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满寒石（穿宋）》暮海惊云

4、第四章

　　静湖怕父母多问，不敢留他们太长久，赶紧打发回去。只要想起姚雪满理直气壮的认为女子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就会觉得自己的可悲。她没有这种勇气，如果不是莫寒石出手相救，爱人还在远方，她惟有以死明志。心里不由的对她冉起一种敬佩之情。又听闻她在牧场骑马，勇气胆色不输男子，敬佩上升为了崇拜。
　　莫家诸男子对姚雪满一阵赞叹，把她捧上天了，心还悬在那不想下来。
　　说话间，下人端上菜来，随即众人闭口，似乎是在坐禅．
　　只见上了八果盘又上八冷菜，再上八热浇，还有……美食当前，香味扑鼻，竟然无人动筷，等着那层层叠叠越来越高。
　　终于，菜齐了，五个人原来还能有这等胃口。还没有感叹完，莫寒石当前起箸，大家也跟着动手。
　　迫不及待先吞两个水晶饺，安抚一下抗议的胃，姚雪满咕哝，“你们家规矩好大。”
　　莫家没有吃饭聊天的习惯，数道目光都在等莫寒石的反应。
　　“那你们家吃饭是什么样的？”莫寒石放下筷子看着她。
　　“都是爸妈做好了叫我，想吃就吃，吃的时候说说学校的事情啊，外面的趣闻啊。吃好了就上去做作业或者上网。”这几位对于现代的名词都无法理解，眨巴着眼睛瞧着她。
　　“所谓做作业就是老师在学堂布置的功课，所谓上网，那是我们那个地方的一种娱乐活动。”
　　莫寒石淡淡一笑：“我们都很想看看你的世界，不过如果你回不去，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吧。”
　　感动的鼻子都酸了，可是却不想让莫寒石觉得她有哭的嗜好，赶紧昂头道：“我本来就是这个家的。”
　　莫寒云最得理不饶人：“哎呦，我记性不好，下午好似听人讲自己是姑娘。”
　　“怎么样？你不服气！”
　　静湖吃惊的看着莫寒石，没有想到这几日莫寒石都住在兰园却没与她圆房。
　　莫寒石默认的点点头，昨天是不愿意，今天变成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坚持是自由身，她抱着希望等待回去。如果现在就有了夫妻之实，到时候怎堪分别？
　　那个柜子过半个月才会到月牙城，是奉命护送金瑶贞去南方的总管孟虬在返还途中绕道去拿。
　　半个月，他一定会更加疯狂的爱上她。
　　祭完五脏庙，姚雪满把兴趣转向了静湖。
　　“几个月啦？”
　　莫寒石看她吃的好少，夹了一大筷子到她碗里。“七个月了。”
　　姚雪满严格要求自己的身材，对于吃东西是很克制的。摇摇头，还是关心静湖那只大球。
　　“怀孕是什么感觉？”
　　静湖摸着肚子，想起孩子他爹，心里暖暖的：“很幸福，不好说，等你也有了孩子就知道了。”
　　姚雪满一双贼眼打量着她；“给我摸摸吧。”
　　静湖羞红了脸，“在这里？”
　　“那就等会去你房里摸。”反正没被拒绝，脑袋上挨了一击莫寒石的栗子。
　　“看你骑马那架势，会把孩子摸没了。”
　　杏目一瞪：“没了我赔！”
　　莫寒水的饭喷了出来，呛的不行，莫寒云一个劲给他拍背。
　　莫寒石没好气的问：“你怎么陪？”
　　哎呀，他们还不知道克隆技术！又没办法解说，只能泱泱回答：“我生一个送她。”
　　静湖抓住她的手，轻轻放到肚子上。
　　“呀！他在动！”
　　“恩！他在欢迎你。”
　　姚雪满身体里的母性被激发了，感叹着：“不知道为什么我姐还不生。”
　　“怎么了？是不是没有好好滋补？” 静湖以为是怀不上。
　　“不是，她要忙事业，三十岁了还没有男朋友，更没有成家的打算。”有时候想想古代的女子也好，单纯的只想着自己的丈夫，年纪轻轻心便有了寄托。
　　三十岁忙事业的女人在古人眼里是不能理解的，还好认识姚雪满以后，每个人都认为她那无奇不有。
　　基于姚雪满今日的一番大举动，她已经正式融入这个家庭，简单的说，初来轧到的不适应已经没有了，叛逆期也过了。不过说回来，没有莫家的照单全收，真心体谅，哪能这么简单就饶恕了她。
　　夜风阵阵，明月当空。
