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同短篇·単純なゲーム》星光似雪

9、九、モノクロのピクチャー

　　九、モノクロのピクチャー

　　第一次看到黑崎一护的时候，白崎守觉得他的笑容和那一头橘色的头发一样实在耀眼的很。
　　「要照顾好哥哥，别让别人欺负。」父亲这么说着抚摸黑崎的头，眼中慈爱的光芒掩盖过了一切包括自己的身影。
　　说实话，他很嫉妒。但最终还是牵上了有着灿烂笑容、如同太阳一样散发着「生」的气息的少年的手，然后看着父亲牵上另一个男人的手越走越远。
　　当时没理解父亲的用意，等到理解后也为时已晚。
　　家里的母亲依旧是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将一切能砸的东西都丢到地上。他转身，用最温柔的微笑安抚着出现在他生命中的阳光，告诉他，「有我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
　　当时的黑崎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的点头，然后顺从地跟在他身边，一跟就是好久。久到白崎守认为这个状态就是所谓的天荒地老。
　　直到他看到黑崎递给朽木白哉苹果时，脸上露出的是他再也熟悉不了笑容，只对他有过的笑容。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两个人，凭什么把自己的独属分给别人。
　　他嫉妒，在朽木白哉走后将黑崎一护锁进屋子里。
　　任凭橘发少年在面对自己眼神时惊恐的喊叫，他微笑着蹲下身抚摸他的脸，嘴里喃喃的是自己都听不清的细碎语句。
　　他动作轻柔地吻去战栗着的少年脸上滴落的泪水，又恨之入骨地舐咬上他的脖颈。
　　每一个动作都包含着堂而皇之的爱意又深沉地隐匿着阴暗的恨意。
　　谁允许你将属于我的东西廉价地分给别人。
　　你属于我。
　　你是我的。
　　他粗暴地将少年反剪着手摁倒在地，嘴角不知不觉中挂上了令人胆颤的微笑。
　　任凭身下的人如何挣扎如何痛哭如何求饶，他依旧陷在自己的独占欲里，像是年少时玩自己的模型玩具，随心所欲，不能自己。

　　等到神思彻底清醒的时候，黑崎袒露的肌肤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迹。
　　白崎守在那一瞬间是不知所措的。他试探着朝他伸出手，果不其然，对面的橘发少年挂着快要风干的眼泪朝后瑟缩了一下。
　　大概是在这一刻，他明白对于自己而言，黑崎一护究竟算是什么存在。
　　即便是被凌辱被践踏，他还是自己世界中的光，是自己终其一生要呵护要保护要守护的王。
　　太阳如果堕落，肩负的王若牺牲，世界就会分崩离析。
　　所有的一切最终都要失所流离。
　　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无论在什么样的空间。
　　我是白崎守，这个名字由我双手奉上送入你的掌中。
　　白崎守缓缓靠近少年的身边，用最认真的目光注视，用最轻柔的嗓音告诉他。
　　「我会守护你。」

