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故事》弃华求素

36、第36章

　　“赫敏。”

　　赫敏在听到这样的声音时起码还在想那是谁，而她转过头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有着金黄色头发的卢娜.洛夫古德。

　　“卢娜？”

　　卢娜的脚步轻轻的，她总是不会好好走路，总是蹦蹦跳跳，赫敏可记不得她上一次像现在这么走路是什么时候。

　　“有事么？”赫敏问道。

　　“其实并没有什么很大的事。”卢娜摆了摆头，她那头有些乱蓬蓬的金发看上去有些晃眼，“只是，有个建议。”

　　“哦？很高兴听听有关于你的建议。”

　　“赫敏，哈利最近好么？”

　　“哈利？你是说哈利吗？”赫敏一脸的奇怪，“你指的是什么最近好吗？”

　　“我感觉他很孤独。”她又晃了两下，鼓鼓的眼睛眨了眨，“你没发现？”

　　“孤独？卢娜，你是说哈利很孤独？”对卢娜的关心赫敏更奇怪了。

　　“是的，孤独。孤独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或许他会认为谁都不相信他，我是指《预言家日报》对于他的攻击。不过我的《唱唱反调》可不是这么认为的，这确实很难办。怎么说呢，不过我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原本就是一个过程。是么？”她对着赫敏眨了眨眼睛，然后对着她笑。

　　“那么，需要怎么做？”对于卢娜并不是非常连惯的说法，赫敏有些不以为然。

　　“其实，我们都知道该怎么做。人们惧怕一件的时候的反映往往是驻足不前或颓废，这是我爸爸说的，你不认为很有道理么？哦，我想我该出去一下，找找我的鞋。”卢娜挑了挑眉毛，朝赫敏点点头，还没等她说话就转身蹦跳着离开。

　　赫敏站在原地，想了想，孤独？

　　赫敏出现在休息室的时候，哈利和罗恩的面前正堆着一堆的家庭作业，而似乎又正凑在一起看着什么。

　　“在看什么，你们的作业完成的如何了？”她开口问。

　　“我还以为是麦格教授来了，哈利。”罗恩的脸色有些奇怪，甚至说是尴尬地瞥了一眼哈利，他还在看那封信。

　　“是什么？”

　　“没什么。”

　　“让我看看，哈利。”赫敏坐过去，扯过那张羊皮纸，“珀西的来信？真奇怪，我还以为他不会再给你写信，不会再承认你是他弟弟了。”赫敏小声嘀咕道，可实质上珀西的信让她生气，他正在‘教’罗恩如何做好一名级长，以及……

　　“看来珀西已经深受其毒了，魔法部企图让所有人都深知哈利.波特是一个危险的，具有暴力倾向的男孩？”赫敏耻笑道，她扬了扬手中的信，“罗恩，你还要么？”

　　“我要他干什么，看他的信我都可以完成自己的论文了。”罗恩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那就好办了。”赫敏三下五除二，将那封珀西的来信撕碎了，扔进壁炉里，还没等哈利和罗恩反映过来，她嚷嚷道，“好了，把它们拿过来吧。”

　　“什么？”罗恩还沉浸在赫敏撕信的仗义中。

　　“你们的作业，把它们拿过来，或许我们可以快点。”

　　“啊！赫敏，你真是好人，无法想像，如果没有你我们该怎么办。”罗恩笑着捅了捅边上的哈利，“是不是，哥们儿，我们该说些什么？”

　　“确实。”哈利的心情看上去变得好了些。

　　“我只是不想你们再那么晚睡觉，已经够让人烦心的了。”赫敏将他们的一堆论文接过来。

　　“万分感谢，赫敏。”哈利的脸上依然带着疲倦，不过看上去没有前几日那么糟糕了，他几乎是累坏了，瘫坐在沙发上揉着眼睛。

　　赫敏一直知道哈利最近的状态另人担忧，并不全是因为繁重的家庭作业和O.W.Ls考试，也不全是因为乌姆里奇的禁闭还有那些完成得并不漂亮的魁地奇训练。他们都知道《预言家日报》正在尽一切全力抹黑他，几乎在所有人的眼里他成为了一个古怪且疯狂的人。就连珀西.韦斯莱也这么认为，珀西并不可爱，但起码还曾经算是公正的，他们认为了四年，暑假还经常在一起渡过，可就连珀西也被同化了。不过他被同化可一点不会让人觉得惊讶，赫敏埋着头，她的脑海里闪过卢娜的话，闪过斯内普的话，闪过……

