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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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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个醉得迷迷糊糊的家伙竟然向自己走来,白衣贵公子秀美的眉头扬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他这是想干嘛?
季樱站在她面前,痴痴地看着她,然后傻傻的笑了起来,“姑娘,你这身打扮真好看,好俊啊!”
白衣贵公子的脸色顿时疑住了,冰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这家伙都醉得这样了,竟然还能看出她的是女扮男装?
更加让她吃惊的是,季樱竟然靠了过来,纤长的手指拈起她垂在胸前的长发,送到唇边亲吻了起来,神色如醉如痴,低低地呢喃,“莲儿,三千青丝多美啊,别再白了头。”
白衣贵公子冰冷的眼眸顿时瞪大了,很是惊愕地看着他,男女授受不亲啊,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知道她是女子,还敢如此轻薄她!
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包括林公子在内,回过神时,吓得他酒醒了太半,赶紧跑上前去拉回季樱,却发现季樱手里还抓着人家姑娘的长发不放。
“我的天啊,季兄!”林公子赶紧又跑上前去,手忙脚乱地掰开他的手,把人家姑娘的头发好好地给放了回去,然后不停地跟她赔礼道歉,“对不起,姑娘,季兄他喝多了,还望姑娘海涵啊!”
看到名满全城的贤义书院的季公子,竟然当众轻薄人家姑娘,在场的众人在震惊过后,纷纷议论起来!
“天啊,原来季公子竟然是个好色之徒。”
“是啊,真想不到啊,他才华那么出众,还以为是个正人君子呢,原来是个胆大妄为的色鬼!”
“我呸,原来是个衣冠禽兽!”
看着议论的众人已经怒到骂了起来,林公子赶紧上前解释,“不,不,各位误会了,季兄只是喝多了,喝多了。”
但是林公子的解释,很快就被众人愤怒的声讨淹没了!
那位白衣贵公子整了整自己被扯乱的长发,再看着越骂越难听的众人,微微皱眉了,转头看向倒在地上醉得一塌糊涂的季樱,想了想后,她便站起来走过去,蹲在季樱面前伸手扶起他,然后看向众人解释道,“各位误会了,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未婚妻?原来如此啊!”林公子一听信以为真,就说嘛,季兄人品如此高尚,怎么会做出非礼人家姑娘的事情?
在场的众人一听,顿时也安静了下来,呃,原来人家未婚夫妻在打情骂俏呢。
“林公子,多谢了。”白衣贵公子扶着季樱,朝林公子低身道谢后,便带着他走下了文星楼。
在她们身后,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哦,原来是未婚妻呢,我就说嘛,人家季公子才高八斗,怎么做出当街轻薄人家姑娘的事。”
“哟,他未婚妻可真漂亮啊,看上去好像是名门大户呢。”
“是啊,看看她身上那套白衣,可昂贵啦。”
“哇,这小子好艳福,老婆不但漂亮,还很温柔呢,喝醉了还来扶回家呢,要是我老婆啊,直接把我扔在路上得了。”
林公子听着众人的论议,不由也羡慕的笑了起来,“说得是呢,季兄真是好福气。”
白衣贵公子把季樱扶上了那辆豪华的马车,然后对马夫吩咐,“去城南的莲花别宛。”
“是,公主。”马夫赶紧驾着马车往城南赶去。
季樱靠在白衣贵公子肩上,听到马夫的话时,她恍惚地笑了,“公主?对哦,是初莲公主呢。”
初莲公主闻言诧异地看着她,试探问道,“你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是初莲公主?”
“当然知道啦,我是你驸马爷嘛。”季樱真醉了,醉得以为在梦中,笑着把头埋进她的脖子里,磨蹭着她微凉的皮肤,闻到那股熟悉的莲香时,心满意足的睡过去了。
见他竟然把头埋进自己的脖子里,还磨蹭着自己的肌肤,初莲公主惊得说不出话来,生平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占便宜啊!
可她却莫名的生不起气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他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稔熟得很,似乎曾经在什么时候,他们就是这样亲密过。
可是,她从未见过他啊,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她缓缓地低下头,仔细地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人儿,伸手轻轻地摸着他俊美的脸,美艳的嘴角微微上扬,“季樱,都是女人,你竟然想做我的驸马,好啊,醒来可不许赖账!”
季樱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她是姑娘家,她其实亦然,尽管季樱一身书生装俊美不凡,但是直觉告诉她,这就是个女人!
