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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Part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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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几点下班,我去接你。”
“四点啊,干什么?”
“今天是爸爸生日,你必须回家一趟。”
钟夏闷闷地放下电话。
还好对话没继续否则又得因为父亲再吵架。
钟夏想了又想,觉得不过头,又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真是三生有幸,本来的生活平淡无奇,却碰上了自杀案。这几天不成为检察院的关注点才怪。
手机铃声又响起,钟夏不耐烦地按接听键:“又有什么事啊?”
“哟,受什么刺激了?”
“T.O?找我干嘛呀?”
“本来还想去接你下班的,现在好像不受欢迎啊。”欧小童“失落”道。
钟夏一扫阴霾:“来来来,我带你去我家。”
“去你家?干什么?”
“到时就知道了嘛!”哈,这下不用一个人活受罪了。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慢,此时却真实的到了点。钟泽的车子准时停在友仪武术社门口。
钟夏还没出来,钟泽却刚巧从后视镜看到一位红衣女子从一辆名车下来。
很眼熟……钟泽快速从脑海中搜索着。
“欧小姐?”对了,是白齐的会计师。
还未等他想完,钟夏小小的身影便从门口跳了出来,而欧小姐似乎在等钟夏走近。
“死T.O,让你迟到!”
欧小童无奈地被钟夏拉上了车。
“朋友?”钟泽皱起眉头,钟夏和欧小姐是什么关系?
钟夏白了钟泽一眼:“你管那么多。”
而方才送欧小童来的车子里,有一个人在车上发呆。
钟夏啊……我一直都是为你而来,你还记不记得我?
钟泽将车子缓缓开着,过了约莫一个半钟头到钟家别墅。
而这一个半小时里钟夏在车上与欧小童“谈天说地”,钟泽偶尔看看后视镜,只见欧小童低头玩弄手机,闲暇时回钟夏几句话。真不明白这妹妹怎么能如此自娱自乐。
“小姐少爷,宾客们都来得差不多了。”刘管家上前交代。
钟泽点点头,吩咐道:“带小姐和她的朋友先去房间休息吧,我过去看看。”
“钟夏,你带我来参加你爸爸的生日宴会?”
“嗯哪。”钟夏嗑着瓜子,口齿不清。
“早说嘛,我换件衣服。”欧小童看看自己身上的行头追悔莫及地说。
“行了行了,够漂亮了。”
她们在房间里度过了无聊的四个小时……
“钟夏你还我青春……”欧小童将床头的枕头砸向“罪魁祸首”。
“哎呀和我在房间里看电影不是挺好的嘛!”
“扣扣……”
“嘿钟夏,有人敲门。”
“不管,要你去开。”
欧小童无奈,爬起来开门。
“钟先生……”
“你是欧小姐?真是有缘。”
“诶,你们进来好吧。”
欧小童与钟泽无奈地相视一笑,将房门关上。
“今天你可没露面,不过我跟爸爸提过了你有来。”
“嗯。”钟夏的表情藏不住的冷淡。
“就这样,宴会快结束了,你得趁早出去,不然保证塞车。”钟泽俯身将钟夏的i-pad“没收”,又问欧小童,“欧小姐待会有人来接你么?”
“噢没,我待会儿打车回家。”
“这怎么行,还是我送你们吧。走吧,一起上车。”
钟夏的清雅公寓离别墅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欧小童所报的住所比钟夏近些,于是钟泽先将欧小童送回家。
“再见!”
欧小童打开门,便发现门内斜对着的窗口大开。
有人?欧小童淡定地将包放在桌面上,刚想跃向客厅,便发现了在暗处的“Boss”。
“是你?我还以为。”欧小童放松了警戒。
“钟泽送你回来的?”
欧小童自动忽略“Boss”的问话。
“Boss可不是连员工的隐私都要干涉的,如果契约上没有注明我向您提议附加上去。”
“Boss”一声冷笑,从外套内口袋拿出一沓照片。
“这个人的资料今晚发给我。”
欧小童起身拿过照片。
“上次查了腾飞内部杨刚与白齐牵扯的烂帐,这次又要做什么?”
“你对‘飞舞’内部所决定的消息真不灵通,枉你是信息队长。算了,这次白齐想与钟氏,我可不信白齐没有让你参与。”
“你想我做什么?”
