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第四章 贤庄遇双娇 ...
-
次日,日头没过屋顶,傅少柔退了房,换的一身男儿装,摇着折扇怡然自得的在集市上闲逛。引得的路上行人姑娘一个个争相望之。
便有的是方才及笄,有的是破瓜之年的碧玉年华,有的是待字闺中的桃李年华。傅少柔心中窃喜:不想自己的男儿装这般招惹女孩子的喜欢,一时间笑意浮在脸上。本是邪魅的一双丹凤眼,如今更如勾魂一般引得女子不免有些吵嚷。
傅少柔想起临行前爹爹的嘱咐,瞧了眼周边的女子翻身上了白马朝着城外行去。
不觉日头已落过了树梢,才出了这县城,这脚程何时能到得凉州?傅少柔皱了皱眉摸着白马的鬃毛“我说马儿啊,纵然你一身白毛,确实十分靓丽,可不得只顾得靓丽失了你的职责啊!来跑的快些等到了凉州我让左哥哥给你找些上等草怎样?”这边正自顾的说着,远方幽幽山谷中传出了“铛铛铛…。。”打斗的声音,这现象在当今武林已是常见的,遥远望去似乎是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女子和几名同样穿着黑衣的黑衣人。傅少柔瞧了瞧已经西落的日头,任是热度直扇扇子,心道:“这烈日炎炎的穿什么黑衣服,也不嫌热的很,莫不是脑子进水卡壳了。”眼见那女子处于下风,傅少柔本无心去管这等闲事,忽而又想起前几日研究出的‘噬骨针’不如便在这些人身上试试。想罢,拂袖而起,脚尖点了马背踏着清风。似随风而起的薄纱。这是《天衣绝》里的“天玄步”黑衣人见来人如此轻功,瞳中透出疑惑。傅少柔轻轻落了地,瞧着那女子征了征,心道:“啧啧,好一个俊俏美人啦,”
“我说你们这群狗崽子,这么个俊俏的美人,你们也忍心欺负?可真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忽而又正色道:“本姑…咳咳。本小爷我最见不的你们这种不懂怜香惜玉的人了,今日非得教教你们。”说罢右手执起折扇,使出一招“白蛇吐芯”接着又一招“青龙摆尾”十几招下来却任然风轻云淡的心不跳气不喘。黑衣人见她将武功招数乱使一气。以当是个半吊子。这会见她这般,不免心中有些忌惮。傅少柔已与黑衣人们过了十几招,有些燥热,虽日头已经偏在西山。这七八月的天气着实还是不好过。便不想和他们周璇下去,说道:“你们若想活命就给我滚,若不想活命的本小爷我也刚好练练手。”说罢执起手中的扇子点了点自己的鼻子继而道:“送你们去西天”。
领头的黑衣人顿了顿,眼中便又透出狠戾:“给我上”向着傅少柔与那女子逼近。傅少柔正等着他们逼近右手将扇子一挥,衣袖之中冷冷的射出十几只带着黑气的银针,傅少柔虽会武功但极少用,总觉得几十招下来方才能使人丧命,实在是麻烦事。故而炼就了发暗器的好手法。黑衣人们还未了解什么情况,便全部丧命在‘噬骨针’之下。
傅少柔轻挥折扇,笑道:“我以当是何等厉害的人物,竟不过如此,实在扫兴。”又见那女子一直瞧着自己。嗤笑道:“姑娘如此瞧着在下,莫不是对在下有意?想以身相许以报答?”方才不曾细看,只知道是个俊秀的女子,彼时细瞧,这女子眉峰之间略有英气,足见有侠女气质,傅少柔唉叹了声,缘何自己偏偏生的不是这样。
那女子瞧了瞧那些黑衣人木然道:“你与千毒门什么关系?”
傅少柔哑然,方才自己打的十几招无一招是门中的武功,且这“噬骨针”也是前些日子自己偶然研究出来的,怎的就被识破了门路?笑道:“我并未与千毒门有何瓜葛。姑娘何有此问?”