　　姚雪满强占了莫寒石的太师椅，搜刮出几本话本小说，消遣消遣，只是被饶口的古文折腾的没看懂，光曲解内容，自己偷乐。
　　莫寒石虽然也在桌前看书，但是被她的笑声弄的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不时偷望她。
　　又一次笑的岔气了，眼角余光发现莫寒石在痴看自己，那大笑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她羞的用书盖住脸。
　　脚步声在身旁停住，感觉到一个身体凌驾于自己的上空。
　　姚雪满把眼睛露出来，莫寒石果然双手支撑身体，俯视着她。
　　对视了几秒，把书一抽。
　　“《贫女泣》说的是一个女子苦命的遭遇，你怎么能笑成这样？”
　　“看的一知半解嘛。”
　　莫寒石躺下来，把她抱在怀里，翻到第一页；“这个故事说——”
　　他耐心的讲着，就想小时候爸爸在床头讲《白雪公主》的故事，这感觉真好。将来他也一定是个好父亲。
　　姚雪满看着他，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渐渐在幸福的感觉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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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老天最喜欢看好戏了，主人公的爱情才步入正轨，就想尽办法给他制造曲折。
　　话说莫寒石乔装进京的时候，还有过一桩艳遇。
　　要问当今圣上是谁，老实本分只知道扒分的小老百姓未必说的出来，可是要问京城第一美女是谁？响当当甩你三个字——阮轩婷！
　　人家阮轩婷四岁的时候被招艳阁的李妈子从一群女娃中相中，认定了是个美女配子，可塑之才，偷偷培训十一年，十五岁出阁即因才华出众，名震京城，但是一直守身如玉，只以琴棋书画会友。挣进万桶金的同时，李妈子也暗自打算，等她红透半边天后，十八岁时高价□□。
　　那一日，正是她的十八岁生辰。
　　阮轩婷出了两个难题给竞价□□的人，作一首命题诗，下一盘残局，命题诗好做，但是人家可以说你做的不着她心意，残局难下，始终没人可以从她手里赢半个子。结果，莫寒石路过的时候不小心一试身手就得到了一见佳人的机会。
　　莫寒石感觉她是个有才学的女子，愿意出钱给她赎身，但决计不娶。
　　僵到最后只好自报家门，阮轩婷知他已经被皇帝指婚，说愿意等婚后做个二房。莫寒石摆手拒绝已经有了二房。阮轩婷狠了狠心，三房也无所谓。
　　莫寒石无奈，立即甩手而去，也没把她当一回事情。
　　但是阮轩婷早厌倦了人前赔笑的生活和青楼的乌烟瘴气，拿自己的私访钱赎身以后，跑来月牙城找她认为是命定的天子。
　　大家得知这个消息是在吃早饭的时候，首先是下人来报说有一辆马车往月牙城来，接着就说已经查出来是阮轩婷小姐坐在其中。
　　莫寒石铁青着脸：“不见，打发走。”
　　姚雪满看到莫寒云诡异的，等看好戏的表情，又看到莫寒石的反常，奇怪他为什么要不见这个女人，是的，听名字就知道是女人。而且还是小姐！ “怎么了？为什么不见？”
　　“你不用管。”不容反驳的语气。
　　不给她管她偏要管！溜到门口，命人打开门。门外不死心的阮轩婷正望夫石般的站着，那坚毅的眼神，那出色的面容，还有那婀娜的身材。姚雪满自叹不如，心想若是男子就讨回家摆着，日日看也不会倦。
　　“你是——” 阮轩婷看到她，心想她生的再不错，也不及自己的一半，就算是正主，也不需要怕了。男人嘛，有几个不喜欢脸蛋，有几个不喜欢才女？
　　“我叫姚雪满。”
　　不是金瑶贞？那她都不愿搭理！眼睛直接跳过她，望着里面。
　　姚雪满绕着看了一圈，绝对完美，挑不出毛病。但是她也能够猜到莫寒石不喜欢的原因，那便是她无处不在的清高傲气，正因为她知道自己完美，才丧失了为人妻的可爱。