　　总之，她需要快点了，时间一定已经过了午夜，公共休息室再次变得安安静静的，她的羽毛笔正在哈利的论文上飞快的书写着，她把错误的划去，然后把正确的写上去，偶而的翻一下书核实一些内容。

　　壁炉中的木炭突然‘噼啪’的爆了两声，紧接着，“哈利——”

　　“嘶——”赫敏的羽毛笔毫不留情的在哈利的论文上留下了一块难看的墨迹。

　　小天狼星的声音在空荡荡的休息室显得特别的突兀，他们都被吓了一跳，赫敏丢下了手中的笔，还来不及给这张纸来一个恢复如初就和哈利以及罗恩凑过去。

　　“小天狼星？”赫敏不确定地看着火炉里呈现出的那张人脸。

　　“小天狼星，你在那里干什么！”哈利显得有些紧张，他跪在地上的姿势就就像在祈祷，如果现在有什么人从寝室里出来，看到三个人围在火炉边同样的动作，真不知道霍格沃茨还会疯传些什么。

　　“回你的信，哈利。”在火中的小天狼星的头颅说道。

　　“你给小天狼星写信了？”

　　“是的，赫敏，我忘了告诉你们。”

　　“这么做太冒险了！”赫敏不认同这样的做法，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他们的信很容易被截获吗？而且小天狼星以这样的形式出现，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赫敏，你说这样的话让我以为是莫丽。”小天狼星.布莱克半开玩笑地说，“可是，我想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浪费，我们的谈话随时会被打断，我们说说你的伤疤。”

　　“小天狼星……”罗恩好像要说什么。

　　“别打断他，罗恩。”赫敏朝男女宿舍的楼梯口看了一眼，在确认没有其他的声音时，继续转头专注着小天狼星那张脸，“好了，快说吧。”

　　“哈利，那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可我认为邓布利多说得对，当伏地魔有强烈的情绪波动时，你的伤疤就会疼。”

　　“可为什么邓布利多没有告诉过我！”想到开学到现在邓布利多对他的置之不理，哈利有些愤怒，“这是关于我的事，可他却选择不告诉我！我曾试着和他沟通，可是我居然被拒绝进入校长室！”

　　“听着哈利，邓布利多还有更多的事要去忙，哈利，听我说，你的伤疤之后会连续疼痛，别惊慌，因为他回来了。”

　　“哈利说，他在乌姆里奇那里关禁闭时，她碰到了他，然后哈利的伤疤也开始疼痛。乌姆里奇是食死徒？”这个问题是赫敏一直不敢直接问斯内普的，对于有些问题他们心照不宣的都在回避。

　　“不是，居我所知，她不是食死徒。”

　　“我不信！她完全有资格当食死徒。”罗恩的话让哈利和赫敏同时点头。

　　“现在，别打断我，哈利，我们都知道伏地魔正在寻找着一种武器，可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已经正在集结了自己的部下，以及各方面黑暗势力及一切黑暗生物的支持。而魔法部却认为邓布利多也一定在召集着自己的部队以抵抗魔法部。”在哈利又想说什么时，小天狼星不给他任何打断的空间，“是的，我们都知道那只是魔法部的理解，可是他们不相信伏地魔已经回归了，所以，你们要面临的是双重的压力。不过，没关系，你们在霍格沃茨，你们会学习更多的知识以及防御魔法……”

　　“快别提了！小天狼星。”哈利叫嚷道。

　　“嘘——我能想到这些，来自魔法部的老师可没有那么好对付。”小天狼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是福吉的意思，他不让你们进行格斗训练，乌姆里奇可是魔法部资深官员。”

　　“格斗训练？他以为我们是什么，邓布利多的巫师军团吗？”

