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笑傲之君子剑》人生如寄

16、第16章 援 手

　　就在黄义山心慌地快要窒息时，东方不败忽然开口道：“四年前武当派围剿湖北总坛，你作战勇猛又机谋善断，立下大功，使湖北的神教力量得以保存，因而被提拔为襄阳坛坛主。这几年襄阳坛形势大好你这个坛主功不可没。”

　　黄义山仍然不敢放松，埋头跪趴在地上道：“属下不敢居功，全赖东方教主教导有方！”

　　东方不败没有理会，继续道：“前年风雷堂童长老奉命追杀青龙堂叛逆，在湖北遇伏，幸得你襄阳坛援手才没使逆贼逃脱，童长老对你赞誉有加，可见你确有几分才干。”

　　黄义山听他语气很是平和，终于略略放心：“教主谬赞，属下愧不敢当。”

　　东方不败微微扬起嘴角：“神教创教数百年屹立不倒，教众遍布天下，全赖赏罚分明，你人品能力如何，本教主心里自有裁断。常有德不服管教忤逆犯上，已经伏诛。今后便由你接掌尚蓝旗旗主。”语音未落，右手一抬，掷出一物。

　　黄义山听风辨位，抬手接住，只觉入手一沉，却是块旗令，这旗令与神教教主的黑木令材质相同，用的乃是天然焦枯的百年柜格松木，通体黑色，质地坚硬胜过铁石。旗令上绘有日月光辉，火焰升腾纹样，另书“尚蓝”二字。

　　黄义山看着这令牌，只觉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已经经历了一次生死大劫，到此刻才算尘埃落定。他对这位东方教主本不甚熟悉，但刚刚一番恩威并施，已然令他彻底信服，想到这几年自己在常有德麾下战战兢兢的日子，心里对这新教主既是敬畏，又是感激：“谢教主赏识！教主明见万里，烛照天下，属下肝脑涂地，誓死追随，以报教主知遇之恩！”

　　东方不败听他奉承，心里也有几分得意，点点头道：“黄旗主起来说话吧。”

　　“谢教主！”

　　“黄旗主，你初上任，本教主有几句话嘱咐你。”东方不败又道。

　　“请教主吩咐。”黄义山又要跪下，东方不败摆摆手制止了，道：“你为人稳重，能顾大局，这很好。可有一点需得记得，咱们神教百年来能与正道诸派抗衡，靠的是实力！即便是少林武当，咱们也不惧他！你任尚蓝旗主，虽说要避开武当派锋芒，可也不能一味退缩任人欺负，倒教天下人小看了咱们！”

　　黄义山赶忙跪下，应道：“请教主放心！若有人胆敢对神教不敬，即便是武当少林，属下也定叫他知道厉害！绝不堕我神教威名！”

　　东方不败勾了勾嘴角，缓声道：“只要你忠于本教主，忠于神教，日后定然前途无量。”

　　“属下誓死追随教主！”黄义山大声道。

　　且不说东方不败在襄阳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边肖珩师徒急行数日，过丹江口进了河南境内，这一日傍晚来到峡口镇外，忽听得一阵呼喝打斗声。

　　“过去看看。”肖珩此时心态已有不同，遇事不再一味被动。

　　二人提足发力，几个跃纵来到近前。却见六七个黑衣人人正围攻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那汉子身材魁伟，穿一件灰色旧布袍，右手持一条晶莹碧绿的竹杖，左手抱着个四五岁的娃娃，在一阵刀光剑影中左挡右支。

　　那围攻的几人一个手持判官笔，另几人或用刀或用剑，武功招式并不如何精妙，却胜在人多势众。那汉子棒法甚是凌厉，但身形腾挪间却有几分踉跄，又因要护着左手上的娃娃，渐渐落了下风。

　　只见他险险躲过身侧一击直刺，正要提棒还击，身后判官笔已经点到，只得强扭身形闪开，又见左侧长刀冲着手上的娃娃削去，那汉子格挡不及，转身以后背相护，眼见长刀就要砍到。

