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醉》知世

5、为了爱

　　撒加告白之后不久就是自己的生日，阿布罗迪和修罗在当天的凌晨四点开始于月下披荆斩棘，将玫瑰小心的采摘下，装点了整个整个双子宫，加隆偷偷为他开了门，对阿布罗迪一口一个大嫂地调笑着，米罗和迪斯被加隆叫来帮忙。六点钟艾家兄弟到来时，捧着大大的礼盒在门口目瞪口呆。令人颇为意外的是沙加居然也特意赶来，一年的岁月里让沙加没有那么地不可一世了，反而多了些忧郁和人性。加隆对沙加一直没有什么好感，瞪了他两眼之后就没再理他，
　　撒加睡到七点钟醒来时，望着满满一屋的人温柔而真诚地笑了。随着门铃响起，卡妙也来造访，他望着撒加，想要说声生日快乐，可是又觉得屋里的气氛太闹了会不会听不到，张了张嘴唇还是说不出口，就挨着艾家兄弟坐下了，艾俄罗斯慈祥地询问着卡妙近期的修行计划，卡妙回答打算明年待教皇生日过后就离开圣域去家乡西伯利亚修行，艾俄罗斯有简单地询问了卡妙近期的身体、餐饮、住行等。沙加在此时却突然走到了艾俄罗斯面前说“你实在不适合当一个老大”艾欧里亚很迷茫，卡妙有些生气刚想动手，被艾俄罗斯阻止“我不会和他争的”
　　当撒加洗漱结束后时，沙加和卡妙之间还是在无言地释放冷气，沙加皱了眉头，将一个符送给撒加之后就离开了，临走前说可以提升幸运和勇气。
　　撒加心不在焉地频频望向门口，当门铃再度响起时，他快步走过去开了门后就愣在那里。
　　淡紫同淡蓝色交织的格子衬衫，淡蓝色的修身牛仔裤，圆圆的脸蛋，清澈的眼神，真挚而略带羞涩地笑容，撒加完全对一旁的教皇选择性失明。当教皇的咳嗽声响起时，撒加才恭敬地行了礼，将穆手里的蛋糕接了过来，然后握着穆的手不肯放开。
　　加隆已经知道撒加和穆的事情了，这会儿看着撒加脸上的傻笑，莫名地有着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撒加面对穆总是会变得不像自己，他们之间真的可以幸福吗？加隆竟伤感起来，昨天他还在庆幸撒加幸好没有选择阿布罗迪，不用担心他会因此智力下降，可是现在他选择这个看起来实力很强、颇为聪慧的穆似乎会更糟。
　　平心而论，加隆对穆真的很有好感，他本性张扬，最近半年多和穆相处时，发现他本性单纯、诚挚，以前之所以包的严严实实，只因为他小时来到圣域时水土不服经常过敏，后来适应了便觉得那样穿很好，加隆和他辩论一番后，他最后说“你说得有理，我以后会入乡随俗选择合适的衣服，加隆哥哥，你真是个体贴和热心的人”这是加隆第一次受到别人发自真心的夸奖，惊叹穆的感情细腻，认为穆是自己的知己。所以一度还庆幸自己哥哥选择的人是他，但是为什么他开始觉得这段感情根本就是一场错误和悲伤！
　　当穆和卡妙靠在一起讲话时，那种自然的气氛令加隆觉得自己哥哥真是错了。阿布罗迪早就开始生闷气，他试图挑衅穆，穆却一直微笑有礼。米罗开始试图和卡妙开玩笑，艾俄罗斯在向教皇汇报，迪斯缠着修罗讲笑话，试图让修罗发笑，修罗却一直面无表情。撒加穿过众人，向穆伸出手，当众宣布和穆的关系，阿布罗迪第一次喝了酒，加隆暗自观察卡妙，却发现卡妙似乎早就知道，而且和平素无异。史昂在三重冠后的眼神里开始悲伤，艾俄罗斯低着头帮艾欧里亚切割牛排。
　　阿布罗迪喝醉了，开始大哭大笑就是不讲话，修罗也喝昏过去了，艾俄罗斯将修罗背起，牵着弟弟告辞，穆只顾着和卡妙一起讲话，静静地听着卡妙讲解各种西餐礼仪，撒加在一旁为穆递着水果和饮料，穆只是偶尔冲他笑笑。加隆和迪斯一起将阿布罗迪送回后，众人都已离开，撒加静静地收拾房屋，阿布罗迪的花被他全部扔出去了，加隆看了自家兄长很久，他最终还是没什么都没说，回到房间时才发现自己哭了。
