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零四章 清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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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昨天得知湘北篮球队和陵南有一场练习赛后，舞回到家立刻打电话给国中时代的好友，百野星海。她们约好周末在陵南高中的校门口见。此后，舞便一直沉浸在这个喜悦中。
倒不是因为有多想看比赛，而是因为这个意外的巧合让少女欣喜不已。
“泽本，从早上开始你就一直在傻笑，不就是场练习赛至于么？”
舞没有直接回答她，看着自己面前扎着半高马尾的同班同学道了句，“西川，你今天看起来好漂亮～”
“是、是吗……？”
西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转头面向了前方。这不转不要紧，一转看到几个男生正在绿色围网那边的草丛里偷看上体育课的她们。
“泽本，那边的人……？”
西川没戴眼镜有点确认不了。
“好像是樱木花道和他的手下们。”
舞如是回答。
“笨，不是手下，他们集体被称为「樱木军团」。”
话音刚落，舞和西川看到站在她们前面的晴子，若无其事地和他们打招呼，随即被体育老师用喇叭敲了下头。
“要我说，人长得漂亮就是容易惹是生非，果然美女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西川再次落下话音，草丛中同时跳出了两个替晴子打抱不平的男生。
这两个男生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是红头发的不良少年，樱木花道。
“西川，另外一个男生是谁啊？”
舞指了指跳出来的另一个人，他的长相远比樱木来得成熟。
“不认识，去调查下好了～”
在和西川聊天的过程中，舞眼见着四个体育老师分别抱住了樱木和长相成熟的男生，而樱木军团的人早就逃了。樱木一边嚷嚷着一边挣脱了两个体育老师，而剩下的那个男生，在被体育老师押走的时候还深情回望了一眼晴子。
（果然漂亮的女生才有人追啊……不知道星海在那边有没有被人追求。）
（没有了我这个护花使者一切还顺利么……）
舞触景生情。
终于，舞熬到了周五的早上，一睁开眼还没到六点，因为将至的见面而兴奋过度。
“妈妈，早上好。”
舞在洗漱时，看到刚起床的母亲，母亲的表情显然是被早起的她吓到了。
“舞，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睡不着了……我今天想早点去学校读会儿书。”
一听到女儿这么勤奋好学，作为母亲非常开心，“那早饭和中午的便当怎么办呢？我还没来得及做……”
“没关系，我去便利店买点吧。”
“嗯，记得一定要吃早饭，午饭也要吃好。”
在舞跨上24寸的小自行车时，她的母亲继续嘱咐道。
自行车的车轮轧在灰色的水泥路上，不紧不慢地转动着。每天踩点到校的少女，从未享受过这样休闲的清晨路程。
而今天，少女因睡觉而翘起的类似呆毛的部分，依旧存在。
舞忆起国中的时候自己一开始根本不会踩点也不会迟到。
直到遇到了好友星海，每天上学的时间就一天比一天晚。
（被深深地影响了……）
舞在心中哀叹道，也一直纳闷对方似乎做什么事都是不紧不慢，一副很淡然的样子。这样的性格和标致的长相根本不相符好吧。
想着想着，舞骑到了每天路上所必经的一个街心公园，绿色围网内有一块简易的篮球场。
因为今天骑得慢，她看到一大清早竟然就有人在打篮球。再放慢速度看去，打篮球的不是别人，正是樱木花道和赤木晴子。
舞在意识到了这点之后，猛地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天哪，得赶紧告诉西川，他们俩原来已经在交往了！！）
看着一大清早穿着短袖短裤的晴子和樱木，舞突然觉得寒意更盛了。穿着校服外加一件长袖外套的自己，这会儿还觉得很冷。突然，在观察着装的时候，舞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自己领口的红色蝴蝶结还没打呢。
之前都是早上妈妈帮着系好的……
于是舞用她那无限趋于零的动手能力，折腾了近十分钟，也没能理出个像样的蝴蝶结出来。这时，更意外的是，她突然发现，原来偷看的人还不止自己一个。
（是谁，好高……）
对方大概发现了舞注视着自己的视线，停下了手中转动的篮球，转过脸来。就在一瞬的对视中，舞记起了他是谁。
是流川枫……
下一秒舞的八卦细胞继续运作，糟糕西川，原来第三者不是樱木而是流川……
而流川看到陌生的脸庞后没有理会，又转过脸继续注视着场内的樱木和晴子。
舞有点被这个「真相」吓到了，竟然大脑不受控制地靠近了他。
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大义凌然地对第三者说句“破坏别人的幸福是可耻的”之类的台词！如果西川在会怎么做？带个相机拍下来留证也好啊，舞默默地思考着。
流川在说完“投进了就早点给我离开”后，发现了距离自己不到一米的未知物体。
经过目测，这个未知物体还不到自己的肩膀，穿的是湘北的女生校服？
