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鼠猫/龙猫]相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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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的许多事情，能记得多少？又有哪些是值得的？
白泽，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在一家酿酒厂工作，朝九晚五。他像大多数人一样——挤公车地铁，吃五谷杂粮，挣工资养家，每月还房贷，月底交电话费，与邻居讨论水电价，偶尔下馆子；周末伴三五好友，唱唱K逛逛夜市畅快淋漓的吃大排档……
白泽，也不是个普通的人——比如他偶尔会梦见一个人，朦朦胧胧的笑，清清润润的；比如他偶尔会有恍惚，仿佛听见沉重的脚步声时远时近的传来；又比如，他在老家那栋旧房子里，在那个幼年时经常去探险的阁楼上，他曾经从一个旧木匣子里，看到过一个黑沉沉的剑鞘。奶奶的说法是：这剑鞘是很早很早时就有了的，应是祖上传下来，幸而保存的还算好，腐朽的不是很厉害，依稀能看得出原来的样子，简单古朴的花纹……
白泽记得，奶奶说起那鞘子的时候，脸上眼里的淡淡怀念，那应是属于老人的青春和故事。谁能没有故事呢？
白泽是开封人，自从工作在这个城市，已经很久没有回去那个有着亲人味道的小城了。工作的那家酒厂老板，也是个妙人。酒厂酿的酒，从不是现代流水线下的产物，是老板坚持，用着古老的方法，酿造那种叫做女儿红的酒。这家酒厂，独独只酿这一种酒。似乎，有种虔诚的纪念，温温静静地散在酒香里。
白泽工作的时候，偶尔能在路上遇到老板，微笑着问好，错身而过！
走在厂里路上，置身于将成未成的香里，他总有种熟悉的感觉，隐隐约约，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觉得，有哪里是不对的，似是而非，不知道是这四围的砖瓦房，还是心里依稀存在过的那些飞檐和玲珑。
九月二十九号，工作了一天的白泽，千辛万苦跨越半个城市，回到家。不知为何，出奇的累，想着就随便吃些便休息吧，也累了一天。迷迷糊糊收拾完睡在床上，那隐约的脚步声，似乎清晰起来，渐渐杂乱，又夹杂着喊声，听不清楚再说什么，只飘飘荡荡的有几个字进入耳朵说的是：“……护卫，来……包……卿……，朕……”再想细听，又飘得远了，不甚清晰。
这一夜，梦里现实，都是暗沉的色调，惶惶不安的度过。早上起来，半点精神也无，仿佛一夜的休息未曾有过。幸好，再过一天就是十一假期，白泽打算这次回一趟老家，去看看爸妈和奶奶，似乎很久没有回去过了。
九月三十号，下午五点。站在月台上，看周围大包小包的人们，再看自己，简单的一个背包罢了。车站似乎是个容易勾起乡情的地方，无论靠近或远离。
九月三十号，晚上十一点。走在儿时熟悉的街上，安静的出奇，和那个繁华的城市不一样，这里没有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现在的开封，入夜就会很安静，八九点几乎家家户户已经能够吃完晚饭，或者看看电视，或者已经入睡。而远方的那个城市，这夜里，正是喧闹非凡的时候。
九月三十号，晚上十一点二十分。太晚，没有车，白泽只好继续走，只是他觉得，应该有一个夜晚，这个承载着儿时记忆的小城也是热闹的，不输于那火树银花不夜天。遥远的，有焰火的声音！那是哪一天，记不起了。
第二天清晨，在母亲与父亲如许多年不变的清早问候中醒来，很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去奶奶的房间看过老人，老人最近总是看着那个旧的，古老的鞘子，爱恋的抚摸着，像在抚摸爱人的身体，温柔而怜惜。白泽打算出去走走，想要仔细看看，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走过曾与儿时伙伴笑闹过的街口，看着还存在的古建筑，他笑：“想来，这开封也曾是古都，文化积淀的，都在这些旧檐古瓦里了……”
背后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白泽,白泽，白……泽…”回头一看，原来是老板。
“啊，老板啊，你怎么也来这，来旅游的？”
“不是，我老家在这里，这不是十一嘛，回来看看。你呢？”
白泽笑，“我也是回来探亲的，工作这么长时间，还不知原来跟老板是同乡啊！那我以后可要你关照了！”
“没问题啊”，老板笑答。
“快中午了，这里我家挺近，不如去坐坐。”
“好啊！”老板爽快的答应。
小城的人，总是朴实好客的。
到家简单的介绍，融洽的吃完午饭。两个人东拉西扯的闲聊，说来说去说到爱好。原来，这位老板是个爱酒爱剑的人，家里也有收藏；说到酒厂，老板说那是家传的方子，似乎是宋代传下来的吧。他说那酒香让他熟悉，让他仿佛想起一个人，却又似乎不是那个人，有什么是不一样的。
门外，院子里，张奶奶出来晒太阳，面前摆着那个匣子，里面那个古拙的剑鞘，老人依旧是那种淡淡怀恋的眼神。
白泽说：“那是个很古老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传下的，很早就有了。”
老板问：“那是什么，似乎……”
“是个剑鞘，沉黑沉黑的一个。”
“是吗，我…想看看，不知道……”
“可以啊，走吧。”
两个人出了屋子，走到院中。渐渐地，脚步似乎轻了，似乎在接近某个尘封的秘密，久远的往事！
那是，多熟悉的东西…两个人同时怔住了，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的情绪，难道……
“会是他么？”同样的疑问浮在心间。
有些人事，要遗忘不需要理由，这世界冥冥中总有天意，要过那桥，就要喝的那碗水，谁都不能例外。
千年，十世，兜兜转转，那个当初的人，那些当初的事，还能遗漏下多少在轮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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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情境，出现在两个人的脑海，却有一个同样的人。
朴剑，红衣，黑色穗子垂在脸颊两侧，淡淡浮上唇角的笑，清亮、透澈的眸子，挺拔似竹的身姿，站在烟雨里，渊渟岳峙。那略显单薄得肩，能担承天下呢。廊檐下，是自己吧，在那里看着他。就看着，似乎就有淡淡的满足浮上来。
那年，他是君，他是臣，外人面前，永远如此。
蓝衣，有力的手握着酒杯，似乎醉了，身子歪靠着，难得一露深藏的江湖气，摇曳着飘着的是女儿红的香吧。那时，似乎是自己在练剑，从千军万马中冲出过的，那剑也有了很扫千军的气势。刚从战场上回来，自己想出了一招剑法，舞给他看。他说什么，似乎是说：“如此豪气，当浮一大白！”举手饮的，是自己素日喜欢的……女儿红吧…？
那时的他们，是知交好友，是生死兄弟。虽然，他想的不止如此。
———————————— 再分 ——————————
想起了！想起了，却又如何！他们知道，十世之前，是君臣是知己；而那个人现在没有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没有一丝迹象可寻！就是他们，也只有隐约的印象，现在才想起，才清晰。
十世之后。不是赵祯，没有白玉堂，或许因为没有出现一个叫做展昭的人；所以，一个是白泽，一个也不过是酒厂老板罢了！
剩下的也只有淹没在时间里！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鼠猫/龙猫]相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