“除了查这个人外,对白齐放关于腾飞的假消息。因为——白齐想取得竞价标案的胜利,势必让你查腾飞。”
……
第二天钟夏到武术社上班时惊奇地发现空无一人,最后在老王的办公室找到所有人。
“八点零五分,钟夏你迟到了。”佳佳好心地提醒。
“是吗?我踩着点来的,刚刚你们都不在岗位啊,在这儿干什么呢?”钟夏一脸无辜,显然没收到提前通知。
“好了。”社长老王金口一开,钟夏识相地闭嘴,“检察院的人要明天才到,特派一位心理学博士来协助调查,今天早上哪都不许去,都给我在这儿当接待人员。”
“OMG!”钟夏在心里默默祈祷。
天知道这心理学博士会不会迟到……钟夏的眼珠子转了转。
“我去上下厕所。”钟夏用了个老套而又受用的借口离开,到茶水间泡了杯咖啡。趁着大家都到大厅的空档回老王办公室。
大家这一迎没迎来心理学博士,倒迎来一位律师。
向林宽,一位自称是腾飞集团——杨刚所在集团邀请前来理清楚杨刚与集团之间的帐的男子,说是杨刚涉嫌挪用公款,需要办理相关的法律文件。
老王一脸狐疑的望向他,知道他出示相关证件并打电话向腾飞集团负责人确认才相信。
“那么,这几天就麻烦大家了,因为需要大家的证明和配合。”
“王社长,不是要迎接心理学博士么?怎么来了个律师?”池伟又问道。
“哦,差点忘了,我打个电话问问。”
十分钟后。
大家走进办公室,钟夏才转过身去。
“好啊,泳装美女居然躲在办公室喝咖啡?”
“我说呢,上个厕所半天。”
俩位女同事调侃着,钟夏一时找不到借口,幸好老王及时解围:“好了,向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检察院特别派来的心理学博士,尹源东先生。”
谁?
在钟夏自我挣扎是否听错名字的同时,手里的咖啡尽数倒在那条刚买不久的短裙上,还有几滴黏在杯里,几滴在杯口打着旋。
感觉到大腿处的濡湿,钟夏快速站起身,侧头打了声招呼“不好意思,去下洗手间”,便低头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尹源东不易察觉的扯动嘴角。
武术社,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无聊。
“不会的,我听错了,一定是。或者,重名呢?”钟夏使劲用纸巾擦拭着裙子,厚厚的纸巾被她一张张擦烂,却仍擦不去群上的咖啡渍。
自我催眠,自我麻痹,却由于一个名字,脑袋越发清醒。
回到公寓,直接奔向浴室,换洗的衣服也没拿,只想冲刷掉那个名字。
浴室里热气腾腾,更让她感到心烦意乱,干脆冲个冷水澡。
减热水器关掉。正值秋天,在洗冷水澡的某人居然感觉舒服。
刚拉开窗户,一阵阵冷风灌进来。钟夏全身哆嗦着,围起浴袍便急忙钻进被窝里。
尹源东----
钟夏想想又不对,打算发条短信确认一下。
毕竟,迟早都要面对,不是么?
发信息给池伟,久久不见回复。
岂料对方直接拨了电话过来。“钟夏,今天不舒服么?没事吧?”
说真的,钟夏也没想到池伟会对她这样关心。
超乎朋友,有时候,更像个大哥哥。
“没事,只是有点头晕,回家吃药而已。对了,我发的信息你没收到吗?”
“收到了。”池伟在那头关了一下,“看来你晕得不轻,他叫尹源东,国内最年轻的心理学家---”
池伟还在说着什么,但钟夏却没听进去半个字。脑里又充斥那句话,那个名字。
他叫尹源东……
钟夏闷闷的放下电话。
池伟说,武术社新加入的博士,叫尹源东。
尹源东……
钟家别墅外站着几十个黑衣保镖,每到夜晚总是这样,万分警惕。
就那么一瞬间的事,一团黑影钻入楼上窗口里,竟无人发觉。
这黑影究竟要干什么呢。偷窃?不,一般小偷可没有这样好的身手,再近些,终于看清他的脸。确切的说,是脸上的轻纱面具。刘海过眉,整张脸只见左眼与双耳,以及右耳上的银钻。
那只左眼很深邃,仿佛吞噬了无限黑暗。此时这只眼睛,正看着房间内一张相片发呆。
一身紧身黑衣将他的身形显露无遗,双腿在夜光中显得十分修长,确吴话无比,一下从二楼房间的窗口跳向三楼。
方才,是钟泽么?
刚下班回家的钟泽便察觉到钟夏房间有人,但绝不会是钟夏。
是谁?
