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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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叛杀猿飞日斩，一把火烧了葬剑山庄的后山，逃离葬剑山庄，有消息称他目前就在麟州城中，所以麟州城内其实已经涌进了大批的江湖人士，暗地里大大小小也结成了党羽，准备围剿大蛇丸。不过大蛇丸行踪向来令人捉摸不定，所以不敢轻易动手，那日，那少年定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才没有和我们动粗。”
宇智波佐助没有说话，直觉告诉他那少年拦下壮汉的原因绝非那般简单。
他静静地靠在窗边，头向外偏歪着，绫世只能看到他的侧颜和那被风吹的微微颤动的黑色睫毛，寂寞给他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不是谁都能轻易走进他的人生。
“烟花……好看吗？”宇智波佐助终于开口却不问大蛇丸，这让绫世吃了一惊，他默立良久才答道：“嗯，很好看。”
“和帝都的比，哪个好？”
帝都的烟花，绫世跟在宇智波鼬身边的时候看过两回，轰鸣震响了整个天空，一抬头，漫天绚烂的礼花齐放迷离了双眼，心脏似被撞击一般地震撼着，这麟州城纵使再繁华也绝及不上那皇城的奢华夺目，偏偏……偏偏觉得就是这麟州城的烟花映进了自己心里，刻苦铭心的。
蓦地想起方才绫生还在自己身边的场景，他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拉着自己像个话痨似的说个没完，也不是没见过好看的烟花，他却把那眼前的景象夸上了天，他说：“阿世，这真真是我看过最好看的烟花了。”
好看的不是烟花，是你。
他很想这样回答他，后来还是憋进了心里。
他想起那时他看着烟花，也看着宇智波鼬，他的主子总是看的出神，眼里流光溢彩却读不出丝毫的喜欢，他到现在才懂，那目光之中流转的是一种名为思念的东西。
想也不用想便知，宇智波鼬能够思念的人，只有一个。
“怎么不说话？嗯？”
宇智波佐助突然的靠近让有些神色游离的绫世不由自主地退了退，看着他嘴角一丝丝扬起得意的弧度，绫世脸部微微有些发烫，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一下子被发现了的窘迫，只得愣在原处一动不动。
绫世突然想，如果现在告诉宇智波佐助在他离开的那八年时间里，宇智波鼬常常都在思念他，会不会对此刻的现状有所帮助，事实上也仅仅是停留在了想想这一层面，介入主子之间的感情这种事他是不敢逾矩的。
彼此也不知这样僵持了有多久，直到绫生咧着笑脸捧着茶水走进来，平静才终于被打破。
“这……这是怎么了？”绫生虽然这么问着，却也没想过能够能到什么实质性的回答。
“有消息通知我。”果然，宇智波佐助瞬时就冷下了脸往外走，绫生追了出去：“这么晚了，公子要去哪儿？”
随便走走。就连这样敷衍的回答也没有。
绫生急的直跺脚：“阿世，你快跟着公子，别又出了什么岔子！公子总是这样！做什么都不吭一声的！”
绫世难得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主子要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时时刻刻和我们些伺候人的说么，这个小傻子。绫世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密发，好似他才是那个兄长一般：“我会保护好二爷的，你放心。”
麟州城的夜晚热闹非凡，这让宇智波佐助多少有些不适应，他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已经开始有些怀念那看起来平平淡淡的山村生活了，他从未想过自己是属于那里的，他以为那不算是回忆。
他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那少年的相遇并不是偶然，彼此都是心知肚明。而那少年还是很礼貌地打了个不期而遇的招呼：“真巧啊，居然会在这里遇见。”
而宇智波佐助还是习惯了淡漠：“不巧，麟州城也就是这么大。”
“今天下午的事要向公子道歉才好，魁大哥做事不知分寸。”他白净的脸上带着若隐若现的浅浅的酒窝，让人一望见便想好好疼爱，当然，宇智波佐助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也没有从他口中的魁大哥的不知分寸中听出多少歉意来。
“不打不相识，公子就当是多认个朋友可好。”他眉眼弯起来像极了月初明净的月牙，却没有几分说服力。
“要认朋友可以，是否先应该告知阁下尊姓。”
见宇智波佐助总算答了话，对方又低笑了起来：“是了，瞧我冒失的，在下单名，一个蝎字。”