　　撒加虽然和穆交往了，可是平素的任务太多，穆经常还是留宿水瓶宫。穆七岁生日那天米罗暗自提醒卡妙，卡妙反倒先怒了“清者自清，我和穆之间只是朋友，也只有你们这些思想龌龊的人才会这么想，要是撒加连穆的正常朋友交往也要管，他才配不上穆！”“卡妙，说得好”撒加微微笑着，“卡妙的眼睛望着穆时并不含爱情的成分，这一点我看得很清楚”米罗有些委屈地离开了，加隆在天蝎宫前摸着他的头“小米罗，你喜欢卡妙的吧”米罗头低了下去“卡妙不适合你，不过我想你也不会听我的，穆也不适合撒加，但是撒加也是不会听我的吧。。。”米罗望着加隆的眼泪,然后自己也哭了“我没办法，我就是喜欢他”
　　米罗第二天踏上了修行的旅途。穆一边为卡妙梳着头发，一边温声地劝着卡妙“卡妙也要走了吧，说起来你和米罗的修行之地离得很远。以后恐怕很长时间内都难得再见面了，你还是去见一见他吧”卡妙轻轻站起，温柔地抱着穆“昨天晚上米罗和加隆在白羊宫闹得太久，你又一大早赶过来看我，眼睛都睁不开了，去睡一会吧”穆也有些昏沉了，任由卡妙牵着，躺在床上，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卡妙吻了穆的额头“我去，你睡吧”门口的米罗跑开了，他没有等卡妙，打算以此为借口以后去西伯利亚骚扰卡妙，却没有想到卡妙坐在一边，等穆睡着后抱着穆一起睡到吃晚饭时。
　　八月中旬，史昂在摘星楼预计到女神即将降临，立即命穆返回帕米尔在三月内不得离开，并逼迫穆立下誓言，撒加送穆到帕米尔圣衣墓场入口，穆再三劝说圣衣墓场是不祥之地，他的瞬移还带不了其它人一起、但是他会在期间努力修行超能力，约定一月后一定带他进去。撒加缠着穆索取了几个吻，放下足够穆一年的生活用品后沉浸在穆嘴唇的柔软和甜蜜中离开，穆也脸红红地一直笑了一个下午。
　　八月27日，史昂将卡妙召回圣域，史昂详细询问了卡妙修行的情况，得知七岁的卡妙已被水晶战士拜为老师，史昂颇感意外，当日水晶战士同卡妙一度在竞选赛中僵持不下，最后因卡妙突然领悟曙光女神之宽恕后才获胜，史昂出于爱才并没有封存水晶战士的记忆，授予白银圣衣，却不想当日之对手，今日之师徒。八月29日，史昂随后将卡妙带入帕米尔，并向穆传授修补圣衣术。暗自告诫卡妙女神在九月一日凌晨降生于圣域，当日他将宣布，艾俄罗斯继位，撒加很有可能在三日内叛乱，他告诫卡妙无论他用什么手段，这一周内一定要将穆留在帕米尔，同时塞给卡妙一些药物。
　　史昂一走，卡妙就将药全扔了，卡妙的教育多来自艾俄罗斯，对下药这种背地的小人做法不齿，他甚至隐隐有些怒气，但想到可以有一周的时间可以和穆在一起，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忍不住打量起塔屋的环境，还真是差，没有浴室，自来水也没有，甚至连洗手间都是需要自己用一盆水冲的，远处的城镇不知道穆有没有去过，这座山不远处有泉水，应该是天然温泉，就只有这一点还不错。
　　二日，圣域的气氛剑拔弩张，加隆力劝撒加杀掉识人不清的教皇和空有虚名的女神，当然还有碍事的艾俄罗斯，撒加早已下定决心，但实在不忍心牵连加隆，故意将他关在波塞冬的封印之处，加隆气急败坏地大骂撒加虚伪小人，撒加只是暗暗伤心。
　　四日，卡妙昨日就收到水晶战士领悟曙光女神之宽恕失败反而诱发雪崩之后下落不明，穆反复劝他离开，卡妙想如今已过女神降生已过了三日，撒加还没有谋反，想必是安全了，卡妙遂在中午离去。穆望着卡妙的背影，对于本次老师突然地决定，说什么自己一直以来在精神力方面修行不过努力要自己来帕米尔修行三月本就有些古怪，还特地把卡妙带来，更让他觉得老师有事瞒着自己。穆本想去一趟庐山，想到自家老师的不许离开一步，他终是心怀忐忑中回到塔屋开始继续修行。
　　四日晚，摘星楼撒加的小宇宙骤升后，史昂的小宇宙消失，面色苍白的穆用尽超能力跨越女神的限制后瞬移到摘星楼前。看到只有不像撒加的撒加，和带着解脱笑容的史昂。
