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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插班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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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豆滴般大的雨挟以轰隆般的雷鸣。
雨,温柔了风,渐小成丝的雨为天空作了神圣的洗礼。
露珠,从海棠花瓣滑落。
爱丽斯学院 B班
不改旧貌的一群爱丽丝学生把混乱一片的教室弄得更乌烟瘴气,犹如史前第二次世界大混战,可谓“生机勃勃”,班主任大叹:“同学们真是活力十足阿——”——传说中得粉笔擦向他袭来,接而晕倒。
佐仓蜜柑战战兢兢,心有馀悸的躲过“空中飞行物”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日向枣的旁边,满怀笑意的打招呼:“早安啊,枣和流架兔——”枣合上漫画书,冷眼瞪她:“白痴。”哎,好心当成驴肝肺,流架笑言:“早,蜜柑。”
班长扣了过来,将早上流传甚广的新闻公之於众:“B班来了一个插班生,大家会热情欢迎——”一张椅子飞了过来带著一句“少罗嗦”——今井萤用编号0000的飞拳反揍了椅子回去,然而木无表情的对班长说:“救你一命,5RT(拉比特)费用。”班长只好掏钱了。今井同学果然是死要钱啊。
蜜柑反而对班长飞田裕的话有兴趣:“有插班生?”她以为她是最後的插班生呢。
“嗯。可听传闻那位‘新生’不是插班生,而她(他)本来就在B班,只是休学……休了一年多呢……”
“班长不认识他(她)?”
“虽然是同班,可是我从来没见过。”言外之意,另外的同班同学也从没目睹。
卷发(正田堇)确实好奇心泛滥:“他(她)叫什麽名字?是男是女?帅哥还是美少年?”
蜜柑说:“别问那麽多。好奇心杀死一直‘猫’嘛。”
“你……呆子,不跟你说,”卷发转身逼问班长,“他有多高?多俊?告诉我吧。”也许她把插班生的性别定为男生了。说什麽日向枣的FANS社社长,见异思迁的厉害!蜜柑暗想。
与此时,鸣海与神野,一个柔情似水和一个严肃静穆的老师走进B班,连同刚醒的班主任站在讲台上。
台下议论纷纷:
流架细念:“插班生?……”
枣轻蔑的说:“神野也来了,看来是个‘好’学生呢。”
蜜柑羡慕得道 :“一定是很厉害的人物!”
插班生徐步走进——一位扬著高贵血统的白银发色,眼瞳深邃得如万丈深渊的少年,肤如新荔,英气逼人。也许因为她没有穿上校服,此时此刻难辨男或女。
鸣还老师娇媚的介绍起插班生,在黑板上写出她的名字,“宗宫沐馗”。
“大家注意了,这是你们的新……”无可置疑,一群嫌鸣海太聒噪的学生拿起垃圾果皮书本往台上掷——似乎也忘了神野老师与讲台上——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只有日向枣留意到插班生宗宫沐馗眉上稍霁——往讲台飞的垃圾——瞬间犹烟雾弹般——炸开!
烟雾弹的呛味和龙眼几乎压得所人喘不过气,逃出教室——确乎没有人发现那些垃圾淩空消失,那□□雾犹从何而来?
神野豁然大怒,抓起宗宫沐馗的衣领,“是你干的吧?!”
鸣海释然,好生劝言:“别生气,也许她是无意的……”
所有人在等待宗宫沐馗的回答。眼前看来只有老师才知道烟雾弹的真相了——与插班生宗宫沐馗脱不了干系。
宗宫沐馗的黑瞳闪过一丝冷冽,望著生气的夸张的神野,指指他紧攒自己衣领得手,冷道:“你在体罚学生吗?”
一片哗然。
鸣海过来打圆场:“宗宫同学,你就坐卷发同学的旁边吧。”
卷发大嚷嚷:“连鸣海老师你也叫我外号!”说实在,蜜柑,萤,流架和枣好像也不记得卷发的真名了。宗宫沐馗大步流星的坐到卷发的左边——若不是个这一条“鸿沟”,也许她就坐在流架的右边了。
卷发惊艳得细望宗宫沐馗的秀气五官,却意外的发现宗宫沐馗一直注视著——
佐仓蜜柑。
下课铃再度响起。
蜜柑绕了弯想找萤和班长玩,当她走到宗宫沐馗旁边时,宗宫一把将她右腕拉住——宗宫沐馗趴在桌子上,斜看著她,“蜜柑——”佐仓蜜柑惊讶的看著银发零落与肩的少年,几乎哑言:“你……”怎麽会认识她?