“真是特别的名字。”这个名字是否真的特别，宇智波佐助倒是没有细想，他只是好奇，蝎这样找上门来，是不是有什么生意要介绍给他。
“也许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好好聊聊，公子觉得呢？”他的手不知不觉攀上了宇智波佐助的肩，示意性地瞥了瞥一旁隐蔽的酒肆。
宇智波佐助缓缓拉下他的手，先一步走向了那间酒肆：“只要你那位魁大哥不再动手动脚，怎么都行。”
他那一提到壮汉就禁不住微微皱眉又小心又谨慎的小细节让蝎忍不住抿嘴笑了，宇智波佐助显然是被吓到了，却仍然习惯地遮掩，这样过分在意的实在惹人生疑。
“呵，魁大哥今晚可有的忙。”蝎嘴角莫名扬起的暧昧让宇智波佐助一阵不适。
“哦？是么。”
进了酒肆，蝎要了一坛上好的竹叶青，他倒了两杯，不等宇智波佐助举杯就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宇智波佐助不胜酒力，并没有拦他，自己也没有要动杯的意思。
蝎淡淡扫了他一眼，道：“竹叶青淡的很，喝不醉的。”
“醉不醉是一回事，喝不喝是另一回事。”
“果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教养好的很，和公子一起也不怕会喝酒误事了。”蝎这么说着，杯中酒一杯接着一杯，却没停下。
“不喝就不会误事。”
宇智波佐助的疏离反而让蝎觉得可爱至极，确确实实是个诱惑人的主。
“你知道，大蛇丸么？”他试探地问道。
“五毒先生大蛇丸，无人不知。”
“那你知道大蛇丸的悬赏有多少银子么？”
“没个几万两银子似乎对不起地下的葬剑山庄老庄主吧。”
蝎带着赞赏的笑意摇了摇头：“远远不止，这是一个无底洞，你在洞口提着大蛇丸的脑袋，就有人不断地往下跳，同时，洞还在继续延伸。”
“你想要那笔钱？”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宇智波佐助换了种语气，调笑道：“或者说，你的魁大哥想要那笔钱？”
“算是吧，公子能帮我么，我的朋友？”
蝎直白地提出来倒是在宇智波佐助的预测范围之内，而他那满腹诡计的模样又让宇智波佐助有些好奇，他究竟将自己放在了这盘棋的哪个部分。
“这种危险的事，像我们这种纨绔子弟一般是没兴趣玩的，不是么？”
蝎觉得那有些欲拒还迎的意思，继而笑道：“我可不是要拿朋友性命做赌的人，只要公子在这麟州城内多留二日便可，权当做外出散散心么。或者，若是事成，钱咱们对半分。”
“听起来，我像是个饵。”宇智波佐助的笑意渐渐褪去，换上了惯常的冰冷凌厉：“我最讨厌作饵，尤其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况且，我又不缺钱，不是么。”
他轻轻笑了笑，却慢慢地感觉到了宇智波佐助的难缠之处。
“难道公子就不想见见这传说中大人物？纨绔子弟不是自诩高人一等，最喜欢的便是这集结所谓江湖名仕。”
“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心动了，不过你总得把你的计划告诉我吧，不然我若是有个闪失，岂不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有那位厉害的小哥贴身保护着，公子就算是想要有什么闪失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蝎瞥了一眼那暗处的绫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此时，坛中的竹叶青也已见底。
“若是没什么事，在下便先告辞了。”蝎不知哪里抽出一把竹扇来，颇有些风流倜傥的感觉。
宇智波佐助客气地颔首，眼望着蝎不久便消失在消失在人群之中。
绫世不动声色地来到宇智波佐助的身旁，谨慎地问道：“二爷……就这么答应了那人……该不会……”
“蝎说的不错，有你在我身边，要想有什么闪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静观其变吧。”
宇智波佐助倒是扬一扬衣袖便结束了，绫世却是被那一句露骨的称赞惊得跨不出步子，宇智波佐助出了酒肆才发现本应该跟在身后的人并没有跟上，回头望了一眼有些愣愣的绫世，也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才这么入神，十分不悦地调高了调子：“怎么还不走？”
绫世这才突然反应，只是似乎很久没有听到那么真诚地称赞了，宇智波鼬不喜欢夸人，无论做得多好，其他人么，多多少少也有些奉承之意，只有眼前这位二爷，夸起人来真是自然流畅地很。
他忍不住浅浅一笑，举步跟了上去。
宇智波佐助的背影瘦而单薄，带着神秘和不可捉摸，却仍然能给人一种十分可靠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