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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迷雾重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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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起酒樽,靠近唇边,慢慢地慢慢地,将杯中杜康一饮而尽.
“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曹操,你个笨蛋!
“听陌尘提及,你曾被那曹操俘去数月,他却在寿辰那日突然要杀你.公谨听闻,自觉甚是奇怪.”
“奇怪?”我抬头,“你为何会知道,陌尘?难道是....萧容与?”
周瑜轻轻点头:”我与陌尘乃是故交,前日他去鄱阳湖,提起了你.对了,明日我们便要起程去夏口备战,陌尘隔日也会到.一起聚一聚,也挺好.”
萧容与~~~我顿时压根儿直痒痒,我说怎么见了诸葛亮没见你,敢情你帮了大军避难后跑去鄱阳湖风流了~~~~还到处宣扬我丑事.
“那笑隐~~”
这笑隐还叫得挺顺口.
“我方才所讲这第二种,出世之人,其实也可分为两种.”
“讲!”敢情给我大脑以强烈刺激后他的讲座还没完,搁到二十一世纪绝对打趴易中天,吓跑于丹.
“一种便如同陌尘同左元放,是不愿卷入世俗纷争~~~”
“你认识左慈?”我惊问.
“哦.我与元放也有些许交情.”
“是~~~是吗?那~~那您继续说这第二种人.”
“第二种,便如你.不过怎么个不同,不好说.”
周瑜认真的眼神,倒让我觉得好笑.
“我只是没什么立场干预你们这摊子乱七八糟的事情.”
周瑜双眉轻颦,像是有什么要说,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冷场半晌,面前人突然开口道:“你说这乱世之中,真是无奇不有啊.”
“啊?”我看向他,开始找话题,“对啊对啊~~~就拿赵子龙跟左慈的脸来说吧,那个像啊~~~都让人以为他们是父子,可偏偏是子龙比较大?你说有没有意思~~~”
“哦?”周瑜的脸色倒看不出一丝的惊奇,“更有意思的是,他们是同门师兄弟,可擅长技艺却是天差地远啊~~~~”
“噗~~”我刚抿的一口酒被猛呛了出来.
“你说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周瑜此时倒是惊奇了.
废话,没人告诉我怎么知道!
“他们都师从常山一个修真道人,此人行事低调,但性情古怪,极少收徒,更为乖张的是,收徒首先看容貌,其次才是资质.对了,萧容与也是他门下.”
我冷笑:“那此人必定是个异常变态彪悍的人物,教出来的徒弟没一个正常的,全都是实打实的腹黑.”
“不过话说回来.”周瑜看向我道,“我虽对此人没什么了解,但凭感觉,他跟你倒是有几分相似,方才你所说的立场,此人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听陌尘讲,前些年他收了个徒弟,救你那日,师兄弟却狭路相逢~~~~”
“等等~~~你说什么?”我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你说的他那个徒弟是~~~~”
那日,难怪他三人均表情古怪,对待他的态度也非同寻常.
难怪,日后,我每次与赵云说话,将要提到他时,子龙总讲话题岔开,或是目光迟疑,有话要说却又忍住.
难道,那个人真的是~~
“曹操之子,曹彰曹子文.”
后来,后来的后来,周瑜说什么,我都听不清楚了.
只是规律循环般,慢慢地倒酒,喝酒,却喝得一点感觉都没有.一如那个捧着花雕醉卧树林的清冷夜晚.
当日,在客栈第一次遇到曹彰之时,为什么那个人不告诉我惹祸的人是他师弟?
好吧,就算他出师早,不知道有这么个师弟.那么,萧容与总归后来告诉了他吧,可他后来为什么又对我欲言又止?
的确,我与曹彰之间,是说不清道不明,因为直到现在,我还不明白他到底拿我当什么.男人之间,有很多种关系.也许你觉得你非常喜欢一个人,可有时,你们永远做不成情人.也许你会想占有他,但永远不会想跟他有床第关系.这种,不是爱情.
我喜欢他,的确,是一种不知因何而来的男人的感情,是赤裸裸的爱,对他是,对赵云是.
可我一直不明白,他们到底拿我当什么.