那女子黑瞳里冒了一丝冷意“哼,我素来听闻千毒门杀人狠毒,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傅少柔-凝视不禁语粗:“我好意救你,你却这般贬我千毒门是何意思?”
那女子将剑插回剑鞘里:“我也未曾要你搭救,”又瞟了一眼傅少柔道:“方才不是说与千毒门无瓜葛吗?”
“你。”傅少柔语顿,除开从小被一个年长的叔叔戏弄过,还不曾有语塞的时候。故而气道:“算本姑娘多管闲事了,哼。”方下瞧了瞧自己的装扮,知道自己说漏了嘴,那薄唇翘的老高,
女子见她这样嗤笑了声:“许你一再戏弄我,我便戏弄了你一次,你就生气了?”顿了顿从上至下打量了傅少柔一遍问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扮成这样?”
傅少柔低声道:“出来时娘亲说,这般装束方便办事,”
女子笑道:“嗯也是了,不过你这扮成男子的模样可真像达官贵人的娈童,”付了又添一句:“嗯,是有过之而不及。”
傅少柔听罢气道:“你才娈童,我这明明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谦谦公子!”
女子好笑道:“罢了我不逗你便是,”说着便吹了一声口哨,一匹俊俏的黑马显人眼前继而道:“我叫曲穆,南疆人士,你呢?”
傅少柔看着她抚弄那黑马,不由得回头瞧了瞧自己的白马,不禁低下头来汗颜啊。半晌,曲穆没听见人应,寻着望去,只见那小小身影已经骑上了白马,飘飘的传来一句:“傅少柔。”
折腾了这许久,月儿已经悄悄的爬出了山峭,傅少柔骑着白马径向南行,虽说这马儿的脚力着实比旁的马慢上一倍,与那曲穆的黑马定三分之一都比不得。却也行出了十多里路程。眼见月儿已渐至当空,傅少柔裹了裹了身上的外衫。虽说还是七八月份的季节,这夜间也着实冷了些。待出了这片林子,前方恍惚出现点点光亮。傅少柔大喜“看来今夜毋须露宿荒野了,天待我终是不薄啊。”傅少柔沿着路行之跟前才发现尽是一座大宅子。心想:“这荒山野岭的竟还有这样的大户人家居住,这家人想必也是脑壳子进水了。不然怎建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不过想归想今夜还得在人家借宿呢,故而一手牵着缰绳,另一手叩门。
过了一会儿只听一清脆的声音响起:“是那位?”咯吱一声大门被拉开了一条缝。傅少柔瞧着来了人抱了抱拳随意编了个名字轻声道:“在下傅恒行之此处已是深夜,想再此借宿一宿。”心道:“瞧那书上都这般写的不知道我这样说对是不对”。那少女瞧了瞧傅少柔,呆了许久,傅少柔等了半晌也不见她回答。便又添了句“不知方便否?”届时少女回了神语气满是紧张:“方便,自然方便,公……公子请进,”故而又说道“我们这庄子便是故意修在此处为方便过路的人借宿的,如何能不方便?”瞬时又地下头脸上绯红一片”侧门里又出来一小厮,陪笑道:“公子将马给小的吧。”傅少柔微微一笑将缰绳递了过去心道:“这家人到是善人。”想起先前说脑壳子进水之事不由得嗤笑了声。少女回头疑问:“公子怎了?”傅少柔摆了摆了手道:“没怎,”想想又复:“你家主人到是个大善人,还专门的为这路人修建宅子。”说话间少女引着她穿过一片假山,来到一间屋前,糯声道:“我家主人自是大善人不假,只可惜…。”忽而像是意识乱了语急道:“公子便在这间歇息吧,我让小厮给公子准备饭菜。”说完福了礼便急匆匆的离开,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傅少柔望着离去的背影笑然“这家主人有趣,连带着这家丫鬟也有趣”。望着天上的疏星,不由的生出几许思家的情绪。平日里这个时间应该是和小小柔一起玩闹的时间,又摇了摇头似是甩开了。这小小柔乃是傅少柔养的一条白蛇,虽是蛇类却善通人性,只是被傅少柔养的怪性了点,喜欢与人嬉闹,平日里最喜吓那些丫头小厮的。只因傅少柔宠爱这蛇,众人也只是有苦难言了。傅少柔推了门进去。心道:“这家人与别家的也没有两样,不过都是些字字画画,抬头瞧了瞧那些字画,只见对门挂的是南唐“周文矩”的《太真上马图》两旁竖着十四个大字,瞧着似是一副对联,上联道:千年好酒无深巷,下联回:万古芳名有卷留。傅少柔品了一会儿这对联着实觉得没什么味道,又细细的盯着那画瞧了半晌。啐了一句:“呸,原来是个赝品,我就说这样的宫廷画这里怎么会有。”回头瞧见那床头的墙上居然挂着大悲咒,一时竟哭笑不得。夜间,傅少柔食了餐合衣睡下了。睡至深夜,传来几声絮絮叨叨的声音,细听之下,原来是几个小丫鬟在外面说闲话。
只听一个稍长的说道:“顰秀,你也别难过了,你我皆是下人,莫说少主只是戏了你,便真是要了你,”说声中不免带着悲腔,“你我又能如何呢?”