想必此人功夫甚好,否则不会避得开门口的保镖,也不会在他从一楼越向二楼楼梯口的空档迅速从二楼越向三楼。就那么俩秒钟的时间,再从楼梯口望向钟夏房间的窗户,已不见刚才那人。
钟泽思索着,将钟夏房间的窗户关掉,拉下窗帘,然后轻声慢步走向三楼客厅。
黑影在窗沿摸索着,接着拿出系于腰处的绳索,套上钩子,滑向一楼庭院。
将绳索猛的一收,快速跃出栅栏。
钟泽眯起眼睛眺望路灯下的黑影,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黑影仿佛也望向他,只一瞬,便跳上车逃离。
车内的人摘下面具,左眼似乎还盯着刚才逃出来的方向,怔怔发呆。
今晚失眠的人,应该不止钟夏一个……
第二天,钟夏顶着俩个大眼袋去上班,同事们纷纷报似同情的眼光,也不知是钟夏这幅皮相有趣还是她本人好欺负,同情之余,丽丽与佳佳还不忘调侃几句。
“呀,宝贝儿,你昨晚是在想我呢,还是在想我呢?”
“呃?”长期在英国庄严角落生活的钟夏哪反应得过来。
“可怜的钟夏哟,失眠了都,还头晕呢,不是想着新来的帅哥博士吧?”
钟夏真是快晕了。
古人真是有先见,有其社长必有其社员。
老王的本事他们俩倒是学到不少。
不过,帅哥博士是什么?
见她们这样的反应,俩位女同事像看怪物似的看她:“你不是还没见过面吧?”
佳佳先自我陶醉了:“心理学博士,年芳二十又七,帅气年轻又多金,长相比潘安,眼神似电流,鼻子和泰剧国宝tik一样挺,笑容比蒙娜丽莎还要迷——”
潘二七?什么二七?
“喂喂。”丽丽终于听不下去了,打断她说,“蒙娜丽莎是女的!”
钟夏还以为有个正常人了。谁知丽丽幽幽的声音又响起:“最最最重要的是,他降临在我们小小的武术社里,啊,此乃良缘,良缘是也……”
来不及听丽丽讲完,钟夏赶忙走出办公室,却没想到碰见池伟。
“嗨。”礼貌地对池伟打招呼。
进去也不是,站着也不是。见他一脸疑惑,钟夏解释道:“不好意思啊,佳佳和丽丽……”
“没事,进去吧。”池伟淡淡的说道。
奇了怪了,是这位武术社教练太无常,还是自己太无聊?整个早上钟夏都心不在焉的,临近下班,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正迈向游泳馆门口,身后便出现了一个声音。
“游泳的时候不专心,可是会出人命的。”
本能的想转过身去,脚却因为这个音色继续向前走去。
几乎可以听到后面那人轻蔑的小声,以及那无比刺耳的话语:“怎么我只记得三年不见,钟小姐这么健忘?还是我长得不合格,让您看到我就头晕?”
去你的头晕,你三年都头晕!
钟夏愤愤地咒道,仍向前走去,来武术社这么久,还真没发现游泳馆这条路道这么长。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谁知一时义愤填膺右脚一用力便踢上了门。
“嘶……”钟夏倒吸一口气,倒霉!
“哟!”尹源东上前也不是,笑也不是。
只能说:“钟小姐难道未老先衰,怎么走个路都这么没有活力?”看了看那七八公分的高跟鞋,啧啧俩声又嘲笑道:“您老还是穿运动鞋好吧?说实话,您还真不是高跟鞋们的菜……”
还不转身?标准比中国好声音还高!
不过看着她肩膀上下起伏的样子,尹源东坦白地说爽到了。
“去你的未老先衰!去你的运动鞋!您老合格,全家都合格!”
好在中午的时候公寓的电梯里边只有一个人,不然真有人会以为钟夏右边眉毛右上角的位置,有问题不可。
回到公寓,将那双万恶的高跟鞋踢开又呻吟俩声。
惨不忍睹的右脚拇趾,呜呜,淤血了都。
轻轻地点一下“嘶……”
“唔……”
我滴个嘛哟。哪来的门槛那么硬,不行,我可怜的脚趾,我下不来手。
“喂?”正和“客户”谈得happy的欧小童在连续挂了四次电话确认对方右边眉毛右上角有问题后无语地接起。
“T.o,救命。”
“大小姐,你一个教练当得好好的,不像我们做会计又搞金融的好吧,不知道午餐时间很宝贵的么??乖哈。等姐姐我谈完请你吃糖。”
“呜呜,是天杀的客户重要还是我的脚重要……”
不知道欧小童那张嘴是怎么说服那位“客户”的,反正30分钟后,那位“天杀的客户”与欧小童准时,而且又同时地出现在钟夏公寓中的电梯里。
“呃?来咯。”钟夏一寸一拐地跳到玄关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