　　“这正是他们担心的。又或许是害怕，他们害怕邓布利多得到太多的人心，这样他们认为他就可以和魔法部抗衡了。”

　　“愚蠢。”赫敏冷哼道，在看到哈利和罗恩还有那个火里的人头全都看向她时，她清了清嗓子，她刚才是说了什么吗？那种语气。他们一定认为出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确实，比卢娜.洛夫古德的疯话都傻一百倍。”

　　“罗恩，卢娜并不傻！”赫敏白了罗恩一眼，“那么说来就是因为福吉的原因所以才不让乌姆里奇教我们黑魔法防御术的？那到一点不奇怪，不过我也不指望她能教出什么来。”她看上去有些怒气冲冲。

　　“海格也不见了，小天狼星。”

　　“别太担心他，他一定会很快回来的，现在的问题是——”小天狼星的声音变得轻下来，还带着焦虑，“有人来了，哈利，我必须要再次提醒你们，现在这样的情况，一切都要靠自己，你们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随着噗的一声轻响，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头不见了，壁炉的火变得自然了些。

　　“就连小天狼星都认为我们该自我保护。”赫敏嘟嚷着。

　　“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赫敏。没有人愿意相信，没有人。”

　　“哈利，可能之前没有，可是当乌姆里奇变本加厉的时候，就会有人自然而然地站在我们这边，人人都不喜欢她，人人都为她不教任何实践性的知识而烦恼。”

　　“那么，我们该怎么做。”

　　赫敏看了一眼罗恩，“如果她不愿意教，那么我们就找一个愿意教的。”

　　“有点冒险。”

　　“确实。”

　　哈利就像是着了魔，他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好起来，他开始和罗恩一起打魁地奇，和他们一起说笑。在礼堂里吃饭的时候，他的目光会不由自主的被拉文克劳的长桌所吸引，那里坐着秋.张，一个漂亮的华裔姑娘，她曾是塞德里克.迪戈里的女朋友。当大家都相信了《预言家日报》对于哈利与邓布利多的诽谤及对于塞德里克的死做出很不负责任的揣测时，这个女孩儿是唯一一个迪戈里身边的朋友中还支持着哈利的。这份信任确实会让人感动，特别是对于面对着所有人质疑的哈利来说，难能可贵。

　　金妮也有了男友，她开始试着接受其他的男孩子，她的男友是拉文克劳的迈克尔.科纳，从最初的迷茫变得从容，她总是在赫敏面前说着科纳的好处，说科纳有多聪明，多有风度，她漂亮的眼睛里有着失落，只是把这份失落隐藏得很好。

　　可是，现在，赫敏需要在有求必屋里等待，她已经独立完成了斯内普要求的训练，斯内普已经开始让她练习守护神。那确实是一项非常难以完成的魔咒，赫敏见过哈利的守护神，那是一头雄性的牝鹿，在去年他就已经在卢平的指导下学会了，而且运用的非常好，他的牡鹿可以赶跑一百多个摄魂怪。而现在，赫敏正努力让自己集中精力去想一些美好的事物，她的魔杖顶端正冒出一团银色的光，还没有形态，只是带着温暖的银光。

　　“摄魂怪是一种非常邪恶的生物，他们会勾起你最绝望最痛苦的记忆，让你觉得无法快乐，甚至会将你的灵魂吸走。对付摄魂怪用的咒语是呼神护卫，要在心里想着快乐的回忆，才能将摄魂怪打败。”斯内普是这样和她说的。

　　从他们接触的这段时光里，赫敏唯一的触动就是斯内普真的很喜欢黑魔法防御术。而往往喜爱是最好的动力，斯内普对黑魔法的钟爱也代表他会比其他人更为了解黑魔法的使用。反之，就代表他对于黑魔法的破解更为得心应手。如果只是单纯地学习抵御是绝对无法领略到其中的奥妙的。

　　赫敏还记得第一次斯内普正式为她补习时，有求必应屋呈现出的情景把她吓了一跳。墙上挂着很多阴森恐怖的画面，有些还无比的血腥，他为她讲解那些惨状并一一做出说明。

　　“我们需要加强对于呼神护卫的练习，让我来演示一下。”

