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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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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环视一周,我才清楚自己正身处像露营的帐篷一样,不过是超大号的……
我一动身子,左肩便传来钻心的痛!
这是怎么了?难道撞车以后就被露营者所救,只是撞到手臂吗?
我只能躺在床上,望着帐篷外不停走动的人影,这里是个什么地方,居然吵闹得不得了?
“快!给将军换药!”
一个老头子背着个药箱,被身后的人猛地一推,跌进了我所处的帐篷内。他的着装很奇怪,就是古代那种宽袖且袍子宽松至脚的衣服。
难道,我穿了?!
“翌,翌副将!将军,将军醒来了!”那老头连扑带滚地爬出帐篷,换进一个身穿盔甲,一脸英姿飒爽的女人。她没有化妆,但那战场上的飞尘和血迹,斑驳地在她的脸上点缀着,她是个比男人更坚强硬朗的女人。
“将军!你终于醒来了!”她见我盯着她,立刻冲过来,扑倒在我的塌子前,激动得眼中闪着泪光。
我虽然心里头很迷糊,但惟有当好这个角色,淡淡地点点头,示意她站起来。
“我,没事的。多谢副将的关心了……”
她看着我,挥挥手让那老头出去,然后招进来一个女兵,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接着,伴着锁链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个长发凌乱地垂下来的人被几个士兵拖了进来。
“将军,这就是敌国的王子轩辕逸,是他用毒箭射你的!”翌突然怒火飙升,快步走过去,一手揪起那下垂的发丝,向后一拉——
我倒吸一口冷气。
好一张冷傲的俊脸,虽然被污迹和道道血痕污染了,但那妖媚的绿色眸子却始终耀眼显赫。不过,那眸子里射出想杀死我的冲动,可是无能为力。
“怎么了,不是想杀我吗?”我挥手让翌放开手,这个俘虏虽然双手被反锁在身后,但他还是把腰挺得直直的,抬起头盯着我,表现出一股固执而又无知的傲气。
“是。将你剁成肉酱也不够。”
呵,真是出口就吐出恶毒的话啊。
我冷笑,讥讽着他。
“将军,我看……”翌想说话,可又被我挥手打断了。
我单手撑起身子,摇晃着向他走去。翌想阻止,将我扶回床上,但还是孬不过我。蹲下来,手指在他细滑的脸上抚过。
“真是细皮嫩肉。经不起挨打吧?”
轩辕逸依然是那股牛脾气,厌恶地撇过头,躲开我的手,啐了一口。
看着那样的他,不知为什么,我居然大笑起来,然后正色道:“让他住在帐篷里,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伤害他!”我有先见之明地伸出手对着翌,不让她发表任何意见。
他眸子里的绿色突然变深,死死地盯着我,似乎对我说出的话感到诧异。最后,在他被人拖下时,还是猜不透我在想什么吧。
“我要他……双倍奉还我的痛苦!”我对着他被拖出去的身影,冷笑着逐字逐句地说着。我看他那一箭,是想取我的性命吧!只要再精准一点,就能将我这个身体置之死地了。
突然就这么穿了,我还很糊涂。一步一晃地回到塌上,靠着墙壁让翌也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来,恢复了意识。刚坐起来,身体就像散架一样,虽然这个身体平时锻炼不错,但危险的地方中了箭,而且还有毒的,躺上几天是正常的。
从架子上拿下一件薄衣披在身上,我慢慢地走出了帐篷。
刚走出来,见到的都是女人比男人多,她们见到我都恭恭敬敬地一鞠躬,什么都没说。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一个较小的帐篷前,里面的萧声吸引了我。
掀起帐幕,被扣着锁链的男人半躺在黑暗的角落里,见我进来便停下了吹奏。
还是用厌恶的目光盯着我。
我无奈地耸耸肩,轻笑着走上前,但还是保持着一段距离。“没想到你真有闲情雅致啊。”
“没想到你真的命硬!”他恶狠狠地回了一句,要不是锁链扣住了他,他肯定回冲上前把现在如此脆弱的我掐死。
我冷笑着打量着他那张让人又恨又爱的脸,不觉想起自己的顶头上司。那圣上会不会对他有兴趣?哈哈,这样我又能赚到一个好印象了。
看着奸诈的笑容在我的脸显露出来,他不禁提高了警惕,盯着我警告着“你别打什么坏注意”。我轻笑不语,让他觉得我越发神秘,越发深不可测,让他陷入自己的胡乱猜测中。
“总之,”我转身走到帐幕,半个人已经出去了,回头对他“嫣然一笑”。“不想死,你就只有顺从。我劝你还是别死,你的子民可是在等你为国报仇呢!”
目露凶光。
“哈哈哈哈……”
我带着仰天大笑,离开了轩辕逸的帐篷。
……
“翌,你觉得怎么处置他?”
“他是敌国的人,如果不砍草除根的话……”
“非杀不可?”
“莫非将军想……”
“嗯。把他献给皇上吧。我们都拖了几天,也要送上赔礼的。”
“遵命!”