因为我总觉得,曹彰是对自己父亲那种情愫的好奇,我出现在他人生中,成了一种新奇的诱惑,一个最好的实践工具. 可他父亲的那种感情,也许只是男人之间的一种深刻的喜欢,一种强烈的支配欲,不是爱情. 而他,就在这种懵懂之中遇到了我.我不明白,我一直不明白,从过程中我也许就发现了差错,他喜欢跟我接触,想要跟我在一起,但那种,或许,仅仅是喜欢,仅仅是喜欢而已.
我为什么会喜欢他,难道我本性就是这个基因,还是因为林言给我的感情是我的“雏鸟情结”.
子龙,你,我真的不敢去想.任何东西都禁不起剖析,我怕,我怕撕开美好华丽的外衣,这个世界,留给我的,只有悲伤.
就算是一颗救命稻草也好,我实在不想,也不敢去研究里面究竟是装着空气,还是炸弹.
我只知道,它是一株艳丽诱人的罂栗,明知会中毒,可还是禁不住那甜香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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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生的真好看,我真想天天都看到你.”
“你也很好看啊,我们是兄弟嘛,当然要天天在一起啊,说好了,不许离开我哦.”
“好啊,说好了,谁也不许离开谁!”
“不许赖哦~~”
有些昏暗的背景下,镜头晃动的青山绿水间,两个面容秀美的小孩食指交握,笑得幸福开心.
镜头换转,映入脸中的是铜镜中的,是一张脸上的狰狞的疤痕,从额际,穿过眉心,直至下颌.细看那眉眼,若不是疤痕,容貌定是举世无双.
我扔掉铜镜,放声大叫,心乱的仿佛世界末日.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能这样,你说过,喜欢我的脸,如今我面容已毁,你不会留在我身边了,不会了,不会留在我身边了.一定~~一定是这样~~你看我的样子~~~都不象从前了,你一定会走的,一定会的~~~啊~~~~”
我的身体,此时似有两个灵魂般,一个,一如既往地意识到这是梦,但无能为力.因为另一个,已经牢牢控制住了我所有的感觉和知觉,只给另一个灵魂留下了渺小地,无能为力的理智.
我的灵魂趋于绝望,死亡的感觉越来越近,一种绝望,强大的,偏执地绝望袭来,霸占了我所有的感觉和理智,等来的,只有死亡.
我清楚地感觉到了~~~死亡的接近.
不能动,动弹不能~~~以往的梦境,我还能凭借毅力从梦魇中醒来.
而这一次,我那仅存的,一丝苟延残喘的理智灵魂,清楚地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绝望与放弃,而且,那一丝的理智也懈于挣扎~~~
死亡,如此接近~~~~~~
“琦儿,琦儿,你醒醒.”
猛地挣开眼睛,仿佛从无限速度的旋涡中被抛出般,我清晰地看到了某赵的脸.
我呆滞地将手移至胸口,半晌,不能言.
紧握住我双肩的人也很配合地没有打扰,我愣愣地回忆着所有的细节,实在匪夷所思.
轻叹一声,靠近身边人的怀中,轻轻地蹭着,右手轻握住他的臂膀,舒了口气.果然,还是这里,最让人安心.
“你怎么在这里?”
“笨蛋~~”某赵少有地笑骂道,“是你自己喝的烂醉,睡得像头猪,若非军师将你带回夏口,你就一人留在柴桑吧.”
“啊?”
原来,我宿醉被运回了夏口,本来还感动地以为某赵去柴桑接我了.
“对了.”我突然问道,“你见没见过孙策?”
“小霸王孙策?”某赵面露惊疑,“你问他做什么?”
“那个~~”我咧着嘴,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个问题,“传说我长的很像他?”
某赵的脸顿时精彩纷呈,如果非要我用个词语来形容,我会非常不情愿地说是,哭笑不得.
“传说?你倒是听哪里传说.我虽机缘巧合见过他几次,但他那张风华绝代的面容,却是让人毕生难忘.不过,说实话,龙琦,你无论是脸还是气势,都差了人家一大截,更何况~~~~~哎,你别掐我啊~~咳咳~~让我把话说完啊~~”
“说,我看你能说什么?”我松开手,怒目以对.
“咳咳~~”某赵揉着脖子,无辜的眼神看向我,“更何况龙琦你跟他不同,人家雄心壮志,意气风发,是一代英杰,你~~~”
“我是个没理想,没抱负,没出息的默默无闻的路人甲对吧.”我冷冷说道,“既然你那么喜欢他,那你八年前怎么不下地府去追他,反到在这里同我计较我与他有多大差距!”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你也不用有其他意思了!”
