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ar And Barber》wxh吴小黑

16、第十六章

　　碰了下杯后我们就开始各说各的各吃各的了，Wenry和Hawkeye两人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些什么，Havoc极度悲剧地充当我和Edward之间的调和剂，不断地找话题试图让我们两人都参与进对话里，不过想也知道某豆子一直在搞非暴力不合作，回应要多无趣有多无趣。
　　具体情形如下——
　　“大过节的，你们俩也别一直吃嘛，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说来看看呗？”
　　“最近我们不都几乎一起行动吗？有什么事你也知道。”我放下手中的餐具，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要是情绪太激烈Edward大概会觉得奇怪——咦我在掩饰什么？
　　“有趣的事？哈，我最近遇到最有趣的就是我旁边坐着的这两个的脸了。”
　　“别……别这么说啊……”Havoc无力垂头，“总之好不容易这么悠闲，xi……店主（他不敢直接在Edward面前提“小”字）也能和我们坐在一起好好说几句话啦，Mustang先生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话题转得太生硬了你这笨蛋！我轻咳一声拿起杯子灌了口饮料，借以掩饰着瞪了他一眼。我提出什么Edward会回应才怪了！
　　我又轻咳了一下，不得不装模作样地问Edward道：“我一时间也没什么想说的，Edward你呢？”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对着你那张有趣的脸我什么都不想说。”
　　没必要说两次不想跟我说话吧？！而且上个“有趣”的话题还没结束吗？！

