，我答应过你的，要给你药，只不过我给你的药可能你不会喜欢的。嗯，拜拜！”汤尼说完，退后几步，在他前面的不锈钢制门快速合上，不留一点空隙。

　　三人几乎是同时冲上去撞玻璃门，然而撞了几下都没用，更别提玻璃门后还有一扇不锈钢制的门，于是只好放弃。

　　达里尔气得摔杯子：“混蛋！杂种！”

　　莫尔也是气得不行，一脚踹到墙上：“他妈的竟然敢利用我们做实验，我要杀了他！利用我们、伤害我们的人，我通通不放过！还有那个石川，等老子出去一定要找到他，不弄残他我就不是莫尔！”

　　宋笛坐在地上平复了很久，才脱力般地道：“不是说石川康要是敢独自开船走人就必死无疑吗，那你还气什么。”

　　“他敢起心思害我们，还付诸行动了，差点把你和达里尔活活饿死，我不亲手给大家报仇的话，以后怎么还罩着你们啊，你们怎么会服我？他该死，但没有我亲自参与，做梦都会遗憾！”莫尔越说越气。

　　达里尔还没放弃寻找机关，边各种摸墙摸门，边道：“冷静一点，虽然我们被关押，但也不是没有希望，我们可以想办法反击。对了，宋，你现在好点了吗？”

　　莫尔这才注意到宋笛的反常，道：“小刺猬怎么了？”

　　达里尔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看样子受了不小的打击。”

　　“嘿，小刺猬，跟哥哥说说，你是怎么回事？”莫尔也过来，背靠墙坐到地上。

　　宋笛不安地远离了莫尔，才道：“倒不是打击，只是回忆起一些陈年旧事，觉得心里不舒服。”

　　“哦……”莫尔耸耸眉毛：“那，是什么——”

　　“莫尔！小声点，这里有监控。”达里尔停下来，也坐到地上对她道：“既然不愉快，那就不要回忆了。往事不可追，忘记或许更好。”

　　“或许吧。”宋笛开始神游天外，不再参与两兄弟的反抗策划。

　　她只管盯着不锈钢门上方的时钟发呆，上面的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两兄弟想出的办法无非就是偷袭，因为他们注意到一个问题——

　　“这里可是个现成的捉迷藏天堂啊！”莫尔摸着下巴打量这个澡堂，小声道：“你说的没错，达里尔，算上我们现在呆的这间，这里至少有五个房间，简直太好了！”

　　达里尔点点头，和莫尔咬耳朵：“所以那混蛋自始至终都谈澡堂本身的事，极力用他的话传达出我们没有任何希望，只能等死的意思，摆明了想攻破我们的心理防线，从而觉察不到这件事。而且之前你们俩说要洗澡的时候他表现得也很不情愿——他原本肯定打算把我们分个击破，结果却被打乱了计划，现在我们三个还是在一起的。”

　　“不过汤尼杂种既然有意识地避开这个问题，就说明他已经注意到，所以明天他再出现时一定会有所准备，以应对我们可能会采取的一切措施。还好我的刀子放在身上，不然这个要在这个鬼地方找出可以用的武器还真是难事。等他落到我们手上，莫尔要一刀割断他的喉咙，你们都别和我抢。”莫尔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我要撒尿！小刺猬，你进浴室里去避避嫌？”

　　宋笛抿着嘴，也不说话，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莫尔挫败地骂了一声，就朝男浴室里走去，没看到宋笛在他妥协后勾起了嘴角。

　　“好点了吗？”达里尔一手搭在膝盖上，原本是后脑勺靠墙的，现在他支起脑袋斜眼审视宋笛，好像在评估她心情的平复程度。

　　“还好。”宋笛没忘记这里有监控器，而且因为他们的存在，监控器肯定都打开了电源的，加上不习惯表露心声，所以更加小声道：“还好有你们。”

　　达里尔轻笑：“怎么，小刺猬准备转型小棉袄了？”

　　宋笛白皙的小脸红了，支支吾吾地转过头假装观察环境，开始转移话题：“汤尼不久以后就要来了，你们打算怎么做？”

　　达里尔扭头仔细看了看她，得出一个结论：“转移话题的技能真是蹩脚极了。”

　　混蛋，知道别人害羞了还不依不饶，一点都不绅士！亏她刚刚情绪波动，他阻止莫尔继续追问的时候她还以为他是体贴好男人呢！算了算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像达里尔这样的，你不能指望他绅士。宋笛咳了两声，准备打破这种被动的局面，却被边栓皮带的莫尔打断了。

　　“谁在转移话题，转移什么话题，为什么要转移？”

　　宋笛没好气道：“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怎么进行反击，我们在说这个——”

　　“宋刚刚说，有我们很好！”达里尔感叹道：“有意思吧，小刺猬变——”

　　“闭嘴！”宋笛冲过去捂住他的嘴，决心不再让他说话让她无地自容了。

　　然而达里尔也不是好欺负的，立马反应过来，借助力气的优势把她压倒地上，再用体重的优势让她翻不了身。

　　莫尔双手摊开，了然道：“哦哦，我当然知道，小刺猬——”他被处于弱势的宋笛凶狠眼神一扫，摸摸鼻子投降了：“好吧，我不说了。太凶了，太凶了……达里尔，好好教训她！”

　　达里尔埋头，看到宋笛面色越发赫然，笑了笑就闪到一边：“对女人动手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嘿，不过我们的确要策划一下怎么反击了。”

　　“嗯，走，我们去里面谈。”莫尔点头示意宋笛也一起跟上，就大步走去男浴室。可他没走几步，就忽然停了下来，搔搔脑袋道：“啊哈哈，忘了刚把那当厕所了，所以我们去另一边，目标——女浴室。走！”

　　没过多久，三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几根钢铁水管，小心翼翼地斜靠在玻璃门那里。这样一来，只要玻璃门被打开，水管失去倚仗就会倒下，发出的声音能提醒三人有人来了。而且这里都是光滑的地板，水管这种斜靠的平衡很容易被打破，如果来人打开了外面那扇不锈钢门，产生的空气波动足够大的话，水管极有可能在玻璃门尚未打开的时候就倒的。这样的话，水管能起到的警示性就更高了。

　　摆好了水管，几人就重新回到女浴室里去休息。

　　当汤尼和苏珊发现这里的异常，甚至来不及仔细观察这里的不同，就赶了过来。然而他们一打开不锈钢门，就听到一连串刺耳的声响，循着声音看去，原来玻璃门下横七竖八地躺了几根水管。而澡堂里，已经不见一个鬼影。

　　“先把门关上，中国有句话，叫做‘关门打狗’。”汤尼见苏珊关了门，满意道：“很好，除了这里只有四个房间，我们一间一间搜。”

　　汤尼示意苏珊拿出手枪，随时准备好应付一切突发状况。

　　然而当他们搜完整个澡堂，都没有找到任何踪迹，被关在里面的三个人像蒸发了一样，完全找不到踪迹。

　　“不可能！”苏珊发怒了，不顾汤尼的反对，再一次冲进女浴室找人。男浴室有股怪味，她排斥先去那里，但女浴室里依然没有收获。

　　“狗是你们！”莫尔的声音诡异地出现，而原本消失的三人骇然出现在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