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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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尼拔知道自己埋下去的种子，总有一天会发芽的。果不其然，又一个FBI找上门来了，而且似乎听说过他的名字。
在送走让他烦躁的其中一个病人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高大的黑人站在门口等候了。还认错了人，他心底嘲笑他，同时也对自己没有在市面上流通的照片感到欣慰。看来，自己还可以隐瞒下去。
认错人，还在病人专属的通道等他，很明显，这个家伙并不怎么懂礼貌也不怎么会看细节，完全只关注自己。
不过既然要接待客人，有点洁癖的他很介意之前富兰克林留下来拧鼻涕的纸巾，谁知道里面充满了多少细菌。
等一切准备就绪，他打开休息室的门口，对着坐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烦，以及在他身上吃瘪的杰克探员，示意，请进！
杰克一进屋，就对这间房间充满了惊讶，这个医生不仅仅藏书很多，而且很有钱。
“SO，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汉尼拔谨慎地关了门，时刻惦记着身后。他虽然之前播种了，但是不能断定身后的种子就真的破土而出了。
“当然可以，但是我有些问题要先问你。”杰克身为一个小组的头，自然想要抢占到主动权。
汉尼拔点点头示意他完全不在意谁先发言。
“你还有别的病人吗？”杰克对汉尼拔的认同有些尴尬，他的职业病发作了，明明是来请人家帮忙的，结果弄得有点下不来台了。只好找了个别的借口进行突破。
“就我们了。”汉尼拔脱手示意。其实，和凯萨琳约定的时间在20分钟以后。
“很好。”杰克对于汉尼拔的合作感觉到满意，于是转身正大光明地打量起了这间宽敞的房间。“没有秘书吗？”这位莱克特医生在巴尔的摩小有名气，业务似乎相当繁重。
“她的脑子里充满了浪漫幻想，跟随她的心去了英国。很遗憾地离开了。”汉尼拔上前来，在杰克身边停住。秘书，呵呵，心的确在英国，至于其他的就……
杰克不由得往前走，直接走到了那张凯萨琳完成作业绘画草稿的小桌子上，掀开一张图看了起来，不由得发出感叹。
汉尼拔见到这一幕，心理不禁高喊了起来。又来！他忘记了凯萨琳那个不爱整理的家伙，似乎又将草稿放在了那张绘画作品的下面。
“这是你的作品吗？医生？”杰克对这样细致描绘的画感觉到惊叹，这绝对需要很大的耐心以及细心才能完成的。
下面那张是，上面那张只是交给凯萨琳描绘，用来锻炼手腕手指以及耐心的。
“都是以前的了，这是我小时候在巴黎的寄宿学校。”他噩梦的起源之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地方。
“细节的描绘真的是栩栩如生。”杰克不知道真相，不断发出感叹，仔细看，更加逼真，一笔一划，线条之间几乎都是一样地粗细，就像是用尺子对着画出来的。
他完全不知道他的这句话以及表情对汉尼拔来说，完全刺中了心底的某个点。连他都看到了那种画下面露出一部分的Wound Man那张图的一部分了，他不相信这个盯着画那么久的杰克没有看到。
“我很早就发现了，用手术刀比削笔刀削铅笔更加好。”说着就拿凯萨琳之前放在一边的笔和手术刀，削起了铅笔。全身时刻注意着身旁的杰克，如果他动手了，他就直接将手术刀划破他的喉咙。
“我开始相信为什么你的画会让你赢得霍普金斯大学的实习期了。”杰克背着手转身，注意别的地方去了。
汉尼拔将手术刀拿在手里，时刻准备着，这是两个人对立之前，任何话，任何动作都要留心，同时不能让自己的武器离手。
“我现在开始怀疑你在调查我了，克劳福探员。”转身，拿着手术刀，做出准备的动作。很明显这个探员调查过他，而他完全不知道他调查到哪里了。
这种不能掌控资料线索的事情让他很不安。他很久没有这样不安过了。
“NO,NO ,是乔治敦大学心理系的阿兰娜布鲁姆向我推荐了你。”杰克感觉到好笑，他只是来邀请他对威尔进行心理辅导的，也许是他职业病让这位心理医生误会了吧。
汉尼拔这才轻松了一些，“大多数心理学系都充斥着有着性格缺陷的人。”放下手术刀和铅笔，“布鲁姆医生是个例外。”种下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让他开心呢？