后一个哭道:“为何我们就这般命苦,若是哪家的小姐,又怎会如此?”听这声音如同那脆铃一般想来年岁应当不过十四五岁,却声声讨着不公。
前一个道了句:“你也就这样和我说说,莫要说出去了,到时便真是糟了”。便无言只传来嘤嘤哭声。
傅少柔本来性子就是爱打抱不平的听到这些话,心中起了怒火,想着一定是个仗着自家有些臭钱的纨绔子弟,定要找机会教训教训那狗屁少主子。便又躺下,只是听了那一席话怎的也睡不着,一个翻身心想既然要教训何不现在,待明日辞了这里也不好弄了。一系收拾出了门,在那侧门里穿梭了许久方才想到,自己不认识这里的路,更不晓得那什么狗屁少主住在什么地方。这可如何是好?正低头想辙,鼻间嗅到一阵阵茉莉香味传来,寻着香味穿过了两扇月牙门,到了一片花林中,香味弥漫四周。傅少柔正感叹之际。传来一阵喧哗声,只见离花林数丈处有一间房屋。踏着轻步悄悄走近侧耳细听。只闻屋中传来一阵女子的呼叫声,而后便是男子的嬉笑,闻道:“小美人你便是扯出嗓子来,也决计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便乖乖从了我罢。”傅少柔伸指挑破了窗纸,凑眼向里面张望。但见房里桌椅横躺,一青衣女子手脚皆被捆着,旁边站着个赤身男子张着手臂向那女子扑去。女子像是受了惊吓,双目瞪的圆大,却忘记了躲避。傅少柔见此顾不得多少一个纵身,破门飞脚一踢。赤身男子万没想到会有人出现,一时没有防备,生生被踢出一丈多远,腰间碰巧磕上了阶梯。哎呦声不断。这声惊动了旁边的屋舍,只见黑暗处嗖嗖的窜出了十余大汉,手持长刀,将傅少柔与那女子堵在了房内。
那赤身男子见到有人来坏了自己的好事,自是气的脸色橙紫,喝道:“那里来的毛贼?敢坏了大爷的好事,大爷我要将你五马分尸,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傅少柔将那女子松了绑,护在身后,笑道:“王八都没了龟壳,还在嚷嚷,可真真的不知羞啊?”男子低头瞧了瞧自己脸色气的铁青,踢了一下站在旁边的小厮吼声道:“狗奴才,没见爷我光着吗?”他这一句更应了那句王八没了龟壳,登时引来哈哈笑声。傅少柔回头只瞧那女子已笑弯了腰,似是又想要憋着身体抖个不停。委实也觉得好笑。
那男子喝道:“还等什么给我拿下。”众大汉听着令下,一个个双目圆睁向着傅少柔冲来。
傅少柔将女子推向一旁,飞身到了房外,右手摸上了腰间,右臂轻带,只见一条手指细粗般的鞭子抽出。闪着银光,也不知道是何物做成。各大汉征了片刻,便握着长刀分从左右围上。只见这鞭子似是活物一般,游戏在人群间,稍不小心,已经遍体都是鞭痕。而这使鞭之人那里像是打架,宛如舞者一般。男子见这阵仗顿时没了底气,连连退了几步。傅少柔右臂一挥,银鞭似得了指令直直的向着那男子抽去。却生生的被拦截了。横眼一瞧,尽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傅少柔右臂又是一带将银鞭收了回来,左手捏住鞭头,转了两圈。银鞭瞬间又成了腰带。右手指了指那位老者道:“我不与老头动手,你且快快离开。要是误伤了你,你可别叫疼。”
