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同人]莫里亚蒂的第一曲歌》维特莱

67、第六十七章

　　这时，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亨利的说话声。随后他们走了进来，霍尔医生戴着口罩，眼睛透露着灰色，而亨利脸上就全都是难以置信和伤心了，他一来到她的床边就握住了她的手，安慰了她几句，但越说越悲伤，在他们就要抱头痛哭的时候。霍尔赶紧拦住了他，开始检查起来，过了一会，他把口罩取下来了。
　　“我想没有受到感染”医生说。
　　“什么，真是谢天谢地”亨利长松了一口气。她也抚着胸口，她简直要被吓昏过去。
　　但医生却短暂的点了个头，面色甚至还是凝重的。他直视着她的脸，这是在她家行诊以来他从未有过的。然后又欲言又止的问着。“怀特小姐，您还没有结婚吧”
　　她摇了摇头，她被弄懵了。“当然没有”
　　“您怀孕了，您知道吗？”
　　艾维大吃一惊，从头到脚的颤栗了一下。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亨利讶异的快说不出话了。
　　“不会有错的，已经将近三个月了，怀特先生”
　　她脸色苍白，甚至有些发紫了。这时亨利还想与他争辩些什么，她抖着嘴唇制止了。
　　“...亨利，行了”
　　“这么说是真的了？”亨利难以置信的问。
　　“我得走了，怀特先生。有什么事再来叫我吧”霍尔医生说完，提起了药箱随着仆人下楼了。
　　“...天呐，你必须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亨利坐在了她面前的椅子上，惊异，愤怒，疑惑多种神情混杂在一起，让他看起来古怪极了。
　　“如果你不说的话，我现在就让人把妈妈叫回来，她正在海德公园呢。”
　　这时，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哦，干什么！”亨利烦躁的问道。
　　房门被打开了，一个女佣露出脸来“是巴比特先生来了，他听说艾维小姐出了事，就过来看看她”
　　她的心突然狂跳了起来，这绝不能让安迪知道。他了解她的事，他会说出一切的。想到这，她连忙冲着女佣喊道。“不，让他走，快让他走！”
　　“为什么！”亨利一下跳起来。仿佛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一般大叫着“难道是他！”
　　说着他就立刻推开女仆，冲出房间，径直向楼下跑去。她被他吓了一跳，也忙从床上爬起身，踉跄的跟在他后面。“亨利！等一下！”
　　亨利咚咚咚的就跑下了楼梯。安迪此时正站在客厅中间，当他看到亨利时，连忙迎上前去。一时对他满脸涨红的血色并没有留意多少。
　　“她没事吧，亨利”
　　“闭嘴！你这混账还有脸问！”亨利径直给了他一拳，将他打翻在地。紧接着，他又揪着领子将他提起来，一面摇晃着一面冲他吼道“别的姑娘也就算了！她可是我妹妹！”
　　“...我干什么啦！”安迪顾不上呻吟，只是皱着眉头痛苦的问着。
　　“你自己清楚！亏我还将你当朋友！安迪！”说着，亨利又想给他施一记老拳，艾维和几个仆人连忙扑上来把他拉住扯到了一边。“不是他，不是他！亨利！”她急忙叫着。
　　“...什么？不是他？”亨利喘着气侧头问着。
　　“当然不是他！”
　　“那到底是谁！你快告诉我！”
　　被仆人扶着胳膊的安迪也被这情势弄的不知所措，他来不及管流血的鼻子，只管大声说着“艾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詹姆斯背靠在书架上。他疲惫的合上书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他深吸了口气，一切像是插入他胸膛带倒钩的箭头，他想把它拔出来，它却撕裂着他，而记忆进一步将它往里推去。让他疼痛难当。直至把他心头的火热和希望一个扼杀，另一个窒息，才能让他变得平静下来。
　　她说过她永远不会离开他，都是骗人的。他甚至开始信任她。他是多么愚蠢呀！他从来不认为有人可以信任。他记得他放下多少防备，他告诉她所有的事情，因为他愿意相信她的话。他是隐瞒了她，他承认他错了。但他是真心待她的，从来没有这么真心过。他甚至不惜求她，让她别走，但她还是残忍的拒绝了不是，就像是十几年前做过同样的事的母亲。她们都口口声声的说爱他，但结果还不都一样！他父亲早就告诉过他女人是不可靠的，他领会到了。
　　他恢复了他一丝不苟的沉静和矜持，头发梳的平平伏伏，外装没有一丝不妥帖。确实，他喜欢身边一切都尽善尽美。在来的一路上他朝每一个向他问候的人都回报以微笑，显得礼貌和亲切，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干嘛要为谁改变呢，还有比这样更适合自己的么。
　　这时，他听到了有脚步声向他靠近。他回头一看，是芬格。
　　“艾弗里”他有些轻微地诧异，“你来干什么？”他记得他从不来图书馆用功。
　　“哦，我来找你。查尔斯·瑞德里教授让我通知你，他晚上要办个小聚会，给他过生日。你知道他最喜欢你了，你非去不可。”
　　“啊，那本老赞美书。”他冷嗤了一声“可有段日子没见他了，他居然还能想起我来”
　　“来吧，詹姆斯。有不少姑娘会来呢”芬格抱住手臂，冲他眨眨眼“包括我姐姐，她相当的漂亮，在伦敦社交场都非常受欢迎。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我不知道你还有个姐姐，艾弗里”他将书放进书架中，抬头看向芬格时，嘴唇扬起了一丝揶揄。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芬格不以为然的回答。

　　艾维脸色惨白的将安迪带到了起居室里，锁上门然后原原本本的把一切告诉了他。出了刚才那样的事，就算她不说，他也会去找亨利打听清楚的。
　　自然，安迪的震惊可想而知，她觉得他会径直骂她是个愚蠢的傻瓜，毕竟他以前提醒过她的，现在结果果然摆在眼前了。但是他没有，甚至还捂着流血的鼻子对她讲了几句慰藉的话。这让她内心更受煎熬了，她一点主意也没有，每一分钟都像铁铸火燎似的。