杰克看着之前带着些抵抗的莱克特医生笑了，他也笑了起来，听到汉尼拔称赞阿兰娜，觉得两人之间也许发生过什么事情，不过想到这一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是的，她的确与众不同。她告诉我她在霍普金斯大学实习时，你是她的导师。”
“我们互相学习。”汉尼拔心底认可的学生只有凯萨琳一个人而已，另外的都只能算是他认识的人罢了。
“她也给我看了你的论文。进化……呃……社会排斥的进化起源。”杰克发挥着自己想要讨好的心态，完全没有意识到之前的掌控地位已经属于汉尼拔了。
“是的。”汉尼拔看着杰克背出的名字，想到这篇有些拗口的名字还是凯萨琳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只是想要听他用口音念这个拗口的题目罢了。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
当然，杰克以为汉尼拔是在笑他。但是他能感受到汉尼拔身上散发出的善意，“非常有趣，即使对门外汉来说。”
“门外汉？”汉尼拔听到这句话，笑得更加明显。
“是的。”
“你们调查局的行为科学部门拥有那么多的人才和高手，你却说自己是门外汉？”杰克的工作就是和心理医生差不多，只不过他们分析的是一些连环杀手罢了。
“不敢在你的面前班门弄斧，医生。”杰克有些许的讨好，汉尼拔享受着杰克讨好的动作。
“我需要你帮我给一个人做侧写。”他们只能分析犯罪的人，不能对普通人进行分析。所以需要专业的心理医生为威尔进行侧写，这样可以保证威尔不会越陷越深。
送走杰克之后没有多久，汉尼拔准时地等到了来这里继续画图的凯萨琳。
“……你站在那里是做什么？”凯萨琳看到医生难得地不是坐在办公桌前办公，也不是坐在沙发上享受音乐。而且也没有在厨房忙碌。居然站在窗前发呆。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FBI找我了。”汉尼拔难以掩饰自己的好心情，他种下去的种子发芽了。
“居然还真的有哪个FBI的脑残找你。真的是引狼入室，将狼丢进羊圈里，还指派狼看守羊。”凯萨琳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医生有多余的事情做了，就意味着她享受美食的时间不多了。
“凯萨琳，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因为我能转移他们的视线，不会让他们抓你了。你以为你自己已经很厉害了吗？”汉尼拔转过身来看凯萨琳，看到凯萨琳一脸的不开心。
“我很厉害的。”经过一年多的学习以及适应，她找到了自己的狩猎方法。有时候会带回来纪念品，有时候只是为了艺术。她知道有时候医生会跟在她身后，医生也知道她知道这件事。只是她和医生都没有说出口，她就当做医生是在时不时地抽考罢了。
“凯萨琳，你还只是一个‘婴儿’，还只是学会了一点皮毛，你就觉得自己什么都会了。”汉尼拔觉得凯萨琳身上又多了一点特质，自大。是时候让她接受一次挫折了。
“哼！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本事的。”凯萨琳握紧拳头示意她现在早已经不再是个‘婴儿’了。
“那我拭目以待。你今天带来了什么？前不久不是去狩猎了吗？”汉尼拔看着双手空空的凯萨琳，真是难得，来找他居然没有带食材来。
“……别说了，真是倒霉死了，这次的猎物有肝癌，不能吃。”凯萨琳厌恶地表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空手而归的事情。
“你还跟在那个明州伯劳鸟身边吗？”汉尼拔知道凯萨琳喜欢接近那种有着一样气息的凶手身边学习他们的技巧。
“切，别说了，这一次这的是失败了，还把猎物送回去了，完全就是示威。对了医生，我之前送你的那个鹿的模型在哪里？”凯萨琳之前从明州伯劳鸟的女儿身边得到了她送的礼物，她直接拿过来送给医生了。可是她根本没有看到。
“你要学会接受一切意外的发生。不骄不躁。我放在那边了。”汉尼拔指了门边的装饰台上放着凯萨琳带来的一头小鹿。
“医生，要不要现在对我进行考核？让我出师！”这一年来，凯萨琳几乎每次都希望能得到汉尼拔的认可。可是汉尼拔每次都评定她是不及格的。
“好吧，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不及格，就给我安静2个月不许再提起再进行出师考核了。明白了吗？”汉尼拔轻轻捅了捅凯萨琳的额头，天知道他真的希望手指是刀子在捅。
“成交！”凯萨琳自信心爆棚地看着他，“我饿了！”好吧，现在肚子问题比较重要。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