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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031

      四年前

      那天哈利做了一个很美妙的梦。

      梦里有好吃的苹果派还有肥美的小牛排,哈利迷迷茫茫的似乎有些清醒却又眷恋着梦里的好吃的,忍不住把脸蹭了蹭枕头,想把梦继续下去。

      “波特,起来。”

      美味的小牛排顿时换成了斯内普的脸!

      哈利猛地坐起来,却发现斯内普正站在他的床前,脸黑的吓人。

      “你这个白痴多久没吃饭了。”

      哈利摇了摇头,“每天早上摆在床头的东西我都有吃。”

      “连那些还没上学的小巨怪都知道,一天要吃三顿饭!每天只吃一顿早饭,活该你饿晕过去!”斯内普愤怒的大声咆哮。

      他早就知道哈利波特是一个脑容量还不如曼德拉草汁液多的笨蛋,没想到他已经笨到超乎常人了。

      哈利被咆哮的斯内普吓得往被子里缩了缩,条件反射的,男孩把被子拉倒了眼角下的位置,只露出一双提溜乱转的绿眼。

      不知道是不是人生病了就会变得比较脆弱或者说……脱线(!?),哈利有些无辜的反驳,“还不是你比较吓人……”

      斯内普似乎是被哈利噎了一下,他有些阴沉的盯着哈利,哈利几乎瑟缩的要把被子整个蒙在头上了。

      032

      “咕咕……”

      额,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哈利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自己肚子在叫。

      斯内普粗暴的甩给了哈利一个托盘,哈利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梦里一直有肉了,因为屋子里都弥漫着披萨浓浓的烤肉香和芝士的味道。

      哈利吞了口口水,有些艰难的看着右手边连外卖的包装盒都没有拆掉的食物,他能不能说自己已经饿到头晕眼花行动不便了……

      当哈利还在为难于怎么吃掉食物的时候,斯内普已经坐到哈利的床边了。

      不怎么温柔的把哈利扶起来,利索的将披萨切割成大小相等的若干小块,公式化似的,直接给哈利噎到嘴里去。

      当斯内普把最后一口奶油浓汤送到哈利嘴里的时候,哈利才觉得自己几乎要被噎死的状况有所缓和。

      哈利似乎若有所思的盯着斯内普。

      “如果你多少知道些礼貌就应该知道不要一直盯着一个人看。”斯内普一点也不客气的嘲讽哈利。

      “突然觉得你对我很好……”哈利突然翻了个白眼,“当然,也有可能是我饿晕了,所以出现幻觉,其实我现在还在做着梦。”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回话,“是后者。”

      然后果断的关门走了。

      哈利的小脸一直皱成了包子,忍不住想在心里默默吐槽,难道这个男人没听出来这是个冷笑话吗,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明明我是在夸你对我好!

      额……哈利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033

      四年后

      哈利对着波特家的旧址深深地鞠了一躬,像是每一个前来哀悼逝者的那样,尊敬而沉痛。

      然后他走向了高锥克山谷深处的坆海。

      在原有的两座墓碑旁又多了几座新坟,在对抗伏地魔的后期死亡的勇士们,大多长眠于此。

      为了纪念在这一次大战中的英雄,所有的人都在这里树立了属于它们的纪念碑——这是属于格兰芬多的荣耀,几乎四分之三的殉难者都出自于这个伟大的学院,最终也埋葬在了这个与格兰芬多同名的山谷。

      无数人走过这里留下了他们对逝者的敬仰和对生者的祝福。

      为首的是邓布利多先生的墓碑,哈利对着它郑重的鞠了下躬,却最终停在了邓布利多旁边的一个墓碑那里停下。

      与其他墓碑前的鲜花铺满比起来,寂寞的吓人。

      说实话,这个人还真是浪费了这个绝佳的好位置,哈利轻抚了一下墓碑,指尖触及之处一排冰冷。

      034

      那是一座与众不同的墓碑,上面没有逝者生前的笑脸,碑面上也没有冗长的慷慨陈词,唯有短短的几行字。

      “西弗勒斯斯内普

      1960.1.9—1998.5.2 终年38岁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斯莱特林学院院长;

      魔药大师,间谍,战斗英雄”

      每一块墓碑上的字迹都或许有些温暖的记忆或者话语。

      唯有这个男人的墓碑,是全然冰冷的,没有半点温度的简介。

      没有一生光辉评价、没有冗长的情感经历、甚至没有一个真正可以为他用心书写墓碑的亲人或是朋友。

      哈利在拜别了父母,朋友之后来到墓碑的前方,突然有一瞬的愤恨,却在下一秒烟消云散。

      “你走的还真是干净……”

      他小声的对着那片墓地低语,话里有些嘲讽,只是他的脸上却始终一派温情。

      035

      哈利放下了手中的百合——从莉莉的墓碑那里顺手牵羊的。

      像是个小屁孩的恶作剧。

      事实上,他自己也没预料到自己会来这里,所以并没有提前准备花,哈利孩子气地笑了笑,他知道,莉莉那么善良一定不会介意的。

      看着碑面短短几行字,哈利心想,那个人应该根本不会在乎这些吧,最多嘲讽自己多管闲事。

      在战争的后期这个人如同恶魔,一遍一遍的训练自己的战斗技术,那时的自己总是一肚子的怒火与不满。

      恼人的讽刺总是如期而至,如今哈利却无比怀念这个冷硬的男人的嘲讽。

      人都是到了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自己和那个人相处的日子,实在还太短太短。

      036

      哈利嘟着嘴不满的对着那个墓碑抱怨,“教授……对于这个世界,你真的一点留恋的没有吗?”

