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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   那黑衣人自从现了身,便成了宇智波佐助贴身保镖,与之形影不离。旗木卡卡西还是一如往常,天天都要往侯府跑两趟,和宇智波佐助商量些事情,也不让那黑衣人回避下,只当着他的面说些还算机密的事,空下来是还不忘问候他两句。得来的回答多是五个字以内的单句,有时连宇智波佐助也觉着烦了,便会想方设法地赶着他走,旗木卡卡西笑笑也不强留,或许连他自己也想不通,总是追着那抹摸不着的身影,到底有个什么意思,他只当再放自己一回。

      旗木卡卡西不在的时候,宇智波佐助与那黑衣人的交流更是少的可怜,来来回回更多的可能还是为旗木卡卡西的行为所做的解释和抱歉,黑衣人看上去并不十分在意,谁也不知道他面具下的表情是否存在波澜。

      关于黑衣人的身份,宇智波鼬在信中并未详细提及,宇智波佐助也觉得不方便,不过只要是宇智波鼬觉得可信之人,他也不觉有什么值得怀疑之处,毕竟比起他的政治身份,宇智波佐助显然对他的感情更为上心一些,谁让旗木卡卡西表现的那样饥渴,再成熟的少年也忍不住为自己的恩师捏一把汗。

      漩涡鸣人赈灾一事还算是顺畅,一连几日宇智波佐助都在为西行做准备,黑衣人的行动并没有明确受到宇智波佐助的命令或牵制,因此旁人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他是要去要留,还是要走的可能多一些吧,宇智波佐助微乎其微地叹了一口气。与此同时,旗木卡卡西总是佯装不经意地将宇智波佐助支开以制造独处的机会,虽然不知他们的独处是否尴尬,亦或是旗木卡卡西一个人的独角戏,但宇智波佐助每每还是十分配合地往旗木卡卡西的圈子里钻,他也想你俩赶紧解决解决完,我好落得轻松自在,高高兴兴西行帮我哥哥去。

      偏偏那两人的相处模式真是怪得很,也不说沉默,也不说独角戏,宇智波佐助前脚刚走没两步,里屋就吵起来了,黑衣人的声音却带沙哑,宇智波佐助却听得出来他是十分生气,有时竟用尽了十二分的力气,他偶尔也会幻想一下,这面具下的人是不是也会面红耳赤,一改平日里寡言冷傲的风格。想想自己连和他搭上几句话都十分费劲,这旗木卡卡西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变态的方法才引得对方如此失态。

      “旗木卡卡西你够了,我和你无话可说!”听着背后又炸开锅的声音,宇智波佐助自觉地捂住了双耳,耳不听为静。

      “诶,我就是想你陪我去个地方啊。”大概天下之人中也难找出一两个见过当今太子太傅,名动天下的旗木卡卡西如此死乞白赖的模样了,可以想象一下黑衣人的面具之下大概扭曲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什么鬼地方,恕不奉陪,你爱找哪个找哪个,别来找我,滚开!”

      黑衣人二话不说就拂衣而去,旗木卡卡西又喊又追的,也不知最后追上了没。只知黑衣人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旗木卡卡西却是到了天黑才见到人,他有些哀怨地望了一眼站在宇智波佐助身边的人,又十分可怜地蹭了蹭宇智波佐助,突然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宇智波佐助很少和黑衣人提要求,一般能自己做的他尽量也就自己做,不能自己做的,也不会让黑衣人插手,他觉得黑衣人应该不是宇智波鼬派遣给他如果绫世一样的人,至于是什么位置,他也说不上来。这样一来,要支开他也是十分容易的了。待黑衣人一走,宇智波佐助便开门见山地问:“你想干什么?”