“怎麽,你……不记得我?”宗宫沐馗的纯黑眸子忽闪迷惘,心绪渐乱。
倒是有点眼熟——这麽引人注目的学生她怎麽会忘了。蜜柑处於苦思冥想中。
宗宫沐馗急了起来了,挽起中袖,露出绑著长长白绷带的腕,皱眉解说:“是你四天前帮我包扎的啊!”话毕,一群毫不相关的望风响应的人拥蜂而知,日向枣虽然无意偷听,在近距离间让就听见全部对话。流架一直在意沐馗拉著蜜柑右手的动作。因为“近水楼台”的关系,二人听到所有。
记、起、来、了!四日前夕阳暮归,黄昏的金碧辉煌镀在树林职,拉长了树的影子。
银色的不长不短的头发染上了金黄。
少年的睫毛薄薄的垂敛而下,瞬间犹如妖精。
蜜柑看到少年的眼神很缥缈,飘到似乎没有焦距。
终于,她留意到少年右手上条条触目惊心似是人为的伤痕宛若毛毛虫般,流著血……
终于,她把颜色不太鲜艳的缎带拉了下来。
终于,少年擡起头,蜜柑从她的黑瞳中看到自己。
恐惧。
开始,宗宫沐馗拒绝蜜柑走进她和为她的手包扎,恶狠狠的睨了蜜柑一眼,怒道:“你别走过来,否则我杀了你。”她黑夜的眼珠化成杀气凛凛的浅灰。蜜柑已经习惯日向枣的冷漠,也不在意眼前亦男亦女得宗宫蜜馗的冷冽成冰的态度,蜜感执意为他一匝匝的圈起伤疤,边卷边悦道:“我叫佐仓蜜柑,B班的学生,你呢?”即使蜜柑有多粗心也注意到少年没有穿校服,如此一来,她更不知道少年是男或女了。
宗宫沐馗怔了怔,她在问自己吗?她感觉到她脸上居然有微烫的感觉……的确,她的脸已升华到了绯红,在一个小女孩面前!她自己恶言相向,这个小女孩都欢颜以对?宗宫沐馗别过脸,缄默,不选择回答蜜柑的问题。她叫佐仓……蜜柑?少年沉思了阵。
蜜柑裹好了“绷带”,笑得如梨花灿烂:“好了,不流血了!”宗宫沐馗的眼睛凝视著她,渗著友善之意——
“过了这麽多天,你怎麽不换绷带?会弄脏伤口的!”蜜柑才觉察沐馗手上一直绑著她那天的缎带,已有血迹斑斑之像。
“是蜜柑帮我帮的,我怎麽会换下来?”
明眼人一看也知道宗宫沐馗对蜜柑怀的是什麽情愫。
蜜柑听不懂其中蕴意,只知道是自己害人家连续四天帮著那不值钱的绷带,险点伤口发炎——“走,一起去医务室。”蜜柑作出明智的抉择。
众人见闹剧已完,一哄而散。
今井萤与班长只想到:蜜柑怎麽回认识宗宫那种“危险”之人?——依早晨讲台宗宫沐馗顶撞神野老师的一幕以及烟雾单一事,他们不得不将宗宫沐馗未知的爱丽斯列入“危险能力系”。
日向枣占了起来,与流架同时思考两个问题——
那家伙的爱丽斯是什麽?
他(她)身上的伤又从何而来?
却没有人问道:宗宫沐馗会不会伤害蜜柑?
答案是:绝对不会的。
宗宫沐馗的银发闪烁在肩边,引来不少学生侧目。她一直保持著温文尔雅的浅笑与佐仓蜜柑对话:“蜜柑,你来这闲学校多久了?”
蜜柑挠了挠头,如实回答:“忘了。”
宗宫沐馗的应声令人意外:“蜜柑好可爱噢!”
“啊?”被称赞的人仍不知自己“可爱”何来。
“蜜柑好好玩,连懵懂的样子也好可爱啊!”沐馗扫视了一下周围,笑眯眯的又问起蜜柑:“蜜柑,你的爱丽斯是‘无效化’吧?我听说过。”
“嗯。”
“蜜柑好厉害啊!”
“啊?”厉害?无效化耶!
……约莫三分钟後……
“蜜柑怕黑猫?”
“前略爷爷说黑猫代表不祥,叫我不要靠近它。”提起黑猫,蜜柑想起了常戴著黑猫面谱的日向枣,还有——枣受了罚邢之後的伤,蜜柑旋即开窍,急问起沐馗:“你手上的伤——”被打断,沐馗指著那道白色的门问:“那是医务室吧?”
“是啊,你的伤……”
“蜜柑好聪明啊!”沐馗乐呵呵的跑掉——溜进医务室。
“啊?”蜜柑第十八次发出的疑惑。
校医见到宗宫沐馗的笑容时呆滞掉,哑然失笑。“宗宫沐馗——近几年几乎每隔三个月就来一次校医室的学生,来的目的井不是按师傅阵,而是少年每三个月之内都会出现骇人听闻的轻伤重病刀痕枪口弹入体的问题,此见,且是人为,是谁把宗宫沐馗弄得遍体鳞伤?无人尔知。结论,总共沐馗是医院内的“宠客”。
校医一惊——无可置疑,沐馗又受伤了。
校医二惊——沐馗在笑?
绝对不是眼花——眼前得宗宫沐馗与当日躺在病床上毫无血色的重伤少年判若两人。
宗宫沐馗开口了:“我要蜜柑帮我包扎,绷带拿来。”
“噢……”校医很不小心的看到——沐馗手上的伤痕居然在发紫!“宗宫同学……”
“干什麽?”
“没什麽了……”宗宫沐馗刚才的眼神就是叫他闭嘴!她——想隐没自己的痛苦吗?
保密好吗?校医。沐馗用无声的口形传达。
校医无奈苦笑,心想:“这孩子,早熟的让人看不透——点头了,他应成。
“宗宫同学,疼吗?”单纯的密柑没有发现伤口的变化,何况她从对药理一无所知。
“不疼。”从来,她就没资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