      只是男孩的声音却有些哽咽。

      如果现实不是那么残酷,至少我还可以骗自己,你不至于那么生无所恋。

      也许,我还可以继续骗自己,也许你曾经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猜,你其实没喜欢过我,你只是看不得莉莉的孩子那样无助罢了。

      037

      “哈利?”

      一个有些低哑的女声突然出现,让哈利吓了一跳。

      “安吉丽娜?你也来这里了……”然后哈利声音一顿,下意识的瞥向了安吉丽娜站着的位置——弗雷德之墓。

      他几乎就要忘记了,安吉丽娜是弗雷德的女朋友。

      安吉丽娜似乎不复往日那个活力四射的模样,出乎意料的有些憔悴。

      哈利几乎反射性的想起了当年那个彪悍强硬的魁地奇女队长,何等的意气风发。

      似乎这个女孩总是一贯的坚强,她和乔治的美满婚姻让人几乎要忘了,忘了她当初是谁的女友。

      他瞥了眼安吉丽娜的微微隆起的小腹,“恭喜你,要做妈妈了。”

      “谢谢。”提到孩子安吉丽娜柔和的笑了笑,只是眼眶依旧有些微红。

      哈利犹豫了一下,虽然觉得不合适,但他还是说了。

      “说实话,我知道你嫁给乔治的时候还是很惊讶的。”

      “至少我们还能一起怀念弗雷德……”安吉丽娜似乎并不在意,大方的承认两个人之间的并没有所谓的爱情,“死者已逝,活着的人总要活下去。”

      安吉丽娜的语气很潇洒,只是那话中的落寞,哈利可以体会。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墓碑上的名字。

      就是这个老混蛋,在我最寂寞而冗长的冬季里给了我温暖,却在一派绚烂中离我而去,自此直到春花烂漫我也再也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当安吉丽娜离开之后,哈利突然会想,当安吉丽娜生下孩子,她是不是也会给她的孩子讲关于他叔叔的故事。

      以后安吉丽娜的孩子也会像乔治,也会像弗雷德,也会知道他的母亲当年是如何爱着他的叔叔。

      哈利想到那场景竟然会心一笑,其实这样未尝不算美满。

      至少还有个念想,比起自己的一无所有要好得多。

      038

      四年前

      “波特,出来吃饭。”

      自救世主在大脑封闭术课堂上饿晕之后,斯内普开始了监督哈利同学日常生活的重任,到点吃饭、睡觉、学习,一切都按照精确到秒的计划表。

      哈利只能说,不愧是魔药大师,否则怎么会掐秒掐的这么准!

      在连续三天的接受魔药大师亲手调羹的日子之后,哈利同学终于忍受不了,弱弱地举手抗议,“斯内普……教授,能不能让我负责做饭啊?”

      斯内普愣了下一下,似乎想起来了入侵男孩大脑的时候看到的,哈利记忆里的童年生活,不自觉的咒了下眉,只不过嘴上却不肯留情。

      “当然,你卑微的魔药教授的做饭手艺显然满足不了我们事事挑剔的救世主。不过显然我巴不得可以省去这个时间,鉴于我目前已经发觉时间的紧迫了。”他恶意似的笑了笑,“那以后这些事情就交给我们的救世主了,在书柜下方左手边的第三个抽屉里有麻瓜货币,我觉得你应该不会买个菜都能把自己搞丢。”

      说完,我们的蛇王大人优雅的转身离开。

      哈利嘟了嘟嘴,“我不就是为了咱们两个都省事么,真凶……”

      然后哈利同学看了看教授贫瘠的厨房以及抽屉里“丰富”的惊人的麻瓜货币。

      我们的救世主挑了挑好看的眉,看来他小看他教授的有钱程度了。

      哈利从中抽出了一张“大钞”,换下了拖鞋准备去购置东西,自己看来要势必要接任家养小精灵的重任了。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分配好了在一起后的家务问题。

      话说,哈利,管钱,做家务,你真的没有一点做管家婆的自觉吗?

      039

      四年后

      哈利正在看书,头也不抬的就去找杯子,结果不小心打破了自己的杯子。

      他熟练地打出了一个“恢复如初”和“清理一新”。

      一切复原。

      哈利不喜欢更新自己已有的东西。

      因为当旧的东西离开时,人会不习惯,人大都如此,而哈利则尤其是一个恋旧的人。

      对东西尚且如此,何况是人。

      其实侵入一个人的生活很简单,归根到底,不过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时间累积罢了。

      040

      “咚咚咚。”

      哈利习惯性的敲魔药室工作间的门,当然他也习惯于里面的男人总是闭门不出。

      “教授,晚餐要吃什么。”

      “随便。”

      其实每天教授都是这样隔着门这样咆哮,可是哈利还是喜欢每天来问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喜欢上了这种触怒教授的方法,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习惯而已。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哈利耸了耸肩。

      “哈利,作为你的教授,我建议你最好多吃点西红柿,另外,不要把胡萝卜都挑给我,因为我也不喜欢!”

      不知道什么时候,魔药间的工作室突然打开,露出了斯内普不怎么招人喜欢的脸,此时正挂着斯莱特林特有的假笑。

      “我一直希望你能忘了提醒我。”哈利挂着同样的表情回应,只是那声音怎么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工作室的门重重的关上。

      门两边的人原本挂着的毫无感情的假笑在关门的那一刻,刹那间变得暖意十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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