　　阮轩婷被她看的厌了，黛眉微拧，身板一挺，本想赶她，转念又想，现在月牙城没有帮自己说话的人，更不知道那个当家主母的情况，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便平复怒意，含笑柔声问：“姚姑娘，请问新进门的金府小姐，脾性怎样？”她也有听闻过金瑶贞的相貌不差。
　　姚雪满望着天，思考要怎么总结自己的性格，最后有了结论，指着自己道：“和我差不多。”
　　绝对贴切的哦！
　　这算什么回答？不过大大咧咧的也没有个小姐的样子。“这几日金小姐的肚子可有动静？”母以子贵啊。
　　“他们暂时没有圆房的打算。”
　　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要落井下石一下。“金小姐原先有许人家，突然又被指婚，自然不愿意的，想必夜夜苦思原来的情郎，也难为了我家夫君要忍她。”
　　夫君？天，她这才明白莫寒石是陈世美，而眼前的女子是秦香莲。
　　“雪满！回来！”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不想她有什么误会。
　　倒不是阮轩婷跑的快，而是姚雪满气的不认得东南西北了，呆立原地瞧着秦香莲陈世美上演重逢好戏。
　　莫寒石根本不会让她近身，眨眼间已经到了姚雪满跟前。
　　“不要误会！”
　　阮轩婷扑了个空，已经声泪俱下开始诉说她与夫君之间的情缘，硬要坚持莫寒石有义务接纳她，倒也省的莫寒石解释一通。
　　原来是这样，想来莫寒石中意的是自己，做正室的是自己，占上风的也是自己，姚雪满使出泼妇本色，双手插腰：“把这个女人给我拖去毁容，毁到没人认的出她是阮轩婷为止，哼！敢和我抢老公！”
　　阮轩婷尖叫着捂住自己的脸，“你敢！”下人已经拉开她的侍女，架住她亮刀子了。阮轩婷几乎要晕倒，没有这张脸，生不如死。
　　“等一下！” 及时阻止见血，姚雪满搀住这摊烂泥：“外表出众终会被岁月蹉跎，过有才情反而清高冷傲，只要你稍微清醒一点就会认识到，仅有这些是不能换来终身幸福的。还是去争取一个全心爱你，也愿意在你苍老时为你数白发的夫君吧。虽然莫寒石是个人选，但他已经是我的了，恕不转让！”
　　阮轩婷劫后余生，应该能深刻体会其中的道理，看样子是死心的。
　　莫寒石笑搂细腰，嘱咐别人把阮轩婷等人送走，他爱死了她的先兵后礼，尤其喜欢刚才的最后一句，他在想着，要怎么补给她一个风光的婚礼，怎么补给她一个可告天下的名分。
　　“刚刚明明说是小姐，怎么会是个青楼女子啊？害我白激动！”
　　“民间称青楼女子为小姐。”
　　“那有钱人家的姑娘叫什么？”
　　“未出阁前叫小娘子，出阁后冠夫姓，称夫人。”
　　姚雪满狂汗，“不过我们那个时代也是这么叫的，咿？原来历史这么悠久啊？我还以为是我们那个时代才有的歧义！”
　　“你叽里咕噜说什么？”
　　“没！没什么！”
　　后来她又知道，原来在宋朝宫内叫皇帝为官家，皇后为圣人，完全对不上号，更加离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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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过了骑马，姚雪满又开始玩做衣服。可怜她在家就从没有拿过绣花针，唯一能和做衣搭上点边的，是把学校的脏衣服寄回家的时候，用钢针封住邮政布袋的大嘴。
　　索性月牙城有足够多的布料给她折腾，在此之前，她已经把嫁妆里的那五十匹糟蹋过了。
　　莫寒石与她仍然分屋而住，最近公事繁忙，也乐得有静湖看着她自娱自乐。她还老在饭桌上抱怨，做不出传说中的西装是因为莫寒石给她的布有问题。于是大衣服变小衣服，打算自己穿，没有一件做的可以见人，继续改小，说是给静湖未来的孩子穿。
　　大家听的多了，干脆各自闷头吃饭。或者逃的远远的，省的被抓去做所谓model，整日和她形影不离的静湖，若不是靠肚子撑腰，恐怕也躲不过给她举尺子追的厄运。
　　时间一点点过去，姚雪满没有再问关于柜子的事情，但是莫寒石却在迟疑怎么告诉她，孟虬飞鸽传书，明天回来。
　　“雪满。” 莫寒石搂着背对着看书的她，头埋在她的发丝间。