　　白崎守还在睡觉，黑崎打算出去走走，结果刚出病房迎面就撞上来了一个人。
　　「好疼啊！」他揉着被撞得生疼的胸口，瞪着面前低着头的矮个少女，「跑这么急又不是要投胎……话说露琪亚，你怎么会在这？」
　　后知后觉的橘发青年瞪大眼睛看着挂着眼泪抬头看向他的前领班，一时手忙脚乱地撩起自己的衣服就往她脸上蹭，「别、别哭啊！发生什么事了！」
　　「大哥……」露琪亚压抑着自己颤抖的哭腔，挤出还算清晰的话，「大哥失踪好久了，爷爷要我来找白崎守，说他一定知道大哥在哪里。」
　　黑崎僵着身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关于朽木白哉，整件事情里只有他是完完全全的无辜者，然而却代替他走向不知名的深渊。
　　「露琪亚……」黑崎勉强扯了扯嘴角发出干涩的声音，却没了讲出下半句话的勇气。
　　要怎么说，告诉她自己亲眼看着朽木白哉为了救自己而被绑架吗。告诉她现在朽木白哉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吗？
　　身后有拖沓的步伐慢慢靠近，黑崎缓缓扭过头去，白崎守单手扶着门框站在门口。
　　刺眼的阳光从背后打在他身上，气息冷冽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告诉朽木银铃，朽木白哉死了。」
　　露琪亚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几乎快要昏厥的模样，却咬着唇一副倔强的不肯倒下的姿态，「白崎守，这话是什么意思。」
　　黑崎努力地压抑着自己心头莫名窜起的邪火，只是攥紧了拳头假装出很冷静的样子，「白崎，还没有确定的事就这么随便告知朽木的亲人，会不会不太好。」
　　「没有确定的事？」白崎守一挑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随后沉下脸面无表情地看向蓄满了泪水的露琪亚，声音冰冷毫无感情，「再告诉朽木银铃，这段时期不要来妨碍我，到时候被蓝染惣右介得逞的话，倒霉的不止我一个人。」
　　看着露琪亚摇摇晃晃远去的身影，黑崎终究没忍耐住转身一拳挥上了白崎守的脸。
　　挨了这么重重的一下，白崎守却像是早有预料一样一把揪起了黑崎的衣领拽进房内，起脚踢上房门后将他压到了墙上。
　　黑崎一护咬牙挣扎，眼看几次快要挣脱被禁锢的手时都会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大力气再次压制住。
　　他喘着粗气狠狠地瞪着将他牢牢禁锢在墙壁上的男人，听着他透着冷意的的低沉嗓音，「听到朽木白哉死了你就这么生气么。」
　　黑崎一咬牙，抬脚就要踹向他，却被白崎守一膝盖恶狠狠地顶在了大腿内侧，「要是我告诉你，朽木白哉是我要他死的，你准备怎么样？」
　　「白崎守！」黑崎一护停止挣扎怒视着他，大脑里一片空白，「为什么你就没有点羞耻心，为什么你就不会知道忏悔！」
　　「羞耻，忏悔。」白崎守嗤笑一声贴近他，微眯的双眸中显现的是他从未见过的狰狞，「羞耻和忏悔能让人活命么，你那自以为是的责任感究竟是有多天真！我就最讨厌你这一点，自说自话地跑去做些以为伟大的事情，结果给别人造成多大的麻烦你有真的了解过么！」
　　他一拳砸在黑崎耳旁的墙壁上，砸得黑崎的表情顿时有些懵懂。
　　-自以为是。麻烦。
　　- 对了，好像很久以前听到过这样的话。
　　一时间竟头痛欲裂，他抵着男人的肩头死命压抑快要成形的哭喊。
　　模糊不清的眼神，混乱不堪的记忆，交织在一起成为锋利的刀片一点一滴地割去将恶性肿瘤掩藏的极好血肉。
　　「好难受……」
　　几乎全身都挂在了白崎身上，半眯的褐色眼眸像是被卷入了漩涡一般毫无生气。

　　-「我赋予你生命，你要不计任何代价保护好他。」
　　模糊的照片上唯有金色的眼眸亮的让人不能直视。
　　- 保护。
　　-「你的名字就叫，一护。遵从我的姓氏，黑崎一护。」

　　如果说我是应该保护你的话，那么为什么……
　　-「你跟你父亲一个样！喜欢男人，而且还是这种东西。恶心透了！」歇斯底里的女人的尖叫声，以及朝着自己高高扬起的手。
　　为什么你会挡在我面前？

　　- 「蓝染先生说的白崎守就是这个小鬼，抓住他！」
　　- 「快跑啊一护！」
　　我是为了保护你而出现，怎么能让你因为我而遇到危险！
　　- 「这突然跑出来的小鬼是怎么回事！」
　　- 「糟！呃……」
　　目光所及之处皆为暗红以及各种残缺不堪的尸体。
　　手上沾染别人的血无尽杀戮，这样就能算是保护了吗？

　　头痛稍稍缓解之际才听到耳旁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呼唤声。
　　黑崎微微眯开眼，眼睛一时之间无法聚焦，只有模模糊糊的白色身影坐在自己身边。
　　「白崎守……」
　　「醒了吗？」冰凉的手指轻触了脸颊后游走在整个脸庞。
　　黑崎一把抓住他的手，语气很是急切，「你要告诉我的真相是什么？」
　　白崎守抿起嘴没做声，过了好久才淡淡地开口，「父亲用了我的基因把你造出来是为了保护藏在我身体里的克隆技术芯片，我嫌你麻烦就找到催眠师藏了你的记忆然后把你扔出了白崎家……」
　　「胡说！」
　　被黑崎一声大喝打断了话的白崎愣了一下看向橘发青年有些悲怆的神情，出乎意料的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唇边勾勒出一抹极淡的微笑。
　　淡的只要一走神，就会坠落而下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