季樱在舒服的床上,直睡到夕阳西下才悠悠地醒来,睁开眼睛到处望了望,发现是陌生的房间时,很是诧异,她怎么会这里?这是哪里啊?
她爬下床,觉得头昏沉沉的,到处张望了下,发现自己的外套就挂在屏风上,赶紧过去拿下,穿好后往房门走去,心想该不是跟林公子喝多后,被他送到楼上的房间吧?
结果她一脚踏出房门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文星楼,坐在客厅里喝茶的人也不是林公子,而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纤弱的背影看上去很是眼熟,谁啊?
季樱好奇地走上前,微微行礼道,“姑娘,在下有礼了。”
当那个白衣女子缓缓地转过头,用那双冰冷的眼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时,季樱吓得目瞪口呆,颤抖着手指着她,语无伦次地说,“你,你,你什么从画里出来了,不,是梦里!”
想到什么似,她赶紧到处看了看,看到美丽的夕阳时,她懵了,这是白天啊!
再赶紧转头看去,发现那位姑娘竟然还在,手里还端着杯茶优雅地喝着,喝了几口后问他,“季公子,这是南郡进贡的雾山茶,要不要喝几杯?”
“雾山茶?”季樱一听惊得脱口而出,“雾山茶可是专贡皇亲国戚的,你这里怎么会有?”
初莲公主闻言眯起眼睛,真有趣,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装呢,且装得真像,当下微微嘲讽道,“驸马爷,你的妻子我可是威城王的女儿初莲公主,难道还配不上喝雾山茶吗?”
“初莲公主?”季樱一听更加呆了,傻傻地看着她,再看着天边的夕阳,这明明不是梦啊!可是为什么跟梦境里一样呢?她觉得晕晕的脑袋更加晕了。
于是赶紧跑到亭院里,到处看了看,发现有一口水井时,马上冲了过去,拿起水桶打起一桶冷水,当头泼了下来,冰凉的刺激让她顿时全清醒了。
“季樱,你在干什么?”初莲公主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从头到脚都湿透了,还滴答地流水,觉得有些莫明其妙的。
季樱僵硬地转过头,震惊地看着她,竟然还在啊,这原来真的不是梦境!
“你,到底是谁?”季樱惊恐万状地盯着她看,发现她除了头发是乌黑之外,就跟梦里的女子一模一样,连那双冰冷的眼神也相同。
“我是威城王的女儿,初莲公主。”初莲公主颇有耐心的回答着,顿了顿后,加上一句,“你的画,就是我买走的。”
“威城王?”季樱嘴里喃喃地重复着,眼里神色复杂,甚至挟杂着恨意,父亲在战场上,就是死于此人之手。
但很快,她就收起所有的神色,镇定了下来,淡淡地笑了,“公主殿下,如果我告诉你,我从未见过你,画那幅画完全是巧合,你信吗?”
这话说得有些多余,寻常人岂会相信有这样的巧合?但让她意外的是,初莲公主却点头回答,“我相信,那你知不知道本宫为何要买那幅画?”
“为何?”因为容颜相似,所以好奇吗?
初莲公主却没有回答,只是走近了两步,在季樱诧异的注视下,伸手扒开了胸前的衣服,露出雪白高耸的胸部。
季樱来不及移开,也移不开了,因为在她雪白的胸口处,竟然有一道很深的伤疤,很像是被剑穿透后留下的。
“季樱,如果我也告诉你,这是胎记,你信吗?”初莲公主用那双冰冷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季樱看,她从小就觉得这胎记很奇怪,像被人用剑穿过似的,每每摸上去,心里便在莫名地揪痛!
然后某一天,她突然心血来潮,女扮男装到处去逛逛,像被谁指使了似的,莫明其妙地走进文韬楼里,然后猝不及防的看到了一幅白发女子自杀的画像。
那个女子除了一头白发外,其它竟然跟她一模一样,穿着打扮,容颜气质,甚至连剑穿过的胸口,位置都跟她身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天下有这么凑巧的事吗?她不相信!
所以她马上派人去查画这幅画的主人,当她在文星楼里,看到那个画画的俊美书生时,她的心就像裂开了似的,疼得差点呼吸不过来!
季樱呆呆地看着她胸口的伤疤,心里突然像刀割了般,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上那道伤疤,瞬那间好像是抚摸着自己疼痛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