      “嘿嘿。”旗木卡卡西凑近了一些,与他耳语了一个地方。宇智波佐助大惊:“望月阁?那不是烟花柳巷之地?你要我跟你去那地方?先生,你也不怕我哥哥将你扒皮拆骨?”宇智波佐助那一声先生叫的十分阴阳怪气,旗木卡卡西打了个冷战,急忙解释:“我就是想让小黑也去一下,你看他不是不愿和我去。”

      “小黑?”宇智波佐助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旗木卡卡西所指何人,尴尬地笑了一笑:“他是正经人,你要他和你去那种地方,不打你打谁?再说,我看他连厨房都不愿和你一道,去望月阁?除非他脑子进水。”

      自家学生这话也不知和谁学的,说起自己来是越来越难听了,不过旗木卡卡西也不十分介意,反而对于宇智波佐助不愿协助的态度十分不满意,急道:“所以才让你和我去啊!你看他天天与你寸步不离地守着,你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旗木卡卡西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这换了平时,宇智波佐助肯定不愿趟这趟浑水,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抱着自己也十分好奇的心思,宇智波佐助应下了,不过这帮忙也没有帮白忙的道理:“行倒是行,不过事成了,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

      “你这死孩子,我掏腰包给你去讲人生之中至关重要的一堂课,你怎么还向我讨好处!”

      “不愿意拉到!”

      “愿意愿意!这也没说不愿意啊!说罢,你想要什么?”旗木卡卡西不得不感慨这孩子是越大越难养。

      “先欠着吧,以后我想到了,先生莫要忘了就是。”

      “岂敢岂敢!”

      “那就立个字据吧。”

      “先生何时与你说过谎?怎么还要立字据!”像卖身契似的,不要不要。

      “以防万一嘛!”

      宇智波佐助一边笑着,一边连笔墨也给他备好了,旗木卡卡西自己也把握不清这桩生意到底是赚是赔,莫名其妙地就立了字据,扣在自家学生处。

      当天晚上,三人风风火火地便去了望月阁,那黑衣人起先不知,到了门口,被姑娘们一拉想后悔不都不成。旗木卡卡西俨然是老顾客了,楼里的莺莺燕燕见着了都要上前打圈招呼,比他在朝堂之上还要威风几许,宇智波佐助全身上下被姑娘们揩了不少油,也有些打退堂鼓的意思,却也实在招架不住这些热情的姑娘。

      不久便有一红衣女子迎了上来,冲着旗木卡卡西看了一眼,脸色变了变,旗木卡卡西笑的有些不自然,他喊了一声:“云儿。”

      那是望月阁的老板娘,琦云,大家都叫她云娘。

      琦云好似没听见似的,与一般客人一样客套:“大人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她瞥了一眼身后有些局促的二人,笑道:“今日可不是一个人来了?”

      “带了我学生,来见见世面。”旗木卡卡西顺手攀上琦云的肩,十分熟络。

      “学生?呀!那不就是太子殿下了!”琦云语气有些夸张,神色却无半点惊慌失措,琦云把生意做大,有不少门路,知道太子目前已不在京城,纵使在,以她对旗木卡卡西的了解,眼下也不能随便将太子带来这种地方。

      “不是,那是我另一个学生,留侯的府里的二爷。”

      “哟,来了个大人物呢。”这句话,也不知她一年到头要说个几次。她暧昧地拉了拉旗木卡卡西的袖子,道:“这会儿不是一个了,还同以前一样么?”

      “嗯,你看着办吧。”

      “成,酒不少,姑娘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宇智波佐助的错觉,他只觉这琦云方才的话声音大的有些刺耳,好似故意的一般。

      琦云将他们带到二楼雅间,宇智波佐助扫了一眼,格局与其他房间似有不同,摆设也显得有些陈旧,照理,给他们安排的不该是这个价钱。而黑衣人站在门口迟迟不进,直到姑娘们推搡着,才将他勉勉强强推进了屋,宇智波佐助有些不好的预感,他不安地看了一眼旗木卡卡西,只见他的一双眼睛死死锁住了黑衣人,宇智波佐助心里大叫不好,扶了额又看向琦云,这位风韵十足的老板娘的眼神时不时游离在旗木卡卡西和黑衣人之间,比他这个看似知情人的人还要知情一些。宇智波佐助开始有些后悔了,自己就该将他俩往门口一推自个儿回府的!