　　同一时间，沙加站在处女宫外，他和穆多次错过，至今都不知道穆的长相。说实话，圣域当初很多人都很嫉妒被教皇捧在手掌心似的穆，沙加也难以免俗，在沙加看来自己不比穆差，凭什么教皇那么偏心。沙加断定史昂死去，穆一定会试图冲到摘星楼去，那么在此之前，沙加打算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试试穆的实力。然而，沙加等了许久之后，却感觉到白羊座的小宇宙在摘星楼忧伤地好似裂开了一般，沙加不由地握紧了念珠“原来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还真是有趣”
　　沙加刚准备也去摘星楼，感知到一个冰冷的小宇宙来临，他有些不耐地皱起眉头，“水瓶座，你准备到哪里去”“沙加，你让开，不然我决不客气”“呵呵，那个白羊座还真是有魅力，我刚回圣域就听说他迷惑了我们现在的教皇，现在看来水瓶座你也是裙下之臣”
　　一股冻气夹杂着怒气袭来“不许你侮辱穆”沙加侧身躲过“水瓶座，你找死吗？也罢，你早晚也会是我们的敌人，教皇会感激我替他消灭掉一个情敌的”
　　“沙加，请等一下”“偶，救兵来了，艾俄罗斯，你虽然是我们中年纪做大的，但是就算是你们两个，在不穿圣衣的前提下我也可以收拾了”
　　“沙加，你误会了，我不会去摘星楼的，我现在去女神殿里等着撒加给我定罪，在此之前，卡妙答应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请你要永远效忠撒加”卡妙单膝跪下，颤抖着立下誓言。沙加的眼睛用力闭了一下，随后他睁眼忘了两人一眼，“既然如此，都是同僚，我也不想赶尽杀绝，不过我想艾俄罗斯你那个热血的没脑子的弟弟只怕很快就会冲到女神殿去的”“拜托沙加你帮忙打晕他吧”沙加有些无奈又有些遗憾地往狮子宫去了，不过艾俄罗斯并没想到的是沙加直接将他的弟弟送去了六道里，还得艾欧里亚一度看到长得难看的人就忍不住出手，没办法啊，他总是想到恶鬼道的恶鬼。
　　艾俄罗斯将史昂留给他的可以直接在帕米尔来回的一张附着有史昂参与小宇宙的一块玉送给卡妙，他说穆现在已经回到帕米尔，卡妙望着那块玉，似乎有字，但是已经看不清了。
　　卡妙忍不住问艾俄罗斯“你知道，在我心中，一直视你和穆为亲人，你一直都是我最敬重的兄长，我相信你也有治国之才，这么做真的值得吗？”艾俄罗斯拍拍卡妙的肩膀，抬眼望着天空。
　　卡妙第一次看到艾俄罗斯露出了那么美丽的笑容，他闭上眼睛，神情如天神一般虔诚“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善念和恶念，这个看似团结的圣域早就在各种私心欲念中分崩离析，然而总有一天为了爱，我们终会选择正确的道路”卡妙忍不住叹气垂泪，转身沿阶而下。
　　那一夜，艾俄罗斯被宣布为叛逆谋反，谋杀女神。沙加回想着卡妙的面容和神态，想着圣域人所说的卡妙与穆气质相似，一不小心分了神将吵闹不休的艾欧里亚送去了恶鬼道。后来不得不费力整整用了三天将他带回，在试图逝去他记忆时，又忍不住感叹“真是没看出哪里有什么过人之处，冰冰冷冷、一幅死人脸、实力一般、人也不见得多聪明、脾气又差得很，那个传说和他气质相似的白羊座想必也好不到哪里，怎么撒加就会被迷成那样，居然还要用强的，倒贴我都不要，真想不通”沙加再次走神，一不小心小狮子的记忆就没删干净，恶鬼道里的记忆不幸残留下好多。
　　而卡妙在帕米尔面对满身伤痕赤裸昏迷在地板上的穆，完全慌了神，尚且年幼的对成人之事一无所知的他（当然今晚之前的穆也是）根本无所事从，小心地降穆搬到床上时，他心里暗暗感叹穆可真沉啊。之后他瞬移回西伯利亚找来些治疗外伤的药物，但是最重要的部位他没有处理，也不知道那里有伤就抱着穆睡下了，一手揽着穆的腰部，轻声安慰着“你还有我，不过我也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