　　简而言之就是这个样子。鉴于Edward压根不参与话题，我只能和Havoc相看两相厌。
　　Edward吃得差不多以后就开始喝一旁杯子里的饮料，喝完了又打开面前的瓶子，尝了几口皱了皱眉，对Wenry说道：“Wenry，你买的这什么东西，坏了吧？”
　　“里面加了有助于长高的药，味道奇怪点，但是良药苦口对吧？”Wenry摊摊手。
　　“你——！！”Edward一激动差点把瓶子扔到Wenry脸上，想想还是收了手。他小心翼翼地往瓶里看了几眼，又闻了几下，最后试探着抿了一口，皱皱眉，似乎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才开始正常地喝起来。
　　他隐隐约约好像说了句“这味道怎么有点熟悉……？”，我也没太在意，看见他回复正常之后我就收回视线，正对上Havoc很是欠揍的笑容。
　　我差不多能看出他是什么意思——没想到情场高手RoyMustang居然也会有纯情小女生一样偷看心上人的一面啊哈哈哈哈长见识了！！
　　哼，能让我这样子的只有Edward一个人，为了他我形象崩坏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你小子，我当年纵横花丛间时你还在对着照片意【要和谐】淫呢，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呜呃——你，你到底在经商之前都做过什么？！
　　眼神交流间，我并没有注意到，随着不断吞咽瓶中的液体，Edward脸颊渐渐变得红润，眼神涣散间透着略微奇妙的光芒。
　　Wenry和Hawkeye似乎是吃得差不多了，围过来拉着Havoc又嘀咕了几句。这三个人也不知在搞什么鬼，偷偷摸摸看我几眼又赶紧收回视线，我总觉得那眼神里有着令我不爽的算计。
　　算了，他们玩他们的吧，我倒不信他们也能算计到我头上。……Hawkeye除外。
　　去年的圣诞节我和Edward没什么好回忆，至少今年不能让它更差。虽然他现在对我爱搭不理的，但真诚祝福他节日快乐他应该也不至于生气或者冷眼相对吧。这样想着，我侧过身子张开嘴刚想说点什么——
　　“哐当！！”
　　问：玻璃瓶子狠狠地直接砸在太阳穴上的感觉有多糟糕？
　　RoyMustang答：啊眼前好多豆子在飞舞……你问我痛得有多深我头疼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来看一看豆子个数代表我的心……（……）
　　我连叫声都发不出来，捂着头直接栽倒在地上，后面那三个人也不知谁发出一声“开始了。”喂别看戏了过来帮我一下啊！
　　“Edward…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勉强抬起头看着他。金发少年面无表情地蹲在我身边，一根手指伸过来戳了戳我被砸的地方。
　　“～～～～～嘶——！！”我咬牙躲开，他又逼过来，表情似笑非笑：“疼吗？”
　　“……”废话啊有本事我给你也来一下你看疼不疼——我没敢说出口，Edward的表现实在太诡异了，之前他再生气拿剪刀威胁我也没真的下过手，话说……这什么味啊……？
　　我努力把视线对焦，Edward脸上可疑的红晕和空气中蔓延着的酒臭味让我恍然大悟，咬牙切齿地扭头看后面那三个作死的家伙。
　　“啊哈哈哈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个约会先走了”“Mustang先生我有几项业务比较适合今天商谈先行离开了”“你们两个加油吧我不打扰了！”
　　“哐——”这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你们这些人！把事态搞得这么乱看够戏就走是不是？！！还有Wenry你是连借口都不想了直接暴露本心是吗？！！
　　内心拼命问候他们的同时，我还得正视糟糕的现况：Edward拿着大概还残留着我体温的酒瓶子一脸愉悦，坐在地上狂笑一阵又神经质般躺倒再站起，身高虽矮但气场硬是让他看起来高大了许多：“喂你！给我再去买——这个！我还要喝！”
　　“Edward你不能再喝了。上次还没醉成这样啊这次怎么一瓶就犯晕了……”我也站起来，无奈地先把那瓶凶器接过来放下——这度数也太高了……Wenry她是多希望高效率地灌醉Edward……
　　“少来——！”他说话断断续续抻着长音还有点大舌头，“唔，对、对了——还……还疼吗？”
　　他又伸手戳了一下我的太阳穴——我才不会具体描述他微微掂起脚的动作有多可爱呢——我苦笑着说道：“不是很疼了……Edward你不用担心，我没怎样。”
　　我本以为他是失手打了我而有些后悔，没想到他听了我的话反而错愕又皱眉撅起嘴来：“你怎么能不疼了呢——不行，我再来一下……”说着就要去捡酒瓶。
　　开什么玩笑再来一下瓶子不碎我脑袋也要碎了！我赶紧抓住他的胳膊。Edward挣扎了几下，喝醉了的人力气莫名的大而且容易往地上栽倒，我再扶了他几下，最后两人一起坐倒在地上，还是我拥抱着他他面朝上看着我的姿势。
　　怀中人儿的身体热得惊人，上次我和他发生关系时也醉得厉害，脑中除了几个片段也不记得什么。这次经历真实感和突如其来的震惊混合在一起，让我脑子有点发晕。
　　啊啊这么柔韧温暖的感觉……被砸也值得啊……
　　我内心痴汉但外表依旧正直：“Edward你还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他呲牙咧嘴地表达着他的不满。
　　“不舒服的话我就带你去休息一下，告诉我哪里不好行吗？”
　　他挣开我的怀抱，面向我抱膝坐着，表情无比嚣张：“你问我哪里不好？——我——告诉——你，自从看见你，我就没有一天好过！”
　　“……”
　　虽然我也知道他不怎么喜欢我，但是“酒后吐真言”状态下他也能跟我这么抱怨，我还是眼神黯了黯。
　　“你算老几啊？一天到晚装得人模人样的出去净干见不得人的勾当！长得帅点个子高点就能鄙视矮子吗？！——呸谁是矮子……你不就是个RoyMustang吗？！下雨天混蛋无能程度加三级，见一个女人勾搭一个，喜欢调戏刚成年同性——你有多少问题你自己不知道吗？你也不过是RoyMustang，凭什么总摆出那副全天下的女人都应该来爱我的臭德性？凭什么一天到晚缠着我？凭什么我他妈非得跟你发生过关系？凭什么你就能做完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Edward骂到最后，扁了扁嘴，眼中波光暗涌：
　　“不过就是个RoyMustang……凭什么非要在我心里占个位置呢……”
　　“Ed……Edward……”我开了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满是不可置信与狂喜。
　　他刚才说了什么？
　　我在他心里占了个位置……这是不是说他没有那么讨厌我——或者也和我抱有一样的心情？
　　“别跟我说话！”他神色又凌厉起来，“你这个骗子，我不要跟你说话！！”
　　“Edward，我承认我以前做过很过分的事，但是我并没有欺骗过你啊。”我努力维持形象。
　　“谁说你没有？！”
　　“我真的没骗过你啊！”
　　“～～～你混蛋！！”他奋力地举起拳头要砸我，我见势不好连忙握住他的手。
　　“是谁说的我寂寞会陪着我的？！把我晾在一边让我寂寞将近一年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你没骗过我？！”
　　我看着他愤怒中夹杂着委屈的表情，心底柔软疼痛了一片。我心里感慨着酒醉后的自己到底搞出了多少事来，一边伸出双臂将Edward圈在我怀里。
　　“对不起，Edward，对不起。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离开你。不管你赶我骂我打我，我都会死缠着你绝不放手，我不会再让你独自一人。”
　　我极尽温柔地在他耳边做出承诺，感受到怀中人身体渐渐放松，轻声嘟囔了句“这是你自己说的”，我轻笑着俯下双唇与他的相接。
　　酒精迷醉的气息配合着房间里春光旖旎，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