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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狭路相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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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在得知月儿就是澜月时,那惊讶的表情让月儿误以为自己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小小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月儿,你知道波澜山庄前几年找你找得有多疯狂吗?”小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诉说一个传奇故事。她的手指紧紧扣住月儿的衣袖,生怕一松手,月儿就会消失不见。
月儿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困惑。她从未想过波澜山庄会大张旗鼓地寻找她。小小见她一脸茫然,慢慢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娓娓道来。
“三年前,波澜山庄就在江湖上放出消息,谁能找到澜月,谁就能得到波澜山庄的独门秘诀上卷,还有黄金千两。”小小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回忆那段疯狂的岁月。“两年前,他们甚至说只要有你的消息,就会重赏。可是去年,他们突然撤了这个寻人的消息。外人都传言,有人已经找到了你,大家都羡慕那个幸运儿呢。”
月儿听着小小的话,心中涌起一阵难言的酸楚。三年前,她离庄出走,随后遇见了楚琼,卷入了权力的漩涡。两年前,她半生不死,醒来时已忘却了前尘旧事。一年前,她与澜邑相遇,澜邑曾说要带她回家,可是她……拒绝了他。
想到这里,月儿的眼眶微微发红,心中仿佛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心中满是自责与悔恨。
小小见月儿神情悲恸,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月儿,别难过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你回来了,一切都还来得及。”
月儿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迷茫和脆弱。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小小原本打算陪着月儿一起回波澜山庄,保证她的安全,同时也能一睹武林第一庄的风采。然而,事与愿违,回春谷传来了急信,要求小小速回谷。小小无奈,只得与月儿再次分道扬镳。
临别前,小小特意安排了两个家仆护送月儿。月儿本想推辞,但想到自己毫无武功,独自上路的确危险,便接受了小小的好意。三人雇了一匹马车,日夜兼程,不出十日,便到了波澜山庄所在地——封南。
封南是一个与大都、回春谷截然不同的地方。这里是月儿长大的地方,街道上弥漫着熟悉的气息,仿佛每一块石板、每一片瓦片都在诉说着她童年的记忆。
马车在回春谷的药铺前停下,三人决定在此休整。再过几天就是除夕,街上到处都是打年货的人,热闹非凡。月儿穿了一件长襟棉服,戴着毛绒绒的兜帽,只有鼻子和嘴巴露了出来,一双眼睛被绒毛挡住,视线有些模糊。
她走得很慢,生怕撞到行人。寒风凛冽,她怕冷,不敢摘下兜帽,只能慢悠悠地走着,与周围匆忙的人群格格不入。
忽然,一阵甜糕的香气飘来,月儿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她循着香味踱了过去,发现一个小摊前已有三四个孩童在等着买甜糕。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妞妞,等会的甜糕我吃一大半,你吃一小半。”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娃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我也想吃大的。”被唤作妞妞的女娃撅着嘴,显然对这分配不满意。
“那我们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吃吧。”男娃见妞妞不开心,赶紧提出了新主意。这次妞妞笑了,点了点头,两个孩子的笑声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清脆。
月儿看着他们,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白色的甜糕在蒸笼里冒着热气,香气扑鼻,仿佛将她带回了童年。
“我,我,我想吃甜糕。”月儿拉着前面的男孩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那是月儿记事以来第一次进城,看到小摊卖的甜糕就走不动路了。男孩转过头,好看的眉眼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现在不吃,我们先去吃饭。”他怕月儿吃了甜糕,等下的午饭就吃不下,便拒绝了她的请求。
月儿看着甜糕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中一阵委屈,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失去了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
最后,男孩无奈地叹了口气,给她买了一块甜糕。月儿接过甜糕,破涕为笑,眼泪还挂在脸上,嘴角却已经扬起了满足的笑容。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月儿站在甜糕摊前,心中一阵温暖。她轻轻叹了口气,对老板说道:“老板,一块甜糕。”
“老板,一块甜糕。”
几乎在同一时间,身后也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月儿惊讶地转身,目光与来人相遇,瞬间愣住了。
那人站在她身后,眉眼如画,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月儿,我找到你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一阵春风拂过她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