　　“恩。”她现在已经能够自己看古文书了，如果还有机会遇上这类考试，相信能够告别大红灯笼高高挂的过去。
　　“你想回去吗？”
　　心一颤，从没有忘记过这个问题，不到黄河心不死，终归想再博一次。只是，回去以后要花多少时间来忘记莫寒石？她不可能把这次经历当成简单的夏令营。
　　“恩。”她淡淡的应着，尽量不表现出为难的样子。
　　“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
　　一阵沉默，问题迫在眉睫，她合上书，转头看着他，看到一个紧缩的眉头，轻轻的用手指点住中间的疙瘩，慎重的许诺：“如果回不去，我就做你的妻子。”
　　“如果回去了呢？”他抓住那只手。
　　轻叹了口气：“那就过回各自的生活。”
　　他眼里的悲伤和不舍愈加浓重，放她离开，他做不到。但是抓住她，不给自由，更做不到。
　　姚雪满吻住莫寒石，第一次主动送上自己的柔情，也不躲闪任何肆意的爱抚，如果明天就要告别，那么至少给他一个美好的回忆。莫寒石翻身压住她，在二十一世纪，相爱的人没有结婚就做这种事情，司空见惯。就算是古代女子静湖也有同样的经历。但是，衣服在被解开的时候，姚雪满还是紧张害怕的全身痉挛。
　　莫寒石喘着气停下，端详了她良久。他做不到，今晚能要她，他会高呼万岁，他会高兴的死掉。可是，他不能带走她的贞洁，让她独自在没有他的世界生活，任何一个时代的男子都是一样的，谁会珍惜没有了贞洁的女人？他不能把烂摊子丢给她一人承担。将凌乱的衣服整理好，他抱着她来到床上，拉被子盖好两人，低声道：“同塌而眠，我们就已经是夫妻。这样的事情还是等明天确认了那件事情以后。我也想补办婚礼给你，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莫寒石娶的妻子是姚雪满。”
　　姚雪满的头深埋在他怀里，努力忍住不哭出声音，可身体颤抖的厉害，他哪能不知道。
　　“小心把眼睛哭肿了，那怎么见父母啊！”轻拍她的头。
　　“我爱你！”除却这三个字，泣不成声。是的，她爱他。即使他们相识不到一个月，这份爱恋却穿透了彼此的全部生命，命运游戏他们，让他们跨越千年的时空相遇，又要活生生剥离那已经交织的灵魂。那个柜子，一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莫寒石非常自制，纵使这一晚亲吻了无数次，还是忍住了早被勾起的欲望。因为爱，更加不能索要，因为爱，一定该给她名分。相比所谓现代爱情观里的男女，责任二字，往往想到的是逃避，而不是付出，找种种借口，透支明天的幸福。
　　第二天，姚雪满穿着她的奇装异服和莫寒石走出来，大家就知道了气氛不对劲。谁都不敢开口，告别的话憋在心里，怕说不来徒增伤感，却不知道这样无声的环境，更加压抑。
　　孟虬回来，莫寒石不要他报告什么，先将柜子运到卧室。所有人都在，姚雪满站的最前，望着这只她始日思夜想的柜子。
　　一千年前她想，一千后她也想。以前想要得到，现在呢？可恶的柜子！让人说你什么好？ 姚雪满长抒了口气，回头对大家笑笑，目光没有在莫寒石那多停留。走上前去，拉开门，站进去，摸着后面的那块板。上摸，下摸，左摸，右摸。那里面木质本身的香味浓郁。她回身低头轻轻把门合上。
　　大家安静的等待着，时间慢慢过去。
　　莫寒水最性急，终于憋不住了：“哥，能不能看一下她回去了没有？”
　　莫寒石上前一步，手停在空中，不！他不想知道答案，害怕里面空空无一，心爱的人早已离开。
　　“轰隆”一声巨响，柜子自己直挺挺倒了下去。
　　“雪满！” 莫寒石忙把门打开，众人把头探进去看。
　　姚雪满面朝地，趴在底里。
　　莫寒石按住那耸动的肩膀，把她扶起来，她挂着泪珠，哽咽：“你准备娶我吧！”立即被他紧紧搂住，巨大的力道，足以逼的她喘不了气哭下去。
　　不能走了，要留在这里了。莫寒石知道她的心痛，发誓给她幸福，让她不悔回到千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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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大家都认定了姚雪满是自己人，接下去孟虬的报告，她便不需要避讳。