女子见傅少柔收了鞭子,焦虑道:“公子小心”。那老者瞧了眼傅少柔又瞥了眼青衣女子。问道:“你们是何人?因何到我的宅子里捣乱?”语气似有不善。听这说话应当是这里的主人。傅少柔本是来这里借宿的,吃了人家的饭菜又睡了人家的床铺。这会闹成这样,也着实不好意思。吱吱唔唔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那青衣女子见此。走到傅少柔跟前瞧了那老者,遵了爹爹先前教的礼数,福了福身道:“小女子南宫紫路过贵宝地,天色见晚,便借宿一宿。不想半夜尽闯进一男子将我绑住。幸得这位公子相救。”说着又看了看傅少柔,正巧傅少柔也在看着她,彼时四目相对,南宫清芷似是从未被男子这般瞧着,脑袋低垂了下去。傅少柔心道:“难怪那禽兽要轻薄她,这么个清秀的女子,嘻嘻搁我也得调戏一番。”只听啪的一声。老者右手已落。赤身男子被打的晕了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足见这力道不小。傅少柔心有余悸的望了望南宫紫,南宫紫也望了望她心道:“真疼”,不由的都摸了自己的右脸。
隔了一阵子那老者才道:“老朽管教不严,惊了这位姑娘,实感歉意。可是二位捣乱我花林的事要如何说?”傅少柔哑然。原想这老头既然打了那禽兽,应当是个讲理的主,怎么这会儿?只见南宫紫上前一步道:“虽说不是故意捣毁这花林,却也有我们的责任,我们自然要赔上。”说罢从衣袖里取出一枚珠子,这珠子通透无比,隐约的泛着微微白光,想来必然价值不菲。只见那老者仰头一笑怒道:“你以为我这花林是何物?一颗珠子便想打发了吗?”不知何时傅少柔手中已多了一把扇子,只见她转着扇子笑道:“那老头你想如何?”
那老者沉吟半晌,才道:“方才见公子使银鞭的手法,应当是火窟门的武功。且不知道公子与火缇云是什么关系?
傅少柔没想到这老者尽识得出这鞭子的路数,脸色沉了下去。火窟门在武林中虽赫赫有名,却一直行事低调。门中弟子更是常年呆在山上未曾出门半步。除每年召开武林大会门主才带着弟子下山一次。因武林盟主一直对火窟门敬重,从始火窟门参加武林大会也只是坐坐喝喝茶罢了。且这鞭法是火门主亲自教我,当初听闻她从未在外人面前使过。也不曾传授给别人。这老头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傅少柔心中揣测不定。那老者却已等的不耐烦了,笑问:“公子是不方便回答?”傅少柔回问:“既然知道我不方便说,你还问”
一席话下来天色也渐渐明了。那老者见傅少柔依然不肯直言。收了笑脸,眼里透着怒气,粗气道:“既然公子不方便说,那便在这住些日子,待公子何时方便说了,再行离开。”
傅少柔听罢收了扇子“我若偏要此时离开呢?”