一脚将其踢飞,定下心来回想梦中铜镜中的那张脸.虽然记忆很模糊,但理智似乎很肯定,那张脸,跟我,一点都不像.
可为何,那个奇怪的人会说那种话~~~
更奇妙的是,我为何会做那种梦~~~
如果按照弗洛依德的梦境理论,则可以理解为,我根据听来的故事,加上自己的猜测,以及潜意识对~~他们这种感情的渴望,做出了这个梦.
可如果按照催眠的潜意识理论,则是我的潜意识,也就是我身体,或是灵魂这种还未下过物质化定论东西的记忆,自发地“回忆”出了这个梦境.
这样的话,就是说,孙策这个物质,与我有着某种我不敢想象的联系~~
弗洛依德~~~我觉得还是你比较人性化一点~~虽然现代人有很多很鄙弃你的观点,但我绝对会是你忠实的支持者,真的~~~
“琦儿~~”
耳边吐来的温热瞬时摧毁了我诚心的祷告.
不知何时,刚刚被踢飞的某人突然冒头.
“干吗?”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别人再好,我也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
“~~~~~~”
追究感情的源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像我现在,傻傻地看着他笑,也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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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手术记
今天正难得地努力对付TOTEL那变态的听力,老爸突然冲进来,说要拖我去做手术.
不名原因的某人立刻双手抱胸:"变态还是变性!"
"变身!"
无奈被拖到医院,请上一张诡异的床.因为是小腿胎痣切除,我坚持要看着进行,却被强行命令躺下,说待会看到鲜血四溅我铁定会乱叫乱动,影响效果.我单手指天信誓旦旦,当年关云长刮骨疗毒,区区切掉一块肉又怎能奈何得了我?!
"老~~老爸~~~你穿着个白大褂干吗?"
"协助~~~"
"苍天~~~我危矣~~~"
还是被强行摁倒,呈侧握姿势,左腿肚的胎痣顿成耙心.老爸紧摁住我右腿,命令道:"不许乱动!"
无奈地侧头:"明白~~我很勇敢的~~~~麻烦麻药多打点~~~"
"啊!!!!"
我几乎把自己脸给抓破.
"就打麻药很疼,接下来就不疼了."老爸安慰道.
"不是~~~老爸~~~你把我右腿也摁地好疼啊~~~~~"
接下来,我躺下来侧着脸看到老爸和医生大叔以及护士阿姨,在那里比比划划,从哪里切比较好,要缝几针.
大叔说三针比较好,可老爸坚持两针.如此之反复啊反复~~~~
老爸啊~~~你不上手术台久矣~~~难道您要亲自操刀吗~~~~~
"老爸啊~~可以松开我的腿了吗?你摁的我好疼啊~~~"
不与理睬~~~
打了麻药是没什么感觉了~~可我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皮肤在被人缝,像缝牛皮纸~~~废话,那本来就是人皮嘛~
再斜眼瞄去,见护士阿姨~~~~好多血棉球~~~
阿门,鲜血四溅,幸亏我没看~~~~
手术结束~~
"什么?半个月不能洗澡?"
死矣~我可是两天去一次澡堂的人啊,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嘛~~~~
"你擦擦就行了~~"
"那我岂不是等于给沙漠生活做热身赛~~~~~~~~"
可怜巴巴地望向阿姨~~~
"那我可以打网球吗?"
阿姨一脸好笑:"你还想打球?"
~~~~>_<不能做运动~~~~~
"你不是明天就回学校了吗?记得时间到了去你们校医院拆线."
"我可以要张病历吗?好请假~~"
"你不用请假吧."
"这个~~~~"
包上纱布,拖着病腿,听到老爸在给回老家照顾生病姥爷的老妈打电话汇报.
"你给孩子动手术?你趁我不在给孩子动手术?你为什么要给孩子动手术?留疤怎么办!要是疤痕体质怎么办............"
老妈似乎很是愤怒~~~
老爸转头问我:"你是疤痕体质?"
我脱掉外衣,捋其袖子,秀出胳膊上,手上大小强弱疤痕若干.
"貌似是~~~~"
"老爸~~~你确定你是在抖吗? 奇怪~~你不是说那颗胎痣已经有了变化,可能会致命的吗~~~怎么你没跟老妈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