　　肖珩不再迟疑，一招“萧史乘龙”破空而出，攻向那人后心。这一招原本矫夭潇洒，颇有几分仙气，肖珩却去繁求简，一力求快有如雷霆，那人躲闪不及被一剑刺中，转眼气绝。

　　一招得手，肖珩转身又是连出三剑，分别攻向三人的肋下、胸口、手腕，那三人连忙转攻为守，却听“啊”的一声，却有一人闪避不及被刺中前胸，委顿在地。

　　肖珩出手狠辣，连杀两人，黑衣人眼见他武功高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出言威胁道：“日月神教行事，阁下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

　　肖珩冷哼一声，并不理会，反手一剑挑去。令狐冲也加入战团，一时间打得几个黑衣人毫无还手之力。

　　其中一人见势不妙，转身欲逃，跑出十几米，被令狐冲追过去一剑插在后心。肖珩与那大汉联手料理了剩下几人。

　　正要松口气，却见那大汉噗通一声坐倒在地上，左手上的娃娃也跌了下来。肖珩忙扑过去查看，只见那孩子白嫩的脸上神色木然，不哭不笑，显是被骇得傻了。

　　肖珩自前世丧子后，对小孩子尤其稀罕，此刻看见这孩子的模样，心里更是怜意大起，忍不住把她抱起来，轻抚后背，无声地安慰起来，连倒在一旁的大汉也顾不上了。

　　倒是令狐冲跑过来，关切地问：“前辈你怎么样？”他自习武以来第一次动手杀人，心里还有些茫然，又有几分兴奋，语调忍不住微微颤抖。

　　“中了软筋散，过半个时辰就好了，不妨事！”那大汉露出个苦笑来，道，“多谢二位援手！二位可是华山派门下？”

　　令狐冲看看肖珩，看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答道：“在下华山派令狐冲，这位是我师父，华山派掌门人。”

　　“原来是岳掌门师徒，多谢！”那大汉拱手道。

　　肖珩感觉到手下那僵硬的小身体渐渐软了下来，正轻轻发抖，开口道：“解帮主不必客气！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安顿一番。”

　　令狐冲略惊讶地看了那大汉一眼。

　　看出他的疑惑，那大汉自嘲一笑：“在下丐帮解风，还要烦请令狐少侠搭把手。”

　　令狐冲赶忙上前扶他起来。

　　一行人向前走了半里，看见路旁一处茅屋，外面挑一个破败的酒幌，屋门半掩，令狐冲唤了几声，不见有人应答，只得上前推开门，只见屋内空空如也，角落里堆着些稻草，地上几只残缺不全的酒碗，显然废弃已久。

　　令狐冲上前将稻草铺开，扶着解帮主靠墙坐下。肖珩仍是抱着那娃娃，坐在对面。

　　解风看他动作轻柔，心里感激，轻声道：“多谢岳掌门，这孩子吓坏了。”

　　肖珩摇摇头，问道：“解帮主如何被那日月教的人缠上？这孩子又是何人？”

　　解风露出个窘迫的神情，叹口气道：“实不相瞒，这件事却是解某的不是。这孩子是我女儿。”

　　肖珩略感诧异：“这可怎么说？”只因他知道，解风的夫人是位大家千金，体弱多病不能生养，以致这位解帮主年近半百仍然膝下荒凉。眼前这孩子却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解风苦笑一声：“说来惭愧！几年前解某偶然路过这峡口镇，恰好遇上一帮混混欺负一位年轻女子，解某自诩怜香惜玉之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便出手将那女子救下了。”

　　“英雄救美，理所应当。”肖珩轻轻一笑。这位解掌门年轻时极为风流，虽碍于家中妻子善妒不能纳妾，身边红颜知己却有不少，难得一个乞丐头子，却着实是个风雅人。

　　“惭愧！惭愧！”解风摆摆手，继续道，“那女子原是有夫之妇，可是丈夫外出多年未归，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无亲朋照应，在这镇上过得很是艰难。我有心相帮，便送了她一些银两。”

　　说到这里，解风叹了口气。令狐冲正听得投入，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