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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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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蒙蒙亮,南希就睡意全无了,记得以前的她总要睡到日晒三竿。窗外的鸟鸣清脆悦耳,晨曦的日光透过帘子泻入,雾气还未消散,白露未晞,地上落下一层厚厚的霜,南希穿戴整齐,镜子里身着华丽衣饰的女子少了些昔日的青涩和懵懂,多了些经过岁月洗礼的成熟和稳重,她自来到加勒比世界,虽然才只有短短一年,却仿佛已经一个世纪。
也许另一个世界的她,早已火花装殓了吧。
推开门,她及时的刹住车,成功的避免跟来者撞个对穿。
她后退两步,毫不掩饰笑容里的讽刺和讥诮:“诺灵顿准将,这么早。”
他微微一怔,“南希小姐,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她扬了扬眉:“请进。”
倒了杯茶递给诺灵顿,诺灵顿恢复了昔日荣光,果然非同凡响,他本就是一个心高气傲的男子,要他寄人篱下,做一个船员,显然是抹杀人才,诺灵顿寻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伊莉莎白……她还好吗?”
“好,当然好。”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南希充愣作傻的毫无形象的啃着早餐,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诺灵顿激动起来:“南希,告诉我实情。”
“实情就是这样,她很正常,她一切平安。”
“你……你……”诺灵顿手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我我什么我?”南希无视他激烈的反应:“我很正常,我一切平安。”
“够了!”
诺灵顿的手用力的捏着杯子,杯子在他的手里微微发抖,足以见他此刻的生气和怒火,南希一脸小生怕怕的后退:“指挥官,淡定淡定淡定……你需要淡定,冲动是魔鬼……”
“够了!”
南希在诺灵顿将无辜的杯子掷碎之前成功的救了它一命,她双手抵在杯子下落的位置,“原来指挥官你有暗疾。”
诺灵顿瞪大眼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的话。
“以前不会发现,但与你深交的人一定知道,你有自虐自残以及家庭暴力等各种不良病症和嗜好。”她压低声音:“隔墙有耳,指挥官,要不然这样,我给你推荐一名大夫吧。此人医术高超,而且医德高尚,而且经济又实效……你……”
诺灵顿气得血气翻涌,摔门而出。
好笑的看着诺灵顿离开的身影,南希捧腹大笑。
一枚闪闪发亮的银币转了个圈,一只手按住了它:“西班牙古银币?你认识他?”
“我在新加坡的朋友说的很肯定,先生,一共九个西班牙古银币。”
贝克特嗤之以鼻:“这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
“有什么关系?没有人可以挡住我们,包括飞行的荷兰人号。”
“的确无人能匹敌。”贝克特把玩着银币:“你的朋友有没有提到过同盟会在哪里召开呢?”
说话的人有点遗憾:“他没提到,先生。”
贝克特略一思忖:“那他还知道这事的斤两,我们俩知道就行了。不然会有人逃到新加坡去的,是吧?”他话中有话的瞥了一眼专心工作的斯旺总督。
漫天飞雪,凛冽的寒风怒号着渗入人们的肌肤,两岸的冰封岛屿星罗棋布,岿然不动,仿佛一个沉睡万年的神兽,一艘小船在青蓝渺茫的海水中行驶着,船员们冻得瑟瑟发抖,他们谁也没有料到天气会这样寒冷。
“为什么没有事先告诉我们这么冷?”
地中海牙床咯咯发抖。
一只眼同样面色铁青:“我相信我们这么受罪,一定事有所值。”
地中海不满的抱怨:“为什么那么诡异的女人,不直接把杰克带回来,就像带回巴博萨那样?”
“因为巴博萨不过是死了而已,而杰克的灵魂和□□,都被带到了另一个世界,不是死亡,而是活受罪。一个人所能遭受的最糟的命运,永远受罪……”达尔马直直的看着他们,她的头发布满了皑皑白雪,手也有些轻微的颤抖。
威尔也冻得不轻,他强自压抑着和伊丽莎白冷战的怅然以及冰雪凛冽,研究着世界尽头的航海图,最终却一无所获。
他只好硬着头皮去请教巴博萨。
巴博萨老神在在道:“你见过绿色的光芒么?吉布斯先生。”
“我想我是见过,那非常难得。在最后日落的一刻,一道绿光直冲天际,有人一辈子也没有见过,有些人声称见过实际上没有,还有……”吉布斯绘声绘色,声情并茂的演说并解释着。
地中海接过话茬:“这是死人的灵魂回到这个世界的信号。”
威尔将信将疑。
“相信我吧,年轻人。”
天气晴朗,海风轻柔又延绵不绝。
“水手长,找准方向,升帆!”
贝克特拿起望远镜,观望着被熊熊大火吞噬烧焦的船,骂道:“真他妈的该死,连渣都不剩了。”
“琼斯这家伙靠不住啊,船长。”
“把箱子拿来。”
“那总督呢?他开始四处打探心脏的事情了。”
“他知道了?”贝克特淡淡的说:“那他的作用是到头了。”
贝克特派总督出海,下船的时候,恰巧碰上了斯旺总督,南希愣了一下,刚想询问他的去处,总督却根本没有理会他,在海军的监视下,他一声不吭的迅速登上了救生艇。
鳞次栉比的救生艇在海上一线排开,视线中越来越模糊。
南希和贝克特并一干训练有素的船员在诺灵顿的带领下登上和飞行的荷兰人号,这是南希第一次来到幽灵船,船如其名,整条船上阴森而又恐怖,弥漫着一股腐烂腥臭的气息,南希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两个海军将箱子原封不动的抬过来,放在甲板上。
之前被骗的戴维琼斯不会再轻易上当,他仍旧以为这是个空箱子,他怒吼:“滚,你们这帮家伙,把这个鬼东西抬走,我不许那东西再出现在我的船上!”
“很遗憾听到你这么说,可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看来这是唯一能让这艘船听从公司指挥的方法。”他用权杖指了指箱子,南希会意,用钥匙打开箱子。
一颗跳动的心赫然暴漏在众人的视线当中,南希控制着自己对戴维琼斯的恨意,不动声色的退到一边,观察着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