只见那老者左右手已不知何时各持一个大铁锤。铁锤上各伸出八个大小相同的菱角。怒道:“那我只能强行让公子留下了。”说罢已朝着傅少柔冲去。铁锤直直的砸去,破空声如尖啸。南宫紫惊的一声:“啊”傅少柔见铁锤几近眼前,左手将南宫紫推开,脚步顿时退了几步,一个侧身闪过。那老者的功夫似乎不弱,傅少柔虽然闪过却也是险过。被那老者持的铁锤伸出的角勾掉了固在头发上的牙簪,一时青丝飘然。霎时间院中鸦雀无声,躺在地上的那些大汉也纷纷将目光射到她身上。南宫紫盯着傅少柔看了许久心想,竟真有这般粉妆玉琢的姑娘。先前只当是个俊俏的公子。而今想来固然是没有公子这般细嫩的。那赤身男子更是看的目瞪口呆。口水流到穿好的衣襟上,又湿一大片。那老者毕竟见过些市面,只呆了半刻,便收了锤道:“原来是个小女娃,”语气中不禁鄙气。傅少柔见自己显了女儿身故而十分气愤:“老头,我本不想与你争斗,你若一味逼迫,莫怪我下手无情。”老者冷笑一声道:“女娃子,你若乖乖告知今日便放你离开。否则…。”话语未完,只见三根异色的毒针已经射来,老者抡起铁锤对着暗器,铛铛的两声,险险躲过。毒针被阻分散开来分别射在老者身后的茉莉树和一个大汉身上。只见这大汉只字未语,便一命呜呼。连那茉莉树彼时也是花叶落尽,俨然就是一颗枯树。老者见此,手中大锤没拿稳落在地上砸的呛啷啷的直响。满院人也被这景象吓到,尽无人言语。忽闻一清脆的女子声音:“我便说你千毒门阴毒,你还不承认!瞧把他们吓的”。闻声只见一个身穿异域服装的女子歪坐在城墙之上,
傅少柔定睛一瞧,原来是昨日救的那女子,又想着昨日被戏的事,也不答话。曲穆见她这般,从城墙上跃下,问道:“你怎么不理我?”
傅少柔道:“不知感恩图报的人,我为何要理?”曲穆无言晓得她是因为昨日的事情还在生气。只得摇摇头笑笑。
那老者抖着手指指着傅少柔道:“你.....你竟是千毒门的人”?届时已经全身冷汗直淋。又后退了两步到了那男子跟前抱了抱拳说道:“我贤庄无意与千毒门为敌,姑娘请。”这番话说的比先前可谓是恭恭敬敬。傅少柔也不理他说什么,走到南宫紫跟前道:“你可跟我一起?”南宫紫点了点头示意与她一起。傅少柔瞥了眼曲穆,径直向来时的月牙门走去。南宫紫捡起那地上的牙簪,跟了过去。曲穆想想也跟了上去。
那老者见傅少柔对自己的场面话全没理睬,不由的心中气愤,却又不好发作,本就粗糙的脸上这会儿已气的歪七扭八。
傅少柔自贤庄出来心中略有气愤,又瞧见那曲穆跟着,一路上也不言语。南宫紫捏着那牙簪递到傅少柔面前笑道:“给,刚才掉了,怎么也不捡?”傅少柔收了牙簪顺手揣到怀里,也没言语到让南宫紫略有些尴尬。曲穆见此也笑道:“你不束上?”傅少柔瞧了她一眼也不答她自顾自的问道:“你做什么跟着我?”曲穆道:“瞧着你顺眼,”傅少柔嚷道:“你瞧我顺眼,我瞧你却不顺眼,你别跟着我。”回头又对着南宫紫道:“你我也不是一起的,过了这个山头就分开罢。”南宫紫听她这席话也不恼,贫嘴道:“怎么不是一起?方才不是一起吗?怎么出了这贤庄就不是一起了?左右我没什么要去的地方便就跟着你,旁的不说至少安全些。”傅少柔没料到尽是这番话顿时也傻了眼。南宫紫见她这样子着实可爱,笑道:“你一个人,一路上多寂寞,我同你做伴岂不乐哉。”傅少柔正要说什么只闻一旁的曲穆道:“正是,正是。”说罢对着南宫紫微微一笑。傅少柔见此恒然没有自己的意见,愤愤道:“怎么别人救人都是快哉的事情,轮到我身上就这样?”忽而又想到上次救的司徒改之不由的脸色又垮了三分,却也允了她们所说的。曲穆和南宫紫见她这样纷纷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