因为大夫说,我的伤应该回去城里,好好修养和医治才能痊愈。正好,我军其实已经胜利了,如果我不是昏迷了三天,现在早就回到城里等待着军民的凯旋庆典吧。
一路上,在马车上晃得要死,我都昏头昏脑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张红木做成的床,上面雕刻着不少的东西,还有柔滑的绣花丝绸搭在上面。
我兴奋地一跃下床,打量着这个新奇的地方。
到处都是酸枝家具,床前有一张圆木桌,上面摆放着紫砂壶,白玉杯。再过一点是一张书桌,旁边还有一个柜子。虽然昂贵的装饰不多,但就凭书桌上那个象牙镇纸,就知道这个将军肯定来头不小。
拿起象牙镇纸,在手上把玩着。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马上扑到床上,盖上被子装睡。
“大人,你终于醒了!”正当我睁开一只眼,观察情况的时候,被进来的人捉个正着。一个美人快走到我床边,握住我的手。
乌黑的秀发顺服地披散在两肩,粉白的脸上有着凤眼星眸,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唇瓣。她的柳眉轻皱着,眉头凝聚着担忧,美若星辰的眼睛观察着我的反应强忍着不把高兴愉悦的感情表露出来。
大人?
我想坐起来,可床边的美人却把我的身体按了下去。
“大人,先别勉强起来,刚醒过来就多休息。需要喝杯水吗?芙宓给您去拿。”说着,她站起来倒了一杯水。
芙宓,真是适合小鸟依人的她!
纤纤玉手端着一个白玉杯子,给我喂了几口。好漂亮的白玉啊,没想到原来古代就是那么奢侈。
最终,我还是坐起了身,她也反对不了我。手撑着床,碰到了一个硬的东西,我低头——是那个害死我的盒子,神秘的紫檀盒。我疑惑地拿起盒子,捧在手中端详。芙宓注意到我的举动,还没说话我就首先发问了,“这个盒子怎么开?”
她手中拿着杯子,瞄了那盒子一眼,说道:“回大人,芙宓也不知道。这个盒子是同大人受伤昏迷时一同送过来的,我一直放在床头。”
我没有应答,盯着这个盒子出神。
“大人,如果需要吃些东西的话,我去叫厨房准备。”我看着芙宓把杯子放回桌子上,拉了拉我身上的被子。她的星眸,把她内心的感情都披露出来——担心,兴奋。
“我想休息。”我装作冷漠地说了一句。芙宓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冰霜,会意地一点头,然后静静地退下了。
木门关上,脚步声逐渐远去,我轻声地下了床。又抓起那个象牙镇纸,抚摩着凹凸不平的雕刻,在房间里踱步着,搜索更多的值钱东西。
哈哈,我居然当了个有钱的女人!这样我就不用再为金钱而烦恼了。那个叫芙宓的,应该是丫头吧,她称我做“大人”真是奇怪。还有,第一天到这里,我在军营中,被那个翌副将唤作“将军”。
难不成……这里是女尊国?
还有,我会不会是个有钱的女人,自食其力的大将军,真威风!她原来的性格是怎样的,有什么亲近的朋友等等。
如果这些我都对不上原来的,那岂不是让人怀疑?
我瞄了一眼自己被包扎的左肩——那个宿命的箭伤,还在呢。
一连几天,我都呆在这地方里没有出去。但收集到很多信息,除了芙宓那眼利的丫头奇怪地看了几眼以外,应该没有露出破绽。
果然我来到的这个地方是个正宗的女儿国,女尊男卑,国名嫣凰。因为现代的历史书对古代女儿国的记载不多,所以知道的不多,而且我对历史也没什么兴趣。我的身份是这个国家的女将军,叫尹肇云。
这个尹肇云长得算是个美人,但与芙宓是不同的感觉,英气逼人是最好的形容。一头乌黑的长发长及腰间,经常在脑后扎成一束,简单清脆。坚硬的脸部线条,一双大而有神的丹凤眼,鼻子也显得略为高挺。
最让我不习惯的就是衣着。披了一层又一层,而且还有那些兽皮之类的东西。最惨的就是在腰间围着许多的腰带,虽然说尹肇云的身段是好,但在我身上却是折磨。唉,我只好以腰带上的玉石来慰劳自己了……
身体才刚刚能自如活动,芙宓说我明天要去上早朝,所以今天大概5点多就把我叫醒。洗漱后,帮我穿上那些所谓的衣服,正要给我化妆时,我拒绝了。
我讨厌在脸上涂厚厚的粉。
芙宓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应声放下了,陪着我出去。
走出房门,我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是水榭。就是由象征湖塘的圆盆与塔式亭榭组成。中央为圆形台座,就是我的房间。房间的四角出脊,主脊上立着一只抖擞单立的凤凰。呵呵,真是充分体现了女权主义啊。
芙宓带我我穿过一重又一重的阁楼和长廊,这么大的府邸,我真害怕自己以后会不会迷路呢。如果被他人知道,府邸的主人居然在自己的家里迷路了,那不是一个笑话吗?
终于到了最到的厅内,里面的家具摆设都比较宽敞,中间的一张大桌子上放满了食物。看着满桌的食物,我惊讶地干瞪着眼睛:这,不会是我一个人的分量吧?
芙宓见我发呆,不是很在意我的反应,淡淡地提醒道:“您之前吩咐多做些,好让你挑选。”
我喃喃地应了一句,走过去坐下。看着满桌的食物,我不得不感叹,原来的我可真是一个没有节制理念的奢侈女人。我什么都不顾了,怀着节俭的念头把感兴趣的几碟食物吃光,其他的没有吃。然后吩咐芙宓把剩下的留着以后吃,或者赏给下人吃。
“是。”她瞄了我一两眼,才应声去做。
“那些男人呢?”突然头脑发热,我居然问了这么一个无聊的问题。这将军府,不会连一个男子都没有吧?
芙宓停下手,看着我,冷冷地回答:“他们都在后院干活。”
看着芙宓那副表情,好像在说“你从来不过问这些”。看来我是八卦了点,以后得谨慎些……
“那,去上朝了。”
“是。备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