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诺诺》攻受相当

35、疑是故人

　　“爷，大当家要见您。”小白在门外禀报着。
　　“恩。”声音微恼，自己正看着这小西呈上来的故事，虽然是第二遍，但还是让自己感觉缠绵悱恻。
　　白素一进来，先看了一下西子，在顾青衣的示意下俯身跟他说明来意。
　　“白叔要见小西.....”放下稿子，怕是自己对她太特殊引起的罢。罢了，等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恩，你先下去。我等下带她过去。”正色道，带着严肃。
　　白素走下去，心里疑惑刚刚自己明明说爹爹召见的是桃西子啊，青衣怎么也跟着去。额，该不会是怕爹爹吃了桃西子？无语......是我想多了.......
　　“等下见到那人，你就叫他白管家，他问什么你就如实回答就好。”顾青衣在前面走，西子在后面跟着。
　　“是，爷。”
　　走到了容心楼的左边，也就是顾青衣日常住的地方。竟发现是别有洞天，从外面看如一般房子那般坐落着，一进去便发现是个中等大小的庭院。庭院的中间是一片大空地，空地两旁种有树，可遮阴；树下还有座椅，是与地面固定的；向外便是一个像是五边形的走廊，走廊上方还悬挂着大红色喜庆的灯笼。走廊的尽头与开始一端都与另两条连接着，相隔不远便栽种一些鲜花儿；与五个方位的走廊相向的除了有房间，还有小荷塘，或是水池。
　　不久，两人便到了这庭院最大的房间门前，门前的几个小侍见到顾青衣均行礼，顾青衣无一丝反应，进了门，顾青衣脸上带满了笑容，“叔，我来看你了。”声音是西子从未听过的甜，带着撒娇的意味。
　　西子淡着一张脸，世于己无关的神态，做了个鞠，“白管家好。”
　　做上方的人赶紧来着顾青衣到他的身旁坐着，笑意连连，给脸上带来了光彩，“恩~在楼里工作累不累？”
　　“不累不累。”
　　白梅慈爱的微笑了一下，转过头面对西子时，脸上的笑容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淡然，如面对自信十足的生意人。素手执起茶杯，“你就是桃西子？抬起头。”
　　西子抬起头，直视着上方的人。
　　接着就是“嘭”的一声，白梅的茶杯突然从手上掉下，碎了一地，连茶水沾湿了他华贵的衣裳也不顾，“蹭”的站起来，满是惊讶的看着西子。
　　周围的人早在被子掉的那一刻有条不紊的处理着碎杯，地面，顾青衣也急忙的起身叫白梅回去换衣裳。
　　可是白梅仍纹丝不动，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西子。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眼睛，鼻子，神情，连站着的姿势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眼前的西子面色因一夜未眠而些许苍白，眼里带着血丝，这样让白梅想到了寻找顾白那几年顾青的样子。
　　“叔，你怎么了？衣服都湿了，赶紧回去换身衣裳吧!”耳旁顾青衣的声音总算唤回了白梅的心智。白梅尴尬的收回目光，便到身后的房间换衣裳，走之前特意意味深长的对着西子说了句，“不要走开。”
　　西子对于外面的一切毫无影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没事情做就想起他，无时不刻的想，也无时不刻的痛着.....
　　再次出来时，白梅一恢复原本的雍容华贵和淡雅，狭长的眼抿着西子，直接的问，“你真的是二十岁？”
　　西子神游，“是的。”
　　白梅皱眉，如果真的是二十岁，那就真的不是了！可是......
　　烦躁的挥挥手，“下去吧。”
　　西子走后，顾青衣不久便也走了。白梅叫来顾青衣的贴身小斯小白，询问关于桃西子的事情。不过得到了信息和女儿给自己的一样。
　　伸手做了个手势，地上立刻跪了一黑衣蒙面人，只见他抱拳跪地上，正对着白梅。
　　“你去大漠国，找一个叫莫子清的人，出示令牌，就跟他说“隐花无果”。”说完便把令牌交给黑衣人。那令牌与当时顾青衣交给西子的一样。
　　黑衣人接过令牌，一点头便消失不见，如来时一般无影无踪。
　　当年顾白和顾青衣一出生顾颜就在他们虎口处都刺上了朵荷花，只有用隐粉才能显出它的形状。以往都没有找到，所以一直没用到隐，现在倒是得去去回来，会用到的。
　　“小白，你去暗访桃西子的地方，问出关于桃西子的一切！特别是年龄！不可弄错！！今晚就给我答复！”严肃的对着身旁的小白命令到。
　　“是！”小白恭敬一拜。一转身便不见踪影，自己从小就无父无母，被白管家救下已是万分感激，就下自己时便指着他怀里当时还是小孩子的顾青衣让自己发誓要誓死保护他，那便是自己的使命。被收留后不久就有师傅来教自己武功，所做的一切都以爷为考虑，自己也心甘情愿为爷做所有的一切，包括去死。
　　................
　　顾青衣站在门口，看着伏在桌子上写作的人。今日的她，不一样，浑身散发着悲伤的气息，那表情似一碰就碎，虽然看着是淡然的。其实顾青衣还是第一次碰到想桃西子那么脆弱的女人。
　　是夜.....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情。
　　‘下班’后，西子游荡在街口，记得昨晚说过今晚和桃予还有宝儿一起来买衣物。冬天来了，晚上特别冷。风“呜呜”的刮着，面上一片冰凉，手冷脚冷。这个时候，家里的人是不是都睡觉了？
　　走着走着，就到了寄语桥。桥旁边的几棵杨柳叶子全都掉落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丫垂下。
　　快过年了，街道熙熙攘攘，人群中不时传来几声欢笑，人民的脸上是欢愉的笑脸。
　　西子又看到了那摊饺子，还是那一对夫妻，西子看到今晚他们的孩子也来帮忙了。还是热腾腾的饺子。
　　上次和桃予还有宝儿也来这里吃过呢，坐在当时坐的位置，老板便热情的来招呼着，“小姐，您要什么馅儿的饺子啊？”
　　“蘑菇吧。”上次来时，自己点了玉米馅儿的，桃予点了蘑菇馅儿的，当时自己就奇怪，蘑菇馅儿的饺子，好奇怪。
　　不久，热气腾腾的饺子便在西子的眼前，夹起一只放嘴里，唔....味道....怪怪的.......
　　嚼着嘴里怪怪味道的饺子，西子扭头看着旁边桌子在收拾残局的父女，男子二十三四岁，用面纱遮煮脸，身材娇小。旁边的小女孩七八岁，跟小玉儿一般大，头顶上束着发，小脸可爱，带着婴儿肥，细手收拾着碗筷，动作利索。父女一边收拾一边对话着，都是关于小女孩在学堂遇到的趣事，偶尔小女孩发出清脆的笑声，男子也时不时的耸动肩膀，做饺子的女主时不时看向着对父女，看到他们笑自己也弯弯嘴角，似自己也听到女儿说的趣事一般，手上更加卖力的工作着。
　　西子心里酸酸的，把剩余的几个饺子塞嘴里付了钱立马走了。不一会儿，摊前站着提着大包小包的桃予，眼里满是焦急和盼望，自己刚刚好似看到妻主了，怎么一来这里就看不到人了呢？莫不是看错了。转身....落寞的走了。
　　有些东西，得不到时日后便不会有念想；若得到之后便失去了，留下的是蚀骨的痛。

作者有话说

　　2014-1-24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