他本打算无视这个未知物体，但对方一直仰着脖子做出的那个奇怪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盯住对方数十秒的舞，又用余角的眼光看到了别的东西——
是正停在流川身边的，28寸细轮的自行车。
舞总觉得哪里眼熟，直到想起来，它就是迟到的早晨里撞了自己后轮后倒在一旁的那辆！
于是流川又眼睁睁地看着未知物体，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足足盯了自己的爱车二十秒以上。并在他所不知道的情况下，舞在心中已经将它踹了两百次以上。
“你以后给我小心点！”
终究舞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接着恶狠狠地瞪了流川一眼后离开。骑着自己24寸车轮的自行车扬长而去，留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的流川。
他黑色的脑袋上，几个大大的问号闪烁着。
*
不知是不是因为早上起太早了，上课时舞的眼皮直打架，随后又被全班的鼓掌声给吵醒。
（怎么了？怎么了……？）
下课后听西川讲才知道，原来在上课的时候晴子睡着了，被老师叫起来后大喊了声“运球投篮”。听到这里，舞心中一阵紧张。还好老师叫的不是我，不然说出“流川你以后给我小心点”这样的话……一定比晴子更轰动。
“西川，你知道我今早看到什么了吗？”
“你先听我说，那天我们体育课上看到的那个男生，和赤木晴子的哥哥是青梅竹马，而且还是柔道队的队长！他从小就喜欢赤木晴子了……更夸张的是，为了拉樱木进柔道社竟然用赤木晴子小时候的照片引诱他。但是你猜，樱木他说了什么～？”
“什么？”
“奇怪，泽本你今天怎么一点也不兴奋？！搞得我都没有心情讲了……”
“没，没，你继续说。”
“樱木当然没答应，不仅把柔道队长战胜了，还很帅气地说了句‘我是篮球手’。怎么样，劲爆吧～？”
“嗯，是有点出人意料。但是，我今早看到的绝对更劲爆！”
“你今早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赤木晴子和樱木花道了！在街心公园的篮球场练球呢～”
这回终于换成西川睁大了双眼，“真的？你确定！？”
“确定啊，我亲眼看到的！我当时还想着带相机就更好了～而且更劲爆的还在后面。”
“什么？”
“我竟然在围网外看到了流川……”
于是西川被彻底惊吓到了。
舞继续说道，“原来第三者不是樱木而是流川啊……而且你不知道，流川这个人搞不好也是不良少年，我开学第二天就被他撞了，记得不，就我迟到被全班嘲笑的那天！”
“不记得了，你经常迟到。而且你头发每天都翘得好搞笑啊，像个假小子似的……”
“听我讲正事呢。我们一开始可能就思维定势地认为樱木不是好人，其实说不定是流川，但是他真的好白。”
“所以说为什么你就对白这么执着？”
“因为白才帅啊！”
“那你觉得流川帅吗？”
“还行，蛮清秀的。但性格有点恶劣了。”
“你看，还不是觉得不帅。”
“不是，是帅的都白，但白的不一定都帅。”
西川听完舞的结论后给了她一个大白眼，又继续说道，“想不到赤木晴子看上去那么清纯，竟然已经和这么多男人纠缠不清了。”
“唉，人长得漂亮就是容易……”
就在舞和西川在座位上滔滔不绝地对话时，头顶突然折下一块阴影。
是晴子两个好友中的一个，松井。
“你们说够了没有？这样谈论别人很好玩么？”
居高临下的双马尾少女一脸严肃，而她身边的藤井则怯怯地拉着她的衣角让她别说了。
“晴子的事搞不好都是她们出去乱传的，最讨厌嚼舌头的人了！”
“喂，你说什么呢？”
西川先舞一步站了起来，神色突然也变得严肃起来。
“你敢说不是你整天乱传乱说的吗？”
“我乱说什么了！？”
“晴子她很单纯所以不会计较什么，但是你们这样整天在背后讨论她实在太过分了！”
“不要越说越激动啊……”
叫藤井的女生再次传出弱弱的声音，试图把松井拉走。
就在这时，“啪”地一声传来，“那以后不说就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舞抬头，与这个叫做松井的同班同学对视。
于是对方愣了一会，便和藤井一起悻悻地离开了。
“喂，她们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受刺激了么？我们说什么关她们什么事？”
本以为舞害怕了的西川正想要安慰她，坐下的时候这才发现“啪”地那声的来源，“啊，泽本，你的铅笔折断了……”
“嗯，没什么。就是胃疼了……”
西川看着舞，觉得她此刻的神情从未有过的严肃。她觉得这样的舞看上去有点陌生。
“西川”，舞再次开口到，“我不喜欢别人对我的朋友指手画脚。”
“诶？”
西川感到些微吃惊。
“因为能对她们指手画脚的只有我。”
说罢，舞的脸上又露出了和平时一样纯真的笑容，将之前的严肃氛围一扫而空。
“……嗯。”
大概听懂舞想要表达的意思，西川这才舒了一口气。
“明天去看比赛，有什么好玩的情报下周再告诉你。”
“……好的。”
西川看了看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舞，不禁感叹暴风雨来得快也去得快。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零四章 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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