　　“Expecto Patronum！”

　　斯内普挥动着魔杖，一只银蓝色的母鹿出现在赫敏的面前，它俊美得跳动着，像极了童话中的精灵，围着赫敏转了一圈后，斯内普再次挥了挥魔杖，银蓝色的光消失在魔杖尖端。

　　“不是每一个巫师都能招唤出完整的守护神。”他这样说。

　　“书上介绍说，守护神是一项高深的魔法，只有内心纯静的人才可以招唤出完整的守护神？”她当时是这么问的。

　　“确实，更多的巫师会不屑。”

　　“比如说，食死徒？”

　　斯内普并没有回答她当时的问题，不过赫敏却笑了，这是不是说明斯内普是一个内心纯静的人？感觉相当的奇怪！

　　赫敏喜欢这样的补习，虽然斯内普在讲述那些魔咒与一些课外的知识时就如同依然在上课，而且依然严格，可是她就是喜欢。难道没有人发现斯内普在工作的时候那种认真与迷人吗？可能除了她之外没有人会承认的。每个周六下午成为赫敏的期盼，在O.W.Ls紧张的气氛和另人无法愉快的乌姆里奇的阴影笼罩下，她完全可以放弃周末去霍格莫德村消耗时光，这是她唯一的乐趣。

　　“什么时候我的守护神才能有完整的形态呢。”赫敏嘟囔着。

　　这样一遍遍的练习确实有些累，她停止了练习，看了看手表，已经接近0点了呢，斯内普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他从不迟到的。她拿起一本书看起来……

　　赫敏从没有感觉到有求必应室像今天那么凌乱过，她走过那些落满尘埃的老式的雕花魔药厨……恍惚着，赫敏一个踉跄差点被什么东西绊倒。

　　那是一大块盖着什么东西的黑色绒布，拖拉着长长的布边缠在脚下，黑布下的那个庞然大物高度直达天花板。

　　这是——厄里斯魔镜。那面被邓布利多藏匿在校园深处的能照出人们内心渴望的神奇镜子。镜子顶端刻着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 i的字迹。

　　她的身边没有人，没有任何阻碍。周围静极了，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她的呼吸有些困难，她不能确定在镜子里自己能看到什么……哈利说起过，那是一面容易让人沉沦的镜子，人们会依赖上它，最后因为镜子所呈现出的影像而变得疯狂。

　　西弗勒斯.Snape，在镜子的另一边，他现在就站在她身后。她一时间竟忘了是在照镜子，侧头去看……

　　“教授？”

　　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喉咙深处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连说话都变得很困难。

　　斯内普就在她的身后，身后的影像变得模糊起来，他们并不是在有求必应屋，那是一个陌生且冰冷的大厅，壁炉中的火丝毫感觉不到温暖。斯内普面无血色地跪在地上，她的身边有着一个黑色的身影，那个身影看上去有些僵硬，他在嚣叫，笑声很刺耳……斯内普的脖子正掌握在那个身影的手里，那双手如白骨一般泛着青色……

　　赫敏感觉到呼吸困难，胸腔内的心脏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想挪动自己的身体，可是她的腿就像生了根一样……耳边似乎听到了来自斯内普喉咙被掐断的‘咯叻、咯叻’的声音……

　　她喘息着猛地睁开眼。

　　“你没事吧？” 斯内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为什么睡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回来了，而且脸色相当不好，往日看起来苍白的脸色泛着青。

　　“教授？”她有些急急地伸出手去碰触斯内普的脸，他的眼圈下还有明显的阴影。

　　“你不该等我。”他扯下赫敏有些凉意的手，疲惫地坐进沙发里。

　　“你去了那里？”她小心翼翼地询问，睡意全无，看着斯内普紧锁着眉头，她明白了些什么，“他折磨你是不是？”她没有得到斯内普的回音，她想到了自己的梦，心被扯得生疼，一定是这样，他们之间的对话从来不会涉及关于伏地魔的事情，可她的猜想一定是对的。

　　“教授，去睡一会儿吧。”

　　“你的计划进行得如何了？”斯内普突然问道。

　　“还在进行中，不过我想应该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