      “都站着干什么呀,快坐呀!”琦云将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佐助推了推,又拉了拉黑衣人,问道:“还不知道这位公子大名呢。”

      宇智波佐助这才反应过来他似乎还没问过黑衣人的名字!正想着一同问了,谁知旗木卡卡西却快速出口:“小黑。”

      众人愣了愣,宇智波佐助更是差点喷了身边姑娘一身,他隐隐约约能听见身边黑衣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不自觉地往姑娘那儿挪了挪,姑娘再凶总不会要了他的命吧!

      宇智波佐助起先冷着一张脸,姑娘招呼他也不搭理人,于是姑娘们就都蹿到旗木卡卡西身边去了,谁叫他怜香惜玉呢,反观黑衣人也是一动不动的不理人,甚至比他还要木头几分,身边的姑娘却不见走,这让宇智波佐助心里有些不平衡,忍不住也喝了几口,不小心喝的快了呛着了,便一小口一小口慢慢抿着,他想整个望月阁里大概没有比他们这处更冷清的了。

      酒过三巡,旗木卡卡西有些醉了,便蹭到黑衣人的身边去,要去摘他的面具,口中还尽是些不正紧的话:“哎呀,小黑,你就把面具摘了吧,这样那个姑娘敢伺候你啊,一会儿在床上还有的你享受呢!”琦云在一旁冷冷看着,宇智波佐助却觉得有些发毛,他觉得他可能见不到宇智波鼬了,因为旗木卡卡西好像摸到老虎屁股了。

      果不其然,黑衣人一怒之下与旗木卡卡西大打出手,姑娘们吓得都跑到了外头,听到动静,周围聚集了不少看好戏的人,琦云不像是一副要劝架的样子,宇智波佐助冷声道:“云娘,你再不劝,这望月阁可要被这二人拆了。”

      “无妨,太傅大人定会赔我一座更好的望月阁。”都说女子是七巧玲珑心,宇智波佐助猜不透,也摸不透。

      说也奇怪,这二人武功超群,在青楼里打起架来倒是蛮横原始的很,也不使花招,一拳一拳硬生生地打在身上,脸上,比那撒泼的妇人还要疯,看得人竟要笑起来。旗木卡卡西本也不见得就要输,黑衣人又要和他出手,又要护着面具也实在不容易,只是方才旗木卡卡西确实喝了不少酒,一个没站稳就被撂倒在地,黑衣人一手箍住了旗木卡卡西的双手,一个翻身骑在他身上,另一手挥拳就要打上去,不料,周身忽的一亮,所有人都愣住了。

      黑衣人的手松了松,旗木卡卡西却没有立马反击。

      宇智波佐助惊愣地看着被摘下面具的男人定格在原地,脸上狰狞的烧伤布张了大半张脸颊,已经看不出他原来的模样,只一双眼睛完好无损,漆黑的眸亮的好似天上的星星,淌在水湾湾之中,美的惊心动魄。滚烫的晶莹珠子滴在旗木卡卡西的脸上,好像要连他的皮肤,骨头,心脏也一起烫伤了,他看见男人的脸上布满了泪水。

      “欺人……太甚!”他恨得咬牙切齿,真真是咬牙切齿。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那黑衣人连同琦云手中的面具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旗木卡卡西颓唐地躺在地上,他想追,却不知要往哪里追。

      “带土……”他又一遍念着这个刻在心尖上的名字,胸口说不出的疼痛。

      宇智波佐助这才想起来他第一见旗木卡卡西是自家府上,下着漫天白雪,那是他小叔的葬礼。他站在宇智波鼬身边,看着一身黑衣的男人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至灵柩前,前来祭拜的人多是哭两声便走了,只有他,红着眼睛,眼泪却一直没有掉下来,死死地盯着灵柩里的那具尸身,一遍遍的说:“你不会走的,你不会走的,你不会丢下我的,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的,我错了……什么也不要了,你回来就好,你回来吧,你回来啊!”他声音戚烈,把宇智波佐助吓得躲在宇智波鼬身后瑟瑟发抖。

      小叔无人守灵,是他在灵前守了三天三夜,他不停地在和小叔说话,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老管家瞧着他一个外人,终是不妥,想劝劝他,被宇智波鼬拦下了,他说:“随他吧,他会走的。”

      第四日一早,旗木卡卡西便没了踪影,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再也没回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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