　　他这次南下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去拿那个害死莫建云的奸臣的罪证。先前虽然知道了他是谁，可是现在皇帝不愿意翻案，强求下去彼此没有好果。只能通过其他途径把这个奸臣正法。莫家兄弟不是没有想过要私下干掉，可是最终还是觉得这种人不可以这么便宜他，一定要遗臭万年才好。
　　当年他诬陷父亲的那些通敌罪证是哪来的成为了一个线索，顺着这个找下去，发现原来与辽国一直暗中通信的是他自己，当年贪图莫寒云守寡母亲的美色，想强占了去，于是有了这个歹念，害他们莫家替他带了这个遭人唾骂的帽子。现在只等一个好的时机，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上呈朝廷。
　　在此之前，莫寒石打算让金大人自己送个折子上去，只需要称金瑶贞是他的养女，本名姚雪满，现在需要以原名记入夫家的家谱，一道圣旨告之天下即可。金国茗自知理亏，马上照办，皇帝也没有觉得不妥当。这下，月牙城可以风光补办婚礼了，全天下人都知道当家主母叫姚雪满，婚礼那天终于和莫寒石拜了天地，感动的姚雪满哭的淅沥哗啦的。
　　至于新婚那夜的情景，还是请各位看官自己想象吧。总之，第二天，夫妻俩都睡到了吃午饭。而且夏天衣服穿的少，两个人全身的青肿就不需要别人笑话了，自己都要羞的钻到桌子底下去吃了。
　　尤其二弟莫寒云那双贼眼，不说不笑只是乱转，最让人不好意思．
　　但是姚雪满马上就找到了反击的机会，想起那天孟虬做报告，他的养女孟怜儿呆呆的望着莫寒云，看眼神一看就知道是芳心暗许。而莫寒云呢，一直扇他的破扇子，假装没有看到，其实冒的汗比谁都多。后来发现孟怜儿与她的名字完全不符合，是个性格外向，带几分泼辣的女子，平时在孟虬身边帮忙，做事麻利，只有在莫寒云跟前斯文，就更加肯定了她是喜欢他的。说起长相，自然不能说是国色天香，典型的北方女孩，身材高大，可也不是虎背熊腰，红扑扑的圆脸，大眼睛，仔细看起来，还是不错。
　　这天，窝在被窝里，造完娃娃，姚雪满趴在他身上，支着脑袋：“你说，我们现在这么幸福，怎么能让其他人一边呆着，忍受这漫漫长夜呢？”
　　“你想怎么样？”他看到了有一种东西在她眼里闪烁，叫狡猾。
　　“不如我们撮合下二弟和怜儿吧。”
　　他笑：“你也发现了啊？自小二弟身体不好，怜儿负责照顾他，所以产生了感情。这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孟叔认为有身份上的差距，所以想等二弟成家以后，让他收去做个二房。但是，二弟怎么都不肯，明确的和我表示过，正房，二房，三房，Ｎ房他都不打算娶她。不要白白浪费时间等，还是早日给她找个好人家吧。”
　　“诶？＂姚二姐食指点点他的鼻子，＂会用Ｎ这个字了嘛！”
　　“听你说的多，自然会学到的咯，不过我只和你在房里说！”
　　“为什么啊？用我的语言怕人家笑啊？”
　　“怎么可能！”见她脸露不爽，赶紧解释，“别人听不懂啊！”
　　姚雪满夸张的叹气，下巴点胸“那－－是！对了，二弟为什么不喜欢？”
　　“可以这么说吧，在人生中能遇到的女子无数，可是会产生爱的又是何其少。二弟想在报完家仇以后游历四方，他生性不喜欢束缚，别看他斯文，骨子里最吊儿锒铛。他就喜欢哪边有热闹就凑哪边去，只是现在还没有了无牵挂，所以才在月牙城闲着没事做。”
　　姚雪满再次感觉自己很幸福，遇到莫寒石这么好的男人，不仅自己喜欢，同时也被喜欢，这种几率是多么小啊。立即亲了下他，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还是忍不住为孟怜儿惋惜，好想让她如愿啊。
　　不过这么一来，莫寒云可不敢和她耍嘴皮子了，要不姚雪满就要摸着下巴，正经的道：“长嫂如母，我该给你